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每天都有人想害臣妾 > 第一百章 :两情相悦3

第一百章 :两情相悦3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你无须紧张,我不会要你们的命的。”贺贺安抚男人。

    男人却道:“我的命随你处置,但你要保证她好好的。”

    果然,情爱使人变得伟大。

    贺贺虽不懂,却也钦佩他对姑娘的一片真情,“我已说过,我不要你们的命,我一向说到做到。偿”

    “两日后,如果你愿意,你可收拾好东西,带着她到相国寺的后山等我。”语罢,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之后两日,贺贺去了青楼,见了各式各样的姑娘,媚惑勾人的,清纯甜美的,冷清如月的,还有古灵精怪活泼可爱的。

    贺贺想了想贺家姑娘的容貌,贺家姑娘生了一双大眼,所幸她眼睛也不小,那么扮可爱机灵效果一定不错,贺贺便专心学这个。

    两日过后,她再对着镜子笑,笑容是甜了,可是不是有点傻?

    “将军?”

    贺贺来前便晓得,邬苏定会派人寻她,一路追到大陵,无奈派来的几人太笨,如何都寻不到她的踪迹。

    她怕被大陵人察觉,故意留下踪迹,这才被找到。

    一溜儿的男人,羞惭地跪在贺贺面前,还妄图为自己辩解,“是将军太厉害。”不是因为我们笨才找不到。

    贺贺哼了一声,她可不想带一群男人在身边,遂撵了几个回南照,只留了两个在身边。

    现在这两个,要出来干活了。

    他们看着笑得傻了吧唧的大将军,无语凝噎。

    “我需要你们带一对青年离开京城,至于去哪儿,由他们定。”贺贺收回笑容。

    “是。”

    正午的时候,相国寺的后山出现了贺贺的身影儿,男人及贺家姑娘已等候多时了。

    贺贺看到时,不禁微微惊讶,因为她发现贺家姑娘脸上蒙着面纱。

    男人道:“她看不见你的模样,你无须担心她以后找你麻烦。”

    男人啊,到底能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做到什么程度?

    贺贺觉着太有趣了。

    “你放心,只要你们不回京城,不问京城事,你们不会有危险的。”贺贺保证。

    良久,男人点头,姑娘凑近他站着,有些胆怯,“谢谢你。”软软的声音。

    “不用謝,到了新地方,你们改名换姓,好好生活吧。”

    贺贺走到她身前,速度极快地扯下她的面纱,姑娘面露惊恐,“别怕,我就看看你。”

    “你也可以看看我哦。”贺贺面带微笑,正是她在青楼学的,可爱甜美,又有点傻。

    姑娘顿时被她的笑容感染,也笑了一个,“嗯。”

    果然!贺贺心叹。这个姑娘的面相可爱到无敌啊。

    她又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才转身朝属下下命令,“带他们走吧。”

    两个下属同时道:“那之后……”

    “若有需要,我自会联系你们。”贺贺挥袖,属下不敢再问,快速离去。

    贺贺回了客栈,掩好门窗,对着镜子撕下了脸上的面皮,露出本来的面目来。

    接下来,她要扮的是贺家姑娘。

    很快,白日已过,夜晚到来,贺贺翻墙进入贺府,飞到了贺大人房顶上,依旧掀瓦偷听。

    “老爷,你真打算让贺贺进宫参选?”女人不满的声音响起。

    “我就她一个孩子。”贺大人声音发闷,女人多年未生,他已起了纳妾的心思。

    女人有所察觉,忙道:“好,好,以老爷的,我明日找画师来给她画像。”她使劲浑身解数也不会让这个男人纳妾!

    得了消息,贺贺又无声无息的离去,回到那个破旧的房子,将就了一夜。

    第二日,不到午时,那女人便来了,领来了一个画师,扔给她几件新衣服,掉头就走了。她才不会相信这死丫头会选上。

    贺贺拣了件合适的衣服换上,出了门,那画师站在门口缩手缩脚地问,“姑娘有什么要求?”

    贺贺心里叹气,她实在想不到那女人会这么敷衍,可以贺家姑娘原来的性子,也不能再去另找画师。

    “画好看点就成。”

    画师嗯嗯点头。

    贺贺全程都保持着笑的模样。

    等画完,她腮帮子酸的要命。

    画师却笑呵呵过来,“姑娘,你很好看呐。”

    贺贺欣喜,看来是小瞧这人了,凑过去看了一眼画,脸色顿时垮了下去。

    并未画出她要的效果。

    就勉强凑合吧。

    贺贺挥手,“行了,你带着画去领钱吧。”

    画师兴冲冲去了。

    画像上,贺贺并不惊艳,女人很满意,隔日就差人交到了典礼院。

    贺贺想,要不要换个法子,扮宫女进宫?然宫里有些地方,奴才是进不去的吧。可,好歹能进宫啊。

    她犹豫起来,岂料,三日后,典礼院差人来通知,她被选上了,五天后进宫参加终选。

    贺府顿时沸腾起来,贺大人呵呵笑着来找她,“女儿啊。”

    贺贺忍住抽他一顿的冲动,任凭她安排着住进了最好的房间,什么都用最好的,丫鬟小厮一大堆。

    贺贺心想,时机到了。

    于是,贺府众人亲眼看着一贯怯弱软乎的死丫头,开始笑得活泼可爱,非常可爱!

    贺大人警惕地问,“女儿,你近日很开心啊?”

    “嗯啊,爹爹对我这么好,我当然开心了。”贺贺俏皮地眨眨眼。

    原来如此。

    以前过得不好,当然愁眉苦脸了。

    现在得到了大小姐的待遇,性子活泼点太正常了。

    且,众人发现大小姐生得很漂亮精致,尤其是一笑,哎呦,可爱到死了好吗!

    贺大人犹如发现了这大宝贝,就算这次选不上太子妃,凭他女儿的姿色,也能寻个好夫婿,说不定能助他在朝堂上更进一步。

    女人却愤恨不已,恶意在贺大人面前提那晚护院的事。

    贺贺这会儿不忍了,站出来一一说落女人的罪过,包括不能生育,因为自己嫉妒心眼小,不让贺大人纳妾,也算是替贺家姑娘出了口恶气。

    贺大人如醍醐灌顶,对!这个女人这么坏,他可不能再要了。

    终于,一纸休书,将女人赶回了娘家。可女人却不依,在贺府闹来闹去,贺大人让护院去拦,她不慎撞到了门上,当场死亡。

    贺贺在远处看着,面无表情,自作孽不可活,而且,她会扰乱自己的计划,这个麻烦,她不能留!

    五日后,贺贺由人妆扮好,坐马车进了皇宫,在延庆门下车,与其他姑娘排成队进了选妃的大殿。

    掌事的宫女说,太子会亲自来选,让她们静静等候。

    贺贺思索着如何引起太子的注意,毕竟成了太子妃,虽然很危险,到能得到的更多。

    “啊!”

    “老虎啊!”

    几道尖锐的惊呼引她回头,将好瞧见一头花斑大虎朝殿里扑来,众姑娘惊慌失措,一味往殿外冲。

    贺贺懵了,说实话,她常常出外捕猎,也见惯了众多猛兽,然实在没想到能在宫里见到这么野性的大家伙。

    它总不可能是从宫外跑进来的,那么多侍卫,它进不来的。那么,它是跟人而来,跟谁呢?

    是太子!老虎定是他养的!一瞬的反应,贺贺快速爬上了梁柱,眼神却朝猛虎挑衅起来。

    她很了解猛兽的心理,花斑大虎果然暴怒,一头冲了过来,围着梁柱打转。

    很快,有人被吸引了过来,她听到一道古井无波的声音,“大将军。”

    唰得一声,贺贺惊得寒毛直立,后背冷汗淋淋,他是谁?为何知晓自己?!自己暴露了!

    那人已走到了梁柱下,是个很俊美的青年,淡然的眼神如水温润,是真的没有丁点的恶意。

    贺贺强自镇定下来,尽管她不相信大陵太子是一个如此满含善意的男人,可能如此恣意地在宫里遛老虎,闲庭信步般,即便不是太子,也有着顶级的权利。

    猛虎还在转,青年仰头看她,贺贺决意装傻,她故意落泪,“这,这是在比赛谁更好吃么?”

    她清楚地看见青年愣了一下,稍顿,青年笑了,笑容舒适又令人安心,“你下来。”

    当然不能。万一身份暴露了,她岂不是死路一条。

    “不!”

    “大将军!”

    她心抽搐,她莫不是要死在大陵宫里了?

    却又见青年是朝着猛虎喊的,心里一愣,面上还是那副可怜兮兮快吓坏了的表情。

    猛虎慢慢远离了梁柱。

    哎?

    原来,猛虎叫大将军啊!

    神呐!

    贺贺心底狂喊,这是谁起的名?!

    本将军要刮了他!!

    暴怒只是心底一瞬,她总不能一直抱住梁柱过,便慢慢滑下了梁柱。

    谁知,青年却走近来,伸出双臂将她接了下来,转而夹到了腋下。

    “你,你谁?”她挣扎着结巴起来。

    青年边走边回,“本宫叫顾旸。”

    顾旸!

    贺贺大喜,事情成了!!

    一路被顾旸夹去了东宫,贺贺心底思考了起来,既已选中,那她该好好实施下一个计划了!

    顾旸在东宫前,把她放下,轻描淡写道,“以后,你就太子妃,这里是你住的地方。”

    贺贺抬头看他,眨巴下眼,“太子妃?”这惊喜来得太快了!她得憋住不笑啊!

    “嗯。”顾旸想了想,“要进去看看么?”

    当然!

    贺贺咧嘴笑,又甜又可爱,“嗯。”

    在东宫逛了逛,还用了午膳,顾旸这才把她送回贺府。

    贺府门口,贺大人一脸发达了终于发达了的表情,贺贺瞧不下去,敷衍了几句,回屋歇着了。

    躺在床上,脑海中一遍遍回放在东宫看到的景象,只觉其中大有看头,等真正与顾旸成了亲,她许是能翻遍整个东宫。

    等等,成亲?

    成亲!

    慢着!她霍地站起来,面带震惊,她把自己嫁出去了?!

    不对!她只是为了探查消息!这不算数的!

    然而,等真正穿着嫁衣,进了东宫,与顾旸喝交杯酒时,她恍惚了又恍惚了。嫁人不就是这样么!

    “贺贺?”太子放下酒杯喊她。

    她惊醒,“哎?”

    “累了么?”顾旸淡淡询问。

    不!

    不能睡觉!

    她震惊地看着顾旸脱衣服的动作,“殿下,为何会选我?”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何况她还真挺想知道。

    顾旸一听,立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坐在床上沉思起来。

    难不成我太可爱了?

    难不成我抱梁柱的动作很奇葩?

    难不成就算我毫不起眼可也耐不住他对我一见钟情啊?

    事实证明,贺贺想太多,太子回她道:“你看着比较好养。”

    “……”

    贺贺一脸迷茫。

    顾旸不忍心道:“你看着,比较傻,本宫当时想,这样的养起来比较容易吧。”

    这是大实话。贺贺看到出来,她只能换个法子了。

    “殿下?”

    “嗯。”

    顾旸已脱完了衣服,露出了精悍的上身,要放下帘子,一度***。

    贺贺俩眼躲躲闪闪,不知道往哪儿看。

    实则在军营,她看过不少汉子赤着胳膊练武,敞着上身和她对打,她都照看不误,还打得他们不敢再来第二次了。

    可此时,是不同的。

    在这大红的喜字,红烛燃烧,灯火暧昧,又喝了点酒的情况下,对面一个生得太好看的男人对你露出了上身,还一直看着你,哪怕你以前再英勇地冲阵杀敌,此时都无计可施。

    没经验啊!

    “殿下?”她垂着头喊。

    “嗯。”顾旸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淡定模样。

    “……”该怎么说?她是彪悍了点,可终究是个姑娘!

    正想着,下巴被一双大掌托了起来,她眼睛里有光,她蓄意装出的可怜与可爱。

    顾旸一瞬间高深莫测起来,“要我帮你脱?”

    不!贺贺颤着睫毛,软软乎乎的模样,一扑就倒。

    “我怕疼。”

    “嗯?”

    贺贺阖上了双眼,眼角有泪,“我听他们说,第一次很疼。”

    贺贺这个人真是太有戏了,她自己都佩服自己!

    顾旸顿了下,突然命令,“睁眼!”

    贺贺赶紧睁开眼,顾旸一脸严肃,“”他们是骗你的。”

    “哎?”

    那得赶紧再找个理由,贺贺愁死了。

    “不仅你疼,我也会疼。”顾旸一本正经给她扫盲。

    “……”

    贺贺想去死!

    “那……我们不如不睡了吧?”她挣扎着说出羞人的话。

    “那怎么行呢?”太子立马拒绝,“你嫁给了我,就是我的太子妃了,我睡你,天经地义。”

    “……”

    你醒了!

    贺贺决意赴死。

    顾旸看着她紧紧闭着眼浑身颤抖,眼角还挂着泪珠,突然心疼她了,“贺贺,嫁给我,你难过么?”

    废话!

    但为了南照,***我也认了!

    贺贺瑟缩着开口,“不难过。”

    顾旸微微笑了起来。

    “就是怕疼。”贺贺又道。

    “那不做了。”顾旸抱住她,躺下来,轻轻叹了口气,“你真可爱。”

    贺贺僵着身子想,这太子殿下莫不是有点傻?

    然而,她错了,与太子接触一个月后,她发觉这个男人藏得太深了。

    于此同时,她开始偷偷探查东宫各个地方,却均无所获,她怀疑自己寻错了地方。

    可其他地方,她又不能明目张胆进去,一到夜晚,顾旸要搂着她睡觉,她没空。

    真难。

    直到有一天,顾旸不在,她发现宫女给她端的汤儿里下了毒,她方惊觉自己成了别人眼里的沙子。

    她来大陵前,做了万全的准备,为了不死这么早,她跟着太医院的老太医学了半个月。

    她还学了如何下毒,可惜还没等她施展此项技能,她先被别人下了毒,真倒霉!

    而且,她大抵上也晓得是谁不让她好过了。她是顾旸的人,整个东宫最看不过去顾旸的人,就是漱贵妃那一派。

    大概是她这一月来,表现的太过出众了,昨日还哄得煊惠帝哈哈大笑来着,引起了漱贵妃的记恨。

    贺贺思来想去,不如将计就计。

    若她不顺应漱贵妃的心,那漱贵妃必定差人时刻注意她,揪她的把柄,她还怎么打探军队?

    何况,她识得此毒,能致人痴傻,所幸她备有解药。

    先喝下毒药,过了太医这关,再服下解药,理应无碍。

    如此一来,她装成傻子,漱贵妃没了威胁,也就不在意她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装个傻子那么累,而且,她能明显感觉到顾旸在为他难过。

    饶是他面上还是那么淡然,可一到睡觉时,常常在她耳边说,说她傻了如何如何。他还宽慰自己,“傻了好,傻了好啊。”

    他定然没料到,自己是骗他的。贺贺一颗心起了波澜,尤其是当看到顾旸那么用心地哄她时,她都觉自己太坏了!

    可更让她暴躁的是,她一傻,顾旸怕她再受伤害,等于将她蜷在了自己身边,连早朝都不上了。

    一天下来,时时刻刻呆在顾旸身边,她如何办自己的事!还不如之前没傻的时候,她好歹能自己出东宫随意溜达溜达。

    可,无论如何,她都要赶紧办完,一旦确定传言未假,她会即刻离开大陵,她不想骗下去了。

    无疑,顾旸待她是极好的,她要什么给什么,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做了多离谱的事,顾旸都会满足她,包容她,自认为每天将她哄得开开心心的。

    就这样又过了一阵,贺贺依旧无收获,她开始盘算离宫之事。

    就在此时,顾旸说要带她去相国寺。

    贺贺心中窃喜,相国寺许是助她离开的好地方!

    ………………

    相国寺一行,贺贺险些暴露,因着大陵的大公主,顾榕。

    她实在没料到,贺家姑娘还同顾榕相识过。

    值得庆幸的是,她已装成傻子,许多事情都可用她已痴傻不晓得事了来解释。

    她长呼了口气,同时也发现顾榕虽面冷,实则是个有善心的好姑娘,还知道护着她。

    正因如此,太子外出,才将贺贺托付于她,贺贺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恐自己露了破绽。

    而在小树林,见到长凛大人,哦,不,那时他叫长命,实属意外。

    趁顾旸外出,顾榕不在,长凛同贺贺说明,“大将军,我是陛下派来接您的。”

    可惜,贺贺已转变了想法,她不能这个时候走。

    就算顾榕对她来说,是个威胁,她也得搞懂顾旸在做什么,也许是和军队有关呢!

    “可大将军,陛下担心你的安危。”

    自那群人被遣回南照,告诉邬苏贺贺去了相国寺,邬苏就再也没得到任何有关贺贺的消息。

    而最后同贺贺见过面的两个下属护送护院与贺家姑娘时,一去不回。贺贺不知这个,只当他们听了话,一直未出现。

    一时间,南照同贺贺断了所有联系。

    邬苏担心,不得不派长凛来大陵,追寻贺贺的下落。

    长凛隐藏身份,却用真面目进了相国寺剃度,谁知刚来就碰到了贺贺。

    “你是如何认出我来的?”贺贺问长凛。

    “陛下同我说过,大将军那条手链是你母亲的遗物,你一直不离身。”

    “来之前,陛下还特意画了像让我带着,我都看不下百遍了。”长凛笑道。

    贺贺抬手瞧瞧,无奈一笑,“算你走运。”

    若她不出现,南照甚少有人能寻出她,可她一出来,南照朝堂上大多数人都识得出来。

    大将军那条手链从不离身,这是朝堂上公开的秘密,但也仅限于朝堂,外面是绝对不会知道。

    贺贺道:“你回去告诉陛下,一旦探得消息,我会立即联系你们。另外,我需要十几个人在京城做事。”

    “是。”长凛离开了相国寺。

    之后,太子回来,她并不多嘴问,同他与顾榕回了皇宫。

    回宫不久,就让她发现了转机。

    顾旸的书房,她的画像下布有机关。

    那日,她要给顾榕摘画时,被她摸了出来。

    她欣喜若狂,即刻联系到长凛留在京城的人,让他们时刻待命。

    她要寻机会开机关,而她孤身一人是完不成的。

    踌躇之际,煊惠帝却要顾旸再次选妃了,可见是真嫌弃她是个傻子。

    不知为何,她心里竟有些异样,吃醋撒娇,还生气得大吵大闹,她以为自己都是装出来的。

    顾旸依旧对她很好,仍由她胡闹发疯,想尽法子哄她,她却不明白。

    若她还正常时,她吸引了顾旸,也说得过去,可她已傻了,顾旸却不怕笑话,将她当宝贝似的护着。

    莫不是真心喜欢她?

    贺贺思及至此,心底发震。

    顾旸喜欢她?

    那一瞬,她忽而觉着整个人都轻快起来。

    也许是因为找到了探查军队的突破口,她如此对自己说。

    而接下来,顾旸并未拒绝选妃,让她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无视了心底的酸涩。

    毕竟,到了最后,她要回到南照,而顾旸还是大陵的太子。

    ……………………

    整件事情的转机,源于湖边的那场陷害。

    与顾旸无理取闹后,贺贺擅自跑出了东宫,遇到了小公主。

    小公主被人教唆,对她言辞不善,还动脚去踢,却不慎滑入湖中。

    众人欺她痴傻,诬陷她,惊动了煊惠帝,她在草丛跪了太久。

    不知不觉,双腿间流了血,她才觉出恐惧来。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太疼了?还是她是要博取顾旸的同情?

    她哭得很惨。

    她不是别人,她是率领南照将士死里逃生的英雄,她怎么能哭?

    顾旸抱着她,迎着风往东宫去,她疼得闭上了眼。

    “贺贺!”

    模糊间,她听到顾旸喊她,男人焦急得很。

    她想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可没来得及,她就昏了过去。

    …………………

    顾旸骗了其他人,他说贺贺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

    贺贺却心知肚明,孩子流了,是真的没了。

    说来,顾旸也就碰过她一次。

    那时她仗着痴傻,故作惊恐地不让她碰。

    她真没想到,顾旸对傻了的她还有想法。

    可顾旸却不再温柔,狠狠压制住了她,凑到她耳边说,“贺贺,你救救我。”

    他的双眼里,都是她,顾旸近乎丧气的说,“我忍不住了。”

    她登时力气尽失。

    一夜缱绻。

    天明,贺贺歪头看了看顾旸沉睡的侧颜。

    天啊,下来一道雷劈死他吧,贺贺欲哭无泪地祈求,要不然劈死我也行。

    无尽的懊悔过后,贺贺将此事扔在了心底的角落里,却未料,一次就有了宝宝。

    她从未怀过孕,更未听过有关怀孕的知识,军营里一群大老爷们谁会谈这个,她遂忽视了这个。

    而,顾旸呢,他更不晓得,贺贺能吃能睡,身体好得不能更好了,他哪想想过这个方面?

    没了就是没了,顾旸为了讨她欢喜,硬是告诉她宝宝还在。

    她不知道顾旸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她被毒成傻子,顾旸忍了。

    宝宝因为别人陷害没了,他又忍了。贺贺在想,这个男人能忍到什么程度?

    每到夜间,她会觉着有无尽的伤心难过涌进心头?

    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的,对于自己骨肉,爱得深得不能再深了。

    可贺贺还要装傻充愣,强颜欢笑。她还学会了安慰自己,就算这个孩子保了下来,她是要回南照的,说不定以后她还要与顾旸在战场上相遇,这对孩子来说,太残忍了。

    如此一想,还是没有的好。贺贺收拾好情绪,观察起了密室。

    没错,顾旸为了保护她,将她搬进了密室,也就是那个机关。

    贺贺很快寻到了密室的秘密,仔细去听,墙那边偶尔会传来呯呯啪啪的声音,像是某种兵器的声音。

    贺贺略一思考,便明白了,心中大喜,靠这个说不定能寻到秘密军队。

    然而,身在密室,她如何传递消息。

    就在此时,顾榕拿了一堆玩意让她玩,她面带欢喜,心里无聊地玩了起来。

    玩着玩着,她突然发现某个玩具里藏了纸条。

    顾榕正同容泽说话,顾不得她,她飞速拿出来,瞅瞅,这才发现是自己人写的。

    玩具是顾榕带来的,但顾榕肯定不晓得。

    那是谁,能轻易进宫,又能取得顾榕的信任!

    贺贺蓦地想起一个人。

    是她!

    是可儿!

    如此一来,她就不用担心了,只等可儿找上来。

    果不其然,随后,贺贺同可儿里应外合,一同证实了在密室不远,定有大陵的秘密军队或兵器库。

    接下来,就在顾燎回来的那一天,贺贺行动了。

    先用刺客混淆顾旸他们的视线,后杀出密室,同其他人一起炸了南照。

    离开那日,贺贺还记得漠语死时看向她的震惊眼神。

    “太子妃……”她大睁着眼,脸上没有恐惧,只有懊悔与悲哀。

    是她信错了人。

    不,是顾旸信错了人!

    火光满天,贺贺头也不回,迎着夜色,骑马奔出了皇宫。

    其余人追随她,骏马飞驰,一路赶出了京城。

    风声呼呼,贺贺扬鞭,另一只手撕掉脸上的面皮,攥在手心。

    再也不会来这大陵!

    她再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