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浩劫（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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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好消息就可以了。”
那天赵子言对陈程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个，而事实也确实如此。陈程的作用最开始就是监督月森和寻找宋老爷子的消息，现在到了后面的阶段，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之前一直一切顺遂平安，所以直到在上个世界被困之前，他都没想过最开始以备不测的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只想着和平解决一切问题。
但是用过一次之后，那些久远的记忆却都被勾了出来，连带着一些其他的细微末节也想了起来。比如，和大姐心有灵犀的大姐夫，当初交给他的那些东西。
赵子言回想起来还觉得有些感慨，这个本是让他将来用在别人身上的手段——毕竟如果一直那么下去，他从不需要冒险，也就没必要这么对自己——却用在了自己身上了。
——药物辅以内功心法，在短期之内致使使用者功力十倍大增，药力过后则武功被废，筋骨寸寸断裂，即使侥幸生还也是苟延残喘。
时效，一刻钟。
经过那么些天的摸索，赵子言已经把它适当改了一下，能适用于能力者，也没那么猛的效力和副作用。
大概是因为，本来在最初，宋老爷子就是备用选项而已。找不找得到，请不请得动，华国a区经不经受得起失去宋老爷子的代价……通通未知。
赵子言知道月森死后，这个世界的异物就会能力减弱慢慢消失，但是其他人不知道，也许在一些人眼里，这还是他因为某些私人原因或者党派谋私而编造出来的弥天大谎——太过惊骇的原因总是让人第一时间就反驳。
就像对于陈程，他只说过和傅入微有仇，也只说了傅入微是暗元素能力者，和异物关系匪浅，并告诉他那个之前的暗元素能力者的事情，让他自己去找线索查证，真正的原因从未说过。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在想其他解决方法。
那些冥思打坐的时候，一边是在提升功力，一边也是在试验——所幸成功了，也就省了其他的事情。
而不久之前，按照剧情，有个小高.潮。
月森被“情敌”偷袭，且因为这件事背后还有其他人在关注，所以月森只表现出来他该有的实力“勉强逃出”，然后诱导着“情敌”去了一个人烟罕至的地方，将其虐.杀。
之后就是“打了小的来大的，打了大的来老的”，在暂时敌不过之后，月森受伤后“被逼”到边境之外，并且意外之下发现了他操纵异物的能力。
在他受伤进异物区和发现能力之间的那段时间，就是对付他的最好时间段。
赵子言就是在这时间段之内带着陈家的人一起围攻月森，因为光元素和暗元素的相互克制，也因为周围的人的默契配合——因为之前陈程差点被异物害死，而经“证实”，月森就是控制异物企图杀害陈程的人，所以陈程的父母调出了精锐协助。
最后，月森不知是死了，还是回到了原本的世界——这个世界的“污染源”消失了，赵子言也就安排一下后来的事后离开了。
有张医生在，有陈程这个证人在，有他的后手在，不说被授予军功，至少沈清在他离开之后能够好好生活。
临走之前，赵子言突然有了一种感觉，然后召唤出系统笔记本，打开原本写了字的那页。
“^_^”
一个笑脸出现在那里。
犹豫了下，赵子言还是找到笔写下：
“这次是第一次动用这个，我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继续使用，但是想起以前的事我很开心，有点失落，有点感到寂寞。
其实有时候我会很羡慕原主们，然后又觉得不必，因为我坚信着，终有一天我会回去。”
然后进入下一个世世界。
赵子言过去时原主正躺在床上，他睁开眼，入眼就是干净清雅的丝制床罩。
他听到有人在不远处在窃窃私语。
“按理说我们不该讨论，可是艾薇小姐这是怎么了，之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
“是啊，当初还那么好，现在却……大人可是为她……”
然后他开始接收起原主的信息。
原主名为埃里克乔，现如今是一名年仅十九岁的中阶牧师，前途光明。
本应终生献于光明神，广传教义，怜爱众生，却因为与女主艾薇吉尔的私情而离教背神，放弃了自己的理想和未来。
就在前两天，埃里克已经脱离了教会并接受了惩罚。但他的付出并没有得到回报，不，应该说是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
赵子言正打算起身，却被脑海中突然出现的片段阻止了——
“亲爱的埃里克，我的孩子，走出这一步后你将永远无法回头。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明亮圣洁的房间内，仁慈的声音从上当传来，白衣青年听出了宽容与挽回，却更加愧疚。
“主教大人，我已深思熟虑。”白衣青年跪于教堂之中，语气诚恳又悲痛，“父神的光辉令我敬仰万分，但突如其来的爱情更令人情不自禁，当我无法拒绝自己的真心，不再能全身心侍奉父神时，我不愿再穿上这圣洁的衣物玷污父神。请主教赐罚。”说到最后，青年弯身仆地，请求赐罚。
“我的孩子，若你有一日后悔，不必内疚懊恼。父神宽容慈悲，只要是真心悔过，必然会接受你。”老人见青年这么一直不动的俯身在地，终了还是叹息一声，做出了回应。
然后白衣青年行了个礼起身，又弯腰行礼后才跟在左右侍从后面，一步步面朝着光亮之处走去，又步步背离走远。
这就是全部。
然后关于那个老人的资料也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赵子言这下也不起身了，而是召唤了系统笔记本，悄无声息地打开。
——张医生番外——
幼年全家丧命，被姐姐收养，青年失去姐姐，侄女出事。听起来很寻常，并不算什么，可是却一直是我心里的伤。
最开始的时候，我和姐姐住在小镇里，然后姐姐服兵役，又留在了站点，我也一直跟着。
后来，我、姐姐、姐夫在这个小站点一起生活，然后姐姐姐夫有了孩子。
站点的生活枯燥乏味，又缺乏婴儿生活用品，且我们都挺忙的，兼姐姐姐夫坚决驻守边境，生活危险，我工作的地方不够干净，最后我们把清儿送了回去，托付给了别人。
后来清儿长大了，姐姐姐夫出事了，我本来也该走了。然后清儿来了。
那时候清儿还是个婴儿，不记得、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看着清儿对我客套我在心里这么想着，还是难免有点失落，所以我开始没话找话。
然后那个陈程被救回来了，清儿做的驱除。我那时不知道后来的事，否则……否则我绝不会那天轮休，绝不会让清儿和他接触，这样也不会有后来的事了……也许。
有人问为什么他恢复的那么快，“因为他是大少爷，当时没发现，现在一看，估计是已经做过准备或者是随身带了了药物，大家族总有一些秘密。”我是这么回答的。
敷衍过后，我却是心惊不已。
然后陈家的人来了，我把他们挡了下来，隐瞒了清儿的存在——这些人真的是越少接触越好，太可怕了，小时候发生的事太可怕了。
这些肮脏不要被清儿知道了，就让她在这里安静地生活——最好时间过了就去后方，，自私也好，胆小也罢，平平安安就好。
然后再一次看到清儿，她躺在床上。
安安静静地躺着，好像睡着了一样。
我突然就想起那天，姐姐早上说好会给我带花回来，然后她回来的时候却是满身血渍，之后一直安静地躺着，直到被火化。
我问陈程：“清儿怎么了？你说啊！”
他却一副惊诧地表情看着我，张张嘴像要说什么：“……”
“嗯？”病床上传来模糊不清的声音。
那一瞬间仿佛成了永远，我就像被定住了，不敢动，不敢出生，不敢想，连呼吸也静止了，直到陈程推我一下才惊醒。
“我说你怎么了？突然对我大喊大叫。”陈程皱眉表示不爽，我却没有像之前那些再顾及到他的身份。
“怎么了？”
我听到清儿这么问，然后没管陈程的抱怨，突然就笑了，转过身去病床前轻声问候：“清儿，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心你。你还好吗？”
她却问：“你是谁？”
清儿失忆了，还丧失了能力——这件事在我看来是好事，至少她可以回后方安稳度日了。
我不知道陈程和她商议过什么，也不清楚她突然提升的地位是因为什么，但是我知道，现在清儿安全了，这就够了。
那些人看着清儿的眼里有真心的尊敬，言语间没有虚假的奉承，做事都妥妥贴贴的。
他们说，“沈小姐是沈家的沧海遗珠，我们自当倾心照料。”
我知道这是敷衍我的假话，他们不是沈家的人，当然也不是陈家。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是既然清儿没事了，我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清儿变得有些不同，可能是那段我不知道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收到了惊吓。
然后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明白了那些人尊敬之余的惋惜同情是怎么来的。
清儿不是孩子了。
她当初牺牲了自己的全部能力，铲除奸细邪佞。换得其阴谋粉碎，换得长期安宁。
也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都是因为这些邪恶的暗元素能力者，不，他们不是能力者，而是异族，是所有人的敌人。
他们控制异物，铲除异己，提升能力。一点也不把其他人的命放在心上。
还好，清儿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一些端倪；还好，即使这样清儿也还算得上是全身而退。
虽然这件事不被公布，但是清儿因此会被妥善照顾一辈子，这就好了。
“等着好消息就可以了。”
那天赵子言对陈程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个，而事实也确实如此。陈程的作用最开始就是监督月森和寻找宋老爷子的消息，现在到了后面的阶段，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之前一直一切顺遂平安，所以直到在上个世界被困之前，他都没想过最开始以备不测的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只想着和平解决一切问题。
但是用过一次之后，那些久远的记忆却都被勾了出来，连带着一些其他的细微末节也想了起来。比如，和大姐心有灵犀的大姐夫，当初交给他的那些东西。
赵子言回想起来还觉得有些感慨，这个本是让他将来用在别人身上的手段——毕竟如果一直那么下去，他从不需要冒险，也就没必要这么对自己——却用在了自己身上了。
——药物辅以内功心法，在短期之内致使使用者功力十倍大增，药力过后则武功被废，筋骨寸寸断裂，即使侥幸生还也是苟延残喘。
时效，一刻钟。
经过那么些天的摸索，赵子言已经把它适当改了一下，能适用于能力者，也没那么猛的效力和副作用。
大概是因为，本来在最初，宋老爷子就是备用选项而已。找不找得到，请不请得动，华国a区经不经受得起失去宋老爷子的代价……通通未知。
赵子言知道月森死后，这个世界的异物就会能力减弱慢慢消失，但是其他人不知道，也许在一些人眼里，这还是他因为某些私人原因或者党派谋私而编造出来的弥天大谎——太过惊骇的原因总是让人第一时间就反驳。
就像对于陈程，他只说过和傅入微有仇，也只说了傅入微是暗元素能力者，和异物关系匪浅，并告诉他那个之前的暗元素能力者的事情，让他自己去找线索查证，真正的原因从未说过。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在想其他解决方法。
那些冥思打坐的时候，一边是在提升功力，一边也是在试验——所幸成功了，也就省了其他的事情。
而不久之前，按照剧情，有个小高.潮。
月森被“情敌”偷袭，且因为这件事背后还有其他人在关注，所以月森只表现出来他该有的实力“勉强逃出”，然后诱导着“情敌”去了一个人烟罕至的地方，将其虐.杀。
之后就是“打了小的来大的，打了大的来老的”，在暂时敌不过之后，月森受伤后“被逼”到边境之外，并且意外之下发现了他操纵异物的能力。
在他受伤进异物区和发现能力之间的那段时间，就是对付他的最好时间段。
赵子言就是在这时间段之内带着陈家的人一起围攻月森，因为光元素和暗元素的相互克制，也因为周围的人的默契配合——因为之前陈程差点被异物害死，而经“证实”，月森就是控制异物企图杀害陈程的人，所以陈程的父母调出了精锐协助。
最后，月森不知是死了，还是回到了原本的世界——这个世界的“污染源”消失了，赵子言也就安排一下后来的事后离开了。
有张医生在，有陈程这个证人在，有他的后手在，不说被授予军功，至少沈清在他离开之后能够好好生活。
临走之前，赵子言突然有了一种感觉，然后召唤出系统笔记本，打开原本写了字的那页。
“^_^”
一个笑脸出现在那里。
犹豫了下，赵子言还是找到笔写下：
“这次是第一次动用这个，我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继续使用，但是想起以前的事我很开心，有点失落，有点感到寂寞。
其实有时候我会很羡慕原主们，然后又觉得不必，因为我坚信着，终有一天我会回去。”
然后进入下一个世世界。
赵子言过去时原主正躺在床上，他睁开眼，入眼就是干净清雅的丝制床罩。
他听到有人在不远处在窃窃私语。
“按理说我们不该讨论，可是艾薇小姐这是怎么了，之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
“是啊，当初还那么好，现在却……大人可是为她……”
然后他开始接收起原主的信息。
原主名为埃里克乔，现如今是一名年仅十九岁的中阶牧师，前途光明。
本应终生献于光明神，广传教义，怜爱众生，却因为与女主艾薇吉尔的私情而离教背神，放弃了自己的理想和未来。
就在前两天，埃里克已经脱离了教会并接受了惩罚。但他的付出并没有得到回报，不，应该说是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
赵子言正打算起身，却被脑海中突然出现的片段阻止了——
“亲爱的埃里克，我的孩子，走出这一步后你将永远无法回头。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明亮圣洁的房间内，仁慈的声音从上当传来，白衣青年听出了宽容与挽回，却更加愧疚。
“主教大人，我已深思熟虑。”白衣青年跪于教堂之中，语气诚恳又悲痛，“父神的光辉令我敬仰万分，但突如其来的爱情更令人情不自禁，当我无法拒绝自己的真心，不再能全身心侍奉父神时，我不愿再穿上这圣洁的衣物玷污父神。请主教赐罚。”说到最后，青年弯身仆地，请求赐罚。
“我的孩子，若你有一日后悔，不必内疚懊恼。父神宽容慈悲，只要是真心悔过，必然会接受你。”老人见青年这么一直不动的俯身在地，终了还是叹息一声，做出了回应。
然后白衣青年行了个礼起身，又弯腰行礼后才跟在左右侍从后面，一步步面朝着光亮之处走去，又步步背离走远。
这就是全部。
然后关于那个老人的资料也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赵子言这下也不起身了，而是召唤了系统笔记本，悄无声息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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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全家丧命，被姐姐收养，青年失去姐姐，侄女出事。听起来很寻常，并不算什么，可是却一直是我心里的伤。
最开始的时候，我和姐姐住在小镇里，然后姐姐服兵役，又留在了站点，我也一直跟着。
后来，我、姐姐、姐夫在这个小站点一起生活，然后姐姐姐夫有了孩子。
站点的生活枯燥乏味，又缺乏婴儿生活用品，且我们都挺忙的，兼姐姐姐夫坚决驻守边境，生活危险，我工作的地方不够干净，最后我们把清儿送了回去，托付给了别人。
后来清儿长大了，姐姐姐夫出事了，我本来也该走了。然后清儿来了。
那时候清儿还是个婴儿，不记得、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看着清儿对我客套我在心里这么想着，还是难免有点失落，所以我开始没话找话。
然后那个陈程被救回来了，清儿做的驱除。我那时不知道后来的事，否则……否则我绝不会那天轮休，绝不会让清儿和他接触，这样也不会有后来的事了……也许。
有人问为什么他恢复的那么快，“因为他是大少爷，当时没发现，现在一看，估计是已经做过准备或者是随身带了了药物，大家族总有一些秘密。”我是这么回答的。
敷衍过后，我却是心惊不已。
然后陈家的人来了，我把他们挡了下来，隐瞒了清儿的存在——这些人真的是越少接触越好，太可怕了，小时候发生的事太可怕了。
这些肮脏不要被清儿知道了，就让她在这里安静地生活——最好时间过了就去后方，，自私也好，胆小也罢，平平安安就好。
然后再一次看到清儿，她躺在床上。
安安静静地躺着，好像睡着了一样。
我突然就想起那天，姐姐早上说好会给我带花回来，然后她回来的时候却是满身血渍，之后一直安静地躺着，直到被火化。
我问陈程：“清儿怎么了？你说啊！”
他却一副惊诧地表情看着我，张张嘴像要说什么：“……”
“嗯？”病床上传来模糊不清的声音。
那一瞬间仿佛成了永远，我就像被定住了，不敢动，不敢出生，不敢想，连呼吸也静止了，直到陈程推我一下才惊醒。
“我说你怎么了？突然对我大喊大叫。”陈程皱眉表示不爽，我却没有像之前那些再顾及到他的身份。
“怎么了？”
我听到清儿这么问，然后没管陈程的抱怨，突然就笑了，转过身去病床前轻声问候：“清儿，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心你。你还好吗？”
她却问：“你是谁？”
清儿失忆了，还丧失了能力——这件事在我看来是好事，至少她可以回后方安稳度日了。
我不知道陈程和她商议过什么，也不清楚她突然提升的地位是因为什么，但是我知道，现在清儿安全了，这就够了。
那些人看着清儿的眼里有真心的尊敬，言语间没有虚假的奉承，做事都妥妥贴贴的。
他们说，“沈小姐是沈家的沧海遗珠，我们自当倾心照料。”
我知道这是敷衍我的假话，他们不是沈家的人，当然也不是陈家。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是既然清儿没事了，我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清儿变得有些不同，可能是那段我不知道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收到了惊吓。
然后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明白了那些人尊敬之余的惋惜同情是怎么来的。
清儿不是孩子了。
她当初牺牲了自己的全部能力，铲除奸细邪佞。换得其阴谋粉碎，换得长期安宁。
也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都是因为这些邪恶的暗元素能力者，不，他们不是能力者，而是异族，是所有人的敌人。
他们控制异物，铲除异己，提升能力。一点也不把其他人的命放在心上。
还好，清儿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一些端倪；还好，即使这样清儿也还算得上是全身而退。
虽然这件事不被公布，但是清儿因此会被妥善照顾一辈子，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