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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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认识沉柯？”沉柯被左离灼灼的目光看的揪心。
只这么一句话便让左离溃不成军，即便死死抓住素翎依旧浑身无力。
素翎赶紧抱着左离“公子。”
沈琛和沈婞也关切的围了过来“云公子这是？”
此刻左离已听不见任何声音脑海里回荡的全是那一句带着疑惑的“这位公子认识沉柯？”
是了她怎么忘了这人在掉崖前记忆便丢失了，即便解了蛊也很难找回了，何况自己在她身边缺席了两年。
轻轻闭上眼，被素翎抱在怀里浑身不停的发抖。
“素翎，扶我一下。”很艰难的站起来，随后松开素翎的手，一步步朝着沉柯走去。
“柯姐姐，这人认识你？”旁边的小女孩扯着沉柯的袖子低声问到。
沉柯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朝着自己走来的人明明是穿着张扬的红衣，可是整个人却只有一种沉寂之感，鲜艳的红衬得面色更加苍白，藏在袖子里的手似乎还在颤抖着。
可是更重要的是沉柯觉得自己的心很痛，看到那人毫无血色的脸，就是很心疼。
左离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沉柯面前，沈家兄妹这会大抵是猜出了这两人怕是以前相识的。
冰凉的指尖抚上沉柯的脸颊“你问我是不是认识你？烟儿怎么能这样呢，你说过的我是你妻子，你怎么能忘了呢。”
积蓄已久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沉柯发现自己心里竟然有一种自责的情绪。
沈家兄妹听到这个消息着实惊讶到了，名动天下的云离公子竟是女儿身不成？亦或者是有短袖之好？
不过对沈婞的冲击比对沈琛更大些，试想一腔痴心全附在一人身上却突然发现那人早已心有所属，甚至发现那人可能和自己一样同为女子。
“傻瓜，哭什么。”话一出口沉柯就愣了，这话说的那么自然，仿佛曾经她也无数次这般说过一样。
“我就是傻，傻也是你的。”撅着嘴无比委屈的看着沉柯，带着泪意的双眸楚楚可怜。
还没等沉柯想到怎么回答面前的人就已经软软的倒下去了，沉柯心里一慌连忙抱住她
“茯苓你快来看看这位公子怎么了。”沉柯看向一旁一直未曾吱声的柳茯苓，语气中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急切。
柳茯苓蹲下去给左离把脉“无事，这位…公子本来身体就甚为虚弱，加上一直积郁成疾，今日似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这般。”说完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沉柯。
素翎本来想去抱昏迷的左离下山去，虽然主子回来了她该很开心，可是当务之急是去医治左离。
可是她还没碰到左离，人便被沉柯抱起来了，动作轻柔的仿佛对待稀世珍宝“先下山吧。”
柳茯苓点点头回头叫了素翎“这位公子的情况，几位要一同下山吗？”
素翎自然是跟了上去，走之前还对沈家兄妹说了句“主子行医救人均不过是为了祈求上苍能保佑一人一世无忧。”即便她连那人身在何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看过了今日这情景，那人是谁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了。
曾经素翎也曾想过是不是云烟早已香消玉损在这世间，毕竟遇刺之前云烟的状况便已差极了，心跳脉搏都没了。
当时左离厌食的厉害，整个人显瘦的可怕，素翎很多次都差点忍不住和她说，云烟可能早已死了。
可是每次左离都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总是淡淡的摇头，几近哀求的说到“素翎，别说出来，求你。”
没有了云烟的存在左离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存活。不过是凭着一股执念游走在世上，若是连这执念都不许她有左离随时会崩溃的。
“大哥，她真是女子？”沈婞有些难以置信的问着沈琛。
“小妹，即便她不是女子，你我也高攀不起。”那样的人太过耀眼，你永远都无法真正的靠近她的。
“可我…”
“小妹，放弃吧。”摸了摸自家妹妹的脑袋，无奈的叹息。沈家的确是在江湖上颇有威望，可是沈琛却在那两人身上看到了不属于江湖人的气息。
沈婞没错，倾慕一个人是没错的，可惜的是痴心错付。
端着柳茯苓煎好的药，一口一口给床上的人喂着，其实这本来和她没关系的，交给她的属下来更合适。
可是沉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假他人之手，聪明如她很快便想明白了，以前她们一定是相识的。
“你以前也认识我？”回头看到一直跟着左离的素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素翎突然觉得鼻子酸涩“属下素翎愿永远认云烟为主，辅之护之。”这是十岁那年她和安逸第一次见到云烟时自愿臣服的情景。
沉柯冷静的将药腕递给素翎“素翎？素，白也，翎，羽也。”
素翎依旧记得那时候自己穿的是守孝的衣裳面前的小主子拉着她的手笑呵呵的道“素，白也，翎，羽也。便将这云心决的轻功教你可好？”
“我叫云烟？”她记得方才素翎说过她的名字。
“是，白云，烟淼。”
“我知道了。”所以你唤我烟儿是吗？目光回到左离苍白的面容上，开始打量面前的人。
素翎安静的退了出去，贴心的关上房门。
“你叫什么名字呢？对不起我好像忘了很多东西。”纤细的手指抚摸着左离的嘴唇。
左离不安的扭动着嘴角念叨着“不要，烟儿别走。不要，不要。”
用毛巾替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握住那人的手柔声安抚着“别怕，我不走。”
床上的人似乎感觉到熟悉的存在，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握着云烟的手却收的紧紧的。
无奈又心疼的任由那人牵着，轻轻拨开她脸上的发丝，真的是个很好看的人呢。
只是不明白的是她们同为女子为何床上的人会对自己这般在意，说是朋友可那一份在乎肯定超越了朋友的界线。
“你说过的我是你妻子。”依旧记得这人说那话的时候眼里的绝望很悲怆。
“妻子。”云烟紧皱着眉头，很是不明白。
而此刻柳茯苓推门而入，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人皱眉，犹记得第一次这人醒来知道自己忘了很多事，曾经差点死掉都不曾皱过眉头，即便她们相处了将近一年可柳茯苓依旧能够感觉到她骨子里的疏离。
可是今天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却能轻易的近她的身，甚至毫不犹豫的抱着床上昏迷的人，拒绝任何人碰触她。
占有欲这种东西柳茯苓居然在这个自己救回来的人身上看到了，或许她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沉柯，我们明日启程回南蜀你可还要与我们一同回去？”看得出沉柯很在乎床上的人，她也说不准现在的沉柯可还愿意回南蜀。
沉默了一会，再次凝视着床上的人，很熟悉的感觉，甚至有些不舍得离开，可是柳茯苓救过她。
“可否等她醒来？”云烟替左离掖了掖被子，探了探她的额头。
“那我们再等一天。”柳茯苓好说话的说到。
“谢谢。”感激的朝着柳茯苓笑了笑。
“你我还客气什么，照顾她也要好好休息。”有时候感情真的很神奇，明明忘了很多很多东西可是，感情却好像早已刻在了灵魂，只要那个人出现在你面前便能唤醒。
左离醒来的时候有些无神的看着床顶，昨天她是不是见到烟儿了，对就是她的烟儿。
环顾了四周却没有看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害怕的感觉渗入了四肢百骸。
急切的从床上翻身起来就跑了出去，云烟端着做好的早餐刚刚走到楼梯口便听到有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有病吧，大清早的走路不看路啊。”大汉粗鲁的骂道。
素翎很迅速的赶了过来，护着左离，对大汉冷冷的说了个“滚。”
大汉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素翎微微拔了拔手里的剑，不悦的瞪了回去。
大汉啐了一声，骂骂咧咧的走了。
“素翎，她人呢，她是不是又不要我了。”脆弱的任由坐在地上，紧张的询问着素翎。
“傻，没穿鞋就跑出来，莫不是想着凉不成？”云烟将东西交给素翎。
轻轻的便将左离抱了起来，昨日过于紧张还没感觉，今日云烟才真切的感受到怀里的人有多瘦。
“烟儿，烟儿…”不停的唤着云烟，仿佛这样她就不会消失了一样。
“嗯，我在。”想要将人放回床上可是左离却紧紧的抱着她不肯撒手。
“乖先吃点早餐好不好？”宠溺的哄着怀里的人，可是左离依旧不肯撒手。
“我以为我找不到你了。”两年了，她沿着当初和云烟一起计划好的路线走了一路，可是哪里都没有她的烟儿，期间她和素翎回过一次东旭，依旧是当初的那家客栈。
云烟无奈只得让人坐在自己腿上“下次再这么不爱惜自己，我可真的不让你找到了。”
“不要。”紧张的圈紧云烟的腰声音都在颤。
素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轻声叹了口气，别看左离平日里跟没事人一样冷静。
那只是因为她将自己所有的害怕都用来寻找云烟了，可是昨日云烟一句认识吗？彻底将左离压抑了两年的害怕勾了出来。
将早餐放下，和云烟对视一眼又出去了。
“我不走，乖，不走，先吃早餐好不好？昨日也未曾吃过什么，太瘦了我可不要。”亲手给左离喂着，感受着心里熟悉的感觉，此刻云烟很确定曾经她也这么给这人喂过东西，否则自己怎会如此熟练。
乖巧的吃下云烟喂过来的东西，目光依旧专注的看着云烟。
云烟被那灼热的目光盯的脸红，不过依旧强作镇定的给左离喂着东西。
“嗤…”左离突然就笑了。
“笑什么？”有些羞赧的替左离擦着嘴角。
“烟儿还是那么容易脸红。”左离终于镇定了下来，终于敢确定她的烟儿是真的回来了。
云烟脸更红了，明明被人这般调戏，可是心里却泛起丝丝开心。
可是还没等两人温存够，左离便急急的捂着嘴，从云烟身上站了起来。
“呕…”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怎么了？”眉宇间都透着忧虑，轻轻的替左离拍着后背。
吐完了，左离才笑着回头“没事不用担心。老毛病了，过会就好了。”
云烟递了水给左离让她漱漱口“真的没事？”
“真的。”任由云烟抱着，嘴角上扬“烟儿，我真的很开心。我的烟儿又回来了，虽然你不记得我们的曾经，可是不管哪样的云烟都还在乎着我。”
真好，虽然你忘了我，却没有忘记对我的感情。
云烟遵循着内心，轻轻吻了一下怀中人的额头“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度过了那么久。”
道歉的话脱口而出，云烟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可心里就是愧疚，很愧疚。
“这位公子认识沉柯？”沉柯被左离灼灼的目光看的揪心。
只这么一句话便让左离溃不成军，即便死死抓住素翎依旧浑身无力。
素翎赶紧抱着左离“公子。”
沈琛和沈婞也关切的围了过来“云公子这是？”
此刻左离已听不见任何声音脑海里回荡的全是那一句带着疑惑的“这位公子认识沉柯？”
是了她怎么忘了这人在掉崖前记忆便丢失了，即便解了蛊也很难找回了，何况自己在她身边缺席了两年。
轻轻闭上眼，被素翎抱在怀里浑身不停的发抖。
“素翎，扶我一下。”很艰难的站起来，随后松开素翎的手，一步步朝着沉柯走去。
“柯姐姐，这人认识你？”旁边的小女孩扯着沉柯的袖子低声问到。
沉柯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朝着自己走来的人明明是穿着张扬的红衣，可是整个人却只有一种沉寂之感，鲜艳的红衬得面色更加苍白，藏在袖子里的手似乎还在颤抖着。
可是更重要的是沉柯觉得自己的心很痛，看到那人毫无血色的脸，就是很心疼。
左离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沉柯面前，沈家兄妹这会大抵是猜出了这两人怕是以前相识的。
冰凉的指尖抚上沉柯的脸颊“你问我是不是认识你？烟儿怎么能这样呢，你说过的我是你妻子，你怎么能忘了呢。”
积蓄已久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沉柯发现自己心里竟然有一种自责的情绪。
沈家兄妹听到这个消息着实惊讶到了，名动天下的云离公子竟是女儿身不成？亦或者是有短袖之好？
不过对沈婞的冲击比对沈琛更大些，试想一腔痴心全附在一人身上却突然发现那人早已心有所属，甚至发现那人可能和自己一样同为女子。
“傻瓜，哭什么。”话一出口沉柯就愣了，这话说的那么自然，仿佛曾经她也无数次这般说过一样。
“我就是傻，傻也是你的。”撅着嘴无比委屈的看着沉柯，带着泪意的双眸楚楚可怜。
还没等沉柯想到怎么回答面前的人就已经软软的倒下去了，沉柯心里一慌连忙抱住她
“茯苓你快来看看这位公子怎么了。”沉柯看向一旁一直未曾吱声的柳茯苓，语气中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急切。
柳茯苓蹲下去给左离把脉“无事，这位…公子本来身体就甚为虚弱，加上一直积郁成疾，今日似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这般。”说完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沉柯。
素翎本来想去抱昏迷的左离下山去，虽然主子回来了她该很开心，可是当务之急是去医治左离。
可是她还没碰到左离，人便被沉柯抱起来了，动作轻柔的仿佛对待稀世珍宝“先下山吧。”
柳茯苓点点头回头叫了素翎“这位公子的情况，几位要一同下山吗？”
素翎自然是跟了上去，走之前还对沈家兄妹说了句“主子行医救人均不过是为了祈求上苍能保佑一人一世无忧。”即便她连那人身在何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看过了今日这情景，那人是谁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了。
曾经素翎也曾想过是不是云烟早已香消玉损在这世间，毕竟遇刺之前云烟的状况便已差极了，心跳脉搏都没了。
当时左离厌食的厉害，整个人显瘦的可怕，素翎很多次都差点忍不住和她说，云烟可能早已死了。
可是每次左离都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总是淡淡的摇头，几近哀求的说到“素翎，别说出来，求你。”
没有了云烟的存在左离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存活。不过是凭着一股执念游走在世上，若是连这执念都不许她有左离随时会崩溃的。
“大哥，她真是女子？”沈婞有些难以置信的问着沈琛。
“小妹，即便她不是女子，你我也高攀不起。”那样的人太过耀眼，你永远都无法真正的靠近她的。
“可我…”
“小妹，放弃吧。”摸了摸自家妹妹的脑袋，无奈的叹息。沈家的确是在江湖上颇有威望，可是沈琛却在那两人身上看到了不属于江湖人的气息。
沈婞没错，倾慕一个人是没错的，可惜的是痴心错付。
端着柳茯苓煎好的药，一口一口给床上的人喂着，其实这本来和她没关系的，交给她的属下来更合适。
可是沉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假他人之手，聪明如她很快便想明白了，以前她们一定是相识的。
“你以前也认识我？”回头看到一直跟着左离的素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素翎突然觉得鼻子酸涩“属下素翎愿永远认云烟为主，辅之护之。”这是十岁那年她和安逸第一次见到云烟时自愿臣服的情景。
沉柯冷静的将药腕递给素翎“素翎？素，白也，翎，羽也。”
素翎依旧记得那时候自己穿的是守孝的衣裳面前的小主子拉着她的手笑呵呵的道“素，白也，翎，羽也。便将这云心决的轻功教你可好？”
“我叫云烟？”她记得方才素翎说过她的名字。
“是，白云，烟淼。”
“我知道了。”所以你唤我烟儿是吗？目光回到左离苍白的面容上，开始打量面前的人。
素翎安静的退了出去，贴心的关上房门。
“你叫什么名字呢？对不起我好像忘了很多东西。”纤细的手指抚摸着左离的嘴唇。
左离不安的扭动着嘴角念叨着“不要，烟儿别走。不要，不要。”
用毛巾替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握住那人的手柔声安抚着“别怕，我不走。”
床上的人似乎感觉到熟悉的存在，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握着云烟的手却收的紧紧的。
无奈又心疼的任由那人牵着，轻轻拨开她脸上的发丝，真的是个很好看的人呢。
只是不明白的是她们同为女子为何床上的人会对自己这般在意，说是朋友可那一份在乎肯定超越了朋友的界线。
“你说过的我是你妻子。”依旧记得这人说那话的时候眼里的绝望很悲怆。
“妻子。”云烟紧皱着眉头，很是不明白。
而此刻柳茯苓推门而入，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人皱眉，犹记得第一次这人醒来知道自己忘了很多事，曾经差点死掉都不曾皱过眉头，即便她们相处了将近一年可柳茯苓依旧能够感觉到她骨子里的疏离。
可是今天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却能轻易的近她的身，甚至毫不犹豫的抱着床上昏迷的人，拒绝任何人碰触她。
占有欲这种东西柳茯苓居然在这个自己救回来的人身上看到了，或许她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沉柯，我们明日启程回南蜀你可还要与我们一同回去？”看得出沉柯很在乎床上的人，她也说不准现在的沉柯可还愿意回南蜀。
沉默了一会，再次凝视着床上的人，很熟悉的感觉，甚至有些不舍得离开，可是柳茯苓救过她。
“可否等她醒来？”云烟替左离掖了掖被子，探了探她的额头。
“那我们再等一天。”柳茯苓好说话的说到。
“谢谢。”感激的朝着柳茯苓笑了笑。
“你我还客气什么，照顾她也要好好休息。”有时候感情真的很神奇，明明忘了很多很多东西可是，感情却好像早已刻在了灵魂，只要那个人出现在你面前便能唤醒。
左离醒来的时候有些无神的看着床顶，昨天她是不是见到烟儿了，对就是她的烟儿。
环顾了四周却没有看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害怕的感觉渗入了四肢百骸。
急切的从床上翻身起来就跑了出去，云烟端着做好的早餐刚刚走到楼梯口便听到有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有病吧，大清早的走路不看路啊。”大汉粗鲁的骂道。
素翎很迅速的赶了过来，护着左离，对大汉冷冷的说了个“滚。”
大汉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素翎微微拔了拔手里的剑，不悦的瞪了回去。
大汉啐了一声，骂骂咧咧的走了。
“素翎，她人呢，她是不是又不要我了。”脆弱的任由坐在地上，紧张的询问着素翎。
“傻，没穿鞋就跑出来，莫不是想着凉不成？”云烟将东西交给素翎。
轻轻的便将左离抱了起来，昨日过于紧张还没感觉，今日云烟才真切的感受到怀里的人有多瘦。
“烟儿，烟儿…”不停的唤着云烟，仿佛这样她就不会消失了一样。
“嗯，我在。”想要将人放回床上可是左离却紧紧的抱着她不肯撒手。
“乖先吃点早餐好不好？”宠溺的哄着怀里的人，可是左离依旧不肯撒手。
“我以为我找不到你了。”两年了，她沿着当初和云烟一起计划好的路线走了一路，可是哪里都没有她的烟儿，期间她和素翎回过一次东旭，依旧是当初的那家客栈。
云烟无奈只得让人坐在自己腿上“下次再这么不爱惜自己，我可真的不让你找到了。”
“不要。”紧张的圈紧云烟的腰声音都在颤。
素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轻声叹了口气，别看左离平日里跟没事人一样冷静。
那只是因为她将自己所有的害怕都用来寻找云烟了，可是昨日云烟一句认识吗？彻底将左离压抑了两年的害怕勾了出来。
将早餐放下，和云烟对视一眼又出去了。
“我不走，乖，不走，先吃早餐好不好？昨日也未曾吃过什么，太瘦了我可不要。”亲手给左离喂着，感受着心里熟悉的感觉，此刻云烟很确定曾经她也这么给这人喂过东西，否则自己怎会如此熟练。
乖巧的吃下云烟喂过来的东西，目光依旧专注的看着云烟。
云烟被那灼热的目光盯的脸红，不过依旧强作镇定的给左离喂着东西。
“嗤…”左离突然就笑了。
“笑什么？”有些羞赧的替左离擦着嘴角。
“烟儿还是那么容易脸红。”左离终于镇定了下来，终于敢确定她的烟儿是真的回来了。
云烟脸更红了，明明被人这般调戏，可是心里却泛起丝丝开心。
可是还没等两人温存够，左离便急急的捂着嘴，从云烟身上站了起来。
“呕…”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怎么了？”眉宇间都透着忧虑，轻轻的替左离拍着后背。
吐完了，左离才笑着回头“没事不用担心。老毛病了，过会就好了。”
云烟递了水给左离让她漱漱口“真的没事？”
“真的。”任由云烟抱着，嘴角上扬“烟儿，我真的很开心。我的烟儿又回来了，虽然你不记得我们的曾经，可是不管哪样的云烟都还在乎着我。”
真好，虽然你忘了我，却没有忘记对我的感情。
云烟遵循着内心，轻轻吻了一下怀中人的额头“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度过了那么久。”
道歉的话脱口而出，云烟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可心里就是愧疚，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