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乱世朝歌美人谋 > 二卷二十二章:求不得,放不下

二卷二十二章:求不得,放不下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林中,修长的紫竹株株紧促,随风摇曳带出沙沙之音,西斜的太阳撒出微黄的阳光,透过竹叶只余斑驳零落一地。

    黑紫色的靴子踏在层层落叶上,未发出一点声音,他步伐闲适优雅,随意套着的白色纱衣随着走动轻轻翻飞,最终停在写月宛前。

    “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公子这般出尔反尔,未免不太好吧。”

    “嘁,我到不知在你心里,我竟还是个君子。”阳光零落在他脸上,将那张精致如画的容颜勾勒而出,由是那双细长似含轻蔑的凤眼,让他本是出尘之身染上了邪似妖冶的气息。

    他目光看向月浅栖,唇角带笑。

    “伪君子,也是君子。”

    月浅栖从他踏入玉竹林时便知晓了,此刻见他,并没有一丝意外,但抬眸后,沉静的双眸中却染着三分不解:“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白景此时并没有多狼狈,但衣服上却并不干净,他往日的挑剔习惯月浅栖略知一二,若非出了什么事,他可不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没事。”白景并不在意,身影如鬼魅一晃,便大摇大摆坐在月浅栖身旁。

    蹙眉,月浅栖直起身子,往后靠了靠,道:“有何事”

    “不过想寻个清静之地,不知不觉就到这儿来了。知晓你不欢迎,一会便走。”白景淡淡说道,眉宇间确实带着几分疲惫,他慵懒靠着,安静异常,举手投足的尊贵中透着蚀骨的落寞。

    月浅栖愣了愣,转而觉得好笑,他不成是忘了她的身份明明处于对立,他怎能这么自在的跑到她这儿来。月浅栖觉得,白景有事,跟个任性的孩童没区别,想到什么,便做什么。

    “清静之地,普天之下,便是佛门了,但我这里可不是佛门,无法让你皈依。相反,我这儿可热闹了。”

    “嘁。”白景冷笑了一声,转目看着她。房间中的宫灯点的不多,她的容颜渲染的并不清晰,但透着的冷然依旧无法掩饰。

    白景一直看着,似乎想看清楚,又似乎在想什么。

    他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错了,他是一个极度理智的人,可当两个弱点恰好碰到了一起,他不是神,无法控制七情六欲。

    但他知道,他今天确实错了。

    “白景”月浅栖看他神色莫测,久久不语,不仅出声唤了句,语气中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担忧。

    她也是个理智之人,比之白景更胜,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她才不会错。

    月浅栖一直记得曾经月臣君说过的一句话,那是他最后与她说的:“一些人,一些事,求不得,就得放下。”

    “阿月,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什么”月浅栖身子一震,惊异的看着他,心底开始有点打鼓发毛。

    今天白景,确实不正常。

    见她一副狐疑不定的神色,白景勾了勾唇,突然出手迅速的抽出她袖中的冰蓝色纱绫,月浅栖一惊,顿时伸手去夺,那被扬在空中的纱绫却像一瞬间被注入了生命,宛如游蛇一般将她伸出的双手死死缠绕了住。

    “白景”

    “我在。”白景淡淡应道,不看她脸上冰冷的目光,身子一倾,禁锢着她的双手往榻上一倒,高大的身子将全身的重量毫不客气的压在她身上。

    月浅栖闷哼一声,侧头想瞪他,双眸却被他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盖了住,随即,双唇被一双微凉的薄唇贴了住,月浅栖身子一僵,扭动着双手,却怎么也动不了。

    白景眼里化着冰冷,像是在发泄着什么,毫无怜惜的吮咬着她的唇瓣,蛮横的像戈壁的暴风骤雨,霸道的将她所有的冷漠淡然撕碎。

    他确实是气她的,气了这么多年。

    淡淡的血腥味交织在两人唇齿间,白景覆在她眼眸上的手在微微颤抖,却不知是处于谁。他缓缓放开那被他揉咬的粉唇,丝丝血痕顺着月浅栖通红的唇上流下,划至白皙的下颚,触目惊心。

    她重重喘着气,露出的小半边脸颊涨的通红,白景没有挪开手,但也能想象到她美目中此刻的怒气和恼恨。

    “生气”白景轻笑。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羞辱我”月浅栖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自从那次卜算天机失去十年功力,她就不是白景的对手。只是白景从未和她较真过,竟让她忘了。

    此刻,她方才知道,他们已经不再是一条平行线上的了。

    白景又笑,低头再次吻住她的嘴,这一次却是异常温柔,像是在呵护天下最珍贵的至宝一般,那双微垂着的凤眼中,闪着灼热的光芒。

    “不是羞辱,是欺负。我今天,就是专门来欺负你的。”他贴着她的唇,轻声道。

    “无耻你,呜”

    月浅栖一怒,咬着的贝齿微启,坚守的蜜室顿时失守,一腔温暖被毫不客气的席卷一空,不论她怎么退怎么躲,还是被稳稳的捉住。仿佛不论如何,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白景眼里闪着淡淡得意,得寸进尺的享受着刚刚钓到的鱼儿。

    阳光垂落,房间中垂地的珠帘在灯光下折射着光芒,有风吹入时发着并不响亮的声音,朦胧可见长榻上纠缠着的两人,两颗心,谁也不肯让步。

    等白景欺负够了,放过她时,月浅栖已经不想在说什么了,抿着微肿的唇瓣,一言不发。

    “什么时候发现我的事的。”白景一手解开她双手上缠绕的纱绫,放在她眼眸上的手却没放开。

    他不太想看到那双眼里的透骨冷凉。

    月浅栖不语。

    白景一笑,凑近她的耳畔,道:“不欺负你了。”

    “卑鄙,无耻,下流”

    “还有呢”白景笑了笑。

    “八年前。”

    霎时,白景眼瞳神色一凝,脸上笑意全无。半响,他放开月浅栖,目光复杂的看着她的眼睛良久。

    “不问问为什么”月浅栖见他这么冷静,有了一丝诧异,撇开目光冷冷道。

    “不需要。”白景一笑,突然抬手点了她的穴道,月浅栖眼前顿时一黑,缓缓闭上眼眸。

    “果然还是现在乖点。”白景抱起她,起身将她放于阁间的床上,这才拿起她的手,月浅栖的肤色本就白皙,此时手腕上一道道红痕格外刺目,像一个个血色玉镯。

    白景蹙眉:“下手重了”话落,他拿出一盒膏药,微微弯腰给她擦上。

    “可以走了”

    珠帘一阵晃动后,柳阡殇的身影悄然出现,他换了一身深绿色的长袍,上绣的黑色暗纹繁琐而精致,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他的容颜隐在黑暗中模糊难辨,声音清冷却是从未有过,浑身像散发着肃杀之气,让人望而生畏。

    此刻,在他身上,仿佛看到了一种他就是为这黑夜而生的错觉。

    白景手顿了一下,慢慢起身,衣袂一样,月浅栖的床幔顷刻间放下。

    “他们呢”

    “放心,都在乌蒙山下,没让他们进来一个人。”柳阡殇淡淡道,说着,看了床榻一眼,便转身向外走去。

    白景眯了眯眸子,看着他的背影,抬起的脚步顿了一下,侧目深深看了轻纱后沉睡的女子,这才转身出去。

    柳阡殇已经等在了外头,见他出来,便道:“轻钰哪儿要不要派人截了”

    “不必了。”

    “不必了你要让卫子清打下的几座城池在拱手送回”柳阡殇冷声道,俊颜宛如沾染了冰霜,浓的化不开寒冷。

    白景皱眉,目光看着他,眼底悄然划过一丝冷意,随即,他淡淡开口:“让她一局又何妨。”

    “一局你还真是大方。圣贤山庄哪儿你让她一局,这里又要让。你怎么不直接跟她认输”

    “柳阡殇。”白景勾了勾唇,浅浅的笑容俨然带着杀意。月光下,他细长的凤眼微微上挑,不再是平日的邪气妖冶,反而带着尖锐的凌厉和阴戾。

    “别忘了你的身份,而我,也不会忘。”

    “呵。”柳阡殇一震,冷笑一声,却是不在言语。

    “你今天,不,是最近,你最近很奇怪,什么时候,你这么在意我的事了柳阡殇”白景冷然的看着他,见他脸色微变,嘴角绽开了一抹笑容,沉着声道:“你一向最是洒脱,就算帮我也是并不心甘,对于我的事,也一向都是作为一个旁观者,高高挂起的态度。什么时候,你竟想成一个局中人了”

    柳阡殇脸上没什么表情,眼中神色也恢复了清静,一副无所谓的语气道:“你想多了。我不过是代替你的父亲提醒你一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是吗希望是我想多了。至于什么事该做或不该做,不需要你好意提醒。不过有的话,你也该想清楚,你是否有资格说。”他翘了翘唇,异常艳红的唇瓣格外妖冶夺目:“我白景,你还没资格教训。”

    说罢,他转身离去,修长高大的背影透着尊贵无双之姿,一如那清贵无华的紫竹,无法摧折。

    柳阡殇看着他离开,半响,才轻轻一笑,低声道:“求不得,放不下,不亚于,作茧自缚。”

    ...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