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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棠哥哥,我能抱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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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列一路前行,终于走出了这片荒漠。

    所有人都深深松了口气。

    换乘了马车,来到了外族的国界内,可以在外族的国界内看到很多天朝的士兵,都是整装齐发,一副做好了随时准备投入战争的紧张模样。

    祁长忆还没有醒过来,被单独安置在了一辆马车中,只有裴争一起上了那辆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的继续向着天朝的军营处前行。

    到了军营门口后,赵隶棠已经在那里等候着了。

    马车进入了军营,在营帐前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下了马车,祁依柔也被安排下去休息了。

    赵隶棠向沈欢询问了一些祁长忆的情况,沈欢一一如实告诉了他。

    赵隶棠听闻还需要等待祁长忆自己醒过来后,不由得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他知道祁长忆曾经自己寻死过,是经历了多么深重的绝望,才会没有一丝留恋的想要寻死,赵隶棠不知道。

    那么现在,恢复了记忆的他,会有想要活下去的念头吗?

    没有人知道。

    面前的马车车厢打开,里面的人走了下来。

    裴争抱着怀中安静的小人儿,径直向着不远处的营帐中走去。

    赵隶棠握紧了拳头,看着眼前的两人经过,刚想要提步跟过去,就有将士过来跟他汇报军情,赵隶棠深深看了那营帐一眼,随后愤然转身离开。

    那处营帐一直再没有人进去了,乘风亲自在门口把守着。

    天色渐渐暗了,里面仍是没有一点动静。

    晚膳时分,江逾白提着个食盒过来了。

    “进来吃饭。”他对乘风道。

    “不必,我不饿。”

    乘风边道,边给江逾白让开了路。

    谁知江逾白没有进去,反而跟着他移了移步子,脸都快凑到他下巴处了。

    “不饿?一天没吃饭了还不饿?你是铁人?”

    说完怀疑的上下打量他。

    乘风呼吸窒了窒,有些慌乱的别开眼。

    江逾白见他不说话,干脆食盒塞进他手中。

    “这样,你进去吃饭,我在这里帮你守着门,行不行?”

    乘风抱着食盒,被江逾白扯着胳膊往营帐里面推。

    “这……”

    话没说完,江逾白就直接将营帐的帘子关上了。

    乘风只得提着食盒往里面走,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

    “主子,用点晚膳……”

    乘风看了眼床畔边,见裴争靠在床边闭着眼睛,似乎是已经睡着了,他便没有再说什么,打算放下东西转身就出去。

    裴争却被细小的动静吵醒了,还以为是身边躺着的小人儿醒了,睁开眼睛的瞬间仿佛有些欣喜的光亮闪过,随后又灭了下去。

    “主子,您醒了。”

    裴争轻点头,从床上坐起了身子。

    旁边的小人儿睡得沉沉,看起来脸色好像已经恢复了不少血色,但就是没有清醒过来。

    “外面怎么样了?”

    裴争已经在营帐中陪了小人儿一整天,不许任何人来打扰,因此外面的状况不得而知。

    乘风正色道,“赵将军今日已经去处理了,说是外族都城内抓到了几个内贼,审问了许久都没有审讯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赵将军现在已经回来了。”

    裴争“嗯”了声,抬手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好像闭眼休息了一会,更加感觉到无力了。

    他俯身靠过去,手指爱怜的在小人儿脸颊上滑过,抚摸了两下他墨黑的头发,低声道,“我出去办点事,你自己乖乖的睡觉,等我回来。”

    随后在他额间落下轻柔一吻,下了床。

    “主子,您先吃点东西吧……”

    “不必,备马。”

    乘风知道裴争是要亲自去外族处理内贼之事,便没有再说,转身出了营帐。

    江逾白见他刚进去没多会就出来了,还想问他什么,就看见裴争跟着一起出来了。

    裴争只是对着江逾白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过了,然后翻身上了马,瞬间就疾驰而去。

    乘风跟江逾白说了几句,要他帮忙照看着殿下,随后也上马跟着离去了。

    两人走后,江逾白便进了那处营帐,看到桌上摆着的一口没动的饭菜,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把东西收了。

    他坐在桌边看着床上的小人儿的动静,无奈四周实在太过安静,他看着看着眼皮就开始打架起来,然后趴在桌边眯着了。

    “江大夫……江大夫……”

    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有道软软糯糯的声音在叫自己,但应该是在做梦吧。

    江逾白转了个头继续睡着。

    “江哥哥……逾白哥哥……”

    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自己,不是做梦!

    江逾白猛地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了眼前一张放大的小脸。

    祁长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醒了,而且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回来了,他已经不知道躺了多久睡了多久了,很想下床来活动活动。

    他自己跳下了床来,还光着脚丫,在地上走了两步,便看到了趴在桌边的人影。

    谁知道江逾白睡得这么沉,叫了他好多声他都没有动静,直到叫他哥哥,他才醒了过来。

    “啊啊啊……”

    江逾白惊讶的失声叫起来,声音很大,把祁长忆也吓了一跳,他赶紧伸出小手捂住了江逾白的嘴巴。

    “嘘……江大夫,我们要小声一点,不要吵到别人睡觉啦……”

    江逾白点点头,祁长忆才慢慢把手放下来。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殿下你总算是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还发热吗?难受吗?哪里痛吗?”

    江逾白拉着他的一只胳膊给他把脉,然后绕着他上上下下打量着,生怕他还有哪里不对劲。

    幸好的是,祁长忆的脉象已经恢复了正常,在薄薄的血管下一下一下健康而有规律的跳动着。

    江逾白撩起了他的衣袖来看,那些原本的大片伤痕已经愈合了,还是以前白白嫩嫩的肌肤。

    “好,好,终于是好了……”

    江逾白眼眶湿润,废了这么大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

    只要把殿下治好了,所有的一切才算是有了意义。

    之前还怕他会不愿意醒来,还好,他醒来了。

    江逾白张开胳膊抱住了眼前的小人儿,“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祁长忆也回抱住江逾白,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乖乖的任由他紧紧搂着自己。

    营帐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随后帘子被人掀开了来,进来的人是沈欢。

    沈欢刚才听到了江逾白的惊呼,便想到了可能自己小徒儿醒了,她当即就匆匆赶了过来。

    “徒儿……”

    沈欢话一出口,也是眼泪蓄满了眼眶,即将要掉落出来。

    江逾白已经松开了祁长忆,祁长忆看向了门边。

    “沈师父,”祁长忆对着她十分乖巧的弯了弯眉眼,“谢谢你,救了我。”

    他叫自己沈师父……

    沈欢知道,他是忘记了作为沈十九的那些记忆,自然也就不会记得自己这个师父了,这都不能怪他的。

    可是沈欢心中却更加难过了,曾经那么依赖自己那么信任自己,那么喜欢粘着自己,说自己是世上最好的师父的小徒儿,现在与自己成了陌生人。

    沈欢多么想过去也那样亲密的抱着他,跟他说自己都快被他吓死了,然后光明正大的把眼泪全都抹在他身上。

    可是她现在不能。

    祁长忆刚醒,并且刚要开始恢复,现在绝对不是再刺激他的时候。

    沈欢也知道,他失去的那部分记忆并不会忘记很久,一定会在接下来的日子中慢慢的就会回忆起来。

    所以,她要做的只有等待他重新记起来自己。

    帘子又被人掀开了,这次来的人是赵隶棠和月奴。

    月奴自从知道了沈十九就是九皇子祁长忆后,便明白了很多事情。

    原来,小十九就是将军心中一直忘不了的那个人啊,他是被将军小心翼翼的深深埋在了内心深处的人儿,恐怕他在将军心中的地位,这辈子都不会有人能替代的了。

    但是,月奴对祁长忆却一直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怜惜和疼爱,这么善良可爱又有些傻乎乎的一个小人儿,任谁都不会忍心伤害他的吧。

    所以知道了祁长忆再次醒来之后,月奴也十分开心,跟在赵隶棠后面便来探望他。

    赵隶棠一进了营帐内,祁长忆便看向了他,随后眼眸都跟着闪了闪。

    虽然祁长忆在生病的那段日子里也见过赵隶棠,但是那时候他的意识都没有现在这么清醒。

    “棠哥哥……”

    一句呼唤出声,赵隶棠就想到了以前那个活泼可爱的小人儿。

    让其他人都先退出去,赵隶棠走到了祁长忆面前来。

    他手指有些颤抖,呼吸也乱了乱,伸出手去想要触碰一下眼前这个活生生,双眸浸着泪光的小人儿,却又害怕这一切只是虚幻泡影,会一戳就破。

    就像他过去的数千个日日夜夜幻想过的那样。

    “长忆……”

    “是我,棠哥哥,我是长忆……”

    祁长忆眼角的眼泪滑了下来。

    在他的记忆中,与赵隶棠分别的那次,也是在这个军营,那时候赵隶棠把他藏在这里,护着他度过了一段短暂的快乐时日。

    他全都记得的,赵隶棠就像是他的亲哥哥一样,永远给他庇护给他安慰。

    祁长忆擦了擦眼泪,对着赵隶棠张开了胳膊,“棠哥哥,我能抱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