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每天都有人想害臣妾 > 第九十五章 :相思难解2

第九十五章 :相思难解2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那将军可是有心上人了?”

    贺二如此直接地问,令贺贺一怔,继而脸色微变,“你何出此言?”抬袖指了指凳子,“坐回去,好好说。”

    贺二却犹豫了,他是不是捅了什么篓子?将军脸色很不善呐偿!

    贺贺命令:“你坐下!撄”

    “将军,我就随口一说。”贺二心有戚戚然。

    “为何随口说?”贺贺太较真,非要问出个什么,“难不成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不,不,将军,我贺二的命都是你的,又怎会有秘密瞒着你!”

    “你的命,你自己揣着,我可不要。”贺贺不悦,“说说吧。”

    贺二见她生气,深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怕是走不掉了,便实话实说,“将军,我虽然不晓得你出去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但我觉着你确实同以往不一样了。”

    “哪里?”语气颇为淡然,贺贺心里却是莫名一紧。

    贺二直接道:“将军,若搁以往,你断不会为了我这句话执着到现在。”

    “而且,你在军营,心不在焉的,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贺贺追问。

    贺二忽而撇开视线,咬牙道:“好像思春期的少女……”

    思……春……期……的少女……

    贺贺嘴里一字一顿地重复,整个人都恍惚得要睡着了。

    思春期啊……

    卧槽!怎么可能!

    贺贺浑身一激灵,立即拍案而起:“你胡说!”

    这个比喻确实很不当,充分暴露了贺二就是个莽夫!

    “将军!”可他这会倒真长胆子了,霍地站起来与贺贺对视,“那将军告诉我,将军回来这一个多月,在军营做了什么!”

    顷刻之间,贺贺恍如雷击,脑海中闪过一副一副的画面,却未有一点是有关军营,有关将士的。

    若真对军营上心了,真做出了什么大的实质性的事情,怎么会没有印象?那些记忆理应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脑海中,而她这般轻飘飘,大抵上是白混日子了。

    一阵沉默过后,贺贺伸手往桌子上摸了杯茶,一饮而尽,目光逐渐清明而坚定起来。

    “将军?”贺二见她手微微抖动,心下懊恼,他不该这么说的。

    对待将军,莫说整个军营,整个大陵都是很温柔的,而这种态度取决于贺贺的战功赫赫。以一介女流之身,平定北越,可是很了不起的。

    “是我分心了。”贺贺低言:“不过是些小事,让你担心了。”

    她明理,又大气,丝毫不扭捏,这也是军营将士喜欢她的另一原因。

    “头次见将军为小事所绊。”气氛又融洽起来,贺二嘿嘿发笑,“将军真没心上人?”

    “整天想什么呢你,还想挨揍是吧?”贺贺故作冷脸。

    “将军饶命!”贺二咧嘴,刺溜一声跑了。

    而贺贺已顾不得他了,她正捏着茶杯所有所思,心上人是什么东西?

    此时,乔伯从门口探头,小声喊:“将军?”

    贺贺听不见。

    “将军?”

    依旧不应。

    “唉。”乔伯蹑手蹑脚从门溜走,脚步飞快地奔去门口,那架势,那速度,跟二十岁的小年轻无误。

    “贺二!”

    贺宅门口,牵了马的贺二止步,见乔伯气喘如牛奔到自己眼前,诧异,“乔伯你不要命啦?”

    乔伯又是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了过去,贺二委屈,?“怎又打我?”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打你打谁去,”乔伯气不打一处来,凶残问道:“问你个事。”

    “嗯?”贺二用眼神询问。

    乔伯凑近一步,道:“你适才同将军所说的,我都听见了。”

    “所以?”贺二淡定。

    乔伯在门口偷听,不只是他,恐怕连将军也晓得,只是不理会而已。

    “军营中,可有人喜欢将军?”乔伯唬着脸问。

    “乔伯要听实话?”贺二迟疑。

    “自然。”

    “听了不生气?”贺二打趣。

    “你废话忒多,快说!”乔伯又扬起手,大有再不说立马再呼你一巴掌的架势。

    贺二挨多了不怕,脸色一凝,颇为认真,“乔伯,太多了,包括我。”

    周围空气一顿,乔伯暴跳如雷:“不是这种喜欢!”稍顿,气急败坏地又添了个条件,“像魏源那种的。”

    “哦~~~”贺二拉长音,佯装深思,乔伯屏气,过了半响才听贺二吐出三个字。

    “不知道。”

    须臾之后。

    “你给我走!”被耍了的乔伯泄愤地拍开他,卯起劲儿就去踢马屁股。

    马儿受惊,扬蹄,贺二却嬉皮笑脸的,他轻松一跃,翻身跨上马背,很快扬尘而去。

    留下乔伯气得胡子乱颤,“兔崽子,有本事别再进贺宅!”

    他年纪大了,脾气真说不上好。他是跟着贺贺她爹贺老将军长大的,也算贺宅的老人了,一般府里的年轻人都让着他,唯独贺二,哪次来,一会儿哄得他哈哈大笑,一会儿又气得他胸口疼。

    “乔伯。”

    将抚平情绪,回头就瞧见贺贺站门口冲他笑,“你送贺二啊?”

    “送他做甚,又不是刚断奶的小崽。”乔伯和蔼地笑。且不论其他,他待贺贺是真疼,当亲人的那种疼。

    “将军,您出去?”

    “嗯,出去看看。”贺贺缓步过来,环顾四周,心情突然舒爽起来。

    回家的感觉真好!

    “对了,曲和街有武会,将军可还记得?”乔伯一拍脑袋才记起此等大事!

    “当然。”贺贺定不会忘了这个。

    “那骑马,还是坐车?”乔伯也想跟着。

    “你不去的话,我就走着。”贺贺道,乔伯紧接道:“老奴……”

    “你去的话,就坐车。”贺贺续道。

    “老奴就不去了吧,人多,挤得慌。”

    “那好,你在家看着,别让他们闹起来。”

    贺贺颔首,迈着欢快的步子往曲和街走去。

    曲和街离落雨街其实并不近,贺贺不愿坐车,也是存了想逛一逛的心思。

    她一年没回来,想四处看看。中途过了一座桥,桥上有来有往,但大都是同她一个方向的。想必也是赶去曲和街吧。

    随意看着,却不甚在对面瞄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心下诧异,停下了步子。

    来人穿着常服,面白无须,神情隐隐有些焦急,似乎在寻找谁。

    脚步路过贺贺身边,两步后一顿,猛地折回来,膝盖立马要弯,“将军!”

    余光瞥去周围人影儿,贺贺赶紧扶起他,低语,“李公公,无须多礼。”

    此处行礼确实不妥,李仪便颤颤巍巍地同她站一起,贺贺颇觉好笑,“李公公怕本将军?”

    “不,不。”话虽如此,却紧张得擦汗,贺贺睨着他,“你出宫为何事?”

    “陛下要召长凛大人。”

    “你未见人?”这情况,约莫长凛不在家。

    李仪果然点头,“大人不在府里,府里其他人也不晓得去哪儿,奴才只好出来寻了。”

    末了,又擦了擦汗,心急又碰到了贺将军,李仪心中愁得哭爹喊娘。

    却不知贺贺已有了答案,“李公公,你跟着本将军,本将军保证你能找到长凛。”

    “啊?”李仪张着嘴巴疑惑,贺贺抬脚继续往前走,“走吧。”

    见她如此笃定,李仪微一踌躇,也跟了上去。再不回去,陛下该急了!到时,他吃不了兜着走,暂且信将军一把吧。

    贺贺信步往前,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致、店铺,心情竟不知为何越发愉悦。

    李仪跟在她身后,惊恐地认为,她简直要飞起来了!太不可思议了,他回去一定要告知陛下!

    然而若贺贺知晓军营里的事情,她估计就不那么开心了。

    贺二将回到军营,还未下马,便见戚大方如遇洪水猛兽般往自己这个方向退,便跑便喊:“贺二!你可回来了!”

    贺二下马,双脚踏地,唤小兵将马牵回马厩,稍做思考便道:“贺小五又闹军营了?”

    “神人呐你!”戚大方朝他举起大拇指,“现在就在校场,正和魏将军打着呢。”

    “哦。”这个他倒是没想到,看来他离神人还差一点距离,贺二搓着下巴又问,“那你跑什么?怕他打你?”

    “怎么可能,我是去参加武会。”戚大方抬脚道:“我可是花了银子报了名的,我同魏将军说过了,走了啊。”转眼就跑出了军营大门。

    贺二此刻才记起武会,暗道可惜,他本来今年也想参加的,好歹能赚个银子花花。估计是这几天思考将军的事给耽误了。

    他懊恼地往校场而去,身边路过几个,一问才知道,也是去武场的,他脸色更不好看了,等到了校场,脸都黑成一筐炭了。

    校场上,贺小五同魏源打得难分难解,一众小兵兴致勃勃围观,还时不时发出惊叹声与赞扬声。

    大惊小怪!贺二不理这群土包子,站上了台子就吼,“贺小五,将军去武会了,你不去?”

    一语中的!打上瘾了的贺小五立马终止动作,魏源不依,长枪立马刺了过去。

    贺小五大声嗷嗷,“我不打了,我要去找师父!”语罢,旋身,却被魏源一枪挡住,“你不能去!”

    “我偏要去!”贺小五又想起皇上的安排,暗道自己办事粗心大意,若皇上找师父有大事,岂不是他给耽搁了。

    “魏源,改日再打,今日我还有事。”挥开长枪,欲走,魏源竟又挡住他,“你离开,谁看管军营?”

    “哈?”贺小五脑子糊涂了,“看管军营这事什么时候属于本护卫的活了?”

    “今天。”魏源一本正经回答,“你今天同贺二看。”

    “那你呢?”贺小五觉着魏源脑子被他打傻了。

    魏源却道:“我要去武会。”

    “……”

    全场静默了须臾,贺小五气笑了,“不可能!”他还有口谕要传呢!

    “那就再打!”魏源再次抬臂,长枪蓄势待发。

    贺小五向来不做吃亏的事,“魏源,这是你自找的。”利剑相指,场上气氛立马紧张起来,小兵们也不敢出声。

    “喂,我说,你俩啊。”贺二左看右顾,直觉两人斗不会罢手,只好道:“可以去吧。军营我来看。”

    “你一个人不行。”魏源不近人情地反驳,惹得贺小五怒气更盛,剑头又近一寸,“二叔怎么不行了?说!”

    贺二已经蔫了,他不知该为魏源的贬低生气,还是为贺小五又喊二叔暴怒,他有气无力地挥挥手,“那你们打,我去武会,本来就想去的……”

    “不行!”

    “那就你看管军营!”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又同时收回武器。

    魏源道:“你要好好看,别让他们惹事!”

    “二叔,那我先去了,回头找你喝酒啊!”

    两道身影,嗖得一声,没了。

    贺二:“……”

    算他多事!

    让看热闹的众小兵散开,各自训练,贺二飞身坐在了军营大门的门檐上,无聊地啃草。

    ……………

    曲和街这边,比武会场早已人山人海,会场的大门外,更是比肩接踵,熙熙攘攘,尤其热闹。

    至于武为何会如此盛行,还得先说说南照这个国家。它其实很不同于大陵,甚至说,在气候上,它远远输于大陵。

    大陵的气候是一贯的温和,饶是到了冬天,也称不上冷,可以说温度适宜,非常适合人居住。

    而南照却不同了,它气候恶劣,即便是夏天,清晨和晚上也温度极低,但鉴于这两个季节,百日里温度还可以,南照人民还能安然度过。

    可惜,秋冬这两个季节对他们来说,可谓是极其痛苦的折磨。

    过于寒冷的天气,让如何取暖变得极其重要,在经过各种费钱费时的尝试后,南照人民只好选择了运动。

    而最好的运动就是练武,既能取暖不受冻,还能强身健体,保卫国家,一举两得!

    如此举动,慢慢导致了整个南照重武过于重文,武将地位更是水涨船高,坊间还有人举办了各种比武大赛,其中最盛大的就是今日的武会!

    它虽是坊间个人举办的,官家并不插手,但却极其正规,各项赛制也合情合理,更有不少官家人也会参加,比如戚大方此类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它既然为私人所办,老板想要盈利也在所难免,所以若想参加,须交报名的银子,而参赛者若赢了,老板也会回以更多的奖励。

    对于观看者,也有规定。想进场看,行,交钱买牌子,挂在衣服上就可以进了。若拿不出来,老板在场外也设置了位置,可惜座位有限,要很早就来抢,晚了自然没有。

    如此大的娱乐活动,很多人都想看一看,凑个热闹。故而每年会场上都会人挤人。

    就连皇上邬苏每年也会买个牌子,进场感受一下,而今年约莫事多,邬苏没了空闲,也就没提过。

    这直接导致李公公也忘了,被贺贺领进会场后,他方惊觉,原来长凛大人来了这里,可他一文弱书生,也喜这个么?

    心中疑惑不定,贺贺已寻好了位,两人站定。比赛的擂台分了多个,贺贺就近看了过去,眸中兴趣盎然。

    “大将军?”见她瞧得入神,李仪不忍打扰,可他还有正事没干,迫不得已催促道:“我们还得寻长凛大人。”

    “莫急,等会就见到人了。”贺贺安抚他,人太多了,挤来挤去的,李仪颇为不适应,往年他同皇上来,可都是坐在最好的位置上。

    也就是他们头顶前方的辰安楼。楼有五层,不仅视野宽广,还伺候到位,有茶有酒有饭,若需要,还有美人跳舞弹琴,最最重要的是可以不用和人挤!可谓是是皇城达官贵人的最佳去处!

    李仪便想,要不到辰安楼去?还是高处,寻人多方便!即便早已没了位,但以他的面子,仍可寻得两处。

    入神想着,却被人不慎一推,险些崴了脚,李仪立马与贺贺道:“将军,我们去……”

    “两位,请随小的来!”突然被一道声音打断,人群中挤来一个绿衣小伙。

    李仪环顾左右,见小伙盯着自已看,疑惑了,“你是在和我说话?”

    “我们走!”贺贺却是直接跟了小伙去,李仪不得不再次跟上。

    出了人群,小伙领着两人却是往辰安楼,李仪凑过去问贺贺,“将军识得此人?”

    贺贺点头,“这人公公未见,不识得也正常,这是长凛大人的随身小厮。”

    “哦。”李仪作明白状,忽地一喜,“那么,他是带着我们去见长凛大人?”

    “自然。”贺贺稳步进了楼,绿衣小厮仍在前,她给李仪解释,“长凛大人,我虽接触不多,但也晓得他这个人爱干净,定不会同人去挤。”稍顿,又说了一句,“他挺会享受的。”

    纵然楼上房间再贵,长凛作为皇上最宠信的文臣,也能买得起。所以贺贺便故意站到辰安楼下,若长凛真在,以他的眼力,定能瞧到。

    李仪想通这些,对贺贺恐惧的同时又添了一份敬佩,大将军不愧是皇上愿意亲近的人!

    而长凛果然在,三楼的靠窗位置,贵的要死,李仪心叹,果然是个会享受的人啊!

    “我竟不知长凛大人会喜欢看莽夫比打架?”贺贺进了屋,笑着调侃。

    “大将军莫不是在自嘲?”长凛大人缓缓转过头,露出了一张俊朗的面容。

    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是那日出现在大陵相国寺的和尚长命!想必贺贺在回朝那日便见过了,这会儿已能淡然相待了。

    “哪里是自嘲了?”

    若贺贺说比武是莽夫打架,那她这个大将军岂不是最大的莽夫?虽说她是个女子,可到底做着男人的活。

    贺贺又道:“这难道不是长凛大人心中所想?”

    因着国民及朝中重武,南照的文臣处境并不好,他们与武将虽不至于不和,但内心的不满总会有的。贺贺很清楚这点。

    “这就是大将军的不对了,鄙人一向对将士们心怀敬意,若无他们,国土如何守卫?”长凛一身的书卷气,笑容淡雅,“大将军再这么擅自揣测鄙人,鄙人可要生气了。”

    “那倒是我有罪了。”贺贺在口舌上从不示弱,这点李仪晓得,他怕他俩再吵下去,皇上那边他就得以死谢罪了。

    “大将军,长凛大人,实不相瞒,陛下有事召见两位,还望两位同奴才速去皇宫。”

    “还有我?”贺贺吃惊,先前李仪了没说。

    李仪遂回:“一大早,贺护卫便来宫里寻您,陛下说您回军营了,让他去军营找您,还说找到之后同您一起进宫。奴才想,皇上许是也找您有事。”

    唤了贺贺,又唤了长凛,若非大事,邬苏不会这么做的。

    两人心下明白,起身就要走。李仪欣喜,总算搞定了。

    谁不知,他们三人将离去,贺小五同魏源才上楼,贺小五还同魏源讲,“你今天可欠了本护卫个大人情,若不是本护卫,你哪里进得了这楼里?”

    贺小五这是明摆着在损魏源。魏源是寒门出身,凭一身武艺进驻军营,后又得贺贺提拔,这才得以在军营站稳脚步。

    贺小五却不同,他虽有个简单易懂毫无韵味的名字,却是皇室子嗣,原本姓氏乃邬。

    遇到贺贺后,非要拜贺贺为师。贺贺当时忙着练兵,哪有空再收了徒弟,便拒绝了。

    然而,贺小五也是个有着坚韧不拔精神的好少年,他坚信只要坚持不懈地缠,总有一天,贺贺会看到他的真心,被他打动,收他为徒,等他大了,立了赫赫战功,再以他这个徒弟为荣。

    显然,他想得很多,可也做了很多,最后他缠得实在受不了了,贺贺便说,我不收皇亲国戚。

    贺小五傻眼了!

    他还是头次见歧视皇亲国戚的人!太牛逼了!不行,非拜她为师不可!

    他就去找了邬苏,将他想拜师及贺贺的要求说了说,邬苏听了也挺愁,“这可如何是好?要不,你算了吧?”

    邬苏不依,竟说道:“要不,我换个姓?”

    当真是少年,光长身体不长脑子!

    邬苏惊得要打他,他在御书房躲来躲去,口中嚷嚷,“我要改姓,改了姓她肯定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