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商人的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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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凰和赤命赶到他们所熟悉的那间九宝堂分部时，鲁得勒正泡了茶在招待一位不知哪个家族的客人。双方似乎在本次交易中聊得非常愉快，有说有笑，看上去就宛若自家兄弟一般。
赤命留在了屋外等候，而夏凰则直接推门而入，动作颇为鲁莽而失礼。
“你是什么人？没看到我们正在谈生意吗？怎么这般无礼！”那位衣着富贵的客人见夏凰突然冲进来，感觉受到了极大的冒犯，愤怒地呵斥道。
鲁得勒脸上也闪过一抹怒容，但在看清来人是夏凰后，立刻愣住了。
他能当上九宝堂分部负责人，自然是极有能力的，尤其是作为商人所必备的观察力尤为出色。
看出夏凰神色焦急，知道夏凰必有急事，鲁得勒当机立断，对正在和他谈生意的那位客人歉意地一笑：“柳大人，抱歉，我们这里有急事需要处理。这次的生意，只能下次再找机会谈了。”
那位姓柳的客人当然明白鲁得勒这是什么意思！
鲁得勒居然在赶他走！
“鲁得勒，你！”他万万没想到一向以顾客至上的九宝堂居然会将客人往外赶，勃然大怒，“好你个鲁得勒！居然如此对我！哼！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赶我出这个门，不但这次的生意告吹！从今往后，你们九宝堂，休想再和我们柳家有任何生意上的往来！你自己考虑清楚！”
说罢，他还很是得意地瞥了夏凰一眼。
他柳家虽然是个小家族，但他毕竟是一家之主，一眼就看出鲁得勒突然要赶他走是因为这位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他眼神里挑衅的意思很明显，他不相信一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臭小子的价值能比得上他整个柳家的分量。
出乎他意料的是，鲁得勒听到他这威胁，连迟疑都没有迟疑，便平淡地回道：“是吗？那还真是遗憾，柳家主，既然你不希望和我们九宝堂往来，那我也就不送了，自便吧。”
鲁得勒是一位商人，是一位绝对以利益至上的商人。
夏凰身上所关系到的，不仅仅包括一单接近完成的纯心明果和空心灵果互换的生意，更有价值昂贵的“命运之毒”的拍卖。而柳家不过是一个在东皇城中不起眼的小家族，柳家和九宝堂十年，不，二十年的交易额都抵不上一颗“命运之毒”的价值！
两者相比，孰轻孰重，鲁得勒心中那杆秤比谁都掂量得清楚。
更何况……夏凰还是徐家灭门之难的重要关系人，得罪了夏凰，说不定就会变成掉脑袋的大事！不管从哪一方面看，他鲁得勒都没理由为了一个小小的柳家就误了夏凰的急事。
“你！”柳家家主不知道夏凰的身份，更不知道夏凰所牵涉到的交易，被鲁得勒的态度气得双眼都红了，愤怒地瞪着鲁得勒，却发现鲁得勒连看都不再看他。
将柳家家主晾在一边，鲁得勒立刻换上一张殷勤的笑脸，迎上夏凰道：“大人！里面请！大人先请坐，这茶水太差，小的立刻就去换上好的茶叶出来为大人泡茶！”
夏凰还没说话，那柳家家主先受不了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这茶水太差？意思是他堂堂柳家家主只配饮次茶，好茶反倒要拿来招待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臭小子？！
柳家家主无法再忍受这样的侮辱，怒哼一声，狠狠地瞪了夏凰和鲁得勒一眼，拂袖而去！
夏凰能感觉到这个最后的眼神里的敌意，但他压根儿就没将这点敌意放在心里。在他看来，这位柳家家主，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
等柳家家主走后，鲁得勒立刻照惯例关上门窗，打开隔音禁制，保证他和夏凰的谈话绝对保密，然后才讨好地问道：“夏大人，拍卖会明日才会召开。大人今天来是为了做什么？”
“借你们的灵器工坊一用！”
“灵器工坊？”鲁得勒神色骤然一变，旋即笑道，“大人说笑了，东皇城里所有的铁匠铺和灵器工坊都是司空家的产业，而我们九宝堂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会。大人是司空家的贵客，要用铁匠铺或者灵器工坊，应该去找司空家，怎么会来找小人呢？”
“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你拐弯抹角，你只需要借用一件空闲的灵器工坊给我！我不但现在要借，而且在拍卖会结束之后，我还要再借三日。”夏凰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鲁得勒没想到夏凰居然这么直接，脸色在短时间内连续变换数次，最终好似做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似的，深呼吸了一口气，面色凝重道：“大人！既然你如此直接，那小人也不和你说虚的了。大人你所要求的，在我们九宝堂中属于绝对的禁忌。小人可以答应你，但是，这是小人私人支援大人的，大人绝不能让其他任何一人知晓！消息一旦传了出去，大人或许不会有什么麻烦，但小人一定会掉脑袋。”
夏凰盯着鲁得勒的双眼看了一会儿，见他并不似开玩笑，重重地点了点头：“放心！多谢你的帮助！”
“那么……请大人随小人来吧！”鲁得勒没有进入这座房屋内部，而是打开大门，带着夏凰朝南侧的疾行。
看着跟上来的赤命，鲁得勒脸上闪过一瞬间的迟疑，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鲁得勒带着夏凰前往的那座灵器工坊，位于南侧八里之外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中。嘱咐夏凰和赤命注意隐蔽之后，鲁得勒先行走进一座不起眼的民居中，过了一会儿，十来位打扮普通的百姓便从那座民居中走了出来。
这些人看上去和普通百姓没什么区别，但夏凰一眼就发现了他们双手厚厚的老茧！很显然，这些都是经验丰富的铸匠！
又过了一会儿，鲁得勒走了出来，朝夏凰和赤命隐蔽的位置隐晦地点了点头。
两人身形一闪，眨眼之间就冲进了那座民居中！就算有人这个时候注意到了这个地方，也只会觉得眼前一花，看不清他们两人的身影。
夏凰和赤命赶到他们所熟悉的那间九宝堂分部时，鲁得勒正泡了茶在招待一位不知哪个家族的客人。双方似乎在本次交易中聊得非常愉快，有说有笑，看上去就宛若自家兄弟一般。
赤命留在了屋外等候，而夏凰则直接推门而入，动作颇为鲁莽而失礼。
“你是什么人？没看到我们正在谈生意吗？怎么这般无礼！”那位衣着富贵的客人见夏凰突然冲进来，感觉受到了极大的冒犯，愤怒地呵斥道。
鲁得勒脸上也闪过一抹怒容，但在看清来人是夏凰后，立刻愣住了。
他能当上九宝堂分部负责人，自然是极有能力的，尤其是作为商人所必备的观察力尤为出色。
看出夏凰神色焦急，知道夏凰必有急事，鲁得勒当机立断，对正在和他谈生意的那位客人歉意地一笑：“柳大人，抱歉，我们这里有急事需要处理。这次的生意，只能下次再找机会谈了。”
那位姓柳的客人当然明白鲁得勒这是什么意思！
鲁得勒居然在赶他走！
“鲁得勒，你！”他万万没想到一向以顾客至上的九宝堂居然会将客人往外赶，勃然大怒，“好你个鲁得勒！居然如此对我！哼！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赶我出这个门，不但这次的生意告吹！从今往后，你们九宝堂，休想再和我们柳家有任何生意上的往来！你自己考虑清楚！”
说罢，他还很是得意地瞥了夏凰一眼。
他柳家虽然是个小家族，但他毕竟是一家之主，一眼就看出鲁得勒突然要赶他走是因为这位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他眼神里挑衅的意思很明显，他不相信一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臭小子的价值能比得上他整个柳家的分量。
出乎他意料的是，鲁得勒听到他这威胁，连迟疑都没有迟疑，便平淡地回道：“是吗？那还真是遗憾，柳家主，既然你不希望和我们九宝堂往来，那我也就不送了，自便吧。”
鲁得勒是一位商人，是一位绝对以利益至上的商人。
夏凰身上所关系到的，不仅仅包括一单接近完成的纯心明果和空心灵果互换的生意，更有价值昂贵的“命运之毒”的拍卖。而柳家不过是一个在东皇城中不起眼的小家族，柳家和九宝堂十年，不，二十年的交易额都抵不上一颗“命运之毒”的价值！
两者相比，孰轻孰重，鲁得勒心中那杆秤比谁都掂量得清楚。
更何况……夏凰还是徐家灭门之难的重要关系人，得罪了夏凰，说不定就会变成掉脑袋的大事！不管从哪一方面看，他鲁得勒都没理由为了一个小小的柳家就误了夏凰的急事。
“你！”柳家家主不知道夏凰的身份，更不知道夏凰所牵涉到的交易，被鲁得勒的态度气得双眼都红了，愤怒地瞪着鲁得勒，却发现鲁得勒连看都不再看他。
将柳家家主晾在一边，鲁得勒立刻换上一张殷勤的笑脸，迎上夏凰道：“大人！里面请！大人先请坐，这茶水太差，小的立刻就去换上好的茶叶出来为大人泡茶！”
夏凰还没说话，那柳家家主先受不了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这茶水太差？意思是他堂堂柳家家主只配饮次茶，好茶反倒要拿来招待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臭小子？！
柳家家主无法再忍受这样的侮辱，怒哼一声，狠狠地瞪了夏凰和鲁得勒一眼，拂袖而去！
夏凰能感觉到这个最后的眼神里的敌意，但他压根儿就没将这点敌意放在心里。在他看来，这位柳家家主，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
等柳家家主走后，鲁得勒立刻照惯例关上门窗，打开隔音禁制，保证他和夏凰的谈话绝对保密，然后才讨好地问道：“夏大人，拍卖会明日才会召开。大人今天来是为了做什么？”
“借你们的灵器工坊一用！”
“灵器工坊？”鲁得勒神色骤然一变，旋即笑道，“大人说笑了，东皇城里所有的铁匠铺和灵器工坊都是司空家的产业，而我们九宝堂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会。大人是司空家的贵客，要用铁匠铺或者灵器工坊，应该去找司空家，怎么会来找小人呢？”
“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你拐弯抹角，你只需要借用一件空闲的灵器工坊给我！我不但现在要借，而且在拍卖会结束之后，我还要再借三日。”夏凰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鲁得勒没想到夏凰居然这么直接，脸色在短时间内连续变换数次，最终好似做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似的，深呼吸了一口气，面色凝重道：“大人！既然你如此直接，那小人也不和你说虚的了。大人你所要求的，在我们九宝堂中属于绝对的禁忌。小人可以答应你，但是，这是小人私人支援大人的，大人绝不能让其他任何一人知晓！消息一旦传了出去，大人或许不会有什么麻烦，但小人一定会掉脑袋。”
夏凰盯着鲁得勒的双眼看了一会儿，见他并不似开玩笑，重重地点了点头：“放心！多谢你的帮助！”
“那么……请大人随小人来吧！”鲁得勒没有进入这座房屋内部，而是打开大门，带着夏凰朝南侧的疾行。
看着跟上来的赤命，鲁得勒脸上闪过一瞬间的迟疑，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鲁得勒带着夏凰前往的那座灵器工坊，位于南侧八里之外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中。嘱咐夏凰和赤命注意隐蔽之后，鲁得勒先行走进一座不起眼的民居中，过了一会儿，十来位打扮普通的百姓便从那座民居中走了出来。
这些人看上去和普通百姓没什么区别，但夏凰一眼就发现了他们双手厚厚的老茧！很显然，这些都是经验丰富的铸匠！
又过了一会儿，鲁得勒走了出来，朝夏凰和赤命隐蔽的位置隐晦地点了点头。
两人身形一闪，眨眼之间就冲进了那座民居中！就算有人这个时候注意到了这个地方，也只会觉得眼前一花，看不清他们两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