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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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妹是你的脑残粉，要是让她知道我请你吃饭却没替她要签名，我的耳朵又要遭殃了。”项湛笑得一脸温润，耐心地给呆头呆脑的夏峥解释签名的用途。
夏峥嘴角抽了抽，说自己妹妹是脑残真的没问题吗？
不过得知签名不是给一哥的，夏峥也就没那么紧张了，虽说多少有点失落，但总比惊吓好。就凭他现在的斤两，项湛真要他签名，他会以为对方是给鸡拜年的黄鼠狼，怎么看都没安好心。
“二位，能开吃了吗？菜凉不好吃啦！”奥利奥蹲在桌上盯着一桌子的菜看了好半天也没见那俩人有动筷子的意思……这是嫌弃和它这只鸟同桌吃饭么！它不介意自己吃一桌的……
“吃饭吧。”项湛的话是对着夏峥说的，不过眼光却淡淡地瞟向奥利奥，嘴角那抹莫名的笑看得奥利奥全身的羽毛都乍起来了，立马将自己的小脑袋扎进一盘新鲜出炉的酱爆螺蛳里。
鹦鹉那张鸟嘴吃别的可能不方便，吃螺蛳却有先天优势，这头夏峥筷子还没拿起来呢，那头奥利奥已经丢出来一把螺蛳壳了。
看看酱爆螺蛳里大把的红色辣椒，夏峥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种辣椒一看就很刺激，吃到他肚子里可能都得难受，更别说吃到鸟肚子里了。在他看来，鸟是绝不会碰这么辣的东西的，可奥利奥的口味就跟它的天赋似的从来不走寻常路，吃的那叫一个香，夏峥都不舍得叫停了。
“不用管它，吃饱了就会停下来的。”项湛倒没有对奥利奥吃辣这件事产生疑问，招呼着傻眼的夏峥吃饭。夏峥愣愣地点头，总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头蔓延，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
这顿饭吃的宾至如归，夏峥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今早忙着给奥利奥买鸟食，只来得及在路上买了俩包子啃，到中午没等吃饭就去《妖徒》剧组蹲坑，进而带着奥利奥入组，细细算下来，他基本算是好久没吃饭了。
本来就饿，精典海鲜城做的菜又特别好吃，夏峥吃了第一口就再也停不下来，甚至连客气的话都顾不得说，筷子跟飞似的往自己嘴里划拉。他在左边，奥利奥抱着几盘好吃的在右边，一人一鸟的吃相竟惊人的相似。
项湛看看被蟹黄豆腐烫得满眼泪花花的夏峥，再看看兴奋的全身毛都竖起来却还跟饿死鬼投胎差不多的奥利奥，不怎么饿的肚子突然空了……
满桌的菜很快就扫荡一空，两人缩在椅子上揉肚子，奥利奥就比较惨了，除了歪在桌上装死，只能用那双豆子眼可怜巴巴看向夏峥蜀黍。幸好对方很快接收到它发射出的信号，把它捞过去放在自己腿上，至于该揉哪……夏峥挠挠头，他只知道鸡鸭吃下去的东西存在什么位置，这鹦鹉，应该也差不多吧？
看夏峥小心翼翼在奥利奥脖子下面摸索，项湛哭笑不得，伸手把鸟拎到自己腿上，也不管它，只是让它在自己腿上倒着。
夏峥尴尬地挠挠头，赶忙给自己倒了杯精典海鲜城自制的凉茶，结果却因为喝得太急呛了一口，差点把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
“慢点。”项湛急忙伸手在夏峥背后顺气，结果那人咳嗽的更厉害了。
好半天才顺过这口气，夏峥惨白着脸向项湛道谢，看那人淡笑着说“不用客气”，心里已经有无数神兽狂奔而过——您刚才要是不拍，他也不至于差点把肺都咳出来。
四仰八叉的奥利奥旁观者清，可惜它已经撑得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蜀黍差点被一哥“拍”死。
“听闻导说你同意让奥利奥拍他弟弟的电影了？”项湛余光瞥了眼奥利奥，顿时把小家伙全身的毛都看得立起来了，“奥利奥再聪明也只是只鸟，作为它的主人，你得全程陪同吧？”
夏峥点点头，这是他提出的唯一条件，抛开结识人脉的想法，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宝贝自己进剧组，天知道奥利奥会不会被人欺负，一只鸟再聪明，要是没个体己的人护着，早晚也会吃亏的。
“我看你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公司应该很快会给你安排工作吧？到时候你忙碌起来，还有时间陪奥利奥吗？”抬头在奥利奥炸毛的小脑袋上摸了把，项湛两眼不错神地盯着夏峥。他可不指望一顿饭就让对方掏心掏肺，有些话，只能拐弯抹角问。
夏峥闻言身子一僵，随即神色黯淡下来，苦笑两声，“恐怕还得再休息些时间，陪奥利奥拍戏应该不会时间撞车。”
项湛嘴角微不可查挑了挑，先前的猜测对了。
“其实我挺不想奥利奥拍那么多戏的，可谁让它喜欢呢，既然它想拍，我就陪它拍。”说起自家的宝贝鸟，夏峥就如挣脱黑暗般迎来黎明，整个人瞬间亮了起来，项湛和奥利奥同时一愣，怎么感觉这人会发光呢？！
发觉对方的视线看过来，项湛淡定地点头赞同，可还躺在他腿上的奥利奥清楚地感受到他那一瞬的狼狈，圆溜溜的豆子眼立马眯成一条缝，看外星人似的打量项湛，满肚子就剩算计了。
……
又说些有的没的，天色彻底黑下来，夏峥搭了趟顺风车回家，抱着奥利奥在床上滚了两圈，连衣服都没脱就幸福地睡过去了。奥利奥被压在下面，费了半天劲才钻出来，确定蜀黍已经睡熟才飞到窗户边上，用小爪子拉开小窗户的插销，悄悄飞了出去……
奥利奥的下场戏在下周，所以夏峥第二天早早起来去打工的剧组报到，闻峰导演的新戏少说也得一个月后才能开拍，那时候这部戏就拍完了，他倒也不用中途辞职，再怎么说也是师兄托关系介绍的，善始善终很有必要。
“蜀黍，我就不跟你去了，我要碎觉。”眨巴着朦胧的睡眼，不知何时回来的奥利奥一头钻到枕头下面，一宿没睡，又飞了不近的距离，中途还下雨淋了一身，它快累死了。“啊对，蜀黍把我的口粮拿出来，睡醒我再吃。”
“好。”以为奥利奥是昨天拍戏累着了，夏峥心疼地揉揉它的背，希望这小家伙拍完闻峰导演的戏就知道辛苦不再拍了，不然以后岂不是每天都要看它这么累？
甭管是否借了奥利奥的光，夏峥认识了一大帮娱乐圈牛人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再打杂的时候心态比过去好了不少，再苦再累的活都能愉快完成，有些难熬的日子也轻松起来。
这部三流电影的拍摄工作早就接近尾声，当奥利奥再次拍戏的前一天，这部戏圆满杀青。身为可有可无的小杂工，夏峥婉拒了几个关系不错的年轻人吃散伙饭的邀约，明天的戏份要从早六点就开始拍，他必须回家早早休息，顺便给奥利奥念剧本对台词。
拎着打包的盒饭从小饭馆里出来，夏峥正寻思买点零食给奥利奥，抬头就看到石扬徽向自己走过来。
明明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夏峥却再没了上一世的心动，不知是否眼界扩展开的缘故，现在看这个状似人模狗样的大老板，也就剩下人模狗样了。
“小夏啊，好久不见！”看到夏峥，石扬徽笑得特热情，可这笑容在夏峥看来就只能用俩字形容——猥琐。
可对方毕竟还是自己老板，在跳槽前总要给足面子，既然人家都主动打招呼了，他也不好假装看不见，所以只好硬着头皮挥挥手，却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身体恢复得不错嘛，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回来开工啊？好多老板导演可都在等你的档期呢！”石扬徽贪婪地舔着下唇，伸出爪子在夏峥肩膀上用力拍着。他自然知道夏峥跑来三流剧组打杂，之所以没阻止，就是想用这些粗重的活磨磨对方的性子，敢拒绝他？哼！
得知那部戏今天杀青，早就百爪挠心的石扬徽立马抛下最近很黏糊的张启峰赶过来，可惜路上堵了会车，差点错过。
在石扬徽看来，这种抱着明星梦参加选秀的年轻人都吃不了苦，就算十八线明星，那待遇也不是小杂工能比的。何况自打确认这一届新星选秀大赛会签约他的公司，塞超早早就为这些种子选手预备了一线的待遇，从天堂摔进地狱，他就不信夏峥不知道疼。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脑补了无数对方扑到他怀里痛哭流涕的场景，甚至还对着后视镜练习了好几遍安慰对方的戏码，可现实似乎特喜欢把他的脸打得啪啪响，对方不但没有惨兮兮扑过来认错求包养，反而在他手拍在肩膀上的时候向后猛退两步，那脸色跟见鬼似的。
“石总，看来我身体还没好利索，暂时就不接工作了吧。”扶着旁边的大树才避免摔倒，夏峥脸色惨白地晃晃脑袋，他刚才好像看到腿边有个黑乎乎东西在蹭，可不知是眼花看错了还是怎么的，仔细去看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
即便看出对方不是假装，石扬徽还是满心不痛快，身体不好不是更该求着他去接几个广告这种轻松活儿吗？病病殃殃还要在剧组打杂是要闹哪样啊！
“我，我先回家休息了，石总再见。”胸口憋闷的感觉更甚，夏峥觉得自己多呆一秒都可能晕过去。不想被那个色狼在晕厥的时候占便宜，他还是走为上计吧。
石扬徽想去追，又拉不下那个脸，满腔的期盼慢慢酝酿成无处发泄的怒火，抬脚就踢了夏峥扶过的大树一脚。
“嗷！”惨叫声惊起树上的飞鸟，石扬徽铁青着一张脸抱着自己的脚直哎呦，这会儿他才看到不知谁在树下放了块二十公分见方的铁疙瘩，他那力道十足的脚不偏不倚正踢在上面。
脚趾头没断就算运气啊！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石扬徽就感觉脑门一热，伸手一抹，一团灰白色的东西散开，带着浓重的臭气——特么哪只鸟干的，站出来，老子保证不打死你！
“我妹妹是你的脑残粉，要是让她知道我请你吃饭却没替她要签名，我的耳朵又要遭殃了。”项湛笑得一脸温润，耐心地给呆头呆脑的夏峥解释签名的用途。
夏峥嘴角抽了抽，说自己妹妹是脑残真的没问题吗？
不过得知签名不是给一哥的，夏峥也就没那么紧张了，虽说多少有点失落，但总比惊吓好。就凭他现在的斤两，项湛真要他签名，他会以为对方是给鸡拜年的黄鼠狼，怎么看都没安好心。
“二位，能开吃了吗？菜凉不好吃啦！”奥利奥蹲在桌上盯着一桌子的菜看了好半天也没见那俩人有动筷子的意思……这是嫌弃和它这只鸟同桌吃饭么！它不介意自己吃一桌的……
“吃饭吧。”项湛的话是对着夏峥说的，不过眼光却淡淡地瞟向奥利奥，嘴角那抹莫名的笑看得奥利奥全身的羽毛都乍起来了，立马将自己的小脑袋扎进一盘新鲜出炉的酱爆螺蛳里。
鹦鹉那张鸟嘴吃别的可能不方便，吃螺蛳却有先天优势，这头夏峥筷子还没拿起来呢，那头奥利奥已经丢出来一把螺蛳壳了。
看看酱爆螺蛳里大把的红色辣椒，夏峥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种辣椒一看就很刺激，吃到他肚子里可能都得难受，更别说吃到鸟肚子里了。在他看来，鸟是绝不会碰这么辣的东西的，可奥利奥的口味就跟它的天赋似的从来不走寻常路，吃的那叫一个香，夏峥都不舍得叫停了。
“不用管它，吃饱了就会停下来的。”项湛倒没有对奥利奥吃辣这件事产生疑问，招呼着傻眼的夏峥吃饭。夏峥愣愣地点头，总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头蔓延，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
这顿饭吃的宾至如归，夏峥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今早忙着给奥利奥买鸟食，只来得及在路上买了俩包子啃，到中午没等吃饭就去《妖徒》剧组蹲坑，进而带着奥利奥入组，细细算下来，他基本算是好久没吃饭了。
本来就饿，精典海鲜城做的菜又特别好吃，夏峥吃了第一口就再也停不下来，甚至连客气的话都顾不得说，筷子跟飞似的往自己嘴里划拉。他在左边，奥利奥抱着几盘好吃的在右边，一人一鸟的吃相竟惊人的相似。
项湛看看被蟹黄豆腐烫得满眼泪花花的夏峥，再看看兴奋的全身毛都竖起来却还跟饿死鬼投胎差不多的奥利奥，不怎么饿的肚子突然空了……
满桌的菜很快就扫荡一空，两人缩在椅子上揉肚子，奥利奥就比较惨了，除了歪在桌上装死，只能用那双豆子眼可怜巴巴看向夏峥蜀黍。幸好对方很快接收到它发射出的信号，把它捞过去放在自己腿上，至于该揉哪……夏峥挠挠头，他只知道鸡鸭吃下去的东西存在什么位置，这鹦鹉，应该也差不多吧？
看夏峥小心翼翼在奥利奥脖子下面摸索，项湛哭笑不得，伸手把鸟拎到自己腿上，也不管它，只是让它在自己腿上倒着。
夏峥尴尬地挠挠头，赶忙给自己倒了杯精典海鲜城自制的凉茶，结果却因为喝得太急呛了一口，差点把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
“慢点。”项湛急忙伸手在夏峥背后顺气，结果那人咳嗽的更厉害了。
好半天才顺过这口气，夏峥惨白着脸向项湛道谢，看那人淡笑着说“不用客气”，心里已经有无数神兽狂奔而过——您刚才要是不拍，他也不至于差点把肺都咳出来。
四仰八叉的奥利奥旁观者清，可惜它已经撑得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蜀黍差点被一哥“拍”死。
“听闻导说你同意让奥利奥拍他弟弟的电影了？”项湛余光瞥了眼奥利奥，顿时把小家伙全身的毛都看得立起来了，“奥利奥再聪明也只是只鸟，作为它的主人，你得全程陪同吧？”
夏峥点点头，这是他提出的唯一条件，抛开结识人脉的想法，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宝贝自己进剧组，天知道奥利奥会不会被人欺负，一只鸟再聪明，要是没个体己的人护着，早晚也会吃亏的。
“我看你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公司应该很快会给你安排工作吧？到时候你忙碌起来，还有时间陪奥利奥吗？”抬头在奥利奥炸毛的小脑袋上摸了把，项湛两眼不错神地盯着夏峥。他可不指望一顿饭就让对方掏心掏肺，有些话，只能拐弯抹角问。
夏峥闻言身子一僵，随即神色黯淡下来，苦笑两声，“恐怕还得再休息些时间，陪奥利奥拍戏应该不会时间撞车。”
项湛嘴角微不可查挑了挑，先前的猜测对了。
“其实我挺不想奥利奥拍那么多戏的，可谁让它喜欢呢，既然它想拍，我就陪它拍。”说起自家的宝贝鸟，夏峥就如挣脱黑暗般迎来黎明，整个人瞬间亮了起来，项湛和奥利奥同时一愣，怎么感觉这人会发光呢？！
发觉对方的视线看过来，项湛淡定地点头赞同，可还躺在他腿上的奥利奥清楚地感受到他那一瞬的狼狈，圆溜溜的豆子眼立马眯成一条缝，看外星人似的打量项湛，满肚子就剩算计了。
……
又说些有的没的，天色彻底黑下来，夏峥搭了趟顺风车回家，抱着奥利奥在床上滚了两圈，连衣服都没脱就幸福地睡过去了。奥利奥被压在下面，费了半天劲才钻出来，确定蜀黍已经睡熟才飞到窗户边上，用小爪子拉开小窗户的插销，悄悄飞了出去……
奥利奥的下场戏在下周，所以夏峥第二天早早起来去打工的剧组报到，闻峰导演的新戏少说也得一个月后才能开拍，那时候这部戏就拍完了，他倒也不用中途辞职，再怎么说也是师兄托关系介绍的，善始善终很有必要。
“蜀黍，我就不跟你去了，我要碎觉。”眨巴着朦胧的睡眼，不知何时回来的奥利奥一头钻到枕头下面，一宿没睡，又飞了不近的距离，中途还下雨淋了一身，它快累死了。“啊对，蜀黍把我的口粮拿出来，睡醒我再吃。”
“好。”以为奥利奥是昨天拍戏累着了，夏峥心疼地揉揉它的背，希望这小家伙拍完闻峰导演的戏就知道辛苦不再拍了，不然以后岂不是每天都要看它这么累？
甭管是否借了奥利奥的光，夏峥认识了一大帮娱乐圈牛人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再打杂的时候心态比过去好了不少，再苦再累的活都能愉快完成，有些难熬的日子也轻松起来。
这部三流电影的拍摄工作早就接近尾声，当奥利奥再次拍戏的前一天，这部戏圆满杀青。身为可有可无的小杂工，夏峥婉拒了几个关系不错的年轻人吃散伙饭的邀约，明天的戏份要从早六点就开始拍，他必须回家早早休息，顺便给奥利奥念剧本对台词。
拎着打包的盒饭从小饭馆里出来，夏峥正寻思买点零食给奥利奥，抬头就看到石扬徽向自己走过来。
明明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夏峥却再没了上一世的心动，不知是否眼界扩展开的缘故，现在看这个状似人模狗样的大老板，也就剩下人模狗样了。
“小夏啊，好久不见！”看到夏峥，石扬徽笑得特热情，可这笑容在夏峥看来就只能用俩字形容——猥琐。
可对方毕竟还是自己老板，在跳槽前总要给足面子，既然人家都主动打招呼了，他也不好假装看不见，所以只好硬着头皮挥挥手，却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身体恢复得不错嘛，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回来开工啊？好多老板导演可都在等你的档期呢！”石扬徽贪婪地舔着下唇，伸出爪子在夏峥肩膀上用力拍着。他自然知道夏峥跑来三流剧组打杂，之所以没阻止，就是想用这些粗重的活磨磨对方的性子，敢拒绝他？哼！
得知那部戏今天杀青，早就百爪挠心的石扬徽立马抛下最近很黏糊的张启峰赶过来，可惜路上堵了会车，差点错过。
在石扬徽看来，这种抱着明星梦参加选秀的年轻人都吃不了苦，就算十八线明星，那待遇也不是小杂工能比的。何况自打确认这一届新星选秀大赛会签约他的公司，塞超早早就为这些种子选手预备了一线的待遇，从天堂摔进地狱，他就不信夏峥不知道疼。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脑补了无数对方扑到他怀里痛哭流涕的场景，甚至还对着后视镜练习了好几遍安慰对方的戏码，可现实似乎特喜欢把他的脸打得啪啪响，对方不但没有惨兮兮扑过来认错求包养，反而在他手拍在肩膀上的时候向后猛退两步，那脸色跟见鬼似的。
“石总，看来我身体还没好利索，暂时就不接工作了吧。”扶着旁边的大树才避免摔倒，夏峥脸色惨白地晃晃脑袋，他刚才好像看到腿边有个黑乎乎东西在蹭，可不知是眼花看错了还是怎么的，仔细去看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
即便看出对方不是假装，石扬徽还是满心不痛快，身体不好不是更该求着他去接几个广告这种轻松活儿吗？病病殃殃还要在剧组打杂是要闹哪样啊！
“我，我先回家休息了，石总再见。”胸口憋闷的感觉更甚，夏峥觉得自己多呆一秒都可能晕过去。不想被那个色狼在晕厥的时候占便宜，他还是走为上计吧。
石扬徽想去追，又拉不下那个脸，满腔的期盼慢慢酝酿成无处发泄的怒火，抬脚就踢了夏峥扶过的大树一脚。
“嗷！”惨叫声惊起树上的飞鸟，石扬徽铁青着一张脸抱着自己的脚直哎呦，这会儿他才看到不知谁在树下放了块二十公分见方的铁疙瘩，他那力道十足的脚不偏不倚正踢在上面。
脚趾头没断就算运气啊！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石扬徽就感觉脑门一热，伸手一抹，一团灰白色的东西散开，带着浓重的臭气——特么哪只鸟干的，站出来，老子保证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