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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遇见你是这辈子最倒霉的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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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不巧,上官致远也是这样想的。

    上官致远虽然个子高,所幸不太重,身形亦是偏瘦。萧月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干的最累的体力活了。

    “都说,死沉死沉--你这为何、为何--”萧月直接跪在了地上,“休息会吧,我实在是、是背不动了。早知如此,你还不如、不如别救我。”

    上官致远也算是缓过劲来了,这儿算是空地,有月光能从上面稀稀落落的漏下来。月光下,萧月一张小脸可谓是红得不能再红。额头满是细密的汗,几乎是竭尽了全力。

    萧月靠在竹根处,“无论如何,我也不想继续走了。”

    “那就不走了,我也没力气走。”上官致远靠在那里,看了看天上的月。月色很好,让他想起了上官靖羽。唇角不自觉的挽起一丝笑意,姐姐,应该安全吧?

    “你在想什么?”萧月探头往上看,“月亮有什么好看的?还看着发笑?你这人没毛病吧?”

    上官致远白了她一眼,兴致瞬时荡然全无。

    “问你话呢,听见没有。”萧月干脆走上去,直接靠在了他旁边,与他比肩而坐,“哎,你不是说你爹也不疼你吗?那你爹最疼的是不是上官靖羽?”

    音落,上官致远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态。

    “上官靖羽有什么好,好得你们一个两个都如此宠着她?”萧月撅着嘴,“有我好看吗?有我这般尊贵?”

    上官致远挑眉,“没有。”

    “那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离哥哥会喜欢她?”萧月不甘。

    “容貌只是皮囊,但是--你若心是黑的,纵然你有倾国之色,也不过是个祸国妖孽。我姐姐端庄明理,聪慧识大体,与你根本不是一类人。她饱览群书,学识远在我之上。我敬她,重她,超过任何人。”

    萧月蹙眉,“什么学识?就会那么几句之乎者也?多年几年书,我也会啊!”

    “那你懂何为大书何为小书吗?”上官致远问。

    萧月唇角一抽,“大书?就是大的书呗!”

    “你根本不懂。”上官致远嗤之以鼻,“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

    “你说什么?”萧月眉头一挑,“你别以为弄什么文绉绉的,我就听不出你在骂我。我告诉你,我是不爱读书,可我也知道青梅竹马两情长,横刀夺爱是畜生。”

    “不知羞。”上官致远冷哼两声。

    萧月起身叉腰,“你再说一遍!”

    “两情相悦本就是人间常事,然则横刀夺爱的是你。”上官致远也上了气。

    “我是郡主。”她又抬出自己的身份。

    上官致远嗤然,“北邙坟冢无贫富,尊荣不过五陵墓。郡主又如何?郡主就能夺人所爱?郡主就能蛮不讲理?郡主就能颐指气使吗?”

    “上官致远!”萧月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便是萧月自己也愣住。

    上官致远嘬了一下最,冷笑两声。

    萧月看了看自己的手,恼怒的背过身去没有再说话。

    因为早前找到了二人的马匹,海润料定两人就在这附近,所以紧忙在四下查找。明晃晃的火把在竹林里穿梭,喊声不断。

    萧月骤然起身,欣喜若狂,“海大人?海大人我们在这!”

    听得喊声,海润随即带着人冲过去。

    所幸二人都没有什么大碍。

    上官致远回到府衙后,大夫及时为其处理了伤口,脖颈上一道划痕不太深,但是看着比较狰狞。额角的碰伤倒是比较严重,这几日必须注意,免得高烧。

    大夫出门的那一瞬,流盈急忙拽过大夫,“大夫,公子不会有事吧?”

    “没什么大事,就是额角上的伤,以后留个疤有损公子的容貌。”大夫如实回答。

    流盈蹙眉,“不会死吧?”

    “不会,就是必须修养几日才能上路,否则舟车劳顿,公子的身子怕是吃不消。”大夫想了想,“也是公子命大,若这伤再往下挪一点点,约莫就性命难保了。”

    语罢,大夫如释重负,“幸甚幸甚。”

    目送大夫离开的背影,流盈看一眼现身墙角的萧月,“郡主?”

    “差点死了?”萧月撇撇嘴,“我可没让他就我,是他自找的。”

    “可是郡主--到底也是因你--”流盈咬唇,“好歹人家也是相府公子,以后都得留个疤。”

    萧月深吸一口气,“大不了,我再伺候他几日。”

    想了想,萧月竟突然笑了笑,负手大摇大摆的离开。

    流盈蹙眉,不觉顾自嘀咕,“郡主何时变得这般大方?”

    夜已深沉。

    上官靖羽与素言住在客栈里,也不知彩儿能不能找到萧东离,告诉萧东离有关于自己的消息。

    “小姐莫要着急,幽州城就这么大,姑爷肯定能找到的。”素言铺好床。

    “素言你去休息吧!”上官靖羽端坐桌边,“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素言犹豫了一下,见着上官靖羽脸上不太好,也只能依言走出门去。

    “也不知道,爷能不能找到这儿。”上官靖羽喝着茶,怅然若失的望着明灭不定的烛火。

    “这床不舒服,太硬了。”身后一道温软之音,惊得上官靖羽骤然站起身来,手中的杯盏瞬时落地。

    玉蚕丝迅速弹出,杯盏稳稳落回案上。

    上官靖羽刚刚转身,还来不及细看,腰间颓然一紧,等着她反应过来,已经被他置在双膝之上,抱在了怀里。

    “爷?”她欣喜。

    他的唇却已经覆了下来,温软绵柔,带着他的体温,凝着他难以言说的担虑。

    她愣了半晌,双手缓缓攀上他的脖颈,极力回应着他给予的温柔。

    唇齿间,弥漫着彼此熟悉的气息,温度在擢升,旖旎淡淡。

    他含着她的唇,舌尖娴熟的挑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肆意掠夺属于她的甜美。那一刻,她觉得他就像个霸道的入侵者,带着一种莫名的慌乱,开垦着属于他的领地。置于她腰间的手,慢慢的收紧,她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