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淘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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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你先加一下学校的论坛吧。”冯思林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部智能手机，“学校的赠礼。”
“那这个赠礼太贵重了。”
苏文看了一眼那黑色的屏幕，开机键按响，露出苹果的LOGO。
“我们有自己的学校论坛，名为守夜人论坛。管理员.......管理员就是那位新闻部部长。创办人是副校长守夜人。”
苏文试图去想象副校长伟岸的身姿。能被冠以守夜人这种听起来就很牛逼的称号来人必定是如希腊神话中走来的传说人物。
静静等待数分钟后苏文操作手机加上了守夜人论坛。立刻被上面弹出来的数字震惊到了。
“卡塞尔有这么多学员？”苏文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花眼。
“实际上还有很多是其他混血种组织的人员。他们跟龙血秘党是合作交流的关系，每年都会有交流生过来学习。其中占比较大的是凯里萨斯岛。”冯思林指向列车上挂着的那副世界地图，“位于南大西洋上的一处群岛。遵循古老的长老会议制。他们自称为近卫军，守护着众多龙类文明遗留下来的古籍与文物。他们与龙血秘党一直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每年也会有大量来自凯里萨斯岛的混血种来到我们这边进修。卡塞尔是公认的最优秀混血种学院，混血种家族的子嗣在达到学龄后都会被派遣到卡塞尔完成进修学习。”
“混血种家族？”苏文琢磨着这剧情走向越来越偏近于都市网文。
“混血种之间以血统划分地位的崇高。秘党尊崇精英主义，唯有崇高的血统才足以号令群雄。故而保持血统纯度成为一个必须关注的议题。具有优良血统的混血种组成了混血种家族，为了延续血脉抽拔选调优秀的混血种，繁衍后代，培育出具有更为优秀血脉的子嗣。”
“听起来像是荷斯坦奶牛的人工育种交配。为了选出产奶量大的奶牛一代一代繁衍观察。符合的就抽出来继续当种牛成为生育工具，不符合的就遗弃在一旁，成为失败品无人问津。”苏文讨厌“遗弃”这两个字眼。他也是被遗弃之人，出生的那一天起他的父母就选择离开了他的身边。
“这并非我们想看到的，但若是为了应对将来的危机，我们必须这样做。这些付出的代价名为牺牲。”手机屏幕忽然高亮，约书华教授的讯号接入进了这台手机，“冯思林，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但我知道这一步肯定会出现问题，接下来的步骤由我来接管吧。”
“是，约书华教授。”冯思林靠在后座椅上，身体呈放松姿态。
“牺牲吗。”苏文沉思。轻轻敲击桌面的指尖流溢出他内心复杂的思绪。
“凯里萨斯岛的特殊环境很好地隐藏了他的位置。目前而言你没有办法在卫星扫描的全球地图上找到这一处群岛。他们和卡塞尔学院具有良好的合作关系，是秘党的屠龙战友。凯里萨斯岛的掌权者祭司是校董会中的荣誉校董。自称为近卫军的他们曾在历史中做为东欧地区的波兰翼骑兵征战沙场。龙血秘党借助这群南方来客的力量消灭了龙王统帅的蒙古铁骑。作为交换波兰人收复了失地，秘党所统帅的莫斯科大公国也短暂地停止了对波兰立陶宛的入侵。在此之后凯里萨斯岛与龙血秘党达成合作，在之后的屠龙战场上成为了不可忽视的中流砥柱。”
“而冯思林，就是来自凯里萨斯岛的交换生。”
苏文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冯思林，难怪他会第一个介绍凯里萨斯岛。
“这是他们的徽章。”屏幕上赫然出现一个银翼的骑兵，背后伸出铁质的双翼，黑色的羽翎遍布翼膜。胸甲完整地覆盖骑兵的上半身，头盔则是鹰犬般的造型，锐利的双眼仿佛随时都会冲出来叼啄食肉。
“冯思林今年是大三的学生。也是你的学长。”约书华调走那个徽章，继续说道，“接下来介绍第二个神秘的混血种组织。名字很长，叫Empire.Dragon1900。这个组织成立于1900年。在那一年出土的龙类葬墓品证实了远古以前曾有过龙类的国度。他们的社会等级森严，各种远古遗迹让人神晕目眩。那一年诞生了一股龙族考古热，直到现在热度仍经久不衰。你可以简单地称呼他们为龙国，或者叫ED1900，他们也与卡塞尔学院有着合作关系，组织的领袖同样是校董会的荣誉校董。同样的，也有来自他们势力的交换生就在卡塞尔学院里。”
“就好像汇聚了五湖四海的人一样。一片江湖的氛围。”苏文拿起手机，仔细浏览守夜人论坛。一篇题目名为《神秘新生今日入校，为他校长不惜调动私人飞机接送回美，疑似为校长独生子》的新闻冲上了论坛榜首，一层接着一层蹚浑水的热心网友们吃瓜后留下评论。
此外还有诸如《战争实践联赛淘汰日迎来首轮冲突》《论维修宿舍空调的一百个实用技巧》等帖子。活脱脱一派宝可梦大乱斗的景象。
苏文点进那条S级新生的帖子。敢说校长私生子这种狠话看起来颇为符合新闻部长那腹黑的人设。
一楼：消息绝对可靠！独家新闻！
二楼：沙发！
三楼：板凳！
不是这怎么越看越像国内的天涯社区（国内互联网早期的论坛），苏文很想现在冲上列车顶端看看自己是不是还留在祖国大好河山之中，这群人的说话方式怎么那么像国内的那些二五仔网友。
“中文似乎在卡塞尔之中很流行？”
“没错。中文是卡塞尔大学的必学语言，校长很看中中文的重要性。”
看来校长也是位即将对共产主义投怀送抱的英特纳雄尔斗士？苏文心想。
“等下我的照片怎么出现在了这条新闻上？？”苏文点进那条新闻仔细查看，才发现自己的照片已经被人po到网上。正是那张他和小路子一同拿下第一个网吧联赛冠亚军的画面，只是小路子已经被截去了，只剩下他笑的满面春风做出要拥抱别人的样子。
“从现在开始体验一下新闻部长的压制力吧。”冯思林一声坏笑，苏文已经做好准备冲进校园去踹那个极度神必（没打错字）的新闻部部长的屁股。
“进入卡塞尔之后有很多的课程需要你去学习，除了必修课程还有各类校本课程供你选择。各类活动也很丰富，主要是校董会太有钱了。作为S级新生的你，好好享受接下来的大学生活吧。”
约书华顿了一下。
“还有一些相关的资料我都通过守夜人论坛发到你的账号里了，记得查收。接下来你要选择哪位教授带你走过大学生活，出于私心我希望你能选我。”
“因为这样他就可以赚取到足够的评分斩下年终奖。”极端孝顺的好学生冯思林恶狠狠地拆了师傅的台子。约书华在那头黑着脸忍住顺着无线网络爬过去暴打好徒儿的冲动。
“我已经预定了私人航班赶回来，预计明天晚上就可以到学校了。”约书华教授补充道，“最后，祝你好运。”
“祝我好运？”
“是。每一个即将踏上战场的士兵都需要得到一声这样的祝福。”
“谢谢。”
“不必客气。”
约书华挂断了电话。留在了在列车上沉默的苏文和冯思林。
“列车已到站，请乘客们拿好随身物品。”列车员走上来善意地提醒。苏文拖着那个硕大无比的旅行箱向外走去。
映入眼帘的是那宛如童话中才存在的城堡。带着维多利亚风格的复古建筑横竖伫立。与森林和大山交融在一起的校园显得如此金碧辉煌。宛若大本钟一样的高塔顶天而立，刺破了天穹和撒下来的金光。
“地图。”
冯思林递过去一份地图。
“校园很大，所以记得别迷路了。据统计新生到达校园最常做的事就是在学校里迷路两个小时。这就是为什么以后新生入学都需要老学员来带路。”冯思林撕开棒棒糖的包装，带着苏文踏入这个陌生的场所，“这里的森林和大山可以很好地掩盖卡塞尔学院的位置。同时还能增添一抹独特的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氛围，让人心旷神怡。”
“冯思林你是在背《入学导航指南》上的介绍语？”苏文眉毛一抬冯思林怎么还充当起解说员了，举起手中的册子摇摇晃晃。
“完了想要在学弟面前竖立光辉形象的计划失败了。任务所迫，这些东西我必须要讲，不然我的学分真的要扣光了。”冯思林俨然一副被压迫的奴隶相，哭戚戚地卖惨。
“不对，这里太安静了。”苏文浑身发抖，一股寒芒瞬间冲上眉梢。那种熟悉的感觉再度归来，犹如无法杀死的恶鬼缠在了他的身上。似乎下一秒又会进入到那永远的黄昏之街，奥丁带着满腔的愤怒破碎时空的封锁，要让他再度体会失去的痛苦。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有些诡异了啊。”冯思林肌肉紧绷，没有学生的欢声笑语，有的只有指头上高处寒立的鸟鸣潮起。渐渐得连鸟鸣都没有了，声音在这顷刻间被黑洞吞噬。只能说不愧是S级，没有战斗经验也依旧有这般出众的感知能力。
虽然苏文早已学会握住刀柄像个疯子一样去战斗。
“砰！”
枪响的瞬间冯思林带着苏文做出战术翻滚动作飞扑到一颗大树之后。距离校园大门只有最后几步，可这最后几步宛如天堑将他们锁在了外面。他们遭到了敌袭，来者不善。
龙血带给他们的不仅仅只有增强的身体素质，就连反应能力也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尽管尝试去挑战子弹的速度看起来是极为愚蠢的决定，但是无数次的训练带给他的战斗本能依旧让他在枪响的那一瞬间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战术规避，翻滚，寻找掩体，尽可能减小自己的暴露面积。观察弹孔，根据声音与子弹位置判断开枪的方位。
这个位置......树上？越共亲传大弟子？冯思林满脸震惊，来人必定是个深得草木皆兵战术真传的高手。
“传闻中最接近S级存在的混血种，大三学员，执行部临时专员。冯思林。”那个雄厚男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高速移动的状况下犹如寻血的鲨鱼张开血盆大口，随时都有可能发起进攻撕咬猎物。
自己的位置暴露了。听到那个声音冯思林就知道躲藏下去没有任何用处。
“教你上一课苏文。看好了，混血种要如何去战斗。”
说完冯思林在苏文一脸古怪表情地注视下如英雄般站起，骄傲的迎接敌方枪口的锁定。真正的猛士从不畏惧任何阴谋偷袭与诡计。仅仅只依靠他们的力量，并凶猛的眼神注视下就可以让这场战争提前结束.......然后苏文就看见他举起双手向外走去。
神他妈如何去战斗。延续法兰西传统的高举双手白旗战术吗？！不战而屈人之兵？！苏文看的差点吐血，一股老血闷在胸口不知道要不要吐出来。
“守林人冯思林，你已经被包围了。”金发的阔少带着金闪闪的气场与领域从森林中走出来。数十个越共趴在树上举着枪对准他。
“凯撒·加图索。我记得今天并不是自由一日，擅自开枪的后果可是风纪委的全校通报。”冯思林高举双手一脸不屑地看着跟他同款发色的少年。
“今天确实不是自由一日，但却是战争实践联赛甲级联赛的淘汰日。举办方从校长那里申请来了无限开火的同意，你不会没看今天的守夜人论坛？”凯撒带着淡漠的神情望着眼前一脸乌漆墨黑的冯思林，像是刚从啥矿洞逃出来的煤工一般。
“那我投降，我不打淘汰日了。”冯思林继续“战斗”着。
“不愧是和芬格尔并称为‘校园双贱’的冯思林。”红发的女孩从草丛中迈出步伐走来。深绿浅绿与灰黄的三色迷彩服，紧身的战斗制服，让这个本就英气的女生再度增添了一抹独特的气场。
“别提芬格尔那个贱货，他还欠我二十根猪肘子的钱没还。”提到芬格尔这个名字冯思林满头黑线。根据他的语气苏文大致能判断这个新闻部部长应该就是芬格尔。
“要打冠军我也能理解，可这算什么？学生会倾巢出动，正义的群殴还是六十四打一？”冯思林满脸悲愤。演戏演到极致的金发青年声泪欲下，就差一点连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在校园中面对别人的枪口锁定只有你还能面色不改地站在这里。”凯撒抽出那把颜色乌黑的刀。刀名狄克推多，古罗马独裁官Dictator的音译。作为古罗马共和国时期的最高非常任长官，这把刀就像这个名字的历史那般身披荣耀与辉煌，刀身的锋利见证着历史车轮的前进。
“守林人冯思林，伪S级的血统让你可以忽略常规状态下守夜人的戒律压制。所以联赛里你的排位很高，我们的头号目标应而选中了你。”凯撒和红发女孩诺诺并排站立在一起，黑洞般的枪口指向举手投降的冯思林，脸色冷酷。
“不止学生会吧。还有狮心会的人吧？”冯思林扭头看向自己的身后，黑暗中两点黄金的幽火踏彻云霄向前奔走。永不熄灭的黄金瞳暴露在了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失去表情的脸庞僵硬地像座漂浮的冰山，让人忍不住匍匐在地朝见血统中的上位者，“什么时候学生会和狮心会的关系这么好了？”
来人没有回答他。他只是静静地站立在草丛和大树的中间，就连吹来的风都会下意识避开他的位置。眼神淡漠，看着以法兰西风格战斗的冯思林。
“师......师兄？”
苏文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双永燃的黄金瞳。他才记起来，师兄当年升大学去到的也是这所卡塞尔大学。可为什么他遗忘了，他好像忘了好多事情。
可这一刻他全部记起来了，楚子航那似明灯般铮亮的瞳孔像是一把钥匙轻轻打开了锁住他记忆的保险箱，陈年似水的画面，流到他的脚边
“在此之前你先加一下学校的论坛吧。”冯思林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部智能手机，“学校的赠礼。”
“那这个赠礼太贵重了。”
苏文看了一眼那黑色的屏幕，开机键按响，露出苹果的LOGO。
“我们有自己的学校论坛，名为守夜人论坛。管理员.......管理员就是那位新闻部部长。创办人是副校长守夜人。”
苏文试图去想象副校长伟岸的身姿。能被冠以守夜人这种听起来就很牛逼的称号来人必定是如希腊神话中走来的传说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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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塞尔有这么多学员？”苏文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花眼。
“实际上还有很多是其他混血种组织的人员。他们跟龙血秘党是合作交流的关系，每年都会有交流生过来学习。其中占比较大的是凯里萨斯岛。”冯思林指向列车上挂着的那副世界地图，“位于南大西洋上的一处群岛。遵循古老的长老会议制。他们自称为近卫军，守护着众多龙类文明遗留下来的古籍与文物。他们与龙血秘党一直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每年也会有大量来自凯里萨斯岛的混血种来到我们这边进修。卡塞尔是公认的最优秀混血种学院，混血种家族的子嗣在达到学龄后都会被派遣到卡塞尔完成进修学习。”
“混血种家族？”苏文琢磨着这剧情走向越来越偏近于都市网文。
“混血种之间以血统划分地位的崇高。秘党尊崇精英主义，唯有崇高的血统才足以号令群雄。故而保持血统纯度成为一个必须关注的议题。具有优良血统的混血种组成了混血种家族，为了延续血脉抽拔选调优秀的混血种，繁衍后代，培育出具有更为优秀血脉的子嗣。”
“听起来像是荷斯坦奶牛的人工育种交配。为了选出产奶量大的奶牛一代一代繁衍观察。符合的就抽出来继续当种牛成为生育工具，不符合的就遗弃在一旁，成为失败品无人问津。”苏文讨厌“遗弃”这两个字眼。他也是被遗弃之人，出生的那一天起他的父母就选择离开了他的身边。
“这并非我们想看到的，但若是为了应对将来的危机，我们必须这样做。这些付出的代价名为牺牲。”手机屏幕忽然高亮，约书华教授的讯号接入进了这台手机，“冯思林，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但我知道这一步肯定会出现问题，接下来的步骤由我来接管吧。”
“是，约书华教授。”冯思林靠在后座椅上，身体呈放松姿态。
“牺牲吗。”苏文沉思。轻轻敲击桌面的指尖流溢出他内心复杂的思绪。
“凯里萨斯岛的特殊环境很好地隐藏了他的位置。目前而言你没有办法在卫星扫描的全球地图上找到这一处群岛。他们和卡塞尔学院具有良好的合作关系，是秘党的屠龙战友。凯里萨斯岛的掌权者祭司是校董会中的荣誉校董。自称为近卫军的他们曾在历史中做为东欧地区的波兰翼骑兵征战沙场。龙血秘党借助这群南方来客的力量消灭了龙王统帅的蒙古铁骑。作为交换波兰人收复了失地，秘党所统帅的莫斯科大公国也短暂地停止了对波兰立陶宛的入侵。在此之后凯里萨斯岛与龙血秘党达成合作，在之后的屠龙战场上成为了不可忽视的中流砥柱。”
“而冯思林，就是来自凯里萨斯岛的交换生。”
苏文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冯思林，难怪他会第一个介绍凯里萨斯岛。
“这是他们的徽章。”屏幕上赫然出现一个银翼的骑兵，背后伸出铁质的双翼，黑色的羽翎遍布翼膜。胸甲完整地覆盖骑兵的上半身，头盔则是鹰犬般的造型，锐利的双眼仿佛随时都会冲出来叼啄食肉。
“冯思林今年是大三的学生。也是你的学长。”约书华调走那个徽章，继续说道，“接下来介绍第二个神秘的混血种组织。名字很长，叫Empire.Dragon1900。这个组织成立于1900年。在那一年出土的龙类葬墓品证实了远古以前曾有过龙类的国度。他们的社会等级森严，各种远古遗迹让人神晕目眩。那一年诞生了一股龙族考古热，直到现在热度仍经久不衰。你可以简单地称呼他们为龙国，或者叫ED1900，他们也与卡塞尔学院有着合作关系，组织的领袖同样是校董会的荣誉校董。同样的，也有来自他们势力的交换生就在卡塞尔学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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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书华挂断了电话。留在了在列车上沉默的苏文和冯思林。
“列车已到站，请乘客们拿好随身物品。”列车员走上来善意地提醒。苏文拖着那个硕大无比的旅行箱向外走去。
映入眼帘的是那宛如童话中才存在的城堡。带着维多利亚风格的复古建筑横竖伫立。与森林和大山交融在一起的校园显得如此金碧辉煌。宛若大本钟一样的高塔顶天而立，刺破了天穹和撒下来的金光。
“地图。”
冯思林递过去一份地图。
“校园很大，所以记得别迷路了。据统计新生到达校园最常做的事就是在学校里迷路两个小时。这就是为什么以后新生入学都需要老学员来带路。”冯思林撕开棒棒糖的包装，带着苏文踏入这个陌生的场所，“这里的森林和大山可以很好地掩盖卡塞尔学院的位置。同时还能增添一抹独特的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氛围，让人心旷神怡。”
“冯思林你是在背《入学导航指南》上的介绍语？”苏文眉毛一抬冯思林怎么还充当起解说员了，举起手中的册子摇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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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这里太安静了。”苏文浑身发抖，一股寒芒瞬间冲上眉梢。那种熟悉的感觉再度归来，犹如无法杀死的恶鬼缠在了他的身上。似乎下一秒又会进入到那永远的黄昏之街，奥丁带着满腔的愤怒破碎时空的封锁，要让他再度体会失去的痛苦。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有些诡异了啊。”冯思林肌肉紧绷，没有学生的欢声笑语，有的只有指头上高处寒立的鸟鸣潮起。渐渐得连鸟鸣都没有了，声音在这顷刻间被黑洞吞噬。只能说不愧是S级，没有战斗经验也依旧有这般出众的感知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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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枪响的瞬间冯思林带着苏文做出战术翻滚动作飞扑到一颗大树之后。距离校园大门只有最后几步，可这最后几步宛如天堑将他们锁在了外面。他们遭到了敌袭，来者不善。
龙血带给他们的不仅仅只有增强的身体素质，就连反应能力也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尽管尝试去挑战子弹的速度看起来是极为愚蠢的决定，但是无数次的训练带给他的战斗本能依旧让他在枪响的那一瞬间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战术规避，翻滚，寻找掩体，尽可能减小自己的暴露面积。观察弹孔，根据声音与子弹位置判断开枪的方位。
这个位置......树上？越共亲传大弟子？冯思林满脸震惊，来人必定是个深得草木皆兵战术真传的高手。
“传闻中最接近S级存在的混血种，大三学员，执行部临时专员。冯思林。”那个雄厚男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高速移动的状况下犹如寻血的鲨鱼张开血盆大口，随时都有可能发起进攻撕咬猎物。
自己的位置暴露了。听到那个声音冯思林就知道躲藏下去没有任何用处。
“教你上一课苏文。看好了，混血种要如何去战斗。”
说完冯思林在苏文一脸古怪表情地注视下如英雄般站起，骄傲的迎接敌方枪口的锁定。真正的猛士从不畏惧任何阴谋偷袭与诡计。仅仅只依靠他们的力量，并凶猛的眼神注视下就可以让这场战争提前结束.......然后苏文就看见他举起双手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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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林人冯思林，你已经被包围了。”金发的阔少带着金闪闪的气场与领域从森林中走出来。数十个越共趴在树上举着枪对准他。
“凯撒·加图索。我记得今天并不是自由一日，擅自开枪的后果可是风纪委的全校通报。”冯思林高举双手一脸不屑地看着跟他同款发色的少年。
“今天确实不是自由一日，但却是战争实践联赛甲级联赛的淘汰日。举办方从校长那里申请来了无限开火的同意，你不会没看今天的守夜人论坛？”凯撒带着淡漠的神情望着眼前一脸乌漆墨黑的冯思林，像是刚从啥矿洞逃出来的煤工一般。
“那我投降，我不打淘汰日了。”冯思林继续“战斗”着。
“不愧是和芬格尔并称为‘校园双贱’的冯思林。”红发的女孩从草丛中迈出步伐走来。深绿浅绿与灰黄的三色迷彩服，紧身的战斗制服，让这个本就英气的女生再度增添了一抹独特的气场。
“别提芬格尔那个贱货，他还欠我二十根猪肘子的钱没还。”提到芬格尔这个名字冯思林满头黑线。根据他的语气苏文大致能判断这个新闻部部长应该就是芬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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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园中面对别人的枪口锁定只有你还能面色不改地站在这里。”凯撒抽出那把颜色乌黑的刀。刀名狄克推多，古罗马独裁官Dictator的音译。作为古罗马共和国时期的最高非常任长官，这把刀就像这个名字的历史那般身披荣耀与辉煌，刀身的锋利见证着历史车轮的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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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学生会吧。还有狮心会的人吧？”冯思林扭头看向自己的身后，黑暗中两点黄金的幽火踏彻云霄向前奔走。永不熄灭的黄金瞳暴露在了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失去表情的脸庞僵硬地像座漂浮的冰山，让人忍不住匍匐在地朝见血统中的上位者，“什么时候学生会和狮心会的关系这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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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师兄？”
苏文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双永燃的黄金瞳。他才记起来，师兄当年升大学去到的也是这所卡塞尔大学。可为什么他遗忘了，他好像忘了好多事情。
可这一刻他全部记起来了，楚子航那似明灯般铮亮的瞳孔像是一把钥匙轻轻打开了锁住他记忆的保险箱，陈年似水的画面，流到他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