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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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塔纳托斯谁也没提分手,但也仅此而已。我们就像过去那样不咸不淡的相处,不知道塔纳托斯是否感觉得到,我明白我们即使身体紧贴缠绵,心却在渐行渐远。

    我有时候看着塔纳托斯那张木然的脸,心中就会涌上一团无名的怒火和厌烦,为排遣这种感觉,我会到大地上散散心。然而大地那里也有一个大麻烦等着我,当时冲动之下和别人有了首尾,我如今心绪平静了自然不想和那人再发生些什么,然而宙斯却没有那么容易放手,即使我反复强调那只是一场偶然的4·1·9。

    他对我情绪的把握堪称可怕,每次都精准无比的在我的底线外停下,我被他纠缠而出的怒火积聚着,堪堪没有达到要爆发的程度。

    我知道自己直来直去简单易懂,但他的这种敏锐也让我侧目,为此我更加的——腻味他了。猫可不是轻易就能征·服的动物,我愿意和他有一次首尾是因为我愿意,而不是他自认为的被他所吸引,那一脸自以为摸准我的脉的自得,和踩着我底线边缘撩拨我的行为我十分反感。

    我今天也只不过想在集市里逛一下,人群摩肩接踵,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出现在我身边,用手虚虚的环着我的肩膀,人们看到我们的姿势,出于我和宙斯的颜值,对我们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围观。

    在希腊,像宙斯那样看上去强健俊美的贵族男性和我这样看上去即将甚至没有成年的少年之间的暧昧在他们看来十分正常,年长的男性追求俊美的少年,在交往中除了爱·欲也有灵魂的交流与共鸣,教导他知识,引导他成为一个和他一样充满了男性美和学识的优秀成年男人。通常来说一旦少年成长为男人,他们就会分开,少年则变为新一段关系的“主动者”,追求自己心仪的男孩。

    虽然这种同·性关系被赞扬甚至推崇,可是一个即使是身为“被动者”的少年,在希腊人的审美要求中也是不能够软弱的,也要充满了男性气概,因此在成年男人的追求中,即使少年动心也要和男人追逐躲避,直到男人展露出某种配得上他的品质才行。在一段关系的进行中,“被动者”更被认为不能在性·爱中感到愉悦,因为这不符合男性的生理本质,是放·纵、卑·下的表现,少年只能出于对男人的爱而“迎·合”他。

    所以我对宙斯这种姿态的不假辞色,也更让这些希腊人认同甚至心仪,有几个衣着华贵的贵族男人还走上前对我表达好感,想和宙斯争夺我的追求者身份。

    而宙斯还真的和他们相争起来,约定去竞技场中比赛和向我展示他们的体魄。

    我“呵呵”一笑,转身就走。

    宙斯连忙追了上来,那几个贵族和围观的人们不约而同遗憾地长叹一声。

    我一口气跑到森林中,皱着眉回头想再一次——也许是徒劳的,然而我不想放弃尝试——拒绝宙斯的追求,却只见到一个表情不善的女人、或者说女神。

    “为何你要勾引我的丈夫?”她愤怒的质问道。

    我愣了一下,恍悟她竟然是宙斯的妻子,我松了一口气甚至是有些高兴的,忍不住向她吐苦水:“你来的正好,我不想和你的丈夫发生什么,过去的事……是我不对,我现在已经后悔了。如果你能让你的丈夫别再缠着我我一定不会和他再联系。”

    然而我不知道哪句话触了她的霉头,她顿时勃然大怒一抬手就是一道神力向我击来。我往前一滚化作猫形,险之又险的擦着毛避开那道神力,惊魂未定之下我愤怒的向她嘶吼。

    “赫拉!”远处传来宙斯的怒喝,赫拉飞快地瞥了一眼更是发了狠,一道道神力目不暇接的向我射·来,我也不是吃素的,猫形更加敏捷再加上她心绪不定导致准头不高,一边躲闪攻击一边窜到她身上,弹出爪子顿时撕破了她的纱裙,在她身上留下许多道深深的抓痕。我自觉还算知道轻重,要不是我曾经做错了事理亏,我就直奔她的那张脸蛋下手了。

    赫拉捂着伤口短促的尖叫一声,被妒忌和愤怒扭曲的脸顿时更加狰狞,即使宙斯已经赶到也死死地瞪着我,还想出手结果被宙斯抓着手腕制止。

    我变回人形捡起堆在地上的衣服穿上,又整理好,那对夫妻还在那里纠纠缠缠,赫拉的厉声控诉和指责让宙斯的表情越发不耐,频频走神看向我的方向。我都能发现赫拉自然看的清清楚楚,顿时更加愤怒,眼圈泛红泪珠都在打转,却强撑着不肯流泪,只是态度越发强硬,宙斯虽然更加烦躁,可是赫拉的眼泪似乎让他容忍度高了一点,可是也只容忍了几秒钟还是冲她低吼斥责。

    我不想去掺和他们夫妻间那笔烂账,等赫拉被宙斯吼得木然的站在那里,只用一双美目怨毒的紧盯着我,宙斯转身想向我走来的时候抬手阻止他的靠近。

    “趁着你老婆在这里我把话说清楚,我对你真的没有感觉,也不想和你发展出什么超越友谊的关系,或者说我不想和你再产生任何关系了,”宙斯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我之前无论是好声好气还是疾言厉色的拒绝他都没有放在心上,这一次倒像是听进去的样子,脸都气得有点红了,“我们就当对方是陌生人,是不存在的人,你以后也别来纠缠我。”

    我扔下这句话就脚底抹油,飞快的跑回冥界才觉得稍稍安心,冥界是宙斯大哥的地盘,他不敢轻易踏足。

    我叹了一口气,出去散心都不成,硬生生担纲主演了一出狗血的闹剧,烦。去海界散心的想法只是在心里转个一圈就被自己否决了,海王波塞冬听说是个和宙斯不相上下的花心萝卜,而且口味比宙斯更加生冷不忌,我不想再招来什么烂桃花膈应自己。

    回到塔纳托斯的宫殿,这跌宕起伏的一天下来我突然觉出了锯嘴闷葫芦的好,捧着他的脸仔细看了看,确认自己对他重燃了些许好感和兴趣,就顺嘴亲了一口,拉着他直奔大床。

    然而这样的兴趣持续的时间终究短暂,我本来就懒得再和他交心,他一如既往的沉默不出我的意料,也让星点的火苗被他周身氤氲的阴冷死亡之气愈发迅速地扑灭。

    我坐在花园里无聊的揪花瓣打发时间,尾尖微微卷起在石凳上有节奏的敲打。在冥界这么久了,我怎么可能连几朵花都应付不了。

    我决定还是在冥界宅个几年避避风头。

    “想听竖琴吗?”塔纳托斯难得出声问我一句,我支着脑袋软塌塌的歪趴在石桌上,远远地眺望爱丽舍乐园那束阳光,无可无不可的应了一声。叮叮咚咚的竖琴声响起,我不知道听了多少年早就没了兴趣,现在那就是我最有效的催眠曲,果然我顿时困倦起来,眨了眨眼睛一头栽倒在自己臂弯里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