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李宝珠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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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宝珠，我跟你姐说了，过几天她回来商量。”李月华想着自己狠话都放了，女儿没理由不答应。
这一次让她回来， 不仅仅是想让她和弟弟一家重归于好，帮宝珠工作上的忙，也是为了丈夫能够看女儿都不计较了，不再离婚这件事。
她清楚，丈夫这一次非要离婚，无非就是女儿差点受伤了，所以才会这么跟自己置气。
实则他肯定也是不想离婚的。
“哼，她要是不答应，这件事没完！”病床上还用白纱布包着的李来福眼神阴狠。
因为李月华怕他生气，所以都没说女儿女婿要赔偿这件事，警方那边全都是她这个当姐姐的跑的。
钱自然也是东拼西凑，到处借来的。
为了赔偿这笔钱，她把自己结婚时候丈夫给自己买的银镯子都给当掉了。
而李来福只需要在医院躺着，等着人送钱过来给他交医疗费就好了。
他这几天是越想越生气，自己居然被一个小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揍。
日后回村子他都抬不起头。
对姐姐这个女儿自然是讨厌至极。
如果不是他姐说自己女儿要去银行工作这件事需要不少钱打点。
自己又拿不出这么一笔钱来，只有靠宋言之。
他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原谅她的。
“来福，说什么话，这一次也是你做的不对，有什么事情你不能好好说吗，言之再怎么样也是你的外甥女，你怎么能打她呢？”
李月华不满的教训弟弟道，只是言语中没有一点压迫，更多的是无奈。
“谁让她找宝珠麻烦的，是她该。”
“老子不想跟你说这个，你只要跟我说宝珠工作这事能不能成！”
李来福就这么一个女儿，他这人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是对女儿李宝珠却十分的疼爱。
毕竟李宝珠这么让他长脸，这会儿名校毕业按道理说学校肯定是要给她安排工作的。
但女儿因为舍不得自己这个当爸爸的，所以才大老远的跑回这穷乡僻壤。
自己自然是要给她找个体面的工作。
不能让别人笑话了去。
“成，肯定能成。”李月华道，“宝珠是我侄女，我能不帮她吗？”
“姑妈，那可不是一笔小钱，我都听说了，不仅要包红包，还要买好酒好烟，还得请人去大酒店吃饭呢，人家每天都有人请，给少了根本看不上咱，起码得这个数。”
她用手指头比了个五的数字。
“我爸爸现在受了伤， 家里是没钱了，姑妈，我只能靠你帮我了，打小你最疼我了。”
李宝珠拉着她的手撒娇道。
李月华笑道：“当然，你能进去工作是好事，多少钱我都给你送去。说来也有个好消息，你姐把之前的工作卖了。我没来得及问，但听人家说肯定两千打底的，五百块钱不是事儿。”
提到女儿她还有些骄傲：“她现在还在家属院小学当老师了，哎这孩子是个成器的，看她现在这样我也不担心了。”
听到这话，李宝珠声音顿时拔高：“啥，她在小学当老师了？就她也能当老师？肯定是靠关系进去的吧？”
她眼睛有些发红，口气尖锐。
“这……这个我也不大清楚，”李月华不太懂这些，反正这一趟过去是听说了这事儿。
“哼，这么好的岗位不留给自家人，居然卖了，我姐也真是傻。”李宝珠嫉妒道：“两千块钱一听很多，但拿了钱就什么都没了，她要是把工作给咱，说不定我爸就能上班了。”
李月华听这话，也觉得有道理。
“是啊，这孩子最近做事冲动的很，都不跟家里人商量一下，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李宝珠捏了捏拳头，本来以为宋言之会越过越惨的。
毕竟之前听说她丈夫去了西部五年时间没回，又总是听她姑妈说她儿子脑子有点毛病，工作被人拿走要也要不回来，裴家又不知道从哪里送来两个孩子给她养……
光是听着，李宝珠都觉得窒息的程度。
她还幸灾乐祸来着。
没想到人不仅转身就找到了更好的工作不说，男人也回来了，看来宋家又是送牛奶又是送肉和烟酒的，心里哪能舒服。
想到那些好东西，她立即道：“对了姑妈，上一次姐和姐夫过来不是给你提了不少好东西吗， 我看都是城里买的，不便宜，到时候咱们可以拿去拜访一下杨经理，还能省下不少钱呢……”
李月华想着很有道理，于是顾不得多留，两人风风火火的就去找关系约了人，打算等宋言之一回来，就去谈这件事。
然而高兴不到几天，李月华就笑不出来了。
宋言之不但没有回来，还没有给家里打个电话。
李月华气得不行。
没过几天，就有人来找宋言之，说她家里人让她回个电话。
宋言之嘴上答应，实则根本没理会。
算算时间，也该到了上辈子她妈为了李宝珠工作到处奔波的时候了。
上辈子她和裴聿琛回去，她妈就有意无意的提到过有人介绍李宝珠去银行上班。
但是因为李宝珠没有工作经历的原因，可能只能去打打杂，总之就是位置不太好，没什么上升空间。
说是要送点礼请人吃饭包个红包，到时候可以帮李宝珠安排一个好一点的工作岗位。
宋言之一开始没放心上，因为她和李宝珠从来就看不上眼。
谁知道之后她妈三番两次的找她借钱，说帮李宝珠这一次，日后等她工作好起来了，就还给自己。
宋言之本来不愿意的，可她妈又是哭诉自己的不容易，又是埋怨她不孝顺。
那么一大个锅压下来，当时没什么主见的宋言之哪里还能不借。
于是她从裴聿琛那里借了几百块钱去帮忙。
当时裴聿琛看她的眼神就挺冷，但他没说什么。
宋言之就因为这个，一直都在裴聿琛那里抬不起头。
更别说，之后王宝珠别说还钱了，根本提都没提过。
上一次她妈提到让自己回去一趟， 宋言之就知道，估计是这件事。
这会儿又三番五次的让人给自己打电话，便知道自己没猜错了。
可这一次宋言之可不会这么让她如意了。
她这段时间除了上课之外，也将自己以前的书翻了出来，开始认真学习。
小宝喜欢上了学英语，看她学习，每天也跟着认真学习。
短短的时间，他都会拼读单词了。
只是小宝对什么都三分钟热度。
之前学数字的时候，他一看就懂。
总就想学新的。
这会儿学英语也是，拼着拼着又觉得烦了，咬着笔头发呆。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言之也不逼他学习，毕竟孩子还太小了，虽然想让小宝接受教育，但她也不想让他对学习感到疲倦和压力。
上一世她就是这样教学男主兄妹的，从来不会逼着他们去做什么，他们喜欢的她都支持，但她不允许她支持后他们又觉得没兴趣随意的放弃。
所以两个孩子的成绩都非常的好。
也可能是因此，所以裴甜甜才会那么讨厌自己，觉得自己逼迫她学不喜欢的东西，可她却忘了，那些东西，都是她自己要求要去学的。
之后她想去当明星，宋言之本来是不愿意的。
不想她还这么小，就置身复杂的演艺圈，再则又正是学习的年纪宋言之就有些担心会影响她。
可裴甜甜喜欢的不得了，小小年纪就爱化妆爱表现，她不答应就说她老古董，各种撒泼绝食逼迫她同意。
宋言之只得妥协。
看着儿子发呆，宋言之也觉得在家呆的久了有些无聊，于是问道：“小宝，作业还没写完吗？我还说写完了，带你出去拍照的，今天写不完的话，那只能下次再去了。”
“拍照？我们要去拍照吗妈妈？”小宝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他以前看见过有人拿着相机来家属院给人家拍全家福。
但是自己没拍过。
他立即动起了笔。
“妈，我马上写，我写完了我们能不能今天就去？”
“如果你能写快点的话，我考虑一下。”
小宝立即不说话了，扭了扭屁股开始奋笔书写起来。
他乖乖的写着作业，其实老师的作业不多，这些都是宋言之给他布置的。
因为他要学的话，不多记多写牢固一下，估计过几天就忘记了。
所以宋言之还是希望小宝能好好记住的， 起码以后三年级开始学英语的时候，他能比其他人学的轻松很多。
宋言之也不让他写的快，因为小宝现在拿不稳笔，姿势也不对，写起来总是很僵硬，歪歪扭扭的。
为了纠正这个坏习惯，所以宋言之要求他一笔一划，不求多，只求精。
长期下来，自然是定型了。
不然等到后期想要纠正，可不容易。
部队中。
有人敲响了团长办公室门。
“裴团长，有人给您送东西来了。”
裴聿琛正在看着演习资料，这些都是新一批测试人员名单的演习结果。
只是这些年压力没有以前那么大了，松懈了很多。
导致成绩都不太理想， 没有特别优异的人选。
他正皱着眉，听见警卫员的声音，他起身接过东西，道了声谢，放到一旁，又继续工作。
也不知道忙了多久，裴聿琛看时间差不多了，正要起身回家，这才注意到一旁送过来的包裹。
他打开看，都是一些之前邮寄员没送出去的信。
原来宋言之以前也曾偷偷给他寄过信，只是因为邮寄员被他妈收买了，所以将信都截胡了下来。
没有送过去。
反正宋言之也不知道，在她看来，自己写过去的信都没得到自己回应，所以在她眼里，自己既狠心又可恨。
宋言之的字迹清秀漂亮，如同她这个人。
信封放了已经很久了，可能是很多年前的信了。
小刘自己都忘了，要不是因为他被开除，收拾东西的时候，都没翻出来。
他们单位又积压了很多因为意外退回的信封。
副部长是亲自去将这些信翻出来送回来给他赔礼道歉的。
一旁还有个红包，是赔偿金，但裴聿琛没打开看。
他的目光停留在泛黄的信封上。
修长的手捏过，展开。
密密麻麻的字眼落入眼中，这是一封他离开半年之后，宋言之寄的信。
裴聿琛的喉头一哽。
他认真的从第一行开始看，那一句句关怀的话语，她没提过一句自己的委屈，只是盼他安好，语句轻快，仿若当时写信羞涩又期待的模样就在眼前。
可越看，裴聿琛的心里挤压的愧疚就越深，沉重的几乎叫他喘不过气来。
后来的字也越来越少了。
最后的一封信，是她生下小宝后的信。
从信中只言片语中，她似乎极力的证明着什么，说小宝虽然不会哭，但他很乖，不吵不闹，而且长得很像他。
里面除了信封之外，还有一张黑白照片。
是宋言之坐在院子里，她有些局促的抱着孩子，面对镜头的青涩。
信的最后她说，我们分别太久，我怕你忘了我的模样，也想让你看看我们孩子的模样。
对了，他的名字叫做裴瑞宝，瑞字代表吉祥和好运，希望你在那边一切安好、平平安安。
原来她早就给自己寄过照片，裴聿琛珍惜的抚摸着照片，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悲痛。
刚出办公室门，裴聿琛就被好友张建拉着要去吃饭。
他这才想起，张建是他们家属院出了名的好丈夫，听闻和妻子恩爱，三年抱俩。
逢人必炫耀自己儿女成双。
他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问道：“你平常会和妻子吵架？”
“那怎么能不吵，我们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张建说到这个就来气，“你说说，昨晚上我不就说了她一句有些胖了，她就把我赶出来了，不让我进房间睡，怎么会有这么强势的女人。”
“我在家的地位连狗都不如，每天洗衣做饭就算了，还得做饭照顾他们娘仨。”
王健嘴上埋怨着，可眼底却一点都没有气恼。
看得出来他是甘之如饴的。
裴聿琛听到这话，像是明白了什么。
“你们吵架了要如何？”
“能如何，当然是哄呗，女人你别看，嘴硬心软，说两句好话她还不是乖乖的让我进屋子去。说到这事儿，我请你吃饭，你借我三十块钱呗。”
王健有些不好意思。
裴聿琛皱眉，“借钱干什么？”
“那还不是吵架了，不得买点东西回去哄哄她，她最近嚷着要什么银耳环，说别人都有就她没有，我能不买吗？”
裴聿琛顿了顿，随即若有所思的点头。
“哎，哥你肯定有钱吧，嫂子应该不会像我媳妇儿那样，把钱都拿走不是？借点儿给我？”他杵了杵裴聿琛。
裴聿琛答非所问道：“你说的银耳环哪里有？”
张健，“在中央街那边好多家呢，你问这个干啥？”
裴聿琛：“没什么。”说完，他就离开了。
“放心吧宝珠，我跟你姐说了，过几天她回来商量。”李月华想着自己狠话都放了，女儿没理由不答应。
这一次让她回来， 不仅仅是想让她和弟弟一家重归于好，帮宝珠工作上的忙，也是为了丈夫能够看女儿都不计较了，不再离婚这件事。
她清楚，丈夫这一次非要离婚，无非就是女儿差点受伤了，所以才会这么跟自己置气。
实则他肯定也是不想离婚的。
“哼，她要是不答应，这件事没完！”病床上还用白纱布包着的李来福眼神阴狠。
因为李月华怕他生气，所以都没说女儿女婿要赔偿这件事，警方那边全都是她这个当姐姐的跑的。
钱自然也是东拼西凑，到处借来的。
为了赔偿这笔钱，她把自己结婚时候丈夫给自己买的银镯子都给当掉了。
而李来福只需要在医院躺着，等着人送钱过来给他交医疗费就好了。
他这几天是越想越生气，自己居然被一个小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揍。
日后回村子他都抬不起头。
对姐姐这个女儿自然是讨厌至极。
如果不是他姐说自己女儿要去银行工作这件事需要不少钱打点。
自己又拿不出这么一笔钱来，只有靠宋言之。
他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原谅她的。
“来福，说什么话，这一次也是你做的不对，有什么事情你不能好好说吗，言之再怎么样也是你的外甥女，你怎么能打她呢？”
李月华不满的教训弟弟道，只是言语中没有一点压迫，更多的是无奈。
“谁让她找宝珠麻烦的，是她该。”
“老子不想跟你说这个，你只要跟我说宝珠工作这事能不能成！”
李来福就这么一个女儿，他这人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是对女儿李宝珠却十分的疼爱。
毕竟李宝珠这么让他长脸，这会儿名校毕业按道理说学校肯定是要给她安排工作的。
但女儿因为舍不得自己这个当爸爸的，所以才大老远的跑回这穷乡僻壤。
自己自然是要给她找个体面的工作。
不能让别人笑话了去。
“成，肯定能成。”李月华道，“宝珠是我侄女，我能不帮她吗？”
“姑妈，那可不是一笔小钱，我都听说了，不仅要包红包，还要买好酒好烟，还得请人去大酒店吃饭呢，人家每天都有人请，给少了根本看不上咱，起码得这个数。”
她用手指头比了个五的数字。
“我爸爸现在受了伤， 家里是没钱了，姑妈，我只能靠你帮我了，打小你最疼我了。”
李宝珠拉着她的手撒娇道。
李月华笑道：“当然，你能进去工作是好事，多少钱我都给你送去。说来也有个好消息，你姐把之前的工作卖了。我没来得及问，但听人家说肯定两千打底的，五百块钱不是事儿。”
提到女儿她还有些骄傲：“她现在还在家属院小学当老师了，哎这孩子是个成器的，看她现在这样我也不担心了。”
听到这话，李宝珠声音顿时拔高：“啥，她在小学当老师了？就她也能当老师？肯定是靠关系进去的吧？”
她眼睛有些发红，口气尖锐。
“这……这个我也不大清楚，”李月华不太懂这些，反正这一趟过去是听说了这事儿。
“哼，这么好的岗位不留给自家人，居然卖了，我姐也真是傻。”李宝珠嫉妒道：“两千块钱一听很多，但拿了钱就什么都没了，她要是把工作给咱，说不定我爸就能上班了。”
李月华听这话，也觉得有道理。
“是啊，这孩子最近做事冲动的很，都不跟家里人商量一下，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李宝珠捏了捏拳头，本来以为宋言之会越过越惨的。
毕竟之前听说她丈夫去了西部五年时间没回，又总是听她姑妈说她儿子脑子有点毛病，工作被人拿走要也要不回来，裴家又不知道从哪里送来两个孩子给她养……
光是听着，李宝珠都觉得窒息的程度。
她还幸灾乐祸来着。
没想到人不仅转身就找到了更好的工作不说，男人也回来了，看来宋家又是送牛奶又是送肉和烟酒的，心里哪能舒服。
想到那些好东西，她立即道：“对了姑妈，上一次姐和姐夫过来不是给你提了不少好东西吗， 我看都是城里买的，不便宜，到时候咱们可以拿去拜访一下杨经理，还能省下不少钱呢……”
李月华想着很有道理，于是顾不得多留，两人风风火火的就去找关系约了人，打算等宋言之一回来，就去谈这件事。
然而高兴不到几天，李月华就笑不出来了。
宋言之不但没有回来，还没有给家里打个电话。
李月华气得不行。
没过几天，就有人来找宋言之，说她家里人让她回个电话。
宋言之嘴上答应，实则根本没理会。
算算时间，也该到了上辈子她妈为了李宝珠工作到处奔波的时候了。
上辈子她和裴聿琛回去，她妈就有意无意的提到过有人介绍李宝珠去银行上班。
但是因为李宝珠没有工作经历的原因，可能只能去打打杂，总之就是位置不太好，没什么上升空间。
说是要送点礼请人吃饭包个红包，到时候可以帮李宝珠安排一个好一点的工作岗位。
宋言之一开始没放心上，因为她和李宝珠从来就看不上眼。
谁知道之后她妈三番两次的找她借钱，说帮李宝珠这一次，日后等她工作好起来了，就还给自己。
宋言之本来不愿意的，可她妈又是哭诉自己的不容易，又是埋怨她不孝顺。
那么一大个锅压下来，当时没什么主见的宋言之哪里还能不借。
于是她从裴聿琛那里借了几百块钱去帮忙。
当时裴聿琛看她的眼神就挺冷，但他没说什么。
宋言之就因为这个，一直都在裴聿琛那里抬不起头。
更别说，之后王宝珠别说还钱了，根本提都没提过。
上一次她妈提到让自己回去一趟， 宋言之就知道，估计是这件事。
这会儿又三番五次的让人给自己打电话，便知道自己没猜错了。
可这一次宋言之可不会这么让她如意了。
她这段时间除了上课之外，也将自己以前的书翻了出来，开始认真学习。
小宝喜欢上了学英语，看她学习，每天也跟着认真学习。
短短的时间，他都会拼读单词了。
只是小宝对什么都三分钟热度。
之前学数字的时候，他一看就懂。
总就想学新的。
这会儿学英语也是，拼着拼着又觉得烦了，咬着笔头发呆。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言之也不逼他学习，毕竟孩子还太小了，虽然想让小宝接受教育，但她也不想让他对学习感到疲倦和压力。
上一世她就是这样教学男主兄妹的，从来不会逼着他们去做什么，他们喜欢的她都支持，但她不允许她支持后他们又觉得没兴趣随意的放弃。
所以两个孩子的成绩都非常的好。
也可能是因此，所以裴甜甜才会那么讨厌自己，觉得自己逼迫她学不喜欢的东西，可她却忘了，那些东西，都是她自己要求要去学的。
之后她想去当明星，宋言之本来是不愿意的。
不想她还这么小，就置身复杂的演艺圈，再则又正是学习的年纪宋言之就有些担心会影响她。
可裴甜甜喜欢的不得了，小小年纪就爱化妆爱表现，她不答应就说她老古董，各种撒泼绝食逼迫她同意。
宋言之只得妥协。
看着儿子发呆，宋言之也觉得在家呆的久了有些无聊，于是问道：“小宝，作业还没写完吗？我还说写完了，带你出去拍照的，今天写不完的话，那只能下次再去了。”
“拍照？我们要去拍照吗妈妈？”小宝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他以前看见过有人拿着相机来家属院给人家拍全家福。
但是自己没拍过。
他立即动起了笔。
“妈，我马上写，我写完了我们能不能今天就去？”
“如果你能写快点的话，我考虑一下。”
小宝立即不说话了，扭了扭屁股开始奋笔书写起来。
他乖乖的写着作业，其实老师的作业不多，这些都是宋言之给他布置的。
因为他要学的话，不多记多写牢固一下，估计过几天就忘记了。
所以宋言之还是希望小宝能好好记住的， 起码以后三年级开始学英语的时候，他能比其他人学的轻松很多。
宋言之也不让他写的快，因为小宝现在拿不稳笔，姿势也不对，写起来总是很僵硬，歪歪扭扭的。
为了纠正这个坏习惯，所以宋言之要求他一笔一划，不求多，只求精。
长期下来，自然是定型了。
不然等到后期想要纠正，可不容易。
部队中。
有人敲响了团长办公室门。
“裴团长，有人给您送东西来了。”
裴聿琛正在看着演习资料，这些都是新一批测试人员名单的演习结果。
只是这些年压力没有以前那么大了，松懈了很多。
导致成绩都不太理想， 没有特别优异的人选。
他正皱着眉，听见警卫员的声音，他起身接过东西，道了声谢，放到一旁，又继续工作。
也不知道忙了多久，裴聿琛看时间差不多了，正要起身回家，这才注意到一旁送过来的包裹。
他打开看，都是一些之前邮寄员没送出去的信。
原来宋言之以前也曾偷偷给他寄过信，只是因为邮寄员被他妈收买了，所以将信都截胡了下来。
没有送过去。
反正宋言之也不知道，在她看来，自己写过去的信都没得到自己回应，所以在她眼里，自己既狠心又可恨。
宋言之的字迹清秀漂亮，如同她这个人。
信封放了已经很久了，可能是很多年前的信了。
小刘自己都忘了，要不是因为他被开除，收拾东西的时候，都没翻出来。
他们单位又积压了很多因为意外退回的信封。
副部长是亲自去将这些信翻出来送回来给他赔礼道歉的。
一旁还有个红包，是赔偿金，但裴聿琛没打开看。
他的目光停留在泛黄的信封上。
修长的手捏过，展开。
密密麻麻的字眼落入眼中，这是一封他离开半年之后，宋言之寄的信。
裴聿琛的喉头一哽。
他认真的从第一行开始看，那一句句关怀的话语，她没提过一句自己的委屈，只是盼他安好，语句轻快，仿若当时写信羞涩又期待的模样就在眼前。
可越看，裴聿琛的心里挤压的愧疚就越深，沉重的几乎叫他喘不过气来。
后来的字也越来越少了。
最后的一封信，是她生下小宝后的信。
从信中只言片语中，她似乎极力的证明着什么，说小宝虽然不会哭，但他很乖，不吵不闹，而且长得很像他。
里面除了信封之外，还有一张黑白照片。
是宋言之坐在院子里，她有些局促的抱着孩子，面对镜头的青涩。
信的最后她说，我们分别太久，我怕你忘了我的模样，也想让你看看我们孩子的模样。
对了，他的名字叫做裴瑞宝，瑞字代表吉祥和好运，希望你在那边一切安好、平平安安。
原来她早就给自己寄过照片，裴聿琛珍惜的抚摸着照片，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悲痛。
刚出办公室门，裴聿琛就被好友张建拉着要去吃饭。
他这才想起，张建是他们家属院出了名的好丈夫，听闻和妻子恩爱，三年抱俩。
逢人必炫耀自己儿女成双。
他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问道：“你平常会和妻子吵架？”
“那怎么能不吵，我们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张建说到这个就来气，“你说说，昨晚上我不就说了她一句有些胖了，她就把我赶出来了，不让我进房间睡，怎么会有这么强势的女人。”
“我在家的地位连狗都不如，每天洗衣做饭就算了，还得做饭照顾他们娘仨。”
王健嘴上埋怨着，可眼底却一点都没有气恼。
看得出来他是甘之如饴的。
裴聿琛听到这话，像是明白了什么。
“你们吵架了要如何？”
“能如何，当然是哄呗，女人你别看，嘴硬心软，说两句好话她还不是乖乖的让我进屋子去。说到这事儿，我请你吃饭，你借我三十块钱呗。”
王健有些不好意思。
裴聿琛皱眉，“借钱干什么？”
“那还不是吵架了，不得买点东西回去哄哄她，她最近嚷着要什么银耳环，说别人都有就她没有，我能不买吗？”
裴聿琛顿了顿，随即若有所思的点头。
“哎，哥你肯定有钱吧，嫂子应该不会像我媳妇儿那样，把钱都拿走不是？借点儿给我？”他杵了杵裴聿琛。
裴聿琛答非所问道：“你说的银耳环哪里有？”
张健，“在中央街那边好多家呢，你问这个干啥？”
裴聿琛：“没什么。”说完，他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