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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O三章 天子招贤1

作者:七星映寒江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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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儿呀,你心可够大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你还笑的出口来?”

    王爷兰成随后一步跟进楼来,手指郡主侍女珞英,须眉俱张:“大胆的丫头,你就如此侍奉郡主?”不由众人分说,遂又怒声喝令家丁:“来人呐!将她鞭笞三十,扔到河南的乱石岗!”

    兰心怡扑通跪倒王爷脚下:“父王息怒,千错万错都由不孝女我一人承担,与她无干。是我自作主张,约她去淮水放莲灯的。”

    小丫鬟珞英被王爷声威震慑,跪在小主旁边,吓得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父王。小英子都跟了我十年之久了,虽说主仆之称,实情同姐妹。女儿擅自主张南河游玩,虽历天降之灾,却也有惊无险,我们两个毫发无伤。鞭笞三十,不待扔出南河,怕也一命呜呼。若是如此,女儿我也活不长久啦。”

    王妃旁边也连忙求情:“王爷息怒。女儿刚历惊吓,你再火上浇油,自她经历那次假药以避选秀之后,身子骨已是经不过折腾。若有三长两短,为娘的我也,,,”说罢,哀哭不止,孱弱的身躯摇摇欲倒。

    放莲灯玩儿?少男少女夏至节相约去淮河放莲灯,都是有着乞求天赐良缘的美好愿望。哎,女儿大了。这要是顺顺当当的,丫头心怡也许早就许了人家,就是生了孩子也未可知。他蓦然想起了祖传的一对紫血玉珮,不由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长气。

    兰成平生本就对这母女两个疼爱有加,好在爱女无恙,如此情景之下,也撤了怒气,摆摆手,只好作罢。

    天子脚下,帝都金陵。当朝圣上才刚上午祭祀了苍天神灵,傍晚就发生了如此大规模的水难。死伤人口无数,损坏房屋财物更是难以胜计。

    更令他慌恐的是,竟然连河南岸的“九级金刚玉石塔”,都被水怪炸去两层塔顶。岂非暗喻我国朝动荡也?连九级金刚白玉塔尚且震慑不住,这水中妖孽的功力究竟得有多大?

    联想到正值西北边陲白高国兵困金城,西夏王铁蹄东进成都。内忧外患,当朝天子一阵阵后背发凉,冷汗涔涔。

    原来这九级金刚白玉塔,大有渊源。

    多年前瓦喇入侵京师,天子夜梦“朱鸟报警”,“三眼白袍小将”护驾,后果取得京师保卫战的最后胜利。其后,天子广招天下得道高僧术士进京,对帝都风水做了一个全面的堪舆企划。认为“四灵神兽”之玄武略嫌空缺,朱雀方位山砂形势,与白虎“顺溜”形成了火金相克“木遭殃”的龙局。导致番贼突然发兵偷袭,造成“血光之灾”。

    制宜之道,应于河南岸之朱雀方位建筑“九级金刚塔”,以震慑白虎刀兵之患,消弥海内妖孽不常之事,同时以此塔为报警的“朱雀神”歌功颂德,享受万家香火。

    天子许其策,命灵台地理之官奉天子钦监,遂捜罗天下上品玉石,选取精工良匠。塔基下深埋九千九百部佛经,奇珍异宝数以万件。又命五梅山高僧,率一众僧侣日夜颂经加持,此九级金刚玉石塔得以建成。

    此次兴工,说来也是大尽人意,几十年间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岂料偏偏这次夏至节,当朝祭祀天神大典之夜,竟遇此异常妖孽,使帝都之田,遭此百年不遇之水患。

    鉴及人心惶惶,天子无策之即,遂召群臣议事,出谋划策。遗憾满朝文武,六部百官,竟无一人能献十全之良策。

    时值国家用人之即,方知几十年太平天下,当朝失于励志,疏乎招纳贤杰。老者老矣,少者少矣。文不能提笔,武不能上马。养你庸庸百官,禄禄何益?

    圣上慌恐莫名,遂命翰林院拟书招贤榜,广布天下。其文云:

    我朝欲行大道,天国求贤若渴。欲搅天下贤士,共谋太平盛世。伯乐以待千里之马,金梧以望有凤来仪。怀纵横捭阖之贤才,抱定国安邦之志士,不拘富贵贫贱,勿使朝野或有一漏。

    天子招贤,四海尽知。可惜招贤榜广帖国内,数月以来,竟无一人揭榜应试。圣上思贤,日夜忧心,殚精竭虑。群臣无计,不能为主上分忧,龙颜不悦,各各诚惶诚恐。

    莲房镇上老员外鸿昇鸿阁老,一连数日心神不宁。金城那边不见音信,又不知三宝郎下落。因此,十分担心红楼三宝郎娘亲的安危。一日,鸿员外叫人备了车马,打算去红楼那边看看。

    及至到时,却见红楼大门紧锁,高喊数声,空无一应,心下不由紧张。三宝郎金城公干,本赖我之力荐。于今不知去向,其母又不见了踪迹,这还了得?

    于是返回莲房,即与老伴将三宝郎母子境况实话实说了。老伴听后也是大吃一惊,感觉责任大矣,后果实在不敢想象。二老商量,不如去金陵一趟,找老友刑部尚书李云阁仔细探讨一番。否则,心实难安。

    鸿昇老夫妇二人不顾体迈,也管不得道路颠簸,不几日就到了金陵。

    早有门卫小厮进府禀报,未及回请,二老也不管那多俗套,就径直拐过照壁,穿二门,让神殿,前面就是后楼起居区了。

    猛然瞥见东边小校场,有一位白袍小将,身着箭袖短衣,脚蹬战靴,看那身姿神态颇像是尚书公子李慕白,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舞弄长枪。鸿阁老当下便生了十分疑窦,三宝郎去向不明,怎么这小子却还在家悠悠荡荡地练枪棒呢?

    李尚书早朝归来,坐在书房,正忧心忡忡地喝闷茶。鸿昇老员外人在屋外,就扬声嗔道:“李尚书,好雅兴啊!”

    “哎呀,鸿阁老,什么风把你老神仙给吹来了?嫂夫人也来了?快快里面请。”

    鸿昇二人落座,稍事寒喧。早有书房童子为客人斟上本地名饮,金陵云雾茶来。鸿昇看也不看,沉着脸色不作一声。

    “怎么了,老哥?我欠你黑豆钱呀?”李云阁打趣他。

    “这算什么事嘛!你儿子回来了也不吱一声。你可知道,三宝郎下落不明?随金城参谋,是我力荐的,如今母子两个俱是不知所踪。咱们或多或少,都曾是受过人家恩恵的,这从道义上,我老鸿讲不过去吧!”

    李尚书一听,立时面色凝重:“哦,我还当是老弟是为圣上广布招贤榜一事呢?”突然又话锋一转:“来人呐,去小校场把慕白叫来!”

    “什么招贤榜?”一听朝中有事,鸿异还是忍不住了。

    于是李尚书李云阁将五月夏至节,天子祭祀之日,金陵水患一宗前事陈述一番。目下天子问计群臣,竟无一人能有良策以对。圣上龙颜不悦,臣下人人自危。

    鸿阁老听了,沉思而吟:“若是三宝郎在此,谅也非是什么难事。”

    “老爷,小白子不在东校场。”下人回禀道。

    “那是去了哪里?我刚才进门还见他一眼,正在那舞弄枪棒呢!不会是有意躲着我吧?”

    这时后楼的尚书夫人,小公子的母亲柳氏,听见书房这边人声攘攘的,就走了过来。阔别教载,一对老兄弟,两个好妯娌又见面了。

    暂且将国家大事搁置一边,柳夫人就把从儿子口中听到的关于金城,关于三宝郎之事,一一条分缕析地向鸿阁老讲起来。

    小公子李慕白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地舞弄着冥泉银龙枪,一边回想起数月前淮河妖孽兴水,于惊涛巨浪中搭救王府郡主的场景。想起了紫石桥头背着兰心怡于泥水中,深一脚浅一脚,“颠簸碰撞”的种种情愫。

    他扯开略有汗意的胸前衣,把玩着姑娘临别相赠的紫血玉珮。鬼使神差地,溜达着出了尚书府的南门。

    再说郡主兰心怡自夏至夜与那小公子,梧桐街头一别,未尝一日不是魂牵梦萦。平时的琴棋书画,再也没有兴趣提起。就连那女红香荷,也做的丢三落四。

    侍女珞英见了小主镇日魂不守舍的神态,便已知会她怕不是心有所属了吧。

    “郡公主,是不是在惦记你那块紫血玉珮呀?”

    “鬼丫头,你是不是在取笑我?”

    “小主,我给你讲个故事呀?”

    “你能讲出来个什么好故事?倒叫我要重新见识见识啦。”

    “我是没有,这故事是从我祖母那儿听来的。今儿贩卖给小主,图一乐子。”

    于是丫鬟珞英就说:

    我祖母的祖母的祖母,那年刚刚十六岁,一夜梦中到西郊踏春游玩儿,遇上一位英俊的小公子。二人一见钟情,相谈甚欢。临别公子对她说了四句话,说什么“飞鱼在天,乔木良缘。四子奉老,中隔一年”。

    早上醒来,梦中之事清晰可记。于是就对她的娘亲讲了一遍。大人只道她女儿大了,有了那什么心事,也沒怎么放在心上。

    又过了一年,我祖母的祖母的祖母十七了,还是没有人来提亲。娘亲心急,就到庙里找个高僧,寻思替女儿打打卦,问问姻缘吉凶。

    可巧抽的是个“水天”什么需卦。那高僧就讲了,需卦之象“水在天中”,寅木夫星,正月禄地,申金子爻,四子送老。

    高僧大概解释道,你的女儿嫁的远,夫家在鲁国,还要明春可成此良缘。一生四个儿子,人丁可旺啦。

    丫鬟珞英讲到此处,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