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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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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人儿满脸泪痕,哭得语不成调,伤心欲绝的样子。

    裴争手指忽的松了力气,给他擦了泪,将人儿搂在胸前轻声哄。

    “我知道,我知道了,别哭了,眼睛哭坏了怎么办?嗯?”

    “......哭,哭坏了就坏了好了......反正,反正也没有人会在乎我了......”

    裴争见他的眼泪没有停下的趋势,翻身将小人儿压在了身下,微微支着身子悬在他上方。

    “我在乎。”

    ……

    小人儿迷迷糊糊没听清楚裴争的话,被那双轻柔的手一下一下的顺着后背,没一会他眼皮就开始止不住的打架,呼吸也慢慢变得均匀清浅起来。

    小楼里的烛光随即被熄灭,四周一片静谧,只剩窗外树摇影动。

    第二日,祁长忆是被李玉摇晃着醒来的。

    一掀开眼皮,就被大亮的天光刺痛了眼睛。

    李玉忙伸手去替祁长忆遮住光亮,“殿下,已经晌午了,您该起来了。江太医说您已经错过了早上的药,这中午的药可不能再错过了。”

    祁长忆适应了会光亮,便被李玉搀扶着坐起来。

    他看了眼只剩自己一个人的床,又在室内环顾了一圈。

    裴争不在。

    祁长忆好似松了口气,但是小脸上也明显的没什么光彩。

    “殿下,裴大人是去上朝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祁长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李玉伺候着祁长忆先用了点午膳,都是清淡的食物,祁长忆只吃进去了几口就不愿再吃了。

    下人们把午膳收拾了下去,将祁长忆要喝的药送了进来,还带了几颗蜜饯儿。

    皱着眉头将那哭得要命的药汁喝完后,祁长忆飞快的捏了颗蜜饯儿扔进口中,甜味总算削减了几分苦涩。

    喝完药后祁长忆便又躺回了床上,下人们一一退去,小楼里只剩祁长忆跟李玉二人。

    “小玉子,江太医去了哪里啊,今天他怎么都没来看着我喝药。”

    “殿下,江太医回宫中太医院处理些事情去了,晚些时候就会回来了,这不是吩咐了奴才看着您喝药的。”

    “哦......”

    祁长忆拖长腔答应道,然后便看着头顶的悬梁不说话了。

    李玉知道他定是觉得无聊了,以前的殿下在自己寝宫可是一天都闲不下的,一会跑去捣鼓捣鼓那个,一会又敲打敲打这个,自娱自乐的能玩上一整天。

    但是殿下好像已经好久都没有那么开心的玩过了,凭他的小孩子心性,肯定是觉得不开心了。

    “殿下,裴大人说了,您的身子好起来之前,不准您迈出小楼半步,而且江太医也是这么个意思,所以您只要好好躺着,快点好起来,就可以出去了。”

    “小玉子,我不是想出去玩。”

    祁长忆顿了顿,“我...我就是有点想宫里了......”

    李玉怔了怔。

    他听出了祁长忆的意思,他并不是想宫里的那些物什,应该是想寝宫里的人了吧,九皇子寝宫处现在无人居住,里面原先的宫女太监们也全部被分散到了其他寝宫里去了,那个寝宫现在已经是半荒废了。

    “我...还想父皇......和母妃......”

    祁长忆说着又红了眼眶。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开始想这些了,咱们不是说好了以后只想开心的事情吗?殿下您别哭啊......”

    李玉见小人儿落泪有些慌乱,殿下哭得太多了,这么下去眼睛必定会受不了的,江太医也说了千万不要让他再去想伤心事,也不能再让他伤心的哭了。

    祁长忆翻了个身,面朝里面躺着。

    “小玉子,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李玉看着他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殿下,奴才就在外面守着,您有什么事情喊一声奴才就进来了。”

    床上的人没动。

    李玉慢慢退出了房间。

    祁长忆闭着眼睛,脑海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画面,都是小时候他与父皇和母妃在一起的场景。

    那时候他年纪还小,父皇可以轻而易举就把他扛在肩膀上,然后一手扶住他的腿另一手牵着母妃,三人在御花园散步。

    那时候四皇子被送去了书院每日跟着先生学习知识念书写字,祁长忆却被允许跟在母妃身边每日嬉闹玩耍,皇上对他们也是偏爱有加。

    可是那样幸福快乐的日子太过短暂了。

    小楼的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了,高大的身影慢慢走到床畔。

    抱着又软又热的小身子,躁动不安的心绪稍稍平静了些。

    只是怀里的人乖的过分了,软着身子一动不动。

    祁长忆的下巴被人勾着抬起,撞进一双黑沉沉的眼眸中。

    “哭了?”

    祁长忆赶紧擦去眼角还挂着的泪珠,猛地抽噎了一下。

    “我...我没有......”

    “过来我看看。”

    裴争说着手下用力一提,将小人儿提到枕畔,按着他的后脑凑到自己眼前,眼尾在那张明显是梨花带雨的小脸上来回扫视。

    “哦,没哭,那脸上怎么沾了这么多水,看来是下人们没伺候好我们小殿下,都该罚。”

    说着裴争就要扬声喊人进来,“来......”

    只喊出了一个字,嘴巴就猛地被一双小手捂住,小手的主人看起来脸色委屈的又要开始掉小珍珠。

    “不...不要......不关他们事,不要罚他们......求求你......”哀求的语气甚是勾人。

    ……

    这时小楼门外突然传来说话声,声音还越来越大。

    “江太医!江太医您等一下!等一下!您先别推门!”

    “嘿你个李玉,连我都拦!等什么等,我来给殿下诊脉,还得挑良辰吉时是怎么着?”

    “额,那倒是不用......”

    “不用你拦我干什么。”

    说着江逾白就要继续去推门,李玉情急之下慌忙道,“殿下休息了,不方便被打扰!要不然等殿下醒了您再过来吧!”

    “晚膳还没用呢睡什么?把人叫起来,晚上的药不能落。”

    眼见拦不住江逾白了,李玉哭丧着脸道,“江太医,裴大人也在。”

    江逾白去推门的手猛地顿住,随即目光微变,抬脚就踹到了门上。

    “咣当”一声房门被人踹开。

    裴争已经下了床,扬手拉过被子将底下的小人儿严严实实的从头盖住。

    床下还散落了几件衣物,但是裴争却是衣冠整齐一派丰神俊朗之姿。

    “衣冠禽兽!”

    江逾白闯进门来,暗暗咬牙,“裴争,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吗?”

    裴争看向他不语。

    江逾白道,“我刚才宫里回来,那些风言风语传的整个皇宫人尽皆知,现在是不是只有殿下还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