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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武军事提醒。”
司马岸身姿威严,虽说言谢,却没有实际行动。
那神态不像言谢,更像是施恩,一个一等公爵对一个六品士官的恩典。
“晋国公大人客气了。
“武谦基作揖躬身行礼,道别洛王便去了公主府询问。
司马越秀看了看跪在一起的乞丐,却没有发现同他说过话的那个络腮胡的乞丐,问:“聚众闹事的乞丐就这些?”
原本去提银子的卫兵长罗锋听闻出事,银子也不提了,直接来到府门外守着。
卫兵长罗锋凑上前来,小心翼翼的回答:“有些乞丐眼看着吃了亏,就撒腿跑了。
人太多也太分散,属下们人手不够,给逮回来几个,剩下的就都跑的没影了。”
司马越秀眉头蹙了蹙,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但也无济于事。
当然司马越秀也不会知道,以络腮胡乞丐为首闹事最凶的那批,早已经换好干净体面的衣裳,乘坐快马离开京城,并且以后也不会出现在京城了。
“孟大人,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司马岸毕竟老奸巨猾,自己的府兵打死了乞丐,闹出了人命不给个说法,却要京兆府尹孟昭给他个解决办法。
“带回衙门慢慢审问。”
孟昭也耍了个心机,没有明说究竟将谁带回衙门审问,是闹事的乞丐,还是伤人的府兵。
武谦基查问了公主府的府兵后立即回来向洛王和晋国公报告情况,他说:“属下问过了,今天公主府里遭窃,那窃贼还放火烧了驸马爷的书房,府里既要忙着捉贼,也要忙着救火,所以没有府兵出门巡逻。”
在场之人听了都吓了一跳,很显而易见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计划,就是为了在晋国公府喜宴当天给他难堪。
“孟大人,你可听见了,这根本就是蓄意谋划的,将这些乞丐带回去好好盘问,看看幕后的黑手究竟是谁,居然胆大妄打主意到我的头上。”
司马岸将双手别在身后,身姿挺拔,语气平稳,不急不促,是他一贯的国公威严。
孟昭看出了司马岸有心偏袒府里的府兵,但兹事体大不得不秉公办理。
这么大的事情想瞒是瞒不住的,在场有众多的围观宾客,府里又坐着那么多的朝中大臣,别有用心的人稍微多言两句就能威胁到他的乌纱帽。
他说:“国公大人说的极是,下官这就将这些闹事的乞丐带回衙门审问,一定给国公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司马岸得到孟昭的保证,看了一眼跪地的乞丐,不是怜悯是厌恶,目光又扫过围观的宾客,然后背着手怒气冲冲进了府里。
孟昭请了府里的府兵传了道命令回京兆府,命衙役前来押解这些乞丐回去。
待衙役前来押解乞丐时,冷不丁的又下了一道命令:“将涉案的府兵也带回衙门。”
司马越秀吃了哑巴亏,当着众多围观的宾客也不好发作,眼睁睁看着京兆府的衙役将手上沾血的府兵一个个套上手链。
围观的宾客表面上痛心疾首,而有些多事之人心里却暗自高兴,这可是个奇闻,值得大肆宣扬的奇闻异事。
“把门口清理干净。”
眼看着府兵一个个被带走,司马越秀下了命令也回了内院,面若冰霜难看到极点。
自己儿子的周岁宴却出了人命,有着难以言表的晦气,更何况司马家的颜面也是荡然无存了。
看完好戏的宾客看到少主人回了内院也跟着回了去,在宴席上静坐等待的宾客也放下矜持开始打听究竟发生了何事,一时之间这件丑事便在席间流传开来,挡也挡不住,可以预想到的是很快就会传遍全城。
有的人诧异,有的人痛心疾首,有的人幸灾乐祸,一个宴席倒是看尽了各种表情。
尽管如此表面功夫还都是会做的,散席时都能好言相劝,区区小事不要放在心上,小公子出身富贵,自有天人保佑,福寿无疆。
司马越秀绷着尴尬的表情,应付着虚情假意,送别前来赴宴的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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