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唯有爱难言 > 93.093珠儿的事,你有没有瞒我(5000+)

93.093珠儿的事,你有没有瞒我(5000+)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爱情……

    想到这两个字,她就浑身窜过冷意。脑袋里变得更加糊涂。

    见她怔愣,乔承铭也不知道她此刻在上演什么情绪,只是道,“喝傻了?还是想让我给你洗?偿”

    米灼年瞳孔这才聚焦,挣扎着动了一下,“我自己洗,你出去。撄”

    “二十分钟。”

    ……

    他说二十分钟,那就是二十分钟。彻彻底底洗了个澡,米灼年也没有刚才那么不舒服了。

    出来后男人还在卧室,他扶她上床,然后又伺候她喝了一点粥。

    不过她胃口不好,不到五口就喝不下去了。男人也没再说什么,把枕头放下来让她枕着,末了还细心地给她掖了掖被角。

    乔承铭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动作虽然流畅优雅,但眉眼绝对不是柔和的,甚至还浸着一片沉沉的冷。

    很快,就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的半边脸,长发散开,长长的睫毛,以及蹙着的眉心。

    不是那种恬淡静好的睡相,反倒像是睡得相当不安稳。右手屈起放在额头上,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是一种极端防备的姿势。

    他看了她一会,然后阖上门轻轻离去了。

    男人手里握住红色丝绒礼盒,点燃一根雪茄。眸光里是一片深沉的黑。

    ……

    米灼年第二天是被吻醒的。

    窗帘在前一晚被拉得严实,只有细细碎碎的阳光逃脱进来,在室内留下一点点金色。

    温热的大手环住她的腰,细软的吻,一下一下落在她的脖颈、后背。

    有别于以往的任何一次亲密,这些亲吻特别的柔和,柔和到让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于是也没多想什么,继续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肩膀上的带子滑落,男人的身子重重压了上来,她才意识到这不是梦。

    她猛地睁开眼睛,带着惊恐。

    视线里上方的男人短发微乱,赤-裸的上半身肤色白皙线条完美。极尽漂亮的眼睛半眯着,说不出的不羁和性-感。

    她愣了一愣,然后用力去推。

    “你干什么……”

    “你。”

    “……”这话她没法接,只能岔开,“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

    “什么?!”米灼年彻底清醒,“你起开,我迟到了!”

    “没有迟到,”他的声音淡淡哑哑,热气一下一下喷洒在她耳后,“没有迟到,是旷班……”

    “乔承铭!你给我让开!”

    “不让。”他很贪恋地嗅了嗅,鼻尖蹭过她脖子上吹弹可破的肌肤。轻轻重重地亲吻着,“不能碰,亲也不能亲?”

    “乖,就一会,起来带你去商场……”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仔细听还蒙上了一层沉闷。不知是因为刚睡醒还是因为今日心情不佳,竟透出让人心寒的沉郁。

    也不知道他一大清早到底在阴郁些什么,她竟连动也不敢动。

    ……

    一小时后,商场。

    乔承铭和米灼年目前为止,只一起逛过一次商场,就是上回在容书淮办公室里重逢后,他为了带她去拍卖会,顺便带她买了衣服和化妆品的那次。

    自从入住茗丞,她的所有东西都是佣人们买好端正的,衣服护肤品什么都不缺,她也不知道他现在带她来这里干什么。

    不过这个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一家世界顶级钻戒品牌门口。

    “进去。”男人不容置喙。

    米灼年愣了愣,“去……这里干什么?”

    男人没回答她,披上西装后的外表又是那副冷酷拒人千里的样子,直接拉着她的手腕抬脚进门。

    店员看到迎面进来的年轻男女,全身上下都是价值不菲。尤其是那个高峻挺拔的男人,精致的就像是刚从顶级杂志封面上撕下来的脸,她们立刻挂起热情的笑。

    经过一番交谈,她们推出来几个最昂贵的款式。

    “这位小姐的手很漂亮,这一款很衬她的气质。”

    乔承铭面无表情,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薄唇一张一合地问她,“喜欢?”

    米灼年摇了摇头。

    她刚才看过价格了,戴着这样的戒指出门,估计随时都要顶着担心手被砍掉的压力。

    店员看了她一眼,很快又重新拿出来一款。

    “这款是比较经典的设计,您可以看看……”

    乔承铭这次没再问,只是沉默着看她。

    米灼年也跟着沉默,过了一会,也懒得这么跟他继续耗下去了,抬起头来直接说道。

    “乔承铭,我不想要戒指。”

    本就是场闹剧一样的婚姻,他根本就没打算过要给她婚礼和婚戒,现在又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而且她很少戴饰品,对钻石也没什么情节。

    男人站直身体,轻描淡写,“都不喜欢?那换家店。”

    她眸光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乔承铭!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她是真的动怒,声音不大,但淬着冷,“为什么我什么都要由着你?吃饭是,工作也是,就连买个戒指也要听你的,你是娶老婆还是养条狗?”

    男人唇角弥漫出笑,只是那笑实在寡淡不到眼底。

    “我养条狗它还会朝我摇摇尾巴,”他两只手插进口袋,浑身散发出来的磁场偏向清冷,“可你呢?灼年,你自己说说,从我们结婚开始,你对我笑过几次?”

    “那你认为你做了什么事能让我笑?你把你认为好的东西全部推给我,逼我接受,什么时候问过我是不是真的喜欢?!”

    “那这个就喜欢?”

    突然,他左手搭在金光灿灿的玻璃柜上,右手漫不经心地摸出一枚银戒。

    他的眉眼冷淡,语气也是跟神态一样的冷淡。

    米灼年一下子就愣住了。

    “这个……怎么会在你那里?”

    乔承铭没回答她,只是慢条斯理地把玩着那枚戒指。戒指在灯光下反射出光芒,投映在他天神般的容颜上显得极其璀璨。

    “你买了戒指,怎么不叫我帮你戴上。”

    他说着拉过她的手,突然变得温柔,也不知道刚才的冷意是假象,还是现在的温柔是假象。

    指尖相触,她下意识地一缩。

    “我不戴!”

    男人手没松,但动作已经停了,半抬起眸看她,“怎么?”

    再怎么说也是别的男人送的戒指,乔承铭或许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于是便说道,“我不戴,我不喜欢戴戒指,我们走吧!”

    “不戴怎么知道合不合尺寸?”乔承铭唇角的嘲弄愈发浓稠,动作没有进也没有退,就这样好整以暇地观察着她的反应。好像是故意要她难堪。

    僵持持续发酵,旁边的店员早就不敢吭声了,默默地退到一边。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深吸了一口气。

    “这不是我自己买的,”她有些无力地说着,像是一朵丢了刺的蔷薇,娇美而羸弱,“乔承铭,我累了,如果你真的就那么想给我买一个戒指,”她垂眸,声音低浅,“你自己做决定吧,什么样的我都可以。”

    你自己做决定吧,什么样的我都可以。

    她说着就抽走了被他握住的手,也没有去要回那枚在他手里的银戒,就这么径直朝店门外离开了。

    乔承铭意外地没有去追。

    ……

    [从我们结婚开始,你对我笑过几次?]

    [如果珠儿永远不出现,你们就永远这样下去?各自折磨?]

    米灼年独自走在空旷无人的商场里,这些话语像是被按了重复键一样,一遍一遍地在她的脑海里回放个不停。

    折磨吗?

    确实挺折磨的。

    没有谁会真的想折磨或被折磨一辈子,然而有时候命运早早就在冥冥中注定。

    有的人,注定要在折磨中纠缠一生。

    ………………

    已经过去了大半天,这个班她索性也就不上了,直接在商圈里的一家咖啡馆坐了下来。

    咖啡馆里没什么人,放着文雅新浪潮的英文歌。

    和着歌声,她打通一个电话。

    “有结果了吗?”

    “那天绑架您的只有一个人,没有任何团伙,”说话的人是她爸爸以前的部下,虽然现在被调走,但只要她有求那也是绝对的必应。

    “经过现场的痕迹可以看出,那个人力气并不大,但是他心很细,几乎把所有线索都抹掉了,”电话声音还在持续着,“小姐,再查下去恐怕难度很大。”

    米灼年没说什么,左手撑着额头,视线透过玻璃窗,看着咖啡馆外西洋风格的一栋栋建筑。

    绑架案查起来本就困难,何况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而且,她相信乔承铭一定也是在查的,如果连他都查不到什么结果,那她就更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了。

    “那另外一件事呢。”她说。

    “前段时间我们在美国的一家医院看到了信息相似度很高的记录,不过……”

    “不过什么?”

    “现在已经被调走了,”电话里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很遗憾,这是七年来可能性最大的一次,以后估计也不会再有了……”

    七年来可能性最大的一次,以后估计也不会再有了。

    米灼年搅拌咖啡的动作停住,长柄铁勺放在一边。

    “你是说,珠儿的资料被人动过?”

    一份相似度很高的记录,不经研究就被调走,再明显不过的有人在背后操纵。

    七年来她一直在查江珠儿的消息,没有一次不是石沉大海。这回是她唯一的机会。

    可就连这次机会也被剥夺了。

    须臾,只听电话那端道,“还不能确定是珠儿小姐……但肯定有人不想让您查下去。”

    不想让她查下去?

    她握着手机,良久,吐出四个字,“是乔承铭?”

    势力远到美国医疗机构,除了他,她想不到还会有别的人。

    如果没出这件事,米灼年这段时间绝对不会再回茗承。

    然这件事却这样真真实实的发生了,她在咖啡馆里独自坐了片刻,最后还是收拾好物品,提着包离开。

    她要去问乔承铭,他是不是已经有了江珠儿的消息。

    她要问他,他是不是有事情瞒着她。

    ………………

    姜宅。中式装潢别墅。

    “爸,您得救救我啊!”时间已经半个月过去,今早法院的传票发到了姜家。

    姜渝穿着一身黑色的唐装,“混账!”他两手背在身后,暴躁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混账!除了整天游手好闲,非得让咱家那点底儿全让你攮秃噜了?!”

    “爸,我真不是故意的!”姜嘉石这回是彻底慌了,“我不知道她是乔承铭的女人,而且谁想得到他会为了个女人大动干戈……”他顿了顿,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爸,乔家这些年销声匿迹的,是不是不行了?要不咱……”

    “愚蠢!”姜渝暴怒,瓷杯子扔出去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哐啷一声巨响,姜嘉石吓得浑身一抖。

    “乔家也是你敢宵想的?!人家掸个灰都够你肝儿颤!”

    “爸……”姜嘉石抹眼,抹着不知道是有还是没有急出来的眼泪,“咱家也是有底儿的啊,我看乔承铭对米灼年那个女人上心得很,如果我们拿她来……”

    也不知道平时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二世子,怎么会在突然之间多出这么多的花花肠子,姜渝听了真是又急又气,“她老爹跟我有交情,我他妈能把老交情的闺女给绑了?!”

    “爸,这不是没辙了吗?还是说,您要为了老交情的女儿让自己儿子去坐牢……”

    姜渝却沉默了,显然,他很看重义气,但让自己的亲生骨肉去坐牢……终究是有些于心不忍。

    ……

    争吵在乔承铭回家的十分钟后爆发。

    接到她叫他回家的电话时,他阴郁的心情甚至有所好转。即便在电话里的语气不那么和善,但他确确实实也是放下工作回茗丞了。

    然而迎接他的就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米灼年后背斜靠沙发,两腿交叠,眼睛看着电视。

    “怎么了?”黑色的西装裤站在沙发三米处。

    女人眼睛没抬起一下,继续看着电视机,里面好像在播科教节目。

    她穿着深紫色的居家服,头发很低地绑了起来,随意,但那样子显然不是在专心看电视机。

    她在等他回来。

    想到这里,乔承铭知道她是有话要说。

    “你要跟我吵架,不是向来吵得很坚决?”他直接说了出来。

    她啪地放下遥控器。

    “乔承铭,你有没有事瞒我。”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很讽刺。

    “你是指什么?”

    “所有。”

    “你现在终于对我的所有感兴趣了?”他黑色的眼睛似笑非笑,可那笑意又实在不到眼底。从重遇开始,她对自己就一直是避而不及,又怎么会在意他有没有事瞒她。

    “我有没有对你有所隐瞒,你会在意?”他笑,“你是在意我搞婚外情,还是在意我……”

    “乔承铭。”她很冷地念了一边他的名字,眼睛平视前方,睫毛很长,但却从来不看他。

    “我只问你一遍,珠儿的事,你有没有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