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孤儿院记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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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也起的很早啊，……马修？”暖阳斟酌用句，尝试着像个乖孩子回应道。
但还没说完最后的女字，马姓孩子就已经拖着腐烂的身体，张牙舞爪的过来，就是要联合小团体其他成员一起殴打暖阳。
大概是他们本来就打算要打人泄愤吧。
暖阳见他们尸多势众，那黑色尖爪都有5厘米长了，知道不能硬抗，急忙侧头躲过一击，当下不妙那就是跑。
可惜门口是在黑板旁边，在巨大的压迫感下，暖阳的行动慢的像是乌龟，转头一看，那几具尸体一样的生物也都慢动作的跑着。
漫长的十几秒过后，暖阳终于到了门口，
身上骤然一轻，拔腿就往楼下跑。
可能是跑的太急了吧，等跑到楼下的时候，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而身后也陆续传来一声声的巨响。
……
早晨06:10，正好是孤儿院里所有成员集合起来做早操的时间，要说平时的早操，马姓孩子他们是可以随便翘掉，但今天好巧不巧，正是院长每个月一次讲话，展望孤儿院前景的日子。
在这种日子里也会有募捐或者义卖的准备。在思苦孤儿院中，义卖和募捐是少数能够让孩子们集体走出院门的时候。
话是这么说，但通常这天不会有什么义卖募捐，只有院长先生长达3个小时的冗长演讲。
到最后孩子们不仅没有等来自己期待已久的活动，反而饿着肚子顶着夏日烈阳在光明中站了一上午。还要写对院长和神明的赞美诗，简直丧心病狂。
虽然这个策划已经举办了十几次还要更多，但孩子们有一大半都不知道院长究竟讲了什么，期间只是各自偷摸着打闹，以及小声讨论八卦吹牛和为什么院长每次都能把那几句废话来回的讲那么久。
……
暖阳火速冲下楼梯，混进前院人群中，院子也很简陋，除了一颗假树外，连盆花花草草半点绿叶都看不见，就是一片勉强大一点的红蓝格砖地。
暖阳钻到散乱站着的人群之中，蹲下，人群掩盖了她的身影，以马姓孩子为首的小团体竟然像瞎了一样，左找右找不到暖阳。
“……难道是因为他们不会转头？还是说僵尸脑袋太笨？”暖阳低下头开始整理自己身上的着装。
嗯，上半身是和其他人一模一样的蓝白服装。像个极不合身的大袋子，上面画着一从从绿色的像草一样的植物。昨晚听别的孩子们闲谈说，这是孤儿院的院徽，寓意要像野草一样顽强。
以暖阳从何紫茉的记忆中得知的信息来看，这里的孩子确实挺“野”的，有一小部分的真孤儿，也有家长交钱送来的假孤儿，被送来的假孤儿们，不是混混就是留守儿童。父母们大多常年在外打工，除了每月按时寄来的几百块抚养费，其他时候和孤儿大多也没什么区别。
与其说这里是孤儿院，到不如说这里像是一个让孩子们长期寄宿的托儿所一样的存在。
……
马姓孩子左找右找不到暖阳，她停下来冷哼一声，朝跟班们挥手，待小团体集合后，向小跟班们发表了她的讲话。
“###的，回楼梯！”
为什么要回楼梯？因为她们的鞋子也都在楼梯上跑动的时候掉了一只。
“这楼梯是有什么魔力吗？怎么每个在上面跑的人都会掉鞋？”暖阳从远处看着她们，小小的眼睛里大大的迷惑。
……
随后院长来到操场，他整理了一下领结，拍拍身上剪裁得体的花西装，随后又摸摸头顶，旁边的修女立刻会意，拿出高得夸张的黑色礼帽为院长戴上。
“这得有一米多了吧。”暖阳只在游戏中见过其他玩家戴这种帽子。
而马姓孩子团体也从楼梯上下来了，她们四散分开以包围之势站在人群的边上。
在开始讲话前，有调整话筒的时间，躲在人群中的暖阳顺着人群在其中中不断的走动微蹲，同时尽量低着头，确保小团体看不到自己。
话筒调整完毕时，她刚松了口气，准备起身，却感觉自己的头发与兔耳被什么东西缠抓住。
耳后还传来一阵公鸭嗓的叫声，“你发型真难看，像狗啃的一样！”
暖阳一脸不快，在声音落下的两秒后就猛烈的边摇头边向前冲去。
后面抓她头发的那个孩子没有太多防备，被暖阳的冲击带的先是猛的向前一步，然后手脱离了头发。
咣叽一声，摔在红蓝砖铺设成的院子地面，待他爬起时，额头，膝盖，腿上，各处都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本就破洞的牛仔裤变得更加的破烂。
鼻子也流出了温热的腥味液体，眼前发黑耳鸣晕眩了好一会儿。
“##，###不过抓你一下就把”那人起身还没骂完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到愣住了。
只见眼前十几个孩子跌倒堆砸在一起，故意大声哀嚎着，而院长在一旁吼叫着，帽子都蹦了三米高。
如果是在平时，院长对这些是绝对熟视无睹的。但今天，可是他一月一次的大演讲。这群小兔##子畜牲们居然敢挑在他的时候闹事。
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院长发动修女神父们立即就要好好教训这些不听话的坏孩子。
孩子们一看院长的样子就知不妙，立马四散跑开，就连跌倒的那些孩子中，还能动的还能跑的，个个都混进了人群，装作事不关己，那尽力撇清自己的样子像极了醉酒驾驶人员遇到交警。
院长气的脸色涨红，但也不能将所有孩子都处罚，在孩子们中有几个可是他家小嫣的侄子侄女。
想起小嫣，院长又回忆起她早上发的图片，穿的是他上次给她买的那件魔法纱衣，顿时又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今天再去小嫣那里吧，家里的那个女人整天就知道花钱、园艺、办茶会。哪里比的上小嫣一根指头。”
想到这里，院长的气似乎消了大半，他指使着修女们，将那几个跌倒较为严重而无法立刻逃离的孩子抓起，扣在原地，拨打家长电话。
而其他的孩子，则全员一份500字的罪责忏悔，明天中午就要交上，每个队伍都交给各自的修女，然后再由修女交给神父。
神父查看过后再交到院长的肚子里，消化不了的就是忏悔的不够，要写双倍。
吩咐完这些，他挺挺大肚子，神气的像是刚打完鸣的公鸡昂首挺胸的朝着院长休息室走去。
而底下戴着眼罩堵着耳朵的修女神父们则很不满，本来人数就少，又多了一项任务，又是在野兽事件过后，不仅要忙着照顾孩子，清洗衣物，准备饭菜，拍院长马屁，这时候还要搞检讨和检讨会批评。
孩子们更是不满，吵闹辱骂着，人群也再次沸腾起来。
暖阳从四散的人群中出来，她已经换了一个发型，之前是散发，现在她扎了一个超小辫，用的发圈是之前混乱时随意从某位小女孩头上薅的。
还行，就是太彩了，还带着两颗染色木珠。
“其实，孩子们都穿着面袋子服装，发型也都是一样的妹妹头，就算不改发型，也大多认不出来。到不如说扎起辫子反而会更加显眼。”一位昵称名叫花菇子的导师在频道中发言。
“…话说为什么我的评论栏里还有其他导师，而且还能随便发言。”暖阳想起之前在宿舍时候的遭遇，打字道。
似乎是看中暖阳心中所想，暖阳还未将消息发出去，就看见花菇子又发言道:“放心，这只是对于新人的特别对待。”
暖阳有些无语，不禁想到一般这种作品中新人难道不是伤亡率最高的吗？
你们是不是保护过头了？
暖阳放下头发，之前那个揪头发的孩子应该没有看到暖阳的脸，但暖阳还是选择绕过他。
现在该去哪呢？
造型扭来扭去的宿舍，教堂，食堂，厕所？除了忏悔室其他地方估计都有马姓孩子和他的其他的尸体跟班在把守。
整座孤儿院估计只有围墙是最新的，足有四五米高，上面长满了了碎玻璃片以及通电的铁丝网。暖阳似乎能从上面看到一条条风干肉丝。
这是专门用来防止坏孩子逃跑的，但这其实根本没用，因为坏孩子们都是光明正大的从大门出入的。
看门老头和院长有点关系，一般给点黑面包或煮豆子也就放行了，除了院长，也没人能管住他。
当然，看门老头的通行也仅限于那些类似像马姓孩子那样有身份的坏孩子小团体们。
孤单一人的乖乖好孩子是出不去的。
义卖募捐今天不会有，距离下次还有一个月，出是暂时出不去了，先不提那些蹲守的狗腿，就算能躲在厕所，食堂之类的地方，那又能怎样呢？能躲多久呢？
“这所孤儿院中除了忏悔室外有没有什么能暂时找不到的地方？”
暖阳转了转胳膊，她已经从刚才的混乱中感受到了这副身体的弱小。
……因为，她脚扭了，兔耳也被扯的受了点伤，不过还好扭的不是很严重，咬咬牙还是可以撑着以正常姿势走路的。
不过这都不算什么，那最前方的祈祷室，狗腿们正在门口等着堵她。
她慢慢走向拥有凹凸墙面的祈祷室，经过巨大的垃圾桶，全然不管那里面被污渍沾染的书本与纸笔。
狗腿们只堵了一扇门，通常，祈祷室是分前后门的。不过就算暖阳选择了没人的后门，他们大概也会立刻移动到后门围堵吧。
真是一群好狗啊，他们如果都变成了狗，那都不用训狗人多调教就能上岗。
“坏狗狗就该安乐死才对。”暖阳看着他们脖子上像项圈一样的缝线心想，面上却毫无表情的停在原处。
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该如何对付比自己强壮的一群同样名为孩子的生物？
这其实很难说，虽然大部分情况下以单人孩子的败北落幕，但有时单人孩子越战越勇完全镇住了群体孩子的稀少状况也有可能发生。
很明显，暖阳就没有这样的运气。
所以，她打算原地等到神父来后，再进入教室。
随着钟声响起，孩子们也都一一回到了座位上，唯有狗腿们还堵在门口，他们计算好了要等神父来的时候再回到座位。
这样就只有暖阳会因为迟到而在祈祷室外罚站。平时的何紫茉每次被这样对待都会默默在夜晚抹泪哭泣。三明治双人床的吐司体都被泪水浸湿了。
暖阳对此没什么感触，她只想赶快混过三天，然后回去。
狗腿们个个到是兴致勃勃，交头接耳，就等着钟声响起，神父一来就可以看到暖阳的糗样。
但没想到，神父姗姗来迟，在钟声响起二十分钟后才到。
在这期间，狗腿们就只能干瞪着暖阳，至于打架？在祈祷时间打架和在其他时间打架那性质可是不一样的。
在这个世界，
前者就是公然藐视神明，是恶魔，是魔鬼，是要叫家长的“重罪”。
而后者，就是孩子们玩耍打闹，小事而已。
话说到此，那神父也走进了，他先是撇了一眼垃圾桶里的书本材料，随后仿佛没有看见般的毫无停顿的继续向前行进。
他又看到了聚在祈祷室窗户那边看戏的孩子们，内心毫无波动的略过他们继续向前走着。
直到，他看到了只身一人站在教室外的暖阳，他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
从暖阳的视角来看。
那就是一个在炎热夏天穿着长衣长裤的狗头男性迈着一种别扭的步子向教室走来。
还记得暖阳一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黑影吗？估计就是他了，因为全身被碎裂的玻璃划到，所以不得不穿衣裤遮挡吧。
这个世界的神父只有在教堂开启时才会穿上神父服装，而修女们则要每天都穿着修女服。
不过话说为什么院长没有在今天的演讲上提起打碎玻璃的事呢？平时都要抓着大肆训斥一番的，还是说被谁给压下了？
……
神父昂起头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开始训斥。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的，一天天的就知道给我添事！还不赶紧滚进去！”
迈了一步后，他又退回来，“哦，###，真是糊涂了，怎么能让你进来？”
“给我站在外面罚站！”他说着从门口探头看了一眼外面，故意一指，“就站在垃圾桶旁边吧，垃圾桶和小垃圾！”
他故意说的很大声，祈祷室内的生物们也故意笑的很大声，它们笑得夸张，放肆，极尽所能，仿佛家里人立刻死了十七八个一样。
……
“嗯，你也起的很早啊，……马修？”暖阳斟酌用句，尝试着像个乖孩子回应道。
但还没说完最后的女字，马姓孩子就已经拖着腐烂的身体，张牙舞爪的过来，就是要联合小团体其他成员一起殴打暖阳。
大概是他们本来就打算要打人泄愤吧。
暖阳见他们尸多势众，那黑色尖爪都有5厘米长了，知道不能硬抗，急忙侧头躲过一击，当下不妙那就是跑。
可惜门口是在黑板旁边，在巨大的压迫感下，暖阳的行动慢的像是乌龟，转头一看，那几具尸体一样的生物也都慢动作的跑着。
漫长的十几秒过后，暖阳终于到了门口，
身上骤然一轻，拔腿就往楼下跑。
可能是跑的太急了吧，等跑到楼下的时候，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而身后也陆续传来一声声的巨响。
……
早晨06:10，正好是孤儿院里所有成员集合起来做早操的时间，要说平时的早操，马姓孩子他们是可以随便翘掉，但今天好巧不巧，正是院长每个月一次讲话，展望孤儿院前景的日子。
在这种日子里也会有募捐或者义卖的准备。在思苦孤儿院中，义卖和募捐是少数能够让孩子们集体走出院门的时候。
话是这么说，但通常这天不会有什么义卖募捐，只有院长先生长达3个小时的冗长演讲。
到最后孩子们不仅没有等来自己期待已久的活动，反而饿着肚子顶着夏日烈阳在光明中站了一上午。还要写对院长和神明的赞美诗，简直丧心病狂。
虽然这个策划已经举办了十几次还要更多，但孩子们有一大半都不知道院长究竟讲了什么，期间只是各自偷摸着打闹，以及小声讨论八卦吹牛和为什么院长每次都能把那几句废话来回的讲那么久。
……
暖阳火速冲下楼梯，混进前院人群中，院子也很简陋，除了一颗假树外，连盆花花草草半点绿叶都看不见，就是一片勉强大一点的红蓝格砖地。
暖阳钻到散乱站着的人群之中，蹲下，人群掩盖了她的身影，以马姓孩子为首的小团体竟然像瞎了一样，左找右找不到暖阳。
“……难道是因为他们不会转头？还是说僵尸脑袋太笨？”暖阳低下头开始整理自己身上的着装。
嗯，上半身是和其他人一模一样的蓝白服装。像个极不合身的大袋子，上面画着一从从绿色的像草一样的植物。昨晚听别的孩子们闲谈说，这是孤儿院的院徽，寓意要像野草一样顽强。
以暖阳从何紫茉的记忆中得知的信息来看，这里的孩子确实挺“野”的，有一小部分的真孤儿，也有家长交钱送来的假孤儿，被送来的假孤儿们，不是混混就是留守儿童。父母们大多常年在外打工，除了每月按时寄来的几百块抚养费，其他时候和孤儿大多也没什么区别。
与其说这里是孤儿院，到不如说这里像是一个让孩子们长期寄宿的托儿所一样的存在。
……
马姓孩子左找右找不到暖阳，她停下来冷哼一声，朝跟班们挥手，待小团体集合后，向小跟班们发表了她的讲话。
“###的，回楼梯！”
为什么要回楼梯？因为她们的鞋子也都在楼梯上跑动的时候掉了一只。
“这楼梯是有什么魔力吗？怎么每个在上面跑的人都会掉鞋？”暖阳从远处看着她们，小小的眼睛里大大的迷惑。
……
随后院长来到操场，他整理了一下领结，拍拍身上剪裁得体的花西装，随后又摸摸头顶，旁边的修女立刻会意，拿出高得夸张的黑色礼帽为院长戴上。
“这得有一米多了吧。”暖阳只在游戏中见过其他玩家戴这种帽子。
而马姓孩子团体也从楼梯上下来了，她们四散分开以包围之势站在人群的边上。
在开始讲话前，有调整话筒的时间，躲在人群中的暖阳顺着人群在其中中不断的走动微蹲，同时尽量低着头，确保小团体看不到自己。
话筒调整完毕时，她刚松了口气，准备起身，却感觉自己的头发与兔耳被什么东西缠抓住。
耳后还传来一阵公鸭嗓的叫声，“你发型真难看，像狗啃的一样！”
暖阳一脸不快，在声音落下的两秒后就猛烈的边摇头边向前冲去。
后面抓她头发的那个孩子没有太多防备，被暖阳的冲击带的先是猛的向前一步，然后手脱离了头发。
咣叽一声，摔在红蓝砖铺设成的院子地面，待他爬起时，额头，膝盖，腿上，各处都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本就破洞的牛仔裤变得更加的破烂。
鼻子也流出了温热的腥味液体，眼前发黑耳鸣晕眩了好一会儿。
“##，###不过抓你一下就把”那人起身还没骂完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到愣住了。
只见眼前十几个孩子跌倒堆砸在一起，故意大声哀嚎着，而院长在一旁吼叫着，帽子都蹦了三米高。
如果是在平时，院长对这些是绝对熟视无睹的。但今天，可是他一月一次的大演讲。这群小兔##子畜牲们居然敢挑在他的时候闹事。
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院长发动修女神父们立即就要好好教训这些不听话的坏孩子。
孩子们一看院长的样子就知不妙，立马四散跑开，就连跌倒的那些孩子中，还能动的还能跑的，个个都混进了人群，装作事不关己，那尽力撇清自己的样子像极了醉酒驾驶人员遇到交警。
院长气的脸色涨红，但也不能将所有孩子都处罚，在孩子们中有几个可是他家小嫣的侄子侄女。
想起小嫣，院长又回忆起她早上发的图片，穿的是他上次给她买的那件魔法纱衣，顿时又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今天再去小嫣那里吧，家里的那个女人整天就知道花钱、园艺、办茶会。哪里比的上小嫣一根指头。”
想到这里，院长的气似乎消了大半，他指使着修女们，将那几个跌倒较为严重而无法立刻逃离的孩子抓起，扣在原地，拨打家长电话。
而其他的孩子，则全员一份500字的罪责忏悔，明天中午就要交上，每个队伍都交给各自的修女，然后再由修女交给神父。
神父查看过后再交到院长的肚子里，消化不了的就是忏悔的不够，要写双倍。
吩咐完这些，他挺挺大肚子，神气的像是刚打完鸣的公鸡昂首挺胸的朝着院长休息室走去。
而底下戴着眼罩堵着耳朵的修女神父们则很不满，本来人数就少，又多了一项任务，又是在野兽事件过后，不仅要忙着照顾孩子，清洗衣物，准备饭菜，拍院长马屁，这时候还要搞检讨和检讨会批评。
孩子们更是不满，吵闹辱骂着，人群也再次沸腾起来。
暖阳从四散的人群中出来，她已经换了一个发型，之前是散发，现在她扎了一个超小辫，用的发圈是之前混乱时随意从某位小女孩头上薅的。
还行，就是太彩了，还带着两颗染色木珠。
“其实，孩子们都穿着面袋子服装，发型也都是一样的妹妹头，就算不改发型，也大多认不出来。到不如说扎起辫子反而会更加显眼。”一位昵称名叫花菇子的导师在频道中发言。
“…话说为什么我的评论栏里还有其他导师，而且还能随便发言。”暖阳想起之前在宿舍时候的遭遇，打字道。
似乎是看中暖阳心中所想，暖阳还未将消息发出去，就看见花菇子又发言道:“放心，这只是对于新人的特别对待。”
暖阳有些无语，不禁想到一般这种作品中新人难道不是伤亡率最高的吗？
你们是不是保护过头了？
暖阳放下头发，之前那个揪头发的孩子应该没有看到暖阳的脸，但暖阳还是选择绕过他。
现在该去哪呢？
造型扭来扭去的宿舍，教堂，食堂，厕所？除了忏悔室其他地方估计都有马姓孩子和他的其他的尸体跟班在把守。
整座孤儿院估计只有围墙是最新的，足有四五米高，上面长满了了碎玻璃片以及通电的铁丝网。暖阳似乎能从上面看到一条条风干肉丝。
这是专门用来防止坏孩子逃跑的，但这其实根本没用，因为坏孩子们都是光明正大的从大门出入的。
看门老头和院长有点关系，一般给点黑面包或煮豆子也就放行了，除了院长，也没人能管住他。
当然，看门老头的通行也仅限于那些类似像马姓孩子那样有身份的坏孩子小团体们。
孤单一人的乖乖好孩子是出不去的。
义卖募捐今天不会有，距离下次还有一个月，出是暂时出不去了，先不提那些蹲守的狗腿，就算能躲在厕所，食堂之类的地方，那又能怎样呢？能躲多久呢？
“这所孤儿院中除了忏悔室外有没有什么能暂时找不到的地方？”
暖阳转了转胳膊，她已经从刚才的混乱中感受到了这副身体的弱小。
……因为，她脚扭了，兔耳也被扯的受了点伤，不过还好扭的不是很严重，咬咬牙还是可以撑着以正常姿势走路的。
不过这都不算什么，那最前方的祈祷室，狗腿们正在门口等着堵她。
她慢慢走向拥有凹凸墙面的祈祷室，经过巨大的垃圾桶，全然不管那里面被污渍沾染的书本与纸笔。
狗腿们只堵了一扇门，通常，祈祷室是分前后门的。不过就算暖阳选择了没人的后门，他们大概也会立刻移动到后门围堵吧。
真是一群好狗啊，他们如果都变成了狗，那都不用训狗人多调教就能上岗。
“坏狗狗就该安乐死才对。”暖阳看着他们脖子上像项圈一样的缝线心想，面上却毫无表情的停在原处。
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该如何对付比自己强壮的一群同样名为孩子的生物？
这其实很难说，虽然大部分情况下以单人孩子的败北落幕，但有时单人孩子越战越勇完全镇住了群体孩子的稀少状况也有可能发生。
很明显，暖阳就没有这样的运气。
所以，她打算原地等到神父来后，再进入教室。
随着钟声响起，孩子们也都一一回到了座位上，唯有狗腿们还堵在门口，他们计算好了要等神父来的时候再回到座位。
这样就只有暖阳会因为迟到而在祈祷室外罚站。平时的何紫茉每次被这样对待都会默默在夜晚抹泪哭泣。三明治双人床的吐司体都被泪水浸湿了。
暖阳对此没什么感触，她只想赶快混过三天，然后回去。
狗腿们个个到是兴致勃勃，交头接耳，就等着钟声响起，神父一来就可以看到暖阳的糗样。
但没想到，神父姗姗来迟，在钟声响起二十分钟后才到。
在这期间，狗腿们就只能干瞪着暖阳，至于打架？在祈祷时间打架和在其他时间打架那性质可是不一样的。
在这个世界，
前者就是公然藐视神明，是恶魔，是魔鬼，是要叫家长的“重罪”。
而后者，就是孩子们玩耍打闹，小事而已。
话说到此，那神父也走进了，他先是撇了一眼垃圾桶里的书本材料，随后仿佛没有看见般的毫无停顿的继续向前行进。
他又看到了聚在祈祷室窗户那边看戏的孩子们，内心毫无波动的略过他们继续向前走着。
直到，他看到了只身一人站在教室外的暖阳，他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
从暖阳的视角来看。
那就是一个在炎热夏天穿着长衣长裤的狗头男性迈着一种别扭的步子向教室走来。
还记得暖阳一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黑影吗？估计就是他了，因为全身被碎裂的玻璃划到，所以不得不穿衣裤遮挡吧。
这个世界的神父只有在教堂开启时才会穿上神父服装，而修女们则要每天都穿着修女服。
不过话说为什么院长没有在今天的演讲上提起打碎玻璃的事呢？平时都要抓着大肆训斥一番的，还是说被谁给压下了？
……
神父昂起头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开始训斥。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的，一天天的就知道给我添事！还不赶紧滚进去！”
迈了一步后，他又退回来，“哦，###，真是糊涂了，怎么能让你进来？”
“给我站在外面罚站！”他说着从门口探头看了一眼外面，故意一指，“就站在垃圾桶旁边吧，垃圾桶和小垃圾！”
他故意说的很大声，祈祷室内的生物们也故意笑的很大声，它们笑得夸张，放肆，极尽所能，仿佛家里人立刻死了十七八个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