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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相府里诡异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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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设的局,是你的好手下自己挖的坑。横竖都是你的人,那我只好借坡下驴。既然阿靖已经落到了他们的手里,那我自然要为自己的女人,讨点好处,总不能白白教人欺负,还没有半点好处可寻吧?

    ”萧东离握紧上官靖羽的手。

    上官靖羽心头偷笑,狡猾!

    他是念着素颜走了,她身边也没个可心的人照顾,派个女的又怕跟素颜那样教坏她,而后引起上官凤的疑心。

    这魑魅魍魉虽然疯疯癫癫,一旦做起事来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但凡靠近她的,只怕都会无一幸免。唯一不太好的是,四个人的脑子缺根筋。

    但他们是魔宫的人,不管闯什么祸,都牵连不到上官靖羽身上,这才是让萧东离最放心的理由。

    千寂冷了眸,“萧东离,你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萧东离深吸一口气,望着眼前一身火红嫁衣的上官靖羽,“你是觉得我做错了,还是外头四个做错了?”

    闻言,千寂凝眉。

    “你到底想怎么样?”千寂是绝不会让外头四个死去的。

    萧东离淡淡笑着,指尖轻轻拨开上官靖羽散落额前的青丝,“自然是很简单的事情。照我说的做,另外,还有个额外的惩罚。”

    自己的女人,总不能教人白白欺负。

    何况他还是个生意人,讨了便宜也不能忘本!

    千寂心头一窒,凝眸望着眼前的萧东离,一种浓烈的寒意从脚底心瞬时窜起。

    萧东离,到底想做什么?

    今儿个是正月十五,是元宵佳节,也是东都城最热闹的灯会之日。

    四个黝黑的怪人,身穿肚兜薄纱,站在眠月楼的舞台上,神情怪异。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让底下的人直接笑翻了天。

    帷幔后头,上官靖羽修长的指尖轻轻抚过琴弦,指尖微挑,瞬时清音叮咚。

    台上的人,生硬的起舞,虽说武功超群,可是舞技嘛……

    妈妈在底下一脸嫌弃的甩着帕子,“哎呀,手手手,抬高点抬高点。哎呀你那个脚,抬起来。哎呦喂,这大脚吓死人了!”

    魑魅魍魉觉得这辈子倒了血霉,穿成这个鬼样子,几乎把魔宫的脸都丢尽了。无奈千寂就在底下跟重锡喝着酒,四个人也只能抱在一起转圈圈。

    那种憨态可掬的模样,实在叫人忍俊不禁,不少人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整个眠月楼里笑得人仰马翻。

    千寂也跟着朗笑两声,“你这什么馊主意。”

    萧东离换上了皮面,如今还是昔日的重锡模样。

    眉心朱砂不该,容颜依旧潇洒恣意。发髻轻挽于脑后,随意散下两三缕,格外的飘然若仙,“是惩罚。”

    “倒也有趣。”千寂举杯笑着,“这个办法好,哪日要是魔宫弟子都犯错,我就让他们一个个男不男女不女的跳,什么时候我满意了,什么时候才算作罢!”

    重锡挑眉看他,“你就不怕底下人一个个都失心疯?”

    “失心疯不怕,你不是大夫吗?”千寂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你的人,不救。”重锡毫不给脸。

    千寂嗤鼻,“小气。”

    琴音袅袅,轻拢慢捻,细细的琴弦上,纤纤玉指灵巧得令人叹为观止。芙蕖站在一旁,看着上官靖羽极为娴熟的指法,看得都有些出了神。

    忽而似泉水叮当,忽而似千军万马。

    婉转处缠绵悱恻,寂静处突如裂帛。

    “弹得真好。”千寂轻叹。

    重锡剜了他一眼,“对牛弹琴。”

    千寂道,“我虽不懂音律,但听着顺耳便是极好。”

    听得这话,重锡鄙夷的睨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杯中酒饮下。想了想,起身走向帷幔。

    一曲音罢,他直接取了轻纱与她遮脸,二话不说便带着她从后门离开了眠月楼。

    千寂不紧不慢的掀开帷幔,里头早已空空如也。手,在琴弦上随意拨弄了一下,发出一阵乱音。为何她弹的便这样好听,到了自己手上就这般受伤?指尖微疼,还被锋利的琴弦割了一下,有些鲜血溢出。

    想了想,还是那句话,“小气。”

    是小气。

    不管是谁家男子,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惦记,总归是小气的。

    有准备的倒也罢了,偏生得千寂是个不按常理出牌之人,萧东离自然是要防着的。

    何况不久之后……

    大街上熙熙攘攘,挂着各式各样的彩灯,好看得教人看花了眼。

    芙蕖仰着头,“小姐,真好看。”

    “喜欢就去买一个带回去。”上官靖羽也跟着仰头,莲花灯,十二生肖灯,桃灯,还有各式各样的小动物灯。

    “我们去放河灯!”她拽着他的手,朝着河边走去。

    芙蕖备下一盏莲花何等,上官靖羽执笔写下了一个心愿。重锡蹙眉,她却快速的避开,死活捂着不让他看,“不能看,看了就不灵了。”

    重锡只是看着她笑,也不说话。

    上官靖羽小心的将莲花灯放在水里,护城河边的人很多。彼此你挤我,我挤着你。

    他死死的跟在她身后,生怕一不小心又丢了。直到看见她放了河灯,往回走了,他才算松一口气。

    一回头,上官靖羽见着芙蕖站在河边愣愣的出神,朝着重锡使了个眼色,重锡颔首,去一旁买了一盏花灯递上去,“芙蕖,你也来。”

    芙蕖一怔,“小姐?”

    “就当是许个心愿。”上官靖羽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

    闻言,芙蕖红了脸,但还是很快接过花灯,快速的朝着河边去。

    看得出来,芙蕖很开心。

    “你没告诉她吗?”重锡问。

    上官靖羽摇头,“我只想着能让她高兴一些,有些事原本也就不该通过我的口。若然真的要让她知道,也该让傅少鸿自己来说。”

    重锡轻叹一声,“他出不来。”

    她蹙眉,扭头看他,“为何?难道他自己负了芙蕖,连承担的勇气都没有?”“他被他爹关起来了。”重锡以指抚平她蹙起的眉心,“你该明白,很多事,不能强求。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