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火影]一报还一报 > 第4章 午睡后的修行

第4章 午睡后的修行

推荐阅读:永生之狱全能卡王往生之灵萨诺亚舰娘领域不说再见的梦顶级教练之执教林书豪游戏降临异世界网游三国之无双逍遥梦路狩魔领主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也许,鼬真的是一个好老师。

    在鼬孜孜不倦的努力下,我终于攻克了读写的大关,读写方面我已经非常流畅,可以直接把日文当母语来用了。

    但对话交流我还是差了点,说慢一点还听得懂,如果别人说得太快,我就可能跟不上了,毕竟要先在脑海里翻译成中文,再理解,然后再翻译成日文,才能说出来。我真的没有语言天赋,甚至在这方面一塌糊涂。

    我糟糕的语言表达能力,已经让全村的人都知道宇智波家的二少是个傻子了。

    父亲已经完全放弃了我,而母亲仍然在细心教导我,只不过标准已经一降再降,她只期盼我有生之年能正常和人交流,不再被叫成傻子。

    没有人要求我提炼查克拉,没有人督促我学习修行,也没有人让我向自己的天才大哥学习,我独自坐在一个地方发呆,反而是众人眼中的正常现象。

    我没有办法追着别人说我不是一个傻子,那听起来实在是太蠢了。

    ——而且,直到三岁,我才勉强学会日语。似乎这怎么看都没法不像个傻子。

    而我也没打算努力学习,当个优秀的忍者。

    不管怎么说,宇智波佐助的未来都是被定好了的。还有四年,我的全家都要死光光,如果我表现得太废柴,说不定鼬都不会对我进行“爱的教育”,在灭族之后,我也不用担任复仇大业,只用作为宇智波家的遗孤,混吃等死,做一个普通的平民,远离血腥与战争。

    或者重操旧业,我还可以为这些忍者提供心理辅导。

    唯一令我感到不安的,大概就是鼬了。

    既然决定要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个世界,那有些东西我就没有办法再忽视。

    渐渐的,我似乎已经习惯了那个温柔可爱的母亲,也习惯了总在装逼却总在失败的族长父亲。

    而鼬……

    鼬真的是个好哥哥,好得让我有点接受不能。鼬简直是我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只存在于童话里的那种人。

    我都想不明白,他哪儿来的那么多耐心和热情全都倾注在我身上。仅仅就是因为他是哥哥,而我是弟弟?

    连父母都可以为了大义杀掉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爱护他的弟弟?

    我越废柴,鼬身上的压力也就越大。身为本家长子,他只有足够优秀,才能让大家的目光不再紧盯着他的白痴弟弟。

    所以,我对于自己近四年来的人生规划,就是尽力挽救失足少年鼬,用生活中的一点一滴来抚平他扭曲的人生。

    哄小屁孩嘛,我总还是会的。

    我脑海里翻涌着无数念头,一边懒洋洋地撅着小屁股翻了个身。

    不知不觉,我好像养成了在游廊上睡午觉的坏习惯。因为这里可以看到庭院的风景,也可以享受午后悠悠吹过的微风,有时候阳光会随着时间推移,一点一点从院子里挪到游廊上。被阳光烘烤过的木质地板散发出木头和阳光的清香,透着淡淡的温暖。

    很舒服。只要睡过一次,就再也无法抗拒游廊的诱惑。

    家人都很惯着我,一开始母亲和鼬还担心我会着凉,总是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把我抱回屋里。但他们不可能总看着我,一不留神,我就可以卷着小被子在游廊上打滚。

    几次之后,他们就放弃了。

    族长大人倒是很生气,大概在他看来,小儿子整天躺在游廊上睡觉很不成体统。而且他时常从游廊上走过,总要留神不把软乎乎的小儿子踩死。因此我一堵在他的路上,他就会发飙。

    但任由他大声咆哮,我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雷打不动地缩成一团躺在那里。有时候他吼得时间长了,我还能舒适地伸个懒腰,咕噜咕噜滚到他脚边,摊开小肚子砸吧嘴,无比嚣张。谁会怕这个纸老虎族长啊?

    他也不敢下脚踩我,甚至都不敢凶神恶煞地把我提溜起来,所以说他是纸老虎。

    最终,他只能凶巴巴地瞪我,吼的内容也从“不要睡在游廊上”变成了“把被子盖好,不然就抓你去打针”。

    我过着被子,在木板上滚了一圈,又滚一圈。直到舒服了,才意犹未尽地爬起来,踢踢踏踏地去找母亲。

    午觉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还要去陪鼬修行。

    是的,我所想到的方法就是每天下午陪着鼬一起修行。鼬的修行很辛苦,也很残酷。如果有一个可爱的弟弟在旁边给他爱的呼呼和吹吹,那他也许就不会在孤独的训练中变态了?至少不会继续感悟他那可怕的忍道了吧?

    母亲对我去找鼬的行为举双手支持,在知道我竟然能独自走到鼬的修行地点时,母亲简直欣喜若狂,然后每天都做好了饭团寿司之类的小点心,装进一个轻便的小盒子里,让我带去饿的时候吃。

    “笃、笃、笃。”

    我坐在大树的阴凉处,看着鼬腾空跃起,手中的手里剑飞射而出,在半空中相互碰撞,发出清冽的响声,几道银光闪过,便听见命中把心的声音。

    手里剑全部都稳稳地□□了把心,入木三分。就连石头和大树后的死角也分毫不差。

    鼬轻巧地落地,然后看向我,一边擦了擦额头流下的汗水。

    “哥哥好厉害!”

    必须“呱唧呱唧”,我眨巴眼睛极力表达自己的崇拜之情。

    鼓励教育法很显然是必要的,虽然鼬脸上没表现出来,但我能看出他很开心。

    “哥哥,来休息一会儿,吃饭团吧。”我把小盒子打开,拿出里面香喷喷的饭团。

    鼬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取过我手里的饭团,然后慢慢地向我解说:“手里剑是宇智波家的绝学,要事先就在心里计算好每个靶子的位置,注意起跳的时机,还有投射的角度。还要注意风的方向和速度,在晴天,也要小心阳光的位置,不然被手里剑反射的光照到了眼睛可是很吃亏的。”

    顿了顿,鼬问出了每天他都会问的问题:“佐助要不要来试试看?”

    “不了。”我摇摇头,当然是拒绝,然后快速转移话题,“哥哥果然很细心,竟然还考虑到了阳光。”

    鼬笑了笑,不在意地说道:“多练习几次就注意到了。”

    鼬从忍者学校毕业后,没有任务的时候每天除了晨练,修行还会从中午一直持续到晚饭时间。

    我在快回家的时候来找他,我来之前,他一般都会进行基础的体能训练,或者查克拉的提炼与控制,还有结印之类的,而我来了以后,他就会选择一些表演性更强的修行,比如投掷手里剑,或者练习忍术,然后向我仔细讲解其中技巧和他的经验。

    我对此兴趣缺缺,但他似乎认为这样能让我耳濡目染,所以从不间断。

    “哥哥,你的眼睛还习惯吗?”我看着鼬安安静静地吃掉了一个饭团,抬起手,摸了摸他的眼角。

    鼬在不久之前开了眼,成为了宇智波家最小年龄开眼的天才。这才没过去多久,鼬的眼睛就变成了两勾玉,他似乎有意识地训练自己的眼睛,修行时写轮眼一直开着,瞳孔中的勾玉不断转动。

    “是不是很难看?佐助不喜欢吗?”鼬想了一下,问道。

    所以说他的脑回路到底是有多不正常啊。

    我皱着眉,认真解释:“没有不喜欢,只是哥哥开眼了以后,明显累了很多。”

    “唔。”鼬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抬手,修长有力的手指就戳在了我的额头上。

    “喂。”我捂着额头往后退,不满地叫嚷。好痛,每次这么一戳我的脑门都会红上一片。

    所以说这家伙到底为什么养成了戳我额头的习惯!

    “写轮眼的负担是重了一点,但是很实用,而且这样有助于查克拉量的增加。”鼬淡淡地说。

    “喂,我在说你的眼睛,鼬你听到了没有啊!把自己逼的太紧会未老先衰的。”我瞪着他,真是个不省心的小屁孩!

    结果又换来了脑门上的一戳,比刚才还用力。

    “要叫哥哥。”鼬说,看到我愤愤不平地瞪他,才露出一丝笑容,“我会注意的。”

    像是为了表示自己的确接受了劝告,鼬立刻就收回了自己的写轮眼,眼睛重新变为温润的黑色。

    注意力从他的眼睛上移开,我几乎是立刻就看到了他手上的伤口。

    他右手虎口处有一道狭长的口子,边缘整齐,因为主人毫不在意的剧烈运动,切口被撕扯地更大了,像是扯坏了的破口袋,露出里面红艳艳的血肉。

    “你这是怎么回事?”我惊讶地抓住他的手。他手上都是硬茧,和我嫩白嫩白的小胖手截然不同。

    虽然鼬身上总是带伤,但修行中上蹿下跳的,擦伤碰伤总归避免不了,但手上这个可是利器划出来的。

    “唔……”鼬想把手缩回去,不想多谈。但在我的坚持下,只好老实交代,“练手里剑划伤的。”

    然后,他又露出宽慰的笑容:“没事,过几天就会好的。”

    我有点惊讶,因为我眼中,鼬的手里剑术十分高超。他每天所修炼的都是别人终其一生可能都做不到的高难度动作,但他竟然也会被手里剑划伤。

    但这个念头一转,我都要被自己逗笑了。

    鼬又不是神,手里剑是四面都尖锐的利器,怎么可能不受伤?只要投掷手里剑的姿势稍有停滞,很容易就会划到自己。

    我手上的力道放松了,鼬拿回手,很自然地举到嘴边舔了舔。

    我不由得挑起眉。

    舔舐虎口,很性感的动作。

    只是我没想到一向刻板正经,有点讲究的鼬会做出这么粗放的举动。

    鼬明明就是个贵公子哥嘛。

    不过可能再高贵的公子哥在训练时都只能变成臭烘烘的粗糙忍者了。此时的鼬,还一身臭汗味呢。

    这本来是个很平常的动作,任何人受点小伤都会下意识地舔一舔。

    但也许是弟弟的目光太过古怪了?鼬显得有些尴尬,他不自在地放下手:“怎么了,佐助?”

    “回去上点药。你是狗吗?舔一舔就能好?”

    我没好气地说,虎口上的伤都撕裂了,他还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万一以后留下什么不便,在战斗时岂不是生死攸关的细节?

    难道以后还要盯着鼬收拾伤口?为什么他对自己这么不在意?见鬼!我是保姆吗?

    “要叫哥哥。”鼬再次郑重地对我说,似乎对于“狗”这种称呼不太满意。

    我没理他,只是紧盯着他翻出纱布,把虎口处简单地包扎起来。然后我又从便当盒里挑出几个凉掉的,我不喜欢吃的饭团扔给他。

    鼬显然不知道我的小心思,又或者他知道,但依然很高兴。

    和每天一样,他认真地解决掉那些饭团,很亲昵地和我靠坐在一起。

    我们就这样肩靠肩在树下坐着,静静吹着傍晚的山风,树叶哗啦哗啦有节奏地响着,在山间一摇一晃。

    看着夕阳在山间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鼬似乎休息好了,他站起来,向我伸出了手:“佐助,我们回家吧。”

    我把手放在他的手里,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晃着两条小短腿和他一起踏上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