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不该发现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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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荣格子爵位居高位，在此欢宵达旦之际，身边应该早就是人满为患了吧，子爵大人现在去找，岂不是给您的父亲填麻烦了吗？“看见乔纳斯要走，焦纳也不阻拦，只是坐在原来乔纳斯坐的位子上，阴阳怪气的说道，果然，乔纳斯听到他讲这番话，果断停下了脚步，看着焦纳老家伙，眼神很是不善。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关于伯爵的？“乔纳斯跟焦纳并不算陌生，对于这个老家伙，在乔纳斯的印象中，绝对称得上是老谋深算，在皮埃蒙特尚还风平浪静时，便果断将自己的儿子交到自己的手中当做人质，当伊尔伯爵进入皮埃蒙特之后，便主动与自己断了往来，想必也是打听到了什么风声，这才撇开了与自己的关系，可现在找来，并且言语之中意有所指，这就不得不让乔纳斯在意了。
“我没有什么消息，我只是知道鲁格家族非同一般，荣格子爵要一鸣惊人了。”看着乔纳斯的眼睛，焦纳轻笑了一声，那白色的胡须在笑声的带动下，不停的发着颤，看上去一派老态龙钟，可是那双眼睛却是骗不了人的，那是一双放着亮光的眼睛，在这双眼睛里，乔纳斯看得出，这个老狐狸，定是在算计着什么。
“哦，想不到伊尔伯爵的军帐这么不禁风雨，什么闲言碎语都能从这破烂的军帐中传出去啊。”听到焦纳这话，乔纳斯心里一惊，显然，这个老狐狸是打听到了荣格即将要成为伯爵的事情了，这让乔纳斯的心里有些警惕，这个时候找上门来，难道是想要投靠？
乔纳斯心里默默的摇了摇头，现在这个焦纳既然能够获得这个消息，想来在贵族之间的声望并不算低，不然这消息怎么也不会被他这个投敌之人所得知，如此一来，他又有何必要来投靠自己？一个还没有成为伯爵的子爵，有值得投资的必要吗？
再说这贵族之间，可是一直传闻着荣格和伊尔不和的小道消息，这些消息似真似假，对于门内人来说，或许可当成是无稽之谈，可对于这些初来乍到之人，却是根本分不清的，也就是说，在焦纳这样的人看来，荣格应该是个不可接触之人才对，就像他觐见伊尔伯爵时那样，不理会荣格才对啊，现在来到自己的面前，乔纳斯有些猜不透这个老家伙了。
“哈哈，贵族之间本来就没有真正的秘密，只在于你想不想打听到罢了。”乔纳斯的气话并没有让焦纳有所动作，对于他来说，什么是真正想要的，什么又是绝对不该碰的，早就有了打算，至于消息从何而来，重要么？
这对谁都不重要，乔纳斯也知道这一点儿，说几句气话只不过是抒发一下自己的情绪罢了，也是为了测试测试焦纳心中的决心，见自己当着他的面说了些称得上是侮辱伊尔伯爵的话后，焦纳还是笑咪咪的模样，乔纳斯心里对于焦纳此次前来也算是有了一定的把握，看着焦纳，重新坐回到了位子上，低声说道：“焦纳子爵，你和我本来就是盟友，就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就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吧，你来找我，所为何事，我可不喜欢拐弯抹角，赶紧说吧。”
“呵呵，乔纳斯先生，讲话过于直接可不是一件好事，您的父亲正在山尖上，要是因为您的一句话而陡遭厄难，可就不太好了。”焦纳笑了笑，说了一句让乔纳斯不怎么明白的话，可还没等乔纳斯发问，焦纳就继续说了下去，仿佛刚才这句话他从来没有说过一样。
“我来这里见你，不为别的，只是想要告诉您一句，斯蒂芬家族永远都是您和您的父亲最为坚实的伙伴，希望您永远不要忘记。”焦纳说完，没有理会乔纳斯那震惊的眼神，继续说了一句让乔纳斯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的话来。
“还有，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他不应该再待在比尔罗了。”
“焦纳子爵，您是不是喝醉了，你知道您在说什么吗？”乔纳斯看着眼前的老人，眼中放射的精光即便是乔纳斯都觉得害怕，可是这老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乔纳斯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他就这么确信，自己家族的前途将会大放光明，连带着他的家族也鸡犬升天？
肯定不会，如果焦纳真的是如此深信的话，为什么要把他自己的孩子要回去呢？难道不应该趁着自己的家族还没真正崛起，要用这自己的孩子来绑住自己才对吗？焦纳和自己都知道，他的孩子留在比尔罗就是作为人质的，而现在，却想要带走，这前后两句话如此之矛盾，也难怪乔纳斯不敢相信焦纳嘴里的话了。
“我没有喝醉，乔纳斯先生。”焦纳的口气很是坚定，显然这番话是他早就想要说的，而乔纳斯也能够从他的这番话中感觉到焦纳的真诚，可是话语之中的内容，却让乔纳斯不得不产生质疑，面对焦纳，乔纳斯询问道：“那您既要效忠于我，为何还要将您的孩子要回去呢？”
“乔纳斯先生，你知道鲁格家族现在最大的危机是什么吗？”焦纳神秘一笑，没有回答乔纳斯这个敏感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乔纳斯一个让他啼笑皆非的问题，乔纳斯听到焦纳这句话，不由皱起了眉头，心想这老头莫不是真的喝醉了，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
鲁格家族现在虽说声势如日中天，军中敌人也确实不少，可这些贵族大多都是有贼心没有贼胆之人罢了，完全够不上危机两个字，再加上过不了多久荣格就有可能成为一名伯爵，这样一来，即便原来嫉妒鲁格家族权势的人，也不得不卑躬屈膝，装腔作势的服软了，而在更长远的未来，依照伊尔伯爵，也就是未来伊尔公爵的野心，是绝对不会蛰伏在这片小土地上做个土皇帝呢，整个北意大利，甚至整个意大利半岛，都将是他未来的战场，站在如此巨大的格局之下，荣格的未来，自己还有弟弟们的未来，势必都会有许多建功立业的机会，如此一来，谁又能成为他们家的危机呢？
上有天下大乱之势，中有明主称霸之心，下有自身强大之利，可以说现在的鲁格家正是千年以来最为鼎盛的时候，无论天时地利人和，也都站在他们这一方，只要能够强大自身，未来必然大出半岛，成为公爵家族也不是不可能，在此中之机遇，远远大过于危机，在这个时候，焦纳却来给他说危机，这让乔纳斯很不感冒，看着焦纳，乔纳斯以近乎嘲笑的态度说道：“焦纳子爵，何故如此危言耸听啊？”
“危言耸听？呵呵，在你看来，前途早已经是一片坦途了，我说的，也确实是危言耸听了，不过，难道你真的相信伊尔伯爵便是一代明主了？”焦纳看着乔纳斯的眼神中，毫不遮掩其中的鄙视，这眼神无疑激怒了乔纳斯，他赫然逼近了焦纳，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焦纳，口中森然说道：“难道不是吗？！”
“乔纳斯先生可以看看这封信，便知道是不是了。”焦纳没有多说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封被拆开过的信封，递到了乔纳斯的面前，显然，这封信里，有能够劝说乔纳斯改变想法的内容，乔纳斯看着这封信，心里有些不敢去碰，看焦纳这老头子言之凿凿的样子，难道伊尔伯爵真的是个好演员，现在做出来的这一切，只是装得像罢了？
乔纳斯有些不太相信，一个人即便装得再像，可只要是人，总会露出破绽的，可伊尔却从来没有露出过一丝一毫的破绽，在所有人的面前，他就是贵族的标准，贵族这个名词简直就是为他取的，他百战百胜，他赏罚分明，他英俊潇洒，他年轻有为，他还知人善任，这一切美好的词汇套在他的身上，一点都不嫌多，反倒依旧无法形容这个年轻的伯爵先生，可以说，在乔纳斯看来，这是一个接近于圣人的人。
之所以是接近，而不就是，也只不过是因为伊尔伯爵与鲁格家族的那些过节罢了，至于其他，乔纳斯不得不承认，他的智慧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与自己之间时间节点的代差，而在情商上，自己是万万不可以跟他比得了，这一点，光从荣格对他惟命是从的模样就能看得出来，御下之道，造极巅峰了。
这样的人，会有什么样的把柄被焦纳那么一个小子爵给抓住呢？乔纳斯有些想不通，可也正因为想不通，那封信带给他的诱惑力反倒是愈发的大了，看着眼前这封被拆开过的信，看上上面破碎的红泥，乔纳斯最终还是从焦纳的手中接过了这封信，将里面用莎草纸写就的信件轻轻的拿了出来，放在自己的眼前，只看了一眼，乔纳斯的心脏就止不住的加快跳动了起来。
这信件上的内容很简单，显然写这封信的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文化，从乔纳斯的角度来看，写这封信的人，很有可能是焦纳子爵情报机构之中的人，只是大致认识一些字词罢了，在这封信中，甚至还有很多错别字和俚语，看起来很是麻烦，不过即便如此，这封信中的内容，也让乔纳斯大惊失色。
“这，这封信上，焦纳，你可有确切消息，兹事体大，不可不察啊。”
乔纳斯的手在不停的颤抖，这封信中的内容实在是骇人听闻，在信里详实的记载了皮埃蒙特总共14个村庄，从村长大村民一夜之间全部消失的记录，而这些人的尸体，却没有一件被发现，总人数，达到了三千人左右，他们无一例外，都是不明失踪的，而且这封信里还明确的写着，所有村落之中的粮食、财务全部都没有拿走，所有的村落，这是人消失了而已，这无疑是在告诉乔纳斯，他们的消失，并不是因为被土匪打劫了，而是另有原因。
能有什么原因让这三千多民分布于不同地方的村民突然之间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呢？乔纳斯心里想不明白，可结合刚才焦纳说的话，无疑，这件事情肯定跟伊尔伯爵有关，这就让乔纳斯心里不由得生出了无数的念头，只不过他的心里也有疑问，这些人可都是在归顺区域内的，也就是说，这些人从被攻占开始，就已经算是伊尔伯爵的领民了，他们所生产出的物资变化出的钱财，也大多会变成上缴的赋税，这样的村民，本就已经没有多少财富了，又为何要杀死他们呢？乔纳斯不明白。
难道是这些村民想要造反，乔纳斯摇了摇头，这些人身处与社会的最底层，整天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至于忠君的思想，乔纳斯并不觉得这些一辈子不认识字的人会有，对他们来说，只要伊尔伯爵给他们减免一年的赋税，他们就能死心塌地的跟着这位新主人了，又哪里会造反呢？
可要不是因为叛乱，那又是怎么跟伊尔伯爵扯上关系的呢？乔纳斯不由看了一眼焦纳，眼神之中的疑惑呼之欲出，焦纳不慌不忙的从衣服内侧的口袋里又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乔纳斯，看的乔纳斯好一阵不爽，这明显是在耍自己嘛，可这时乔纳斯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把信从焦纳的手中抓了过来，打开一看，上面的笔记与前一封并不一样，可看这封信上的文采，却跟前一封信并没有什么差别，乔纳斯就知道，这封信，也是焦纳的情报人员带来的，而这封信无疑确认了伊尔伯爵与这些人消失之间的关联。
“在现场看到了济加尔子爵吗。”乔纳斯看着上面赫然写着的名字，嘴中喃喃说道，看着焦纳，两眼之中是一片迷茫，济加尔子爵是伊尔伯爵的同宗表叔，是第一个支持伊尔伯爵的人，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常亲密，可以说是整个伊尔军队中数一数二的实权人物，他和伊尔伯爵之间的血缘关系也是人尽皆知，乔纳斯自然也知道，只要扯出了他，就必然和伊尔伯爵脱不开关系了，只是他有些不明白，济加尔贵为子爵，伊尔又是伯爵，为什么要去屠杀平民呢？
这不应该啊。
“唉，荣格子爵位居高位，在此欢宵达旦之际，身边应该早就是人满为患了吧，子爵大人现在去找，岂不是给您的父亲填麻烦了吗？“看见乔纳斯要走，焦纳也不阻拦，只是坐在原来乔纳斯坐的位子上，阴阳怪气的说道，果然，乔纳斯听到他讲这番话，果断停下了脚步，看着焦纳老家伙，眼神很是不善。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关于伯爵的？“乔纳斯跟焦纳并不算陌生，对于这个老家伙，在乔纳斯的印象中，绝对称得上是老谋深算，在皮埃蒙特尚还风平浪静时，便果断将自己的儿子交到自己的手中当做人质，当伊尔伯爵进入皮埃蒙特之后，便主动与自己断了往来，想必也是打听到了什么风声，这才撇开了与自己的关系，可现在找来，并且言语之中意有所指，这就不得不让乔纳斯在意了。
“我没有什么消息，我只是知道鲁格家族非同一般，荣格子爵要一鸣惊人了。”看着乔纳斯的眼睛，焦纳轻笑了一声，那白色的胡须在笑声的带动下，不停的发着颤，看上去一派老态龙钟，可是那双眼睛却是骗不了人的，那是一双放着亮光的眼睛，在这双眼睛里，乔纳斯看得出，这个老狐狸，定是在算计着什么。
“哦，想不到伊尔伯爵的军帐这么不禁风雨，什么闲言碎语都能从这破烂的军帐中传出去啊。”听到焦纳这话，乔纳斯心里一惊，显然，这个老狐狸是打听到了荣格即将要成为伯爵的事情了，这让乔纳斯的心里有些警惕，这个时候找上门来，难道是想要投靠？
乔纳斯心里默默的摇了摇头，现在这个焦纳既然能够获得这个消息，想来在贵族之间的声望并不算低，不然这消息怎么也不会被他这个投敌之人所得知，如此一来，他又有何必要来投靠自己？一个还没有成为伯爵的子爵，有值得投资的必要吗？
再说这贵族之间，可是一直传闻着荣格和伊尔不和的小道消息，这些消息似真似假，对于门内人来说，或许可当成是无稽之谈，可对于这些初来乍到之人，却是根本分不清的，也就是说，在焦纳这样的人看来，荣格应该是个不可接触之人才对，就像他觐见伊尔伯爵时那样，不理会荣格才对啊，现在来到自己的面前，乔纳斯有些猜不透这个老家伙了。
“哈哈，贵族之间本来就没有真正的秘密，只在于你想不想打听到罢了。”乔纳斯的气话并没有让焦纳有所动作，对于他来说，什么是真正想要的，什么又是绝对不该碰的，早就有了打算，至于消息从何而来，重要么？
这对谁都不重要，乔纳斯也知道这一点儿，说几句气话只不过是抒发一下自己的情绪罢了，也是为了测试测试焦纳心中的决心，见自己当着他的面说了些称得上是侮辱伊尔伯爵的话后，焦纳还是笑咪咪的模样，乔纳斯心里对于焦纳此次前来也算是有了一定的把握，看着焦纳，重新坐回到了位子上，低声说道：“焦纳子爵，你和我本来就是盟友，就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就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吧，你来找我，所为何事，我可不喜欢拐弯抹角，赶紧说吧。”
“呵呵，乔纳斯先生，讲话过于直接可不是一件好事，您的父亲正在山尖上，要是因为您的一句话而陡遭厄难，可就不太好了。”焦纳笑了笑，说了一句让乔纳斯不怎么明白的话，可还没等乔纳斯发问，焦纳就继续说了下去，仿佛刚才这句话他从来没有说过一样。
“我来这里见你，不为别的，只是想要告诉您一句，斯蒂芬家族永远都是您和您的父亲最为坚实的伙伴，希望您永远不要忘记。”焦纳说完，没有理会乔纳斯那震惊的眼神，继续说了一句让乔纳斯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的话来。
“还有，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他不应该再待在比尔罗了。”
“焦纳子爵，您是不是喝醉了，你知道您在说什么吗？”乔纳斯看着眼前的老人，眼中放射的精光即便是乔纳斯都觉得害怕，可是这老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乔纳斯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他就这么确信，自己家族的前途将会大放光明，连带着他的家族也鸡犬升天？
肯定不会，如果焦纳真的是如此深信的话，为什么要把他自己的孩子要回去呢？难道不应该趁着自己的家族还没真正崛起，要用这自己的孩子来绑住自己才对吗？焦纳和自己都知道，他的孩子留在比尔罗就是作为人质的，而现在，却想要带走，这前后两句话如此之矛盾，也难怪乔纳斯不敢相信焦纳嘴里的话了。
“我没有喝醉，乔纳斯先生。”焦纳的口气很是坚定，显然这番话是他早就想要说的，而乔纳斯也能够从他的这番话中感觉到焦纳的真诚，可是话语之中的内容，却让乔纳斯不得不产生质疑，面对焦纳，乔纳斯询问道：“那您既要效忠于我，为何还要将您的孩子要回去呢？”
“乔纳斯先生，你知道鲁格家族现在最大的危机是什么吗？”焦纳神秘一笑，没有回答乔纳斯这个敏感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乔纳斯一个让他啼笑皆非的问题，乔纳斯听到焦纳这句话，不由皱起了眉头，心想这老头莫不是真的喝醉了，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
鲁格家族现在虽说声势如日中天，军中敌人也确实不少，可这些贵族大多都是有贼心没有贼胆之人罢了，完全够不上危机两个字，再加上过不了多久荣格就有可能成为一名伯爵，这样一来，即便原来嫉妒鲁格家族权势的人，也不得不卑躬屈膝，装腔作势的服软了，而在更长远的未来，依照伊尔伯爵，也就是未来伊尔公爵的野心，是绝对不会蛰伏在这片小土地上做个土皇帝呢，整个北意大利，甚至整个意大利半岛，都将是他未来的战场，站在如此巨大的格局之下，荣格的未来，自己还有弟弟们的未来，势必都会有许多建功立业的机会，如此一来，谁又能成为他们家的危机呢？
上有天下大乱之势，中有明主称霸之心，下有自身强大之利，可以说现在的鲁格家正是千年以来最为鼎盛的时候，无论天时地利人和，也都站在他们这一方，只要能够强大自身，未来必然大出半岛，成为公爵家族也不是不可能，在此中之机遇，远远大过于危机，在这个时候，焦纳却来给他说危机，这让乔纳斯很不感冒，看着焦纳，乔纳斯以近乎嘲笑的态度说道：“焦纳子爵，何故如此危言耸听啊？”
“危言耸听？呵呵，在你看来，前途早已经是一片坦途了，我说的，也确实是危言耸听了，不过，难道你真的相信伊尔伯爵便是一代明主了？”焦纳看着乔纳斯的眼神中，毫不遮掩其中的鄙视，这眼神无疑激怒了乔纳斯，他赫然逼近了焦纳，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焦纳，口中森然说道：“难道不是吗？！”
“乔纳斯先生可以看看这封信，便知道是不是了。”焦纳没有多说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封被拆开过的信封，递到了乔纳斯的面前，显然，这封信里，有能够劝说乔纳斯改变想法的内容，乔纳斯看着这封信，心里有些不敢去碰，看焦纳这老头子言之凿凿的样子，难道伊尔伯爵真的是个好演员，现在做出来的这一切，只是装得像罢了？
乔纳斯有些不太相信，一个人即便装得再像，可只要是人，总会露出破绽的，可伊尔却从来没有露出过一丝一毫的破绽，在所有人的面前，他就是贵族的标准，贵族这个名词简直就是为他取的，他百战百胜，他赏罚分明，他英俊潇洒，他年轻有为，他还知人善任，这一切美好的词汇套在他的身上，一点都不嫌多，反倒依旧无法形容这个年轻的伯爵先生，可以说，在乔纳斯看来，这是一个接近于圣人的人。
之所以是接近，而不就是，也只不过是因为伊尔伯爵与鲁格家族的那些过节罢了，至于其他，乔纳斯不得不承认，他的智慧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与自己之间时间节点的代差，而在情商上，自己是万万不可以跟他比得了，这一点，光从荣格对他惟命是从的模样就能看得出来，御下之道，造极巅峰了。
这样的人，会有什么样的把柄被焦纳那么一个小子爵给抓住呢？乔纳斯有些想不通，可也正因为想不通，那封信带给他的诱惑力反倒是愈发的大了，看着眼前这封被拆开过的信，看上上面破碎的红泥，乔纳斯最终还是从焦纳的手中接过了这封信，将里面用莎草纸写就的信件轻轻的拿了出来，放在自己的眼前，只看了一眼，乔纳斯的心脏就止不住的加快跳动了起来。
这信件上的内容很简单，显然写这封信的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文化，从乔纳斯的角度来看，写这封信的人，很有可能是焦纳子爵情报机构之中的人，只是大致认识一些字词罢了，在这封信中，甚至还有很多错别字和俚语，看起来很是麻烦，不过即便如此，这封信中的内容，也让乔纳斯大惊失色。
“这，这封信上，焦纳，你可有确切消息，兹事体大，不可不察啊。”
乔纳斯的手在不停的颤抖，这封信中的内容实在是骇人听闻，在信里详实的记载了皮埃蒙特总共14个村庄，从村长大村民一夜之间全部消失的记录，而这些人的尸体，却没有一件被发现，总人数，达到了三千人左右，他们无一例外，都是不明失踪的，而且这封信里还明确的写着，所有村落之中的粮食、财务全部都没有拿走，所有的村落，这是人消失了而已，这无疑是在告诉乔纳斯，他们的消失，并不是因为被土匪打劫了，而是另有原因。
能有什么原因让这三千多民分布于不同地方的村民突然之间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呢？乔纳斯心里想不明白，可结合刚才焦纳说的话，无疑，这件事情肯定跟伊尔伯爵有关，这就让乔纳斯心里不由得生出了无数的念头，只不过他的心里也有疑问，这些人可都是在归顺区域内的，也就是说，这些人从被攻占开始，就已经算是伊尔伯爵的领民了，他们所生产出的物资变化出的钱财，也大多会变成上缴的赋税，这样的村民，本就已经没有多少财富了，又为何要杀死他们呢？乔纳斯不明白。
难道是这些村民想要造反，乔纳斯摇了摇头，这些人身处与社会的最底层，整天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至于忠君的思想，乔纳斯并不觉得这些一辈子不认识字的人会有，对他们来说，只要伊尔伯爵给他们减免一年的赋税，他们就能死心塌地的跟着这位新主人了，又哪里会造反呢？
可要不是因为叛乱，那又是怎么跟伊尔伯爵扯上关系的呢？乔纳斯不由看了一眼焦纳，眼神之中的疑惑呼之欲出，焦纳不慌不忙的从衣服内侧的口袋里又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乔纳斯，看的乔纳斯好一阵不爽，这明显是在耍自己嘛，可这时乔纳斯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把信从焦纳的手中抓了过来，打开一看，上面的笔记与前一封并不一样，可看这封信上的文采，却跟前一封信并没有什么差别，乔纳斯就知道，这封信，也是焦纳的情报人员带来的，而这封信无疑确认了伊尔伯爵与这些人消失之间的关联。
“在现场看到了济加尔子爵吗。”乔纳斯看着上面赫然写着的名字，嘴中喃喃说道，看着焦纳，两眼之中是一片迷茫，济加尔子爵是伊尔伯爵的同宗表叔，是第一个支持伊尔伯爵的人，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常亲密，可以说是整个伊尔军队中数一数二的实权人物，他和伊尔伯爵之间的血缘关系也是人尽皆知，乔纳斯自然也知道，只要扯出了他，就必然和伊尔伯爵脱不开关系了，只是他有些不明白，济加尔贵为子爵，伊尔又是伯爵，为什么要去屠杀平民呢？
这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