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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大婚(5.0K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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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早。

    藏书阁。

    红衣裳的桃花眼小浪货幽幽贴在白山身后。

    白山站在书架前,摊开一张皮质地图。

    诡异铜手托着的红烛投下光芒,给出淡淡的光域。

    白山依稀记得,这地图之前从没见过,而是王老亲自取了交给他的,显然这藏书阁藏着的不仅仅是表面的这些书,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

    外面书架的书随意取,而更深层次的则需要一书一议了。

    他抛开杂念,细细看着这皮质地图。

    这地图正是“冰火国”的地图,右侧为图,左侧则是一段一段细小的大乾王朝文字。

    第一段:

    “冰火国,海外南,在炎陀之尸北。

    北地冰寒,国人居北,喜以寒铁铸兵。

    南地炎热,蛇虫遍野,地如迷宫,不可往。”

    第二段:

    “炎陀之尸,在冰火南。

    卧火莲,忿怒像,九头人面。”

    第三段:

    “北地之冰养灵铁,南地之火可铸兵。”

    第四段:

    “冰火国人喜食羊肉,海鱼。”

    白山一段段读着,“蛇虫遍野”这四个字直接让他想到了【极阳章】中所提到的“刺纹红金蟒”,只不过“九头人面卧火莲的炎陀之尸”是个什么东西他就不懂了,而当地用什么钱,物价如何却也是一无所知。

    “小梅姑娘?”他微微侧头,“请问这些是何意?”

    小浪货道了声:“娶我!”

    说完,她果断的把嘴上的红线给拉上了,一副“只要姑爷不答应娶她,那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答姑爷问题”的样子。

    白山也是头疼。

    他明白的,小浪货要自己娶她,为的就是天天和他睡觉。

    但为什么,为什么要执着到这个地步?

    他忍不住叹息道:“小梅姑娘,你若要吸阳气,就这么靠着我不就行了吗?为什么非要睡一起?”

    小梅手指一挥,红线自动扯开。

    她糯糯道:“姑爷,你要知道人一天的睡眠时间是很长的,而在卧室里的时间更长,这么长的时间我看不到姑爷,会难受的。”

    白山闻言,顿时懂了。

    小梅姑娘这是觉得晚上不能吸到阳气会很浪费,她为的是让他这个“大功率深度阳气充电器”二十四小时不停运作。

    那这就没办法了。

    小浪货媚眼如丝,双唇很润,继续问道:“姑爷,娶吗?”

    白山摇摇头。

    小浪货捏拳,很励志地道:“姑爷,我不会放弃的!”

    ...

    ...

    小雪逐渐平息,天空放晴。

    白山在小浪货的黏糊下,在外院膳厅吃完饭,然后有丫鬟跑来,告诉小浪货说家主找姑爷。

    两人便随着丫鬟来到内院书斋,白山一人入内。

    书斋中...

    家主正托腮不动,好像一尊古老的雕塑。

    似乎感知到他的到来,家主的身体突兀地恢复了活力,耷在桌面上的手指“复苏”般地动了动,脸上绷紧的皮也皱了皱,从而“活”了过来。

    “见过家主。”

    “白山,不必客气,今天我找你来是为了说婚礼的事。”

    “您请说。”

    “婚礼定在两天后举行,到时候只办晚宴,中午的那顿不办,这些你都知道了吧?””

    “回禀家主,小梅姑娘之前和我提过一些。”

    “地方是湖边小酒楼,桃花县这种地方只有这样的酒楼了...不要嫌弃。”

    “不会的。”白山笑了笑,“那酒楼可是县里最好的酒楼,从前我都只能远远儿地眼巴巴地看着,怎么会嫌弃呢。”

    家主点点头,温和地笑道:“那你和宋家小姐相处的怎么样?”

    白山摇摇头,“我真的努力了,可是并不好。”

    家主温暖地笑道:“没关系的,得到她的身子就行了。

    时间久了,她只能依靠你。

    只是这宋家小姐很亲近仙人,而且也确实和仙人存在着联系,你今后无论什么时候都一定要牢记这一点,切勿放任她自由。

    如果真让她去找仙人了,那么...我们会遇到大麻烦,而她也会惨死。

    若这宋幽宁是个和我们没关系的人,死了也就死了,可你一定要记住,宋幽宁对小姐非常非常非常重要,她绝对不能落在仙人手里。”

    白山郑重道:“我明白。”

    家主沉吟了下,忽地又郑重道:“若是有朝一日,你和她已经陷入了绝地,而她也无法避免地会落入仙人之手,那么...你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杀了她。”

    白山愣了下。

    家主静静眯眼看着他。

    白山回过神来,应了声:“我明白。”

    “真是个不错的孩子。”家主这才微笑了起来,“去吧。”

    白山起身告辞。

    他走了两步,想了想,还是绕向了西边。

    他决定再去看看那宋家小姐。

    好歹即将成婚,有些事也该说清楚了。

    ...

    ...

    白山站在关禁宋幽宁的宅院前,直接推开了门。

    守院丫鬟见是姑爷,便行动起来。

    前几次,都是她们偷偷走开,然后给“姑爷偷偷跑进屋”的机会。

    但这一次,白山却直接道:“不用避让。”

    两个丫鬟顿时停下脚步,道了声:“是。”

    白山看了看远处的老宅,拾阶而上,推门而入。

    屋里,青衣少女正叠着长腿,面带笑容地坐着,她手边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茶香四溢,沁人心脾,显然是高级货。

    看到白山进来,她露出嫌弃之色,却什么话都不说。

    在之前几次的尝试里,白山都是以“千方百计带她逃跑”的形象自居的,所以这一次,她自然觉得还是白山来想办法带她逃跑。

    至于怎么逃跑?她也不需要问,白山这种贱民应该向她主动汇报。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白山什么都没说,而是直接坐在了与她隔着一个茶几的木椅上。

    宋幽宁的眉头愈发皱紧,她声音冰冷而不耐烦:“想到离开这里的办法了吗?”

    白山道:“没有。”

    宋幽宁冷哼一声,然后笑道:“没用的男人,难怪只是个贱民。”

    白山也不生气,微微侧头看着她。

    宋幽宁唇角一翘,勾起一丝淡然的笑,然后娇小的身子如风里花枝般动了动,捧起热茶杯优雅地吹了吹,带着和泥腿子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淡淡倨傲,继而轻轻抿了一口热茶。

    白山道:“今天我来这里,只是告诉你,前些日子我都是装的。

    我根本就不是为了救你而被丫鬟们教训,也不是趁着丫鬟们不注意而千方百计地带你逃跑。

    丫鬟们都是配合我在演戏,为的就是让我能够得到你的信任,让你能够在这危难中看到我的真心,从而能够接受我,和我顺顺利利地成婚。

    可现在,我不想演了。

    我来这里是告诉你,两天后,我们会结婚。”

    宋幽宁愣了下,旋即娇躯猛地一颤,如遭电击,继而一声高过一声地尖叫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白山微微转头,对外喊:“进来吧。”

    门外传来脚步声,那两个在宋幽宁眼中根本就是怪物的凶狠丫鬟跨过门槛走了进来,然后站到白山面前,对着白山盈盈一拜,恭敬道:“见过姑爷。”

    白山点点头,“下去吧。”

    “是,姑爷。”

    两个丫鬟告退。

    宋幽宁看到这两个丫鬟的模样,哪里还不信白山说的话,她身子如冻僵了一般,静在当场,然后猛地把手里的茶杯往地上摔去,她尖叫道:“你不可能和我结婚!你这样的贱民,你怎么可能和我结婚!?

    我表姐是当今雪妃,我姐夫是皇上!我认识很多仙人!!

    你敢碰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他们会让你碎尸万段,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你这是威胁我吗?”

    白山缓缓起身,一股恐怖气势如浪潮般从他周身扩散而出,带着压迫心灵的彻骨之寒,覆笼向四面八方,最终直接锁定在了青衣少女身上。

    青衣少女只觉衣服全没了,赤着身子站在冰天雪地里,她顿时说不出话了,牙齿“得得得”地打颤。

    白山走近了,伸手握住她的下巴,微微托高,然后道:“两天后,我们结婚。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对你不好。”

    “呜呜呜...”

    青衣少女吓得全身都在颤抖,眼神里流露着无穷的恐惧,她面前这个前几天还是泥腿子的少年忽地摇身一变,变成了个恐怖的魔鬼,此时正死死盯着她。

    在这种恐惧下,两行泪水夺眶而出,流下双颊。

    白山看着她满脸泪痕的可怜样,松下她的下巴,继而抬手,用手背为她擦去眼泪,然后转身离去。

    ...

    ...

    两天之后。

    夜晚。

    湖边小酒楼,热闹非凡。

    在这饥荒的时候办酒宴,宾客是绝不会缺席的。

    烟花窜上天空,炸开漂亮的光焰。

    鞭炮一串串地炸响,预示着喜庆。

    宾客带着礼物,往来不息,而外则是不少看热闹的人,还有想看看能不能讨到饭吃的穷人。

    酒楼里,一身新郎衣裳的新郎官,与遮着红纱盖的新娘子牵着绣球,缓缓步入大堂,拜天地、父母,然后再对拜。

    白山走过地毯,看着新娘子跨过火盆,然后看了眼坐在主桌的妙妙姐。

    此时,白妙婵双眼笑的眯成了新月,对上他的目光后,比着口型道:“恭喜呀,早生贵子呀。”

    白山无语,只觉得妙妙姐也太没心没肺了。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宾客们陆续离去。

    灯火渐熄,而新郎和新娘也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白山默然地坐在黑暗地马车里,有一种不真实感。

    而坐在对面的新娘子显然还是大佬掌控的状态。

    大佬默不作声,白山也不主动问话惹麻烦。

    外面的夜风呼呼刮着,远处还传来讨要饭菜的人们的嘈杂。

    没多久,车停了。

    门外迎着的是大红衣裳的小浪货,还有早一步回来了的白妙婵。

    白山绷着脸,喊道:“妙妙姐...”

    白妙婵笑道:“恭喜新郎官,恭喜新娘子,祝你们幸福美满,早生贵子。”

    白山:......

    小浪货踮脚,挥手,喊着:“姑爷,姑爷,你现在牵起我的手还来得及。”

    白山:......

    正停顿的时候,他忽地感到新娘子牵起了他的手,往宋府深处走去。

    大佬拉他,他是不敢拒绝的,只能随着一起。

    事实上,刚刚和他拜天地的是两个人:神秘的“小姐”和宋幽宁。

    “小姐”掌控着身子,安静地和他完成结婚仪式,宋幽宁则是被控制着,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片刻后。

    两人入了洞房。

    洞房大门,窗户都贴着不少的“喜喜”字。

    宋幽宁坐到床榻上,白山坐到窗户下。

    外面安静无比。

    忽地,

    宋幽宁身子抽动了下,神秘的“小姐”离去了,真正的宋幽宁恢复了对身子的掌控,而虽说是被动,但之前的拜堂她却是亲身经历了...

    此时,她再怎么也知道自己真的是这个男人成婚了,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宋幽宁心乱如麻,眼里高高在上的傲慢之色全不见了。

    白山自然看到了她身子的抽动,也感到了她呼吸的加快。

    他知道宋幽宁回来了。

    他以为这宋家姑娘会大喊大叫,大哭大闹,但对方却只是坐着,安静地像一块石像,却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地,宋幽宁开口了:“喂,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山,桃花县民。”

    宋幽宁听到“县民”两字,又不禁露出嫌弃之色,但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轻声道,“你能不能不要碰我?我可以...”

    “不能。”

    “那...那...”宋幽宁芳心大乱,好像有只小鹿在里乱撞,还有一种娇花即将跌落到尘埃里,被狠狠亵渎的感觉,她忽地想到了什么,问,“你是不是很厉害?”

    白山道:“一般。”

    宋幽宁继续问:“你什么境界啦?有易经洗髓了吗?”

    “没有。”白山直接道,“不过我杀过两个易经洗髓的人。”

    “啊...”宋幽宁震惊了下,旋即又道,“你吹牛吧,怎么可能?”

    白山却不再说什么了,眼前洞房里就只有他和宋幽宁两个人了。

    下面该干什么,一目了然。

    老实说,宋幽宁真的和“丑”沾不上关系,这少女很是漂亮,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肤如冷玉,气质高贵,面容秀丽,娇小玲珑,算是个标准的骨相美人,之前苍白的脸颊经过这些天的调养也有了血色,在洞房的红烛照耀里颇为诱人。

    只可惜,对于这样性子的女人,白山实在喜欢不起来。

    而这种“冷静对话”的环境里,他觉得自己也禽兽不起来,这么下去,今晚是别想完成“洞房”的任务了。

    于是,他也不接话,而是从芥子袋里抓出了一坛柳叶烧。

    这坛是开过的,之前倒了一半,用以祭奠死去的古霜原,现在还剩下一半。

    新郎官举起酒坛凑到嘴边,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柳叶烧是卢家的秘藏,色泽甘醇,碧绿如茶,入口甘甜,入腹火辣,最易上头。

    他却也不顾这上头,一口气把半坛子约五斤的酒喝的干干净净。

    喝完了,他也不用真气去消化,而只用身子去承受这酒水。

    关公不需借酒就可以斩华雄,但他却没办法直接将对面的宋幽宁正法,所以他要借酒...

    酒后乱来,这个词还是有道理的。

    理智情况下做不出来的事,喝了酒就行了。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完成洞房。

    然而,他身体素质极好,便是五斤柳叶烧下了肚却还是没什么醉意,依然处于清醒状态。

    于是,他又抓出一坛柳叶烧,拍开封泥,凑到嘴边,仰头畅饮。

    转瞬,十斤柳叶烧下了肚。

    白山随手一扔,酒坛轻飘飘地飞到了墙角,他坐着感知了下,等待着十五斤的柳叶烧后劲发作。

    一旁的宋幽宁都看傻了,她也不揭开盖头,远远儿问:“白山,你干什么?”

    这次她不喊贱民了...

    她不敢再刺激这个人了。

    她可是站在枝头的高贵凤凰,而眼前这个少年虽说有几分帅气,但身份卑微,肯定配不上她。

    而且,这少年煞气那么重,比起她心目里那些逍遥人间的仙人差远了,她不仅不喜欢,还很害怕。

    她的梦中情人是那些风流倜傥的仙人,她想要和那些仙人在一起双修,不...哪怕成为诸多双修女伴之一,她也能接受。

    然而,柳叶烧的酒劲已经发作了,白山只觉身体燥热,洞房里的景色都开始出现重影,来回晃着。

    “完成任务。”

    “为了任务。”

    他心里默默念了两声,就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床边。

    宋幽宁尖叫一声,想要逃跑,但在白山面前,她便如落入虎口的小白羊,哪里跑得掉?

    白山抬手,直接按住了这娇小少女的肩膀。

    少女扭着娇躯,挣扎着喊道:“不要碰我,你这样的贱民不可能碰我,快放开我,放开我~~”

    白山右手猛地一扯。

    “呀~~”

    少女尖叫了起来。

    红绸头盖也飞了起来。

    飞呀飞呀,如逐渐飞起的火焰,焚烧了一切,而又扑落到床上。

    屋里烛火灭了,屋外的风儿了也平息了。

    而洞房里,却是动静颇大。

    明明寒冬深夜,万物凋零,

    这洞房里,却是红杏枝头,春意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