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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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清清楚楚。”黄舍舒迎着同学们怀疑的目光，振振有词地说道：“如果我说的是假的，我就从现在开始好好学习，绝对不再玩了！”
这肯定是百分之百真的了，这个毒誓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太毒了。学习这两个字，他除了性格——刁，能沾上边，其他的真是一个丶都沾不上。
竟然是真的！青梅竹马，不对，金童玉女？哇塞——这不比什么《学霸爱上我》要浪漫多了？这就是学霸之间的爱情吗？
同学们莫名振奋起来，但是因为是晚自习，他们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能窃窃私语或者互相传纸条来表达内心的羡慕和欣喜。
沈归和江钰两个人可是他们班，乃至整个年级的风云人物。他们可不光是学习好，别的才艺也是有的。
大到诗歌、散文大赛、青少年征文活动，小到班级内部黑板报、内部歌唱比赛，也都不差。
这在‘以学习为重’的时代里，沈归和江钰简直就是云端的神仙。如果他们在一起，那就是神仙眷侣呀。
江钰整个人都懵了，手上的小说滑落，重重地拍在地上。她扫过同学们的面庞，那一道道祝福、肯定的眼神，一下子把她从教室击落到纷乱的心中。
她心跳得很快，耳朵和脑袋“嗡嗡”直响，她极力回忆起刚才的事情，明明自己只是想要去教训一下黄舍舒，明明想好劝导沈归好好学习——
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后来，沈归说，他好像是在说——
追上我？
一想到这，江钰更是有些站立不稳，她后退两步靠在同学的桌子上，胸口“咚咚”地打起鼓，扰乱了她的思绪，思维的逻辑一下子混乱起来。
她和沈归分数差不多，还都是班干部。以前讨论问题的时候没在意，现在想一想，她竟然发现，几乎百分之九十的时候，她都是在和沈归讨论问题。
而且只有和沈归一起讨论问题的时候，才是有来有回，十分愉悦；跟其他人，只能说是她在平淡地单方面教学。
还有一起办板报的时候，在讨论的时候，沈归给她带来的灵感迸发是最多的。
还有就是今天早操的时候，当时她只顾着自己不那么孤单，现在想想，好像，好像沈归真的……对我和对别人不太一样。
“色猪！你不要乱讲。”沈归站了起来，将小说捡起来，把上面的尘土拍去，递到江钰的手中，接着说道：
“我说的是在成绩上追上江钰同学，你这是断章取义了。”
江钰感受到手上沉甸甸的重量，整个人突然清醒过来。想到之前的种种内心活动，她不由得庆幸没人知道，要不然她只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沈归说的没错，我想起来了。他确实说的是成绩上的事情，原来他没有那个意思……
她松了口气，可能是因为松的太狠了，连带着心里都有点莫名的空落。她下意识地又想把那口气吸回来，却不小心呛到了自己，忍不住咳嗽起来。
眼圈红红的，好像哭过一样。
“诶？江钰，你，你哭了？”黄舍舒突然升起一股愧疚之情，这种事态的发展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坚信沈归和江钰之间有着更深层次的关系。这一点，他是真的有确切观察的，不是空穴来风！如果时间允许，他能将所有证据写满所有的作业本！
总之，这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江钰和沈归如果在一起，一定要是快快乐乐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同学们都安静下来，大气也不敢出。他们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办，能做的也只是尽可能的不打扰到他们。
“我……”沈归眸光闪烁，眼睛不自觉地朝着江钰看去。
江钰目光模糊，刚才的咳嗽把她的眼泪都呛了出来，看起来格外令人心疼。
“我其实有真的……”沈归说出来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颤抖，跟以往在全校师生面前演讲时的镇定自若迥然不同。
江钰不自觉地直起耳朵，这样说话的沈归，她从来没有见过。
他会说什么？
“黄舍舒，沈归，江钰。来我办公室一下。”程山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教室后面，背着手，透明的眼镜片在白炽灯下闪着光。
同学们连忙坐好，赶紧找本书摆在手里，眼睛里的余光越像被磁铁吸住一样，直直地歪向沈归、江钰两人。
江钰连忙抹了把眼睛，逃跑一样冲出教室，手上的小说撞在讲桌上，“啪”地掉在地上，她好像没有感觉似的，快步离开教室。
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让她无所适从的陌生的地方，她长这么大，没有比刚经历一场‘恋情’剧场。又被老师抓到现行更让人难堪的事情了。
沈归在江钰起步的时候，就走出座位上，却是忘了将椅子移开，小腿直接撞在上面，椅子跟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他更加慌乱起来，如同被吓破胆的猫，一股脑地溜出了教室。
黄舍舒抿了抿嘴唇，一脸懊恼地从讲台走过，路过小说的时候只是瞟了一眼。那已经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宝贝，他也不用藏了，而且现在他正烦着呢！
“汪淼，你来看晚自习。”程山君走到门口，在关门之前说道。
“是！”
同学们听到关门声，面面相觑，教室里诡异地变得更加安静了。
办公室内，程山君在三人面前转来转去，眼睛时不时看向沈归和江钰。到嘴边的话，她总觉得不合适，又吞了回去。
江钰头几乎低进胸腔里，脸上热的厉害，她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说丢人吧，也不全是，但是剩余的感觉，她也描述不清。
过了一会儿，江钰都快要站不住了。沈归突然开口道：“程老师，今天上晚自习的时候是这样的……”
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有条理地说了一遍，江钰听着听着，头也慢慢抬了起来，脑海里莫名的情绪渐渐散去。
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我在制止沈归看小说，然后他承诺不会再看了。
沈归说的没错。
我们同学之间能有什么其他感情呢，这又不是什么小说。江钰这样想着，余光又轻轻扫了沈归一眼。
这样也挺好的。
“唉——”程老师慢慢坐在椅子上，这一声叹气好像不光是感叹事情的巧妙，黄舍舒更觉得这一口叹气像重锤一样敲击在他的心上。
“既然事情是这样，那就好办了。沈归，江钰，你们还是要好好学习，只有学习才有出路，好前途。尤其是你，沈归，江钰比你踏实，我很放心。”
“以后你一定要把重心转移到学习上，你懂吗？你的爸爸妈妈可是希望你能出人头地的。”
沈归捏了捏拳头，沉沉地点了点头，闷声道：“我知道了，程老师。以后我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嗯，先回去吧。”
“老师再见。”江钰和沈归同时说道。她出去后，看向沈归的背影，昏黄的声控灯在他脚步声中，沉重地一闪闪的。
她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对沈归不是那么的了解，为什么老师说到他父母的时候，沈归的表情变得那么陌生？他家里怎么了？
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到了教室里，她和沈归好像两滴水融进了江河，时间又自然而然地流动起来。
“我听得清清楚楚。”黄舍舒迎着同学们怀疑的目光，振振有词地说道：“如果我说的是假的，我就从现在开始好好学习，绝对不再玩了！”
这肯定是百分之百真的了，这个毒誓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太毒了。学习这两个字，他除了性格——刁，能沾上边，其他的真是一个丶都沾不上。
竟然是真的！青梅竹马，不对，金童玉女？哇塞——这不比什么《学霸爱上我》要浪漫多了？这就是学霸之间的爱情吗？
同学们莫名振奋起来，但是因为是晚自习，他们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能窃窃私语或者互相传纸条来表达内心的羡慕和欣喜。
沈归和江钰两个人可是他们班，乃至整个年级的风云人物。他们可不光是学习好，别的才艺也是有的。
大到诗歌、散文大赛、青少年征文活动，小到班级内部黑板报、内部歌唱比赛，也都不差。
这在‘以学习为重’的时代里，沈归和江钰简直就是云端的神仙。如果他们在一起，那就是神仙眷侣呀。
江钰整个人都懵了，手上的小说滑落，重重地拍在地上。她扫过同学们的面庞，那一道道祝福、肯定的眼神，一下子把她从教室击落到纷乱的心中。
她心跳得很快，耳朵和脑袋“嗡嗡”直响，她极力回忆起刚才的事情，明明自己只是想要去教训一下黄舍舒，明明想好劝导沈归好好学习——
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后来，沈归说，他好像是在说——
追上我？
一想到这，江钰更是有些站立不稳，她后退两步靠在同学的桌子上，胸口“咚咚”地打起鼓，扰乱了她的思绪，思维的逻辑一下子混乱起来。
她和沈归分数差不多，还都是班干部。以前讨论问题的时候没在意，现在想一想，她竟然发现，几乎百分之九十的时候，她都是在和沈归讨论问题。
而且只有和沈归一起讨论问题的时候，才是有来有回，十分愉悦；跟其他人，只能说是她在平淡地单方面教学。
还有一起办板报的时候，在讨论的时候，沈归给她带来的灵感迸发是最多的。
还有就是今天早操的时候，当时她只顾着自己不那么孤单，现在想想，好像，好像沈归真的……对我和对别人不太一样。
“色猪！你不要乱讲。”沈归站了起来，将小说捡起来，把上面的尘土拍去，递到江钰的手中，接着说道：
“我说的是在成绩上追上江钰同学，你这是断章取义了。”
江钰感受到手上沉甸甸的重量，整个人突然清醒过来。想到之前的种种内心活动，她不由得庆幸没人知道，要不然她只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沈归说的没错，我想起来了。他确实说的是成绩上的事情，原来他没有那个意思……
她松了口气，可能是因为松的太狠了，连带着心里都有点莫名的空落。她下意识地又想把那口气吸回来，却不小心呛到了自己，忍不住咳嗽起来。
眼圈红红的，好像哭过一样。
“诶？江钰，你，你哭了？”黄舍舒突然升起一股愧疚之情，这种事态的发展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坚信沈归和江钰之间有着更深层次的关系。这一点，他是真的有确切观察的，不是空穴来风！如果时间允许，他能将所有证据写满所有的作业本！
总之，这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江钰和沈归如果在一起，一定要是快快乐乐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同学们都安静下来，大气也不敢出。他们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办，能做的也只是尽可能的不打扰到他们。
“我……”沈归眸光闪烁，眼睛不自觉地朝着江钰看去。
江钰目光模糊，刚才的咳嗽把她的眼泪都呛了出来，看起来格外令人心疼。
“我其实有真的……”沈归说出来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颤抖，跟以往在全校师生面前演讲时的镇定自若迥然不同。
江钰不自觉地直起耳朵，这样说话的沈归，她从来没有见过。
他会说什么？
“黄舍舒，沈归，江钰。来我办公室一下。”程山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教室后面，背着手，透明的眼镜片在白炽灯下闪着光。
同学们连忙坐好，赶紧找本书摆在手里，眼睛里的余光越像被磁铁吸住一样，直直地歪向沈归、江钰两人。
江钰连忙抹了把眼睛，逃跑一样冲出教室，手上的小说撞在讲桌上，“啪”地掉在地上，她好像没有感觉似的，快步离开教室。
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让她无所适从的陌生的地方，她长这么大，没有比刚经历一场‘恋情’剧场。又被老师抓到现行更让人难堪的事情了。
沈归在江钰起步的时候，就走出座位上，却是忘了将椅子移开，小腿直接撞在上面，椅子跟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他更加慌乱起来，如同被吓破胆的猫，一股脑地溜出了教室。
黄舍舒抿了抿嘴唇，一脸懊恼地从讲台走过，路过小说的时候只是瞟了一眼。那已经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宝贝，他也不用藏了，而且现在他正烦着呢！
“汪淼，你来看晚自习。”程山君走到门口，在关门之前说道。
“是！”
同学们听到关门声，面面相觑，教室里诡异地变得更加安静了。
办公室内，程山君在三人面前转来转去，眼睛时不时看向沈归和江钰。到嘴边的话，她总觉得不合适，又吞了回去。
江钰头几乎低进胸腔里，脸上热的厉害，她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说丢人吧，也不全是，但是剩余的感觉，她也描述不清。
过了一会儿，江钰都快要站不住了。沈归突然开口道：“程老师，今天上晚自习的时候是这样的……”
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有条理地说了一遍，江钰听着听着，头也慢慢抬了起来，脑海里莫名的情绪渐渐散去。
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我在制止沈归看小说，然后他承诺不会再看了。
沈归说的没错。
我们同学之间能有什么其他感情呢，这又不是什么小说。江钰这样想着，余光又轻轻扫了沈归一眼。
这样也挺好的。
“唉——”程老师慢慢坐在椅子上，这一声叹气好像不光是感叹事情的巧妙，黄舍舒更觉得这一口叹气像重锤一样敲击在他的心上。
“既然事情是这样，那就好办了。沈归，江钰，你们还是要好好学习，只有学习才有出路，好前途。尤其是你，沈归，江钰比你踏实，我很放心。”
“以后你一定要把重心转移到学习上，你懂吗？你的爸爸妈妈可是希望你能出人头地的。”
沈归捏了捏拳头，沉沉地点了点头，闷声道：“我知道了，程老师。以后我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嗯，先回去吧。”
“老师再见。”江钰和沈归同时说道。她出去后，看向沈归的背影，昏黄的声控灯在他脚步声中，沉重地一闪闪的。
她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对沈归不是那么的了解，为什么老师说到他父母的时候，沈归的表情变得那么陌生？他家里怎么了？
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到了教室里，她和沈归好像两滴水融进了江河，时间又自然而然地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