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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室内残烛熄灭,殿外人声鼎沸,行成了迥然相异的两个世界。
大燕尊贵的上将军、河东王上身齐整,下摆却被高高撩起,被当今皇帝压在墙上,反复抽、插。
慕容永死死咬住下唇,不肯泄出一丝示弱的呻吟,只在身后人情难自已,冲、撞地实在太狠太快之际颤声轻道:“轻,轻点,我许久不曾——”
任臻火热的身躯贴了上来,难耐地在他耳垂处连吮带咬:“我知道。
王爷,你里面紧地要人命了。
。
。”
慕容永难堪地低喘一声,浑身肌肉更加绷紧,任臻嘶地一声,复又狠狠地撞到最深,惹地慕容永在他的压制下不断地促声吸气,下头儿也自己立了起来,正张牙舞爪地宣示着他的快乐。
任臻探手摸去,托着那一副东西来回撸、动,不由哑声笑道:“王爷当真是。
。
。
龙精虎猛——”
酩酊大醉的姚嵩则已被搀进另一处偏殿,立时便昏睡地人事不知,随侍的宫女为他抹面更衣又喂了一盏醒酒茶,齐齐退下,榻上的醉鬼翻了个身,却缓缓地睁开双眼,定定地望向窗外的簌簌落雪。
若我真心不想,这世上有何种酒能灌地醉我?
只是有时,醒不如醉。
姚嵩垂下头,靠在手背上,半睁半闭的眸中满是寂寥。
离于爱者,无忧无怖——他做不到,看不开,便难渡此劫。
戌时刚过,雍成门礼乐齐做,殿堂皆开,任臻着通天冠服,领衔文武百官步出城楼。
内侍总管忙捧过一件玄狐大氅,在撒盐似的纷扬细雪中双手奉予任臻,赔笑道:“入夜忽然落雪,皇上加件大氅?”
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运动”
,任臻其实一点儿也不觉寒冷,他偷偷瞟了慕容永一眼,恰与他视线对了个正着。
慕容永略带尴尬地赶紧撇过头去,一贯面瘫的脸上浮出一抹可疑的红云——任臻的眼神太过暧昧而情、色,让方才消散的旖旎风光一一再现:居然在更衣的空挡就忍不住与之翻云覆雨,一墙之隔便是群臣众属,实在是。
。
。
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任臻暗中笑地餍足,面上却也不肯穷追不舍再加调笑。
便信手接过,转头便寻姚嵩:“子峻。”
姚嵩应了一声,缓步走到他的身边,许是因方才醒酒小憩之故,他脸上红潮尽褪,在风雪中现出几分青白之色。
任臻心疼了,赶紧将手上的玄狐大氅张开,亲自披上了姚嵩的双肩,低声嘱咐道:“你病还没好全呢,万万吹不得风,受不得寒。”
姚嵩一扯嘴角淡淡地道:“微臣醒得。”
话音刚落,笙歌顿起,早已备下的千挂鞭炮齐声大作,轰然炸成一片,长安四面十二道门同时燃起烟花,在鼎沸的爆竹声中怒放着盛彰华彩。
任臻左右携了慕容永与姚子峻,登高一步,在连天旌旗之下俯视万民,挥手致意。
楼上群臣、楼下百姓便如风吹麦浪一般齐刷刷地跪下,山呼万岁、顶礼膜拜,那声势震天撼地,实为十年之罕见耳。
绵延百里的火树银花之下,百官朝贺,万民争仰,宛如一场不知持续到几时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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