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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死:壮志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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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往西走就出了塞上,在北国与陈国交界地,漆黑的森林里,一棵高大的松树上一男一女的魂魄被捆在一起。

    女的浓妆艳抹,头插金钗项戴银珠,着广袖浅蓝罗裙。男的发髻高绾,面容清秀身材清瘦,看似大气书生实则自私自利。

    二人被捆,面容苍白,瑟瑟发抖。女的求男人给句安慰话语,男的不理不睬。鸳鸯情深不知几许,大难临头方知人心浅薄。

    树下坐着一个老者,衣着服饰同顾影几人的一样,这便是猎魂族族长归虚。他左手拿着拂尘,右手立于胸前,盘腿而坐巍然不动。

    据说道法高深者在应战时都不屑用真身。此时的归虚正在臆境中同个身量八尺有余,手拿一把长长砍刀的男人作战。

    那男人身穿铁甲肩披一袭红色披风,头戴银色红缨兜鍪,身躯凛凛,胸脯横卧,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气势。

    归虚腰间的桃枝已然织成一张网,即将笼住男人之际被他的长刀劈碎。忽而天边又来几道雷直直打向男人,被他轻松躲过。

    一缕幽魂,能躲过天雷的少之又少。归虚尚在怅然中,男人趁机将手上的红绳捆了他。男人转过身出了臆境,见归虚喷了一口鲜血,满眼轻视不理睬。轻轻一跃在半空中悬着,把长刀指向对面哭天喊地求饶的男女,愤怒道“尔等贱人,不配活着!”

    说完狠狠的挥刀斩向他们的头颅,千钧一发时刻被一把燃着焰火的剑挡下了。

    男人回头一看见是个白衣玄发的男人,以为又是个修道自以为是伸张正义的,朝着地上呸了一声,说“你我无恩怨,快快走开的好,否则劳资就让你尝尝我这劈天刀的厉害!”

    顾影图和几人慌忙把归虚扶起,见他还是清醒着的便松了口气。修远面对男人的放肆嚣张,仍然云淡风轻好似在说他的威胁不起作用。

    面对如此挑衅,男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唰的一下把修远带到他的臆境中。臆境山水同现实中的一样,漆黑一片,男人像股强风忽远忽近,长刀时而从右边飞出砍向修远,时而从左边,上方,下方等出人意料之地飞出。

    修远纹丝不动,以不变应万变,轻松躲过了次次突袭。强攻不得,只见男人一顿,成了具穿着战衣的干尸。五官干瘪凹陷,躯干灵活,嘴巴大张啊啊叫着,细长的手挥着长刀又袭向修远。

    修远画了张镇魂咒追着男人一直跑。只见漆黑一片之地消散后,是处灯火阑珊,人声嘈杂的酒楼里。

    薄纱幔帐,虚无坐席。声色酒肉应有尽有,男有三两好友千杯一醉,女有男人相拥追随,娇声连连。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琴弦一响,一道清乐歌声自幔帐后传来。宾客纷纷回头,无不拍手称绝。幔帐缓缓拉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边弹古琴边唱着。

    修远觉得眼熟,闭上眼一想就是那个被捆在树上的女人。她歌声清冽洒脱,似有唱不完的乐趣,前面的清秀男人拿了几锭银子扔在女人的脚下,几分蔑视藏在眼底,转而道“北国女子,当真有趣……”

    一曲唱完,女人捡起银子投怀送抱,随着清秀男人起身去了一间清净的屋子。大抵一炷香过后,女人衣衫不整被男人扔了出来,不敢抱怨一句,似习以为常跪在门边等男人出来。

    是个低俗无趣的幻境,修远微微皱眉,一沉力那香艳声色酒肉场面就不见了,面前仍然是个干尸男人。

    懒得跟他费时间,修远拿出煞魂剑,就要画符作法收了他,忽而那串铃铛手链一阵乱动,那群鬼战士都出现在臆境中,跪在干尸男人面前,唤了声“辛疾将军!”

    领头的将士对着修远又是一拜,道“大人手下留情,这是我们的将军,他并无恶意也只是想看望家国天下!”

    修远收回剑,望着辛疾,说“为鬼杀人可是要被定为厉鬼灰飞烟灭的,放了他们吧!”

    辛疾走向领头的将士把他扶起,化回正常面容,“青山,我愧对你们啊!二十年了,还未带你们回家……”

    说着涕泗横流,与青山抱头痛哭,又愤愤道“北国已然不再,君主换了是个傀儡,为陈国所用。可惜啊,这女人不知亡国恨,声色酒楼讨好男人……我纵然要灰飞烟灭,也得把这下贱的二人杀掉!”

    青山追问得知,那女人乃是北国人,清秀男人是陈国人。为求和平,北国君王被陈国挟天子以令诸侯,是个傀儡君主。陈国人在北国烧杀抢掠无人敢管,女人不以为然,还端着妆容面貌唱着乐曲。

    辛疾见了直呼可悲可怜可恨,真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他们这些为国奔赴沙场,死无葬身之地,死后魂魄不能归家的人是多么的不值啊!

    遂起了杀心,用巫术把男女二人的灵魂带走,欲灭其魂魄泄愤。

    出了臆境,女人知晓真相后反而愤骂辛疾,“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国之不国是你们的事,我做我喜欢的事又如何惹了你们了?!谁统管北国有何关系,只要他们待人好就是值得的!”

    此等言语真令人欲当场吐血身亡。辛疾愤怒不已,狠狠抽了女人一巴掌,“君主被架空,百姓水深火热痛苦不堪,你像条狗一样跪伺这个陈国男人,竟然觉得他好,陈国好??!”

    “如何不好,我同他郎有情妾有意,再者陈国太仆都占卜过了,说陈国君王就是真正的天命之子,救北国于水火之中,是你们偏不信要不自量力反抗,死了还怪我这等平民百姓,无名小卒,真要论罪过,你等才是千古罪人!”

    女人言辞犀利凿凿,辛疾气到颤抖。忽而看到青山手中抱着的子规鸟,就拿到女人面前,如恨淤泥软烂不可用,如恨朽木不可雕,道“国家国家,先有国才有家,北国被陈国架空,你还觉得这不是你等平民百姓,无名小卒能管的?!”

    “你若把那唱曲谄媚讨好男人的本事用在读书增贤德上,定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也定当知晓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北国纵然军队武器不如陈国,可我等将士从未退缩过,在沙场视死如归!”

    “你可知这子规鸟是何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