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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称呼,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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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睡帐篷,孟萦感觉有点新奇的,四周都是绿绿的,看着顺眼。

    季怀见她躺在床上发呆,笑着问她,“在想什么?”

    孟萦随口胡诌,“在想你们这的称呼,你说,你们叫奶奶叫婆,那你们叫外婆又是怎么叫的?”

    季怀对上她好奇的眼神,嘴角忍不住上扬,“有什么好好奇的?”

    孟萦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斜倚着,媚眼如丝,“说说嘛。”

    轻柔婉转带着点嗲嗲的声音,听的季怀骨头都酥了,“叫嘎婆。”

    “嘎婆还是高婆?”……孟萦总觉得这音有点奇怪,叫嘎婆还是高婆都不对。

    季怀差点笑喷,“嘎婆。”

    孟萦跟着他说了次,发不出他说的那个声音,手一松,懒懒的躺倒在床上。

    季怀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喊不出来就按照你们那边喊呗你们那边怎么喊的?”

    孟萦懒笑,“我们喊外婆一般都是喊婆婆,外公,喊大舅叫大妈,二舅叫二妈,以此类推,到小舅舅就喊幺妈。

    妈妈的姐妹就喊姨妈,爸爸的姐妹就喊姑妈或者大爸,幺爸这些。

    喊爸爸的兄弟,比爸爸大的,就叫伯伯(beibei),比爸爸小的就叫二叔,三叔,幺叔这些。

    不是特别亲但又沾亲带故的,都按着这个喊,比爸爸小但在家排老大的,就叫大叔。

    老一辈的,爷爷的兄弟姐妹,就是按照大爷,二爷,幺爷爷,大姑奶,二姑奶,幺姑奶这样排。

    奶奶的亲戚也是这样,大姨奶,二姨奶,三姨奶,幺姨奶,大舅公,二舅公,幺舅公这样喊。

    如果是外公家那边,就是大外公,二外公,幺外公,大外婆,二外婆,三外婆这样。

    大妈,也就是舅舅的媳妇,我们要喊舅娘,排行跟着舅舅的排行走。

    姨妈的老公,我们就喊姨爹,大姨爹,二姨爹,三姨爹这样喊。

    大爸那边,我们喊姑爹,伯伯那边的媳妇就喊伯娘,叔叔的媳妇就喊大娘,二娘,幺娘这些。

    没沾亲带故的,看着年纪和妈妈那一辈差不多的,就喊嬢嬢,伯伯,叔叔这些。

    我外公家那边,他们喊爸爸有的会喊爺(ye轻声或者第一声),我听我哥他们这样叫过。

    也有直接喊比长自己一辈的老辈子的,我二叔喊隔壁舅公他们就这样喊。”

    孟萦见没什么遗漏的了,笑着提醒他,“这些,你都要记一下,我们这边,结婚以后,老丈人会带着女婿去自家亲戚拜年,认亲戚。

    不过,也别太担心,就这么一次,老爸带你去的时候,去哪家,该怎么喊,老爸会先和你说的。

    第一年拜了年后,后面,除了和自家爸妈最亲的亲戚,其他的,想走就走(走亲戚。拜年,平时人情往来),不想走就不走。”

    季怀躺在她身旁,安静的听着,一一记在心里,这些,以后都是要用到的。

    孟萦说完,舔了舔嘴皮,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嘴有点干。

    季怀笑着起身,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笑着问道:

    “你们这边认亲戚是结了婚以后第一年去拜年认门(住的地方,包括认人),不是订婚的时候,送人情认人?”

    孟萦端着杯子,一口气喝完,把杯子还给他,神情慵懒,笑容散漫,道:

    “嗯,我们这边订婚的时候,都是打电话请,等订婚那天,摆酒席,请人吃顿饭,认认人就行。

    当然,你们那边来还有很多程序要走,具体的,我好多年没看到我们老家正正规规的办喜事了,我也不清楚。”

    季怀躺会床上,伸手,将孟萦的头枕到他臂弯上,一脸温柔,“我们这边,订婚的时候要发人亲(男方孝敬给女方亲戚的礼物),大多是这时候认亲戚。

    订了婚以后,如果婚期远,要两三年才结婚,那男方每年都要去女方家拜年。”

    孟萦淡笑,“我们那边没听说过有这习俗,不过,我们那边的苗族,有特别好玩的习惯,你想不想听?”

    季怀垂眸,眸中一片温情,“想。”

    孟萦满脸都是笑意,“我们寨子里,丁家,我二哥,我们还小的时候,媒人给他介绍了个姑娘,是个苗族的。

    他跟着媒人去的时候,人家姑娘招待他可热情了。

    等到吃饭的时候,那姑娘就拿着一大团打好的糯米粑在膝盖上挼(rua揉搓捏),没一会儿,人家爸妈把糯米粑端上来给他们吃了。

    他当时跑了,回家直和人嚷嚷,绘声绘色和人描述那苗族姑娘有多邋遢,还把放在膝盖上挼的脏兮兮的糯米粑端上招呼客人。

    我们寨子的人本来就排斥苗族人,没有人愿意去苗族姑娘,还常骂人家苗族的人是苗子。

    听丁玉要去找个苗子做媳妇就一直盯着他,再听他说苗族姑娘怎么怎么样,全都跑去问媒人是不是真的。

    把人家媒人弄得哭笑不得,解释说,这些都是人家那边的习俗,就是为了考验来提亲的人心不心诚。

    端上来的糯米粑,也不是人家姑娘放在膝盖上挼的那个,都是干净的。

    她事先没和丁玉说过,也没想到丁玉会因为这个就跑了。

    这件事,在我们那里闹了好一阵子,我那时还小,是四岁,还是五岁,不太记得。

    会记得这么清楚,还是因为我二叔要说媳妇,一家人在那摆龙门阵(聊家常),我听着听着,就记着了。”

    季怀听他们那不喜欢苗族,心里紧了紧,笑着问她,“你爸是不是也不喜欢苗族的人?那他对其他少数民族的人是不是也不喜欢?”

    孟萦抬起头,看出了他眸中的担忧,笑了,安慰他,“放心吧,我们那的人只是不喜欢苗族的人,我爸也只是不喜欢苗族,不排斥其他少数民族的人。”

    季怀心里的忐忑没了,还好,他虽然生在苗族仡佬族自治县里,但他是土家族的,不是苗族。

    心中没了忧虑,季怀轻松了许多,“为什么你们那的人不喜欢苗族人呢?你们寨子里一个苗族人都没有吗?”

    孟萦窝在他怀里,懒懒的,“没有,我们寨子里一个苗族都没有。

    苗族的人在很早的时候就被追到山上去了,我们那,没听说谁和苗族结婚的。

    我以前读书的时候,有个同学是苗族的,我爸就和我说过,不许和这人做朋友,也勒令过我和孟越,不让我们和苗族的人交往。

    我爸是这样和孟越说的:你要是敢给老子找个苗子回来,就别想进这个家门,滚去苗子窝里过,我就当没生个你这个儿子。

    一村子人,都和我爸想法差不多,你现在该明白我们新村那里,有多排斥苗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