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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回 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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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一的一大早,晏冷和晏冬就在爷爷挥舞着梨木大拐棍儿的背景下出门了。

    吃早饭的时候,老爷子刚提了一嘴,要让这晏冷陪他去看看他的那些老兄弟,结果晏冷直接一个有急事,就把自己摘了个干净。然后没等老爷子开口把晏冬叫出去,就让晏冷一个“让晏冬跟着学习”给截了胡了,气得老爷子胡子都快飞起来啦,挥舞着大拐棍儿,就要砸在晏冷的脑袋上,于是晏冷拽着晏冬就一阵风似的跑了。

    “呼”晏冬喘了口气,“哥,你牛!”说着,给晏冷竖了个大拇指,表达自己万分钦佩之情。

    “先上我车,你开。”晏冷拍了拍晏冬的后背,两人直接上了晏冷的车,驶出了家门。

    等到把车开到了南天在北京的分公司里,晏冷一把拉住就要往外面跑的晏冬,“等会儿,先给我把药换了。”

    “啊?哥,早上不是刚换完……不是吧!又裂开了?!”晏冬突然想起了之前他们出晏家的时候跑的那一段路,再看着自家大哥腿上洇出来的一个血点,就知道真的又裂开了。

    等到晏冬一点一点地拆了纱布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大哥竟然在打电话!?

    “人都到了吗?”

    “我这边出了点状况,马上到。”

    “去第二会议室。”

    晏冷放下了手机,然后看着自己这个傻弟弟傻傻地看着自己,手里还拿着刚拆下来的带着血的纱布。

    “要不我自己换?”

    “哥,你……真是……唉!”晏冬低着头,继续给晏冷换药,一边叹了口气。

    “怎么了?”晏冷伸手摸了摸晏冬有些扎手的脑袋,别看这小子才十六岁,可这身板可是够结实的,身高比去年见的时候窜了将近一个头,都快一米八了,现在一边在车里蜷着腿,一边低着头给他上药。

    “哥,我觉得你还是告诉他吧,这么严重,他肯定会发现的。”

    晏冷低头看了看自己腿上那道裂开又裂开的口子,暗自叹了口气,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如果是刚回来那样子,他倒是有信心能瞒过去,可现在这样,按经验来说,至少要两周才能恢复成之前的样子,他总不能这两周不去见岑歌了吧。可一想起看见自己肋骨上的伤岑歌眼里氤出的心疼,他实在是不想让那人知道,惹他难过。

    等晏冬把药上好,把纱布绑好之后,晏冷从车里翻出了一条新裤子换上,和之前那条染上血的裤子是同款,不会惹人注目,只是晏冬的纱布绑得稍稍有点厚,幸好冬天的裤子本来就比较宽松,还不是很明显。

    “走吧。”

    等到了第二会议室,晏冬刚想出去,结果又被晏冷一把拉住,“干吗去?”

    “哥,别介啊,你要是让我听那些,还不如让我找个高手打一架呢。”晏冬瞬间急了,天啊,好不容易不用跟着爷爷到处和那帮老头扯些有的没的,结果要是还得在这儿听这些东西,简直比去拜年还惨!

    “晚了!”晏冷提着晏冬的领子就把人薅了过来,“你以为爷爷为什么能同意让你过来,真以为你就没事了?”

    “啊?”晏冬懵了。

    “爷爷是让你监视我,监视南天。”

    晏冷的话把晏冬吓了一跳,“哥、哥?爷爷……为什么要监视你、监视南天啊?”

    “因为你大嫂啊。”晏冷只淡淡地解释了一句,就带着一头雾水外加恍然大悟的晏冬进了会议室。

    “老大!”

    “晏哥!”

    “董事长!”

    什么称呼都有,晏冷也不去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其实没什么要紧,公司的统一和向心力从来也都不是一个称呼能左右的。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随后,晏冷就直接布置了所有去台州之前的任务工作,精确细致,完全不是之前他做甩手掌柜的时候那样,只交代个大致方向,而且更加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晏冷这次竟然只交代了二月和三月的事情,没有长期的计划,实在是让人觉得摸不着头脑。

    其实晏冷也很无奈,他即将要去台州,如果这段时间里面公司发生了大的偏差,他根本鞭长莫及,所以他只能细致再细致,把所有的事情都详尽地安排下去,就是怕他们出错。

    “对了,之前和斯致的谈判怎么样了?”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对方说有第三方财务问题,所以要去台州解决相关的问题,签约的期限恐怕会拖的久一点。”苏宇辰和马化腾两个人负责着网络这边的事,而这个斯致最近让他很头疼,他并不擅长和D国人打交道。

    “……迟则生变,这样吧,你告诉那边,我亲自去一趟台州,表示诚意。”

    “晏哥,斯致只是个中型公司,这样也太给对方面子了吧。”

    “斯致对南天的未来发展非常重要,我必须亲自跑一趟,就这么定了。”

    “好吧。”

    “大哥,国有资产的项目要收手了吗?”晏冷之前交代工作的时候并没有提到国有资产这一部分,所以梁靖觉得他有必要问一下。

    “按之前的计划收购,等我从台州回来有新的安排。”

    “好的。”

    “董事长,”江蕙没有像徐文磊、梁靖、苏宇辰那样的背景,称呼还是中规中矩,晏冷也没让她改过,“咱们之前在H国、日本、X国的投资已经明显看到飙升,是要继续投资还是要撤回?”这也是她十分佩服晏冷的一点,明明人在中国没有出去,竟然就能预见到很多地区、企业的崛起,甚至连之前金融危机崩盘的地方的何时恢复都能预见,这可谓是天之骄子。

    “咱们占了几条线?”

    “H国两条线,日本一条线,X国两条线。”

    “足够了,不用继续投资,也不用撤回,咱们就等着坐顺风车吧。”

    “是。”

    “对了,老大,咱们从M国网络股里面卷了将近140个亿,我爸让我跟你学学,我也听了那些专家的分析,可还是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徐文磊挠挠头,一脸的苦闷。

    “你不明白原因还是不明白结果?”

    “都不太明白,我听那些专家说了那么多的,现在只知道网络股崩溃了,剩下的还是一头雾水。”徐文磊觉得一阵头大,说起来他也不是笨人,可这云里雾里的实在是搞不明白。

    “你知道之前网络股飞速增长的大前提是什么吗?”晏冷抛出了问题,而除了徐文磊以外,其他人也都竖起耳朵听着,说来这时候的中国还相对闭塞,明明他们他们都算得上是圈子里的人,可关于M国这次网络股泡沫的事,他们也都是一知半解,那些电视上的专家说的感觉也没说到骨子里。

    “客户?”

    晏冷摇摇头,笑笑,“如果公司的股值增长能够完全甚至大部分依靠客户群的增加,那么何必称之为泡沫,那岂不是实打实地涨?之所以称之为泡沫,一方面是因为结果会是像泡沫一般破碎,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是股价本身的自我飞速增值,宁肯巨量亏损也要将生存依赖于飞速扩展的客户群,这才是所谓的泡沫。”

    所有人都一眼不错地看着晏冷,耳朵支愣起来听着这番在国内没有出现过的言论。

    “其实从根本上说,网络股的存活和飞速增长并不是依赖于客户群,而是政府所规定的利率。去年M国政府规定了利率将是以往的六倍的时候我就知道,M国的网络股一定会面临崩溃,因为网络股是这五年来最异军突起的一支,也是无基础增长最为明显的一支,M国调整利率,网络股必当首当其冲。”

    “老大,M国政府调整利率和泡沫破碎有什么关系啊?”

    晏冷想了想,似乎在整理语言,毕竟如果用导经济语言说,他们一定不明白,所以他尽量说得通俗易懂一些,“M国政府调整的利率,其直观影响的是银行对于存借利率的调整。”看着几人微微点了点头,晏冷也有些无奈,这个时代的局限,很多后世都普及了的知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却很遥远。

    “之前你说是客户,其实算得上是直接原因。M国借贷业很发达,民众的借贷率也很高,可以达到95%以上,而所谓的证券管理更是堪称卷钱的行业,像高盛,摩根士丹利这些公司,都是打着证券管理这样专业的名号,做的事却远不如他们的名字那样专业,举个具体的例子,他们的高层管理者一年可以卷千万M金,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众人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在中国长大的他们,根本难以想象一家公司的高管竟然可以年薪千万M金,完全不可思议,而作为虽然是世家公子但却是个菜鸟的晏冬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千万M金就相当于几亿的人民币,现在晏冬的脑袋里全都是一坨又一坨灰色的四大爷。

    “打个简单些的比方,如果A在M国借贷买了房子,那么银行会将他的借贷证明出售给B,B从中得到一笔利息收入,而A所购买的房子就是抵押证明。可想而知,当M国政府提高利率,那么A很难还得起贷款,于是银行也无法将支付给B的钱支付,那么银行就面临倒闭。如果只是银行的倒闭倒还算影响不大,可问题就出在了像高盛、摩根士丹利这样的信贷巨头身上,他们将业务无限地扩充,将从中赚取的利润扩大到百倍以上,并且根本不会像银行那样承担信托责任,如果M国政府大幅提高利率,那么被这百倍利润放大的,就是更多的人还不起更多的贷款,连锁反应之下,那些无根泡沫的破碎也是情理之中了。”晏冷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等着这几位快点消化掉。

    突然,传来了一声咽口水的声音,“老、老大,我再也不信那些专家了,虽然还不是全都明白吧,但我已经听懂个大概了,你讲的可比那些什么专家强多了,那些老头和所谓的海归天天在电视上说,结果全是糊弄老百姓的。”徐文磊决定,以后他只信老大,再也不信那些所谓的专家了。

    “呵呵,真正有能耐的人是不会有事没事上电视讲的。”他没有说的是,这些东西本算得上是禁忌了,小范围或者是一个小圈子里流传不算什么,可若是宣传出去了,那就要出大事了,现在时期很紧张,澳门刚刚回归,中国经不起动荡了。

    突然,晏冷发现,所有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变得很奇怪,尤其是江蕙看着他,这眼神好像要吃了他一样。

    “??”晏冷的眼睛里出现了两个问号,他不知道,刚才的自己颇有指点江山的气势和睿智,看得他们都是一阵折服,当然,如果晏冷知道了,恐怕也只是暗自后悔为什么岑歌不在这里罢了,对于他来说,一万个人崇拜他又有什么用,他只想要岑歌一个人的喜欢。

    等人都走了,晏冬蹭到晏冷身边,“哥,你太帅了!”

    晏冷笑笑,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多了,可这大年初一饭店也都没开,想了想,问了句,“饿吗?”

    “饿。”晏冬的脸顿时就垮了,晏冷不提他还没发现,本来就是半大小子,早饭吃得又特别早,熬到现在早就饿了,只不过刚才被晏冷强行灌顶了一堆知识,还沉浸在大哥的光辉之中。

    “那你先到门口李大爷的馒头店买个馒头先吃一口,一会儿先陪我去医院,然后到岑歌那儿蹭饭去。”

    “哦。”晏冬垂头丧气,显然馒头对于饿着肚子的晏小少爷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快去!”晏冷作势要踹他,晏冬飞似的跑了。

    晏冷慢慢悠悠地溜达下楼,如果不是他的错觉的话,腿上的伤口好像发炎了,刚才喝茶的时候觉得有点提不起精神,恐怕是要烧起来。

    晏冷伸手摸了摸头,又甩了甩手,如果烧的话肯定是连身上一起烧,手也测不出来,到医院再说吧。

    带着一脸心不甘情不愿以为能出来蹭顿好的结果塞着馒头的晏小少爷去了一家医院,结果晏冷好不容易不用看晏冬那张苦瓜脸,结果又得面对陶医生散发的阵阵冷气,晏冷不禁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

    “真不让人省心。”

    “陶爷爷,这件事就不要告诉我爷爷了吧,要不多让他担心啊。”

    “哼。”德高望重的陶医生哼了一声,就算是同意了,“你就好好养三周吧,要是再裂开,你就别指望我不告诉你爷爷。”

    “是是是。”晏冷可算安抚了这位老大夫,顺手把药单子都扔给跑腿晏小弟,自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可算喘了口气。

    二度裂开的枪伤贯穿伤、肋骨、高烧,晏冷觉得身体一阵乏力,看了看自己,又想起了晏冬之前说的让他坦白,晏冷苦笑,他好像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