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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月央手执白子,望着几乎尽是黑子的棋盘,这怎么下?
该下在哪?
举棋不定。
她本就是不喜这些棋,更不懂,雍胤让她下,皇帝又在一旁附合着。
暮余欢很会下棋吗?
可是她伊月央并不会啊!
!
若是直接下输了,皇帝会觉得她很奇怪吗?大概会吧。
都说暮余欢的棋艺高超,却输给琉璃国的使者,皇帝定会不高兴,以为她是有意而为吧。
但这棋,她真的不会,该如何自救?
皇帝耶律远楚在旁边看着棋,似很发愁,这棋局是很难。
满满都是黑子,想赢几乎是微乎其微。
太渺茫了。
伊月央心思慌乱,可面前的雍胤却是淡然自若,捧着茶悠闲的抿了口。
然而——
“啊!”
伊月央赫然一声惊叫,惊的本在专门参棋的耶律远楚蹙了蹙眉,问她:
“母后,你可有想出参破之法?”
“差、差不多了……”
她尴尬说着,身体却是微微往后倾了倾。
余光瞄到桌子下,正在骚-扰着她小腿的金边靴子!
这个该死的雍胤——
竟然敢骚-扰她!
可他面前上却是十分淡然自若,眸子看起来特别的清澈,仿佛没有做任何一点小动作。
“竟然母后已参破,就执子破了这局。”
伊月央强忍着慌乱,伸向盘里执起白子,不知何时对面的雍胤也在此时执起黑子。
手无意无意的晃动着。
让她注意到他手边的一块空缺处,那里几乎都是白子很少有黑子。
再看雍胤的眸子,她咬了咬下唇,执子而定。
定在那块空缺之上。
棋子一定,耶律远楚眸光整个亮起来。
“母后果然技艺超群,朕怎会没想到这棋局原来就如此简单。”
他笑意微有些得意的望着雍胤:“这下你可见识到朕母后的棋艺了吧。”
“是,太后娘娘棋艺高超,令本王折服。”
他眸光清澈,可薄唇间却带着若有似无的诡异笑容。
那笑容——只有她看的懂!
她下意识的咬了咬唇,启唇道:“皇儿,哀家觉得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
耶律远楚赢了棋局,心情颇好。
抬头望望天色,道:“贵使,这下可否满意了?”
“满意,十分满意。”
“如此甚好,朕也要去处理政务,恭送母后。”
伊月央在落烟的搀扶之下,迈着匆匆小步急急离开。
“太后娘娘,为何走这么快?”
落烟跟在她身后,急急小步追赶。
伊月央整个脑袋都是懵乱的,哪还听的见落烟的呼唤声。
那个雍胤,他该不会……
该不会……
“太后娘娘,好生巧合。”
淡浅的磁性声,金边靴子停站在她眼前,雍胤就站在她面前。
手背在腰后,笑意微扬着望着她。
她下意识的看看四周。
落烟呢?
刚刚她还听见落烟的声音,可是现在怎么就听不见了?
难道说落烟与她走丢了?
还是眼前的人……
“太后娘娘要回宫吗?本王的住处和太后娘娘是同一路呢,可否与本王同路而行?”
“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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