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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食言而肥怎堪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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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玉儿公主骑着马早早地来到桃林筑,兴冲冲地闯入灵棚,对田远道:“父王同意了!父王同意了!”

    同意什么?田远一头雾水,被她搞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玉儿公主见众人齐刷刷地望着自己,脸上一红,趴在田远耳边道:“他同意我们俩的事情了!”

    “真的?”田远也大为高兴,问道:“齐侯怎么会那么快就同意呢?”

    玉儿公主得意斐然,道:“他本来气的暴跳如雷,坚决反对,我便你是周王亲封的国师!嘿嘿,他一听之后,便默不作声,道:‘择日请他来见!’你听,他用的“请”字,可见已经同意了。”

    田远搓着手,心中激动万分。

    混世虫从旁边挤过来,给玉儿公主磕了个头,道:“师娘,混世虫给你磕头了!”

    玉儿公主见他,抿嘴一笑,道:“行了,行了!快起来吧。混世虫,我也好久没见你了,你最近可好?”

    混世虫骄傲地道:“嘿嘿,好着呢!我师父被封为国师,我呢,封为通天大弟子,周王诏告天下,诸国皆知。如今我在街面上,那是倍有面子。”

    玉儿公主问道:“那你这通天大弟子,学了师父几成功夫?”

    这一句捅到混世虫的软肋了,他脸憋的通红,哼哧哼哧地半天,喃喃道:“这个、这个嘛,也许三四成、其实一二成也是有的┄┄”

    田远笑道:“玉儿,你就别逗他了!当初,混世虫卖掉自家房屋,千里迢迢地陪我去成周,也不容易,就冲这份心,我也得好好教他!”

    他又对混世虫道:“混世虫,从明日起,我传授玉儿和你玄元神教的功夫,要用心学,不许偷懒,明白吗?”

    混世虫悻然道:“师父,好是好,我就怕一学起来犯困,真是邪门!”

    田远道:“那就拿两根针支在眼皮上!”

    玉儿公主拍手道:“对、对,看你还犯困不犯!”

    2℃2℃2℃2℃,“不敢不敢了!”混世虫搔了搔头,心师父啊你这馊主意可真馊。

    临淄城内,除了田远和玄元神教教众对玄成子熟悉之外,再无他人。因此,灵堂摆设了,唢呐吹打,不过是缅怀一下罢了。到了下午,田远吩咐众人将玄成子日常所用诸物放入棺中,用桃木钉封上棺盖。然后抬着棺材抬往西山埋葬。

    料理完玄成子后事之后,田远顺理成章地接手了玄元神教诸多事务。驻扎在桃林筑共一百二十人,大多是跟随玄成子从成周来的。田远将他们召集在一起,让他们自行选择,去留自便。出乎田远意料的是,所有教众齐齐选择留在教中,竟无一人选择离开。后来,沐春风告诉田远这些人大多是当初赵清河从官宦家中购买的奴隶,基本上都是无家可归之人。更何况玄成子已死,宽厚善良的田远接掌一切,日子好过的多,自然没人愿走。

    田远恍然大悟,却也颇为头疼,暗想以前自己是玄元神教的光杆司令,连混世虫都是自行找饭吃,现在徒然多了一百多号人,人吃马喂,这得何事是头呀?

    混世虫出主意,反正有朱雀令,一应需要,去齐营支取便是。田远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暂时这么处理。他将这教众分成四队,通过技能比试,选出四人为队长。其中有善浮水的游曲无池、善攀援的木奉、善于盗窃的苟寻和善学兽语的典丑。分别命为:青龙使、白虎使、朱雀使、玄武使,另安排混世虫为天护法,掌管青龙和白虎两队,沐春风为地护法,管理朱雀和玄武两队。

    一切安排妥当,田远便成了甩手掌柜,看他们每日巡逻、训练井井有条,暗自得意,心幸亏我看武侠比较多,照着葫芦画瓢,嘿嘿,没想到还不错!

    玉儿公主和田远之事已然公开,碍于礼法和众目睽睽,她不便在桃林筑过夜,便每日清晨从宫中来桃林筑跟田远学习《龙甲神章》,她天资聪颖,再加上自己修炼过一段时间,经过田远拨之后,进展神速,一月不到,翻墙上房便如履平地,施展出凌云掌也是虎虎生风,气势惊人。

    这晚,田远送走玉儿公主,正返回桃林筑,忽听身后个沙哑着声音喊道:“站住!”

    哼!谁这么大胆?敢这么跟我话,田远冷笑着转过身,看清来人后,顿时惴惴不安起来。

    来者一声青衣,头发散乱,面色苍白,眼神却寒彻清亮,非是旁人,正是自己最不想面对的栾月!

    “栾、栾月,你、你怎么在这?”田远结结巴巴地问道,“你生病了吗?嗓子怎么变音了?”

    “哼!我是死是活,不用你管!”栾月倔强地道。

    田远使劲挤出一丝笑容,劝道:“栾、栾月,别、别这样,生病了,就赶紧看病!不要耽搁——”

    “少废话!”栾月一把揪住田远的衣领,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你-答-应-我-的-事-呢?”

    怕什么来什么,就知道栾月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怎么办呢?田远脑筋急转,拼命地想着对策。

    “那个、那个,不是我食言,而是、是玉儿她非要跟着我!”田远装出非常无奈样子。

    “咳咳,咳咳!”栾月一阵猛咳。

    田远听她咳的严重,心疼地道:“你看你,怎么会感冒呢?唉,别在树屋住了,去房间住吧!让戳锅漏他爷爷给你开个方子,拿药吃。”

    “嗬嗬、嗬嗬!田远你真的要食言而肥吗?”栾月不理他话,冷笑着问道。

    田远陪笑道:“栾月,我求你啦,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肯定离开!”

    “一个月?今晚我便随师父离开临淄。若再给你们一个月,岂不是任你们逍遥快活?”

    “离开临淄?巫摘星那老贼在哪儿?栾月你别跟他一起,会害死你的!”田远想起师父被害,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去杀了巫摘星。

    栾月松开田远衣领,桀桀而笑,道:“嗬嗬、嗬嗬!本公子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你不是要白头到老么?我让你看看那姜玉儿的真面目!嗬嗬、嗬嗬!”

    “你、你对她做了什么?”田远见她笑的阴森恐怖,心里发毛,“你要做什么冲我来!不要害她!这不关她的事!”

    “我和她都是被你害的!哼,是被你害的!”栾月止住笑,歇斯底里地朝着田远怒吼。然后冷冷地盯着田远,转过身,飞快地跑进了树丛中,消失在夜幕之下。

    栾月到底做了什么?自己虽然没脸指责她的行为,可是她把仇恨洒在玉儿身上,算什么呢?田远发疯似地朝齐宫奔去,越过宫墙,掠过亭台楼阁,一口气跑到弄玉阁外。

    “啊——”房中传来一声惨叫!

    “玉儿!玉儿!”田远吓的面如土灰,一脚踢开房门,冲了进去。

    玉儿公主手握一柄长剑,剑身淌着殷红的血滴。而她洁白的衣服上也溅得到处是血,仿佛是朵朵盛开的桃花一般。她舔了舔剑上的血滴,回头见田远站在自己身后,欣喜地问道:“田远,你怎么来了?”

    田远睁大了双眼,见豆芽横躺在地,眼睛睁大如枣,身体不停地抽搐,脖颈上鲜血汩汩射出。落在地上、桌脚及玉儿公主的鞋子上。

    “你、你、你杀了豆芽?”田远惊讶地看着她。

    “贱婢不听我话,何必再留?”玉儿公主满不在乎地擦了擦长剑,笑道:“田远,你来的正好,你来看豆芽一下一下地抖动着,有趣的很!”

    田远上前抱起豆芽,见她眼神散乱,嘴唇一嗡一合,知道已无力回天,仰头怒道:“看、看、看!豆芽对你忠心耿耿,你竟然下得了手,玉儿,你、你怎能视人命如草芥?”

    玉儿公主瞪着田远,愤怒地扬起长剑,唰地一下朝田远劈来!

    田远见她痛下杀手,心如刀割一般,不避不闪,高声呵斥道:“你连我也要杀吗?”

    玉儿公主一愣,手擎着长剑,距离田远头三寸远停了下来,咬牙切齿地道:“你撞我,该杀!”

    田远轻轻地放下豆芽,伸手将她眼睑抚上,站起身,直勾勾地看着玉儿公主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你看清楚,玉儿,我是田远!是深爱你的田远!”

    “嘡啷!”长剑落地,玉儿公主目光逐渐变的柔和起了,她伸手抱住田远的脖子,喃喃地道:“田远,田远!你不要惹我生气,我会忍不住杀你的!”

    “忍不住杀我?”

    田远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地想起师父吃了珍馐丸之后的状况,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问道:“告诉我,刚才你吃什么东西了吗?”

    玉儿公主眼神一阵迷离,慢慢回忆道:“嗯,方才进宫时,一个人给我吃了一枚丹药,是有助于身体!田远,怎么了?”

    “栾月!肯定是栾月!”田远肺都要气炸了,语无伦次地道:“肯定是从巫老头那取的珍馐丸!嗯,一定是的!奶奶的!老子、老子非杀了你不可!”

    “不、不是他,是个慈祥的老头!”玉儿公主道。

    老头?难道是巫摘星?田远愣住了,难道他们是分头行事的吗?栾月去质问我的同时,巫摘星哄玉儿吃了珍馐丸。卑鄙!太卑鄙!害了我师父还不够,现在又要害我!巫摘星,老子跟你拼了!

    田远瞪着血红的眼睛,拔出田栾神兵,咬牙切齿地道:“你在这等着,我去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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