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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锦颇为得意的告诉谭氏,“这回庄儿中的是第一百七十三名,虽然不是太靠前,但也没有掉得太后。
皇上已经下旨,八月中秋那日要请这三百才子赴宫中领宴。
那老张家的侄儿这回也是走狗屎运中了,他家没什么亲戚,说是后日就要请客。
咱们也得抓紧点时间,要不中秋之前搞不好都排不上了。
或者到时来的人少了,咱们不就亏了?”
这个问题上谭氏倒是跟他保持了高度统一,忙也说起,“今日陆家使人来送了份厚厚的礼不说,还愿意帮咱们出几个厨子。
你是知道的,他们家的人可不轻易出来,还多有女儿家,我想着莫若这回干脆就大方些,把那庆云楼包下来算了,又清静景色又好,后面还临着江,这时节看着水,眼睛也敞亮。”
欧阳锦连连点头,“这是应该花的,不能小气。
那戏班子呢?”
谭氏笑容一顿,不过很快道,“要说想请好的戏班子,拼着多花几个钱也是可以的。
只是我却想着,若是包下了庆云楼,这笔开销就很不少了,还有马上预备庄儿入宫的衣物佩饰,老爷过节的新衣,委实是有些吃不消。
莫若老爷来拿个主意,看是怎样?”
欧阳锦心里一盘算,谭氏这话不算诳他,想想到底放弃了,“戏班子寻常就寻常点吧,不过总得有几个特色的节目,不能显得太寒碜了。”
谭氏松一口气,“这个我却也有想过,到时找几个耍百戏的。
弄些新奇节目,想来人也爱看。
老爷不如早些去把宴客名单定了,好发请柬。”
欧阳锦点了点头,去忙活他的了。
可没曾想。
欧阳康找来了。
翻来覆去,他还是那句话,“我想回去。”
欧阳锦颇有些不耐烦的道,“好好的怎么总要回去?可是因为这回考试没赶上在置气?那我可以告诉你,听风声说剩下的那些考生,朝廷只怕还有进一步安排,兴许你还能有第二次机会也不一定。”
可欧阳康却失了兴趣,“这样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时已入秋。
再耽搁一冬就过去了,祖母……”
欧阳锦眉头皱得更深,“你别成天祖母祖母的,又不是没长大的孩子,还离不得你祖母么?听我的,就安心呆着,听为父安排就是。
对了,我上回问你,可会什么乐器?”
欧阳康见完全是鸡同鸭讲,只得如实道。
“在乡下也曾跟学过几年琴。”
欧阳锦顿时露出喜色,“那便好,我这儿有张琴,你先拿去练练,到你弟弟摆酒那天,少不得要你出来献艺。”
什么?欧阳康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让他当众弹琴哗众取宠?他是戏子吗?
可欧阳锦却不管这么多,塞了张琴就把他给打发走了。
憋着一肚子气回到院子,念福又凑了上来。
“大少爷——”
“别叫了。
我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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