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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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目张胆的肯定是出不去的，城门口的画像和我本人一模一样，据说是顾琛亲自画的。要不是我和他是亲兄弟，我都要怀疑他看上我了，将我记得这么清楚。
白清彦很快就有了送我们出城的法子，他让我们收拾东西去城门口的酒楼等他。我们三个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只不过小桃红有些迟疑了：“陛下……这位公子真的可以信任吗？”
我抿唇：“我暂时愿意相信他。”其实我也在赌，赌上我和白清彦从前的交情。虽然在我和顾琛之间，他曾经选择了顾琛，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现在帮我。“若是被他出卖，顶多就是被顾琛抓到而已。”
“白哥哥是好人，他绝不会出卖表哥的。”宝嘉在一旁插嘴：“他喜欢表哥。”
我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瞎说，不要污蔑白侍郎的清誉。”
宝嘉揉揉脑袋：“明明就是这样的。”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我或许还会相信，但是宝嘉说的，我不敢恭维。她自己的感情还弄得一团糟，还有心思管我的事情，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好了，我们赶紧走吧，留在京城早晚有一天会被顾琛找到的。”
“好的，陛下。”
我愣了愣：“小桃红，以后不要叫我陛下了，我都不是皇帝了，你叫我姑娘吧。”最后一句是在强调我的性别，不能让小桃红往偏路上走。
“公子。”
好吧，公子也行。
我们三个人来到客栈，店老板说白清彦早已经为我们找了一间上房，让我们先进去等等。上房的视线比较好，一眼就可以看到了楼下人来人往繁华的景象。
我刚刚在桌边坐下，倒下一杯水准备喝下。谁知道在突然听到了隔壁传来了顾琛的声音：“清彦，你我二人倒是许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
白清彦：“你在忙大事。”
宝嘉和小桃红也听到了，特别是宝嘉的反应尤为激烈。我连忙将宝嘉拉着坐下来，示意她不要出声。我猜不准白清彦想要做什么，所以只能静观其变。
“今日不谈政事，只有你我兄弟。”顾琛的话中有些嘲弄的意味，就是不知道他在嘲笑谁。
“一定要抓到顾恕吗？”白清彦突然问道：“她已经主动将皇位让给你了，为什么一定要抓住她？”
顾琛冷哼：“我本可以放过她的，只是她的话着实让人生气。再说了，清彦……顾恕还有很大的用处。”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什么用处？”白清彦说的是事实，只是我听在耳里却颇不是滋味。
“这些你就不必知道了。”顾琛的回答有些意味深长。
白清彦的声音有些惆怅：“什么时候开始，你对我也有隐瞒了？”
顾琛淡淡的回道：“倒不是刻意隐瞒你，只是怕你知道后，会舍不得。我可不想因为顾恕，影响你我之间的兄弟情谊。”
之后，我就没再听到白清彦说什么了，而后隔壁突然有了敲门声。
“进来。”
“殿下，白公子。”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听着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应该是顾琛的手下。
果然，只听顾琛问道：“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那人回道：“殿下，出事了。王妃不见了，应该是和野男人跑了。”
“噗……”我一口茶喷了出来，伴随着的是隔壁顾琛摔杯子大怒的声音：“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一个女人都看不好，本王养你们何用？还不赶快去找！”
“王爷息怒，属下这就去。”
“王爷，这个野男人……”白清彦开口询问，难得我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一点戏谑的味道：“王爷，王妃既然跑了，又何必再追回来？反正你又不爱她，倒不如放王妃自由。”
“不行！”顾琛断然拒绝道：“她是沈进忠的女儿，是我仇人之女。我就是要将她困在身边，折磨她。对，就是这样的。”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顾琛的话中带着一股决然：“她这辈子只能在我身边，哪儿都不能去。”
滚烫的泪珠一颗一颗的滴在我的手背上，我看着坐在身边的宝嘉。
隔壁又传来通报声：“王爷，平雄帝已经逃出了京城，有人看见他在泉阳城，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
“她怎么出去的？”顾琛没有想到，布下的天罗地网还能让我跑掉。“那个女人……难道是宝嘉？”
“清彦，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兄弟再聚。”顾琛说道，我就听见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白清彦缓缓的叹息一声：“哎……”
不过一会，他过来敲我们这边的门，小桃红将门打开。白清彦的目光扫过我，定格在宝嘉身上许久才道：“趁着他去找王妃的空档，我带你们出城。”他说着，有人拿过几件衣服过来：“这是我家家丁的衣服，你们换上，动作快点。”
衣服是干净的，我也就放心了，将另外两件递给宝嘉和小桃红。穿男装对我来说，就像是吃饭，我很快就换好了。看着还在磨蹭的宝嘉，我也叹息一声，先出门。
白清彦靠在墙边等我们，白色的襦服上，没有一丁点尘埃，他永远是这样纤尘不染。
“为什么要让我们听到这些？”白清彦故意让我们来这里，听到了他和顾琛的对话。
“我本来是好心。”白清彦哭笑不得的回了一句。
我感叹：“你想让宝嘉和顾琛和好，结果他却没有说什么好听的话，现在的情况可能越来越糟。”好心办坏事，啧啧啧。
“其实……顾琛也是个可怜人，他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我没好气的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活该。”
白清彦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
我看着他，看着这张曾经让我很喜欢的脸，突然有些恍惚，竟然生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看我作甚？”
“我在想，以前我们关系也还不错，为什么我登基后，你见到我就像见到鬼一样？”这件事情让我心塞了很久，既然要走了，以后还指不定就见不到了，所以我想问清楚。
他看着我，眸中带着潋滟的笑意，还有一丝丝的悔恨：“若是那日之后我没有避开你，现在在你身边的人，被你想着，被你爱着的人，是不是就是我了？”
我知道他说的那日，指的是我登基大典举行的那天晚上，那时我要纳他为妃。是啊，要是那天他没有躲开我，现在说不定就没有燕潇然的事情了。那么，不在我身边的燕潇然，他的身边又会有什么呢？我不敢去设想，因为我发现我无法接受他会对别人好，这样光是想想我都会觉得难受。
我郑重的回道：“没有如果……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白清彦收回目光，有些惆怅：“是啊，错过终究是错过。”
“所以那时候你到底为什么要比我如蛇蝎？”
“……因为那时候不知道陛下是女子之身。”
“我们掉下坑里的那次，你还抱我呢，那时候你怎么不躲开？”
“那时候已经知道了……”
不知道怎么了，我也有些惆怅了。我安慰他道：“白侍郎，等你以后有了喜欢的女孩子后，一定要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能犹豫。”
“已经有了。”
“咦，是谁啊？……什么时候有的，上次我们玩游戏的时候，你还说没有呢。”
“上次我没好意思说出来。”
我开玩笑道：“原来你上次在说谎……你得接受惩罚。”
“也不算说谎，因为上次她还是个男人，当时的问题是我有没有喜欢的女孩。”白清彦看着我：“现在我知道她其实是个女孩，只可惜……明白的太晚了。”
我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我……”
“表哥！”宝嘉冲出来打断了白清彦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表哥，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咋咋呼呼的？”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若是他真的要将接下来的话说出来，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呢。
“我娘……我能不能将我娘也一起带走，顾琛都那样对我爹了，我不放心我娘。你说万一顾琛找不到我，将我娘抓起来折磨，那该怎么办啊？”
“他不会这么做的。”白清彦颇为无奈：“再说你娘年纪也大了，要是跟着你奔波，恐怕吃不消。”
宝嘉还是很担心，不过我觉得白清彦说的有道理，便也跟着一起劝宝嘉，让她不必想太多。最后，宝嘉也只好先央求白清彦代为照顾舅母，这才作罢。
我们混在白家家丁的队伍里，一起走到了城门口，白清彦命令守城的士兵放我们一群人出去。守城的人认识白清彦，自然不敢不听，不过他们还是很敬职的拿着画像对比每一个人的样貌。
白清彦拦下他们：“怎么，连我的人都要查？难道你们不知道，陛下要抓的人，早就出了城，逍遥在江湖了吗？本官是带人去将人抓回来的。”
守城的士兵被白清彦唬得一愣一愣的：“可是小人并没有接到宫里的通知，说人已经跑了啊。”
“你在怀疑本官骗你？”白清彦冷声质疑。
“小人不敢，不敢……”守城的士兵慌忙让开一条道：“您请。”
白清彦甩袖，带着我们这群“家丁”一起出了城。紧接着还有一个人驾着马车停在我们身边。白清彦道：“这是大牛，就由他护送你们北上吧。”
大恩不言谢，我很感谢白清彦为我做的这些事情。看着他对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垂下眸想了想道：“再见面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清彦……你以后喜欢人，一定要喜欢坚定一点的姑娘。千万不要像我这样，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的这种。”
白清彦勾唇，那双眸子凝视着我：“你很好。”
我微微耸肩，刚要上马车，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吼：“顾恕，你给本王站住。”
竟然是顾琛！
明目张胆的肯定是出不去的，城门口的画像和我本人一模一样，据说是顾琛亲自画的。要不是我和他是亲兄弟，我都要怀疑他看上我了，将我记得这么清楚。
白清彦很快就有了送我们出城的法子，他让我们收拾东西去城门口的酒楼等他。我们三个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只不过小桃红有些迟疑了：“陛下……这位公子真的可以信任吗？”
我抿唇：“我暂时愿意相信他。”其实我也在赌，赌上我和白清彦从前的交情。虽然在我和顾琛之间，他曾经选择了顾琛，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现在帮我。“若是被他出卖，顶多就是被顾琛抓到而已。”
“白哥哥是好人，他绝不会出卖表哥的。”宝嘉在一旁插嘴：“他喜欢表哥。”
我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瞎说，不要污蔑白侍郎的清誉。”
宝嘉揉揉脑袋：“明明就是这样的。”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我或许还会相信，但是宝嘉说的，我不敢恭维。她自己的感情还弄得一团糟，还有心思管我的事情，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好了，我们赶紧走吧，留在京城早晚有一天会被顾琛找到的。”
“好的，陛下。”
我愣了愣：“小桃红，以后不要叫我陛下了，我都不是皇帝了，你叫我姑娘吧。”最后一句是在强调我的性别，不能让小桃红往偏路上走。
“公子。”
好吧，公子也行。
我们三个人来到客栈，店老板说白清彦早已经为我们找了一间上房，让我们先进去等等。上房的视线比较好，一眼就可以看到了楼下人来人往繁华的景象。
我刚刚在桌边坐下，倒下一杯水准备喝下。谁知道在突然听到了隔壁传来了顾琛的声音：“清彦，你我二人倒是许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
白清彦：“你在忙大事。”
宝嘉和小桃红也听到了，特别是宝嘉的反应尤为激烈。我连忙将宝嘉拉着坐下来，示意她不要出声。我猜不准白清彦想要做什么，所以只能静观其变。
“今日不谈政事，只有你我兄弟。”顾琛的话中有些嘲弄的意味，就是不知道他在嘲笑谁。
“一定要抓到顾恕吗？”白清彦突然问道：“她已经主动将皇位让给你了，为什么一定要抓住她？”
顾琛冷哼：“我本可以放过她的，只是她的话着实让人生气。再说了，清彦……顾恕还有很大的用处。”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什么用处？”白清彦说的是事实，只是我听在耳里却颇不是滋味。
“这些你就不必知道了。”顾琛的回答有些意味深长。
白清彦的声音有些惆怅：“什么时候开始，你对我也有隐瞒了？”
顾琛淡淡的回道：“倒不是刻意隐瞒你，只是怕你知道后，会舍不得。我可不想因为顾恕，影响你我之间的兄弟情谊。”
之后，我就没再听到白清彦说什么了，而后隔壁突然有了敲门声。
“进来。”
“殿下，白公子。”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听着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应该是顾琛的手下。
果然，只听顾琛问道：“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那人回道：“殿下，出事了。王妃不见了，应该是和野男人跑了。”
“噗……”我一口茶喷了出来，伴随着的是隔壁顾琛摔杯子大怒的声音：“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一个女人都看不好，本王养你们何用？还不赶快去找！”
“王爷息怒，属下这就去。”
“王爷，这个野男人……”白清彦开口询问，难得我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一点戏谑的味道：“王爷，王妃既然跑了，又何必再追回来？反正你又不爱她，倒不如放王妃自由。”
“不行！”顾琛断然拒绝道：“她是沈进忠的女儿，是我仇人之女。我就是要将她困在身边，折磨她。对，就是这样的。”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顾琛的话中带着一股决然：“她这辈子只能在我身边，哪儿都不能去。”
滚烫的泪珠一颗一颗的滴在我的手背上，我看着坐在身边的宝嘉。
隔壁又传来通报声：“王爷，平雄帝已经逃出了京城，有人看见他在泉阳城，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
“她怎么出去的？”顾琛没有想到，布下的天罗地网还能让我跑掉。“那个女人……难道是宝嘉？”
“清彦，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兄弟再聚。”顾琛说道，我就听见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白清彦缓缓的叹息一声：“哎……”
不过一会，他过来敲我们这边的门，小桃红将门打开。白清彦的目光扫过我，定格在宝嘉身上许久才道：“趁着他去找王妃的空档，我带你们出城。”他说着，有人拿过几件衣服过来：“这是我家家丁的衣服，你们换上，动作快点。”
衣服是干净的，我也就放心了，将另外两件递给宝嘉和小桃红。穿男装对我来说，就像是吃饭，我很快就换好了。看着还在磨蹭的宝嘉，我也叹息一声，先出门。
白清彦靠在墙边等我们，白色的襦服上，没有一丁点尘埃，他永远是这样纤尘不染。
“为什么要让我们听到这些？”白清彦故意让我们来这里，听到了他和顾琛的对话。
“我本来是好心。”白清彦哭笑不得的回了一句。
我感叹：“你想让宝嘉和顾琛和好，结果他却没有说什么好听的话，现在的情况可能越来越糟。”好心办坏事，啧啧啧。
“其实……顾琛也是个可怜人，他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我没好气的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活该。”
白清彦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
我看着他，看着这张曾经让我很喜欢的脸，突然有些恍惚，竟然生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看我作甚？”
“我在想，以前我们关系也还不错，为什么我登基后，你见到我就像见到鬼一样？”这件事情让我心塞了很久，既然要走了，以后还指不定就见不到了，所以我想问清楚。
他看着我，眸中带着潋滟的笑意，还有一丝丝的悔恨：“若是那日之后我没有避开你，现在在你身边的人，被你想着，被你爱着的人，是不是就是我了？”
我知道他说的那日，指的是我登基大典举行的那天晚上，那时我要纳他为妃。是啊，要是那天他没有躲开我，现在说不定就没有燕潇然的事情了。那么，不在我身边的燕潇然，他的身边又会有什么呢？我不敢去设想，因为我发现我无法接受他会对别人好，这样光是想想我都会觉得难受。
我郑重的回道：“没有如果……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白清彦收回目光，有些惆怅：“是啊，错过终究是错过。”
“所以那时候你到底为什么要比我如蛇蝎？”
“……因为那时候不知道陛下是女子之身。”
“我们掉下坑里的那次，你还抱我呢，那时候你怎么不躲开？”
“那时候已经知道了……”
不知道怎么了，我也有些惆怅了。我安慰他道：“白侍郎，等你以后有了喜欢的女孩子后，一定要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能犹豫。”
“已经有了。”
“咦，是谁啊？……什么时候有的，上次我们玩游戏的时候，你还说没有呢。”
“上次我没好意思说出来。”
我开玩笑道：“原来你上次在说谎……你得接受惩罚。”
“也不算说谎，因为上次她还是个男人，当时的问题是我有没有喜欢的女孩。”白清彦看着我：“现在我知道她其实是个女孩，只可惜……明白的太晚了。”
我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我……”
“表哥！”宝嘉冲出来打断了白清彦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表哥，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咋咋呼呼的？”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若是他真的要将接下来的话说出来，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呢。
“我娘……我能不能将我娘也一起带走，顾琛都那样对我爹了，我不放心我娘。你说万一顾琛找不到我，将我娘抓起来折磨，那该怎么办啊？”
“他不会这么做的。”白清彦颇为无奈：“再说你娘年纪也大了，要是跟着你奔波，恐怕吃不消。”
宝嘉还是很担心，不过我觉得白清彦说的有道理，便也跟着一起劝宝嘉，让她不必想太多。最后，宝嘉也只好先央求白清彦代为照顾舅母，这才作罢。
我们混在白家家丁的队伍里，一起走到了城门口，白清彦命令守城的士兵放我们一群人出去。守城的人认识白清彦，自然不敢不听，不过他们还是很敬职的拿着画像对比每一个人的样貌。
白清彦拦下他们：“怎么，连我的人都要查？难道你们不知道，陛下要抓的人，早就出了城，逍遥在江湖了吗？本官是带人去将人抓回来的。”
守城的士兵被白清彦唬得一愣一愣的：“可是小人并没有接到宫里的通知，说人已经跑了啊。”
“你在怀疑本官骗你？”白清彦冷声质疑。
“小人不敢，不敢……”守城的士兵慌忙让开一条道：“您请。”
白清彦甩袖，带着我们这群“家丁”一起出了城。紧接着还有一个人驾着马车停在我们身边。白清彦道：“这是大牛，就由他护送你们北上吧。”
大恩不言谢，我很感谢白清彦为我做的这些事情。看着他对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垂下眸想了想道：“再见面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清彦……你以后喜欢人，一定要喜欢坚定一点的姑娘。千万不要像我这样，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的这种。”
白清彦勾唇，那双眸子凝视着我：“你很好。”
我微微耸肩，刚要上马车，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吼：“顾恕，你给本王站住。”
竟然是顾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