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爱到失去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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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致远脸色铁青，“就算是她恨我，我也不能看着她越走越偏！”
“王淑兰，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带着女儿跟我回国，否则......否则我就跟你离婚！”
“你长出息了，居然敢跟我提离婚？”王淑兰不屑道，“离就离！我还不想跟你过了呢！窝囊废！”
“离了婚我跟着女儿过好日子，你就等着当孤家寡人吧！”
“好......”顾致远气得直哆嗦，“我现在就订机票，你跟我回国离婚！从今往后，你们母女两个再也不是我顾家的人！”
“这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我绝不后悔！”
......
这出闹剧在顾醒带着王淑兰离开后结束。
顾眠去拿来血压计，给顾致远量血压。
“舅舅，没必要气成这样，既然已经决定了，就想开些吧。”
老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但顾眠并不想劝阻顾致远离婚。
王淑兰是个泼妇，顾致远脾气好忍了半辈子，现在决定放过自己，是好事。
婚姻这种东西，宁缺毋滥。
单身没什么不好。
“舅舅，你放心，就算我不是顾家亲生的，但我永远是顾家的人。”顾眠安抚道，“你是我在顾家唯一的亲人，我不会不管你的。”
“有我顾眠在一天，绝不会让你吃苦受罪。”
“眠眠，你是个好孩子，舅舅一直都知道。”顾致远老泪纵横，“都怪舅舅不好，听了你舅妈......听了王淑兰的鬼话，没有把你的身世告诉你。”
顾眠摇摇头，“我相信外婆隐瞒我这件事情，一定是有理由的。”
“或许她也是怕我接受不了自己是被遗弃的事实，更接受不了自己跟她没有血缘关系。”
“舅舅，我一直觉得，亲情不是由血缘决定的，外公外婆和你，永远都是我的亲人。”
“好孩子，我爸妈没有看错人，你真的比顾醒强千倍万倍......”
“舅舅，等你离了婚，就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你不是一直都很向往自驾游吗？劳碌了半辈子，也该歇歇了，火锅店交给店里的员工，你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好，听你的。”顾致远紧紧握着她的手，“眠眠，你能找到亲人，我是真的为你高兴。”
顾眠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时间不早了，我让人送你去酒店。”
......
翌日一早，顾致远和王淑兰便回国办理离婚了。
顾眠打电话叫人盯着点，免得顾致远吃亏。
顾眠刚挂上电话，转头看见叶君临站在门口。
顾眠面无表情地问道，“有事？”
叶君临语气里带着点小心翼翼，“没事，就是来告诉你一声，徐管家暂时还没找到。”
顾眠态度不变，“知道了。”
“眠眠，爷爷说，你去给他施针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他很难过。”叶君临看着她，“妈妈神志不清，爷爷是这个家里最牵挂你的人，你可以生我的气，但不要生他的气，好吗？”
“我为什么不能生他的气？”顾眠冷然道，“他不是最疼尹落雪吗？”
“眠眠，我知道你放不下杨妈的死，但一个死去的外人，难道真的比你的亲人还重要吗？”
顾眠一怔，一步一步走向他。
叶君临看着她冰冷的小脸，意识到了什么，“抱歉，我说错话了。”
“你并不是说错话。”顾眠冷笑一声，“这是你脱口而出的真心话！”
“叶先生你高高在上，家里几十个佣人，都是为你服务的，她们的命在你眼里如草芥一般不值钱，死了也就死了。”
“可是在我眼里，你根本不能跟杨妈比！我跟你只有血缘关系，但我跟杨妈，是超越血缘的羁绊，你能明白吗？”
“你当然不明白，我也不需要你明白，我只想告诉你，你不配和杨妈相提并论！”
“等我治好你爷爷，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眠眠，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叶君临拧眉，“你就这么厌恶当叶家的人？”
“是，如果可以，我宁愿永远不知道真相，永远当顾家的孩子。”顾眠去包里拿出一颗药丸，放进叶君临手里，“之前给你下的毒，这是解药，我们之间两清了。”
“眠眠......”
“叶先生。”顾眠打断他的话，“我觉得我们还是维持之前的称呼会比较合适，我姓顾，所以请你叫我顾小姐......我有点累，想休息，你请便。”
顾眠说完，直接关上了房门。
叶君临闭了闭眼，转身要离开，看见厉霆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叶君临走上前，“你都听见了？我不是请你帮忙劝她了吗？你没劝，对吗？”
“顾眠重情义，杨妈的死，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就算是尹落雪死了，也还是没能拔出来。”厉霆深开口道，“我倒觉得这很正常，如果这么轻易能拔出来，她就不是顾眠了。”
“她不认我，甚至想远离叶家。”叶君临烦躁地摸出烟点上，“尹落雪的事，是我的疏忽，我的确没想到徐管家会欺骗我，当初我要是再谨慎点就好了，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厉霆深笑笑，“他是你的准岳父，你信任他是正常的。”
叶君临脸色微沉，“你也说了，是准岳父，那就还不是真正的岳父。”
“他联合尹落雪欺骗叶家，导致眠眠不认我，我绝不会放过他。”
“哐啷”一声！
瓷器碎裂的声音传来。
叶君临转头，看见徐亦欢站在不远处，正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
面前是碎裂的碗，汤洒了一地。
叶君临眉心微蹙，直接无视了她，转身上了楼。
徐亦欢清理好地面，上楼敲了敲书房的门。
里面并没有人回应。
徐亦欢直接开门进去，看见书桌后面正在抽烟的男人。
“我让你进来了？”叶君临正焦躁不安，没什么好脸色，“出去！”
“君临，你昨天晚上答应过我，会给我爸爸一次解释的机会的。”
“你把他找出来，我自然会给。”叶君临冷然道，“但是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没什么耐心......”
徐亦欢唇角微抿，“我想出去找他。”
叶君临冷笑一声，“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也是他最重视的人，你离开叶家，他岂不是更不会出现了？”
“乖乖给我待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叶家一步，听明白了吗？”
徐亦欢轻轻点头，“那你可不可以答应我，找到他的时候，让你手底下的人别伤害他......”
叶君临吐出一个烟圈，“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要求，嗯？”
徐亦欢脸色泛白，紧紧握着手里的东西。
叶君临眉心微蹙，“手里拿的什么？”
“烫......烫伤膏......”徐亦欢急忙解释道，“刚刚想端碗鸡汤给顾小姐，不小心摔碎了，烫伤了手......我先不打扰你了。”
叶君临刚要开口，她便像受了惊一般，直接关上了门。
......
临近中午，顾眠去厨房，准备亲自下厨给厉霆深做饭。
刚走到厨房门口，便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
“少爷和眠眠小姐的关系本来就僵，叫你去给她送碗鸡汤你都送不明白，真不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
“不要以为少爷睡了你几次你就是叶家的少奶奶了，你爸是司机，你妈以前是伺候夫人的，你打小就是在叶家干活长大的，要随时随地记住自己的身份。”
徐亦欢自顾自在备菜，没有吭声。
佣人气不打一处来，“我跟你说话呢，耳朵聋了？”
见徐亦欢不说话，佣人上前就要拧她的耳朵。
下一秒，手腕被一只白皙的手握住。
佣人转头，看见顾眠，立刻换上了一副恭敬的笑脸，“眠眠小姐......”
顾眠淡淡一笑，“当年我刚进厉家的门时，也被人看不起，佣人司机园丁，谁都可以踩我一脚，后来你猜，那些踩我的人怎么样了？”
佣人不蠢，立刻听出顾眠话里的意思，“亦欢怎么能跟眠眠小姐您比呢？”
“的确不能比，毕竟我当初的局面还不如她。”顾眠放开她的手，“当初我只是嫁进厉家冲喜的，跟我先生并没有夫妻之实。”
“徐小姐不一样，听说叶先生不近女色，徐小姐是他唯一碰过的女人。”
“这么特别的存在，你就不怕她哪天真成叶家少奶奶了吗？”
佣人虽然不觉得徐亦欢能上位，但顾眠帮她说话，自然是不敢反驳的。
“眠眠小姐说的是，我知道错了。”
眼前这位不仅是叶家真千金，还是厉霆深的太太，身份地位可想而知。
叶君临亲自叮嘱叶家上下，好好照顾小姐，不得有一点闪失。
顾眠没再继续为难，“希望你是真心知道错了，忙去吧。”
“是。”
佣人很快离开。
徐亦欢感激的道，“谢谢你，顾小姐。”
顾眠问道，“她们经常这样欺负你吗？还敢对你动手？”
“不是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敢对我动手的。”徐亦欢解释道，“刚刚这个陈妈，是照顾夫人的，老爷和君临都比较看重她，只有她敢......”
“叶家再怎么看重她，也不该任由她欺负你。”顾眠蹙眉道，“叶家没有人为你做主，你自己也该反抗啊，逆来顺受只会让人更肆无忌惮欺负你。”
“我人微言轻，就算反抗也没有用的。”徐亦欢低下头，唯唯诺诺地开口道，“而且我也不想惹是生非，让君临不高兴......”
“你很爱叶君临？”
徐亦欢害羞地点了点头。
顾眠有点恍惚，“我曾经，也在豪门里，爱一个男人爱到失去自我......”
“是厉先生？”
“嗯。”
“可是我们的情况不一样，厉先生很爱你。”
“那是后来。”顾眠敛了敛神，道，“的确不太一样，起码我在厉家，没有佣人敢这么欺负我。”
“我只是觉得，都是爹妈生养的，她们凭什么这么欺负你？而且你也不应该任由别人欺负。”
“陈妈这么对我，不是没有道理的，我爸爸现在还没找到，说不定她真的是尹落雪的帮凶。”徐亦欢扯了扯唇，“如果真是这样，我也不可能再在叶家待下去了。”
“既然人没找到，你也别多想。”顾眠看着她，“而且你怀了叶君临的孩子，他应该不会这么狠心，因为你父亲而迁怒于你吧？”
徐亦欢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早上我看到你在洗手间吐，我生过孩子，你的情况像是妊娠反应。”
顾眠拉起她的手把脉，“的确是喜脉，恭喜。”
徐亦欢急忙压低嗓音道，“顾小姐，你能不能帮我保密？”
“为什么？”顾眠好奇，“顾醒怀上个私生子，都觉得怀的是叶家的金疙瘩。”
“你怀的可是继承人叶君临的孩子，地位自然比她高多了。”
“君临不爱我，也不可能爱我的孩子，如果被他知道，一定会让我打掉这个孩子的！”
顾眠蹙眉，“他这么狠心？”
“你不了解他，这辈子他最在意的除了爷爷和母亲，就只剩下你了，其他人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
徐亦欢哀求道，“所以顾小姐，我求你帮我保密。”
“我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顾眠淡然道，“而且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并不想插手。”
“多谢顾小姐。”
......
晚上，顾致远打来电话。
“眠眠，我已经办理好离婚手续了，毕竟夫妻一场，淑兰也为我生下一个女儿，她要求拿走的钱，我都答应了。”
顾眠已经从保镖那里得知，王淑兰狮子大开口，把两个人名下所有的钱都拿走了，房子也归她。
顾致远相当于净身出户，现在住在酒店里。
“舅舅向来善待她，答应她的条件也不奇怪。”顾眠道，“我名下有几套房，有两套在火锅店附近，我让人带你去看看，你喜欢哪一套，我过户给你。”
“这怎么能行？”顾致远急忙拒绝，“我怎么能要你的房子。”
“舅舅，我本来就是要为你养老的，一套房子，不算什么。”
“眠眠，你毕竟不是我的亲外甥女，不需要为我养老。”
“我说过的话不会收回，你永远是我的家人。”
“那舅舅也不能成为你的负担。”顾致远道，“我先租一套房子住着，火锅店的生意不错的，用不了两年，就能凑到首付，到时候舅舅再买一套房子就是了。”
顾眠没有勉强，“你开心就好。”
“眠眠，还有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顾致远脸色铁青，“就算是她恨我，我也不能看着她越走越偏！”
“王淑兰，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带着女儿跟我回国，否则......否则我就跟你离婚！”
“你长出息了，居然敢跟我提离婚？”王淑兰不屑道，“离就离！我还不想跟你过了呢！窝囊废！”
“离了婚我跟着女儿过好日子，你就等着当孤家寡人吧！”
“好......”顾致远气得直哆嗦，“我现在就订机票，你跟我回国离婚！从今往后，你们母女两个再也不是我顾家的人！”
“这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我绝不后悔！”
......
这出闹剧在顾醒带着王淑兰离开后结束。
顾眠去拿来血压计，给顾致远量血压。
“舅舅，没必要气成这样，既然已经决定了，就想开些吧。”
老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但顾眠并不想劝阻顾致远离婚。
王淑兰是个泼妇，顾致远脾气好忍了半辈子，现在决定放过自己，是好事。
婚姻这种东西，宁缺毋滥。
单身没什么不好。
“舅舅，你放心，就算我不是顾家亲生的，但我永远是顾家的人。”顾眠安抚道，“你是我在顾家唯一的亲人，我不会不管你的。”
“有我顾眠在一天，绝不会让你吃苦受罪。”
“眠眠，你是个好孩子，舅舅一直都知道。”顾致远老泪纵横，“都怪舅舅不好，听了你舅妈......听了王淑兰的鬼话，没有把你的身世告诉你。”
顾眠摇摇头，“我相信外婆隐瞒我这件事情，一定是有理由的。”
“或许她也是怕我接受不了自己是被遗弃的事实，更接受不了自己跟她没有血缘关系。”
“舅舅，我一直觉得，亲情不是由血缘决定的，外公外婆和你，永远都是我的亲人。”
“好孩子，我爸妈没有看错人，你真的比顾醒强千倍万倍......”
“舅舅，等你离了婚，就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你不是一直都很向往自驾游吗？劳碌了半辈子，也该歇歇了，火锅店交给店里的员工，你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好，听你的。”顾致远紧紧握着她的手，“眠眠，你能找到亲人，我是真的为你高兴。”
顾眠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时间不早了，我让人送你去酒店。”
......
翌日一早，顾致远和王淑兰便回国办理离婚了。
顾眠打电话叫人盯着点，免得顾致远吃亏。
顾眠刚挂上电话，转头看见叶君临站在门口。
顾眠面无表情地问道，“有事？”
叶君临语气里带着点小心翼翼，“没事，就是来告诉你一声，徐管家暂时还没找到。”
顾眠态度不变，“知道了。”
“眠眠，爷爷说，你去给他施针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他很难过。”叶君临看着她，“妈妈神志不清，爷爷是这个家里最牵挂你的人，你可以生我的气，但不要生他的气，好吗？”
“我为什么不能生他的气？”顾眠冷然道，“他不是最疼尹落雪吗？”
“眠眠，我知道你放不下杨妈的死，但一个死去的外人，难道真的比你的亲人还重要吗？”
顾眠一怔，一步一步走向他。
叶君临看着她冰冷的小脸，意识到了什么，“抱歉，我说错话了。”
“你并不是说错话。”顾眠冷笑一声，“这是你脱口而出的真心话！”
“叶先生你高高在上，家里几十个佣人，都是为你服务的，她们的命在你眼里如草芥一般不值钱，死了也就死了。”
“可是在我眼里，你根本不能跟杨妈比！我跟你只有血缘关系，但我跟杨妈，是超越血缘的羁绊，你能明白吗？”
“你当然不明白，我也不需要你明白，我只想告诉你，你不配和杨妈相提并论！”
“等我治好你爷爷，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眠眠，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叶君临拧眉，“你就这么厌恶当叶家的人？”
“是，如果可以，我宁愿永远不知道真相，永远当顾家的孩子。”顾眠去包里拿出一颗药丸，放进叶君临手里，“之前给你下的毒，这是解药，我们之间两清了。”
“眠眠......”
“叶先生。”顾眠打断他的话，“我觉得我们还是维持之前的称呼会比较合适，我姓顾，所以请你叫我顾小姐......我有点累，想休息，你请便。”
顾眠说完，直接关上了房门。
叶君临闭了闭眼，转身要离开，看见厉霆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叶君临走上前，“你都听见了？我不是请你帮忙劝她了吗？你没劝，对吗？”
“顾眠重情义，杨妈的死，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就算是尹落雪死了，也还是没能拔出来。”厉霆深开口道，“我倒觉得这很正常，如果这么轻易能拔出来，她就不是顾眠了。”
“她不认我，甚至想远离叶家。”叶君临烦躁地摸出烟点上，“尹落雪的事，是我的疏忽，我的确没想到徐管家会欺骗我，当初我要是再谨慎点就好了，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厉霆深笑笑，“他是你的准岳父，你信任他是正常的。”
叶君临脸色微沉，“你也说了，是准岳父，那就还不是真正的岳父。”
“他联合尹落雪欺骗叶家，导致眠眠不认我，我绝不会放过他。”
“哐啷”一声！
瓷器碎裂的声音传来。
叶君临转头，看见徐亦欢站在不远处，正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
面前是碎裂的碗，汤洒了一地。
叶君临眉心微蹙，直接无视了她，转身上了楼。
徐亦欢清理好地面，上楼敲了敲书房的门。
里面并没有人回应。
徐亦欢直接开门进去，看见书桌后面正在抽烟的男人。
“我让你进来了？”叶君临正焦躁不安，没什么好脸色，“出去！”
“君临，你昨天晚上答应过我，会给我爸爸一次解释的机会的。”
“你把他找出来，我自然会给。”叶君临冷然道，“但是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没什么耐心......”
徐亦欢唇角微抿，“我想出去找他。”
叶君临冷笑一声，“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也是他最重视的人，你离开叶家，他岂不是更不会出现了？”
“乖乖给我待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叶家一步，听明白了吗？”
徐亦欢轻轻点头，“那你可不可以答应我，找到他的时候，让你手底下的人别伤害他......”
叶君临吐出一个烟圈，“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要求，嗯？”
徐亦欢脸色泛白，紧紧握着手里的东西。
叶君临眉心微蹙，“手里拿的什么？”
“烫......烫伤膏......”徐亦欢急忙解释道，“刚刚想端碗鸡汤给顾小姐，不小心摔碎了，烫伤了手......我先不打扰你了。”
叶君临刚要开口，她便像受了惊一般，直接关上了门。
......
临近中午，顾眠去厨房，准备亲自下厨给厉霆深做饭。
刚走到厨房门口，便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
“少爷和眠眠小姐的关系本来就僵，叫你去给她送碗鸡汤你都送不明白，真不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
“不要以为少爷睡了你几次你就是叶家的少奶奶了，你爸是司机，你妈以前是伺候夫人的，你打小就是在叶家干活长大的，要随时随地记住自己的身份。”
徐亦欢自顾自在备菜，没有吭声。
佣人气不打一处来，“我跟你说话呢，耳朵聋了？”
见徐亦欢不说话，佣人上前就要拧她的耳朵。
下一秒，手腕被一只白皙的手握住。
佣人转头，看见顾眠，立刻换上了一副恭敬的笑脸，“眠眠小姐......”
顾眠淡淡一笑，“当年我刚进厉家的门时，也被人看不起，佣人司机园丁，谁都可以踩我一脚，后来你猜，那些踩我的人怎么样了？”
佣人不蠢，立刻听出顾眠话里的意思，“亦欢怎么能跟眠眠小姐您比呢？”
“的确不能比，毕竟我当初的局面还不如她。”顾眠放开她的手，“当初我只是嫁进厉家冲喜的，跟我先生并没有夫妻之实。”
“徐小姐不一样，听说叶先生不近女色，徐小姐是他唯一碰过的女人。”
“这么特别的存在，你就不怕她哪天真成叶家少奶奶了吗？”
佣人虽然不觉得徐亦欢能上位，但顾眠帮她说话，自然是不敢反驳的。
“眠眠小姐说的是，我知道错了。”
眼前这位不仅是叶家真千金，还是厉霆深的太太，身份地位可想而知。
叶君临亲自叮嘱叶家上下，好好照顾小姐，不得有一点闪失。
顾眠没再继续为难，“希望你是真心知道错了，忙去吧。”
“是。”
佣人很快离开。
徐亦欢感激的道，“谢谢你，顾小姐。”
顾眠问道，“她们经常这样欺负你吗？还敢对你动手？”
“不是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敢对我动手的。”徐亦欢解释道，“刚刚这个陈妈，是照顾夫人的，老爷和君临都比较看重她，只有她敢......”
“叶家再怎么看重她，也不该任由她欺负你。”顾眠蹙眉道，“叶家没有人为你做主，你自己也该反抗啊，逆来顺受只会让人更肆无忌惮欺负你。”
“我人微言轻，就算反抗也没有用的。”徐亦欢低下头，唯唯诺诺地开口道，“而且我也不想惹是生非，让君临不高兴......”
“你很爱叶君临？”
徐亦欢害羞地点了点头。
顾眠有点恍惚，“我曾经，也在豪门里，爱一个男人爱到失去自我......”
“是厉先生？”
“嗯。”
“可是我们的情况不一样，厉先生很爱你。”
“那是后来。”顾眠敛了敛神，道，“的确不太一样，起码我在厉家，没有佣人敢这么欺负我。”
“我只是觉得，都是爹妈生养的，她们凭什么这么欺负你？而且你也不应该任由别人欺负。”
“陈妈这么对我，不是没有道理的，我爸爸现在还没找到，说不定她真的是尹落雪的帮凶。”徐亦欢扯了扯唇，“如果真是这样，我也不可能再在叶家待下去了。”
“既然人没找到，你也别多想。”顾眠看着她，“而且你怀了叶君临的孩子，他应该不会这么狠心，因为你父亲而迁怒于你吧？”
徐亦欢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早上我看到你在洗手间吐，我生过孩子，你的情况像是妊娠反应。”
顾眠拉起她的手把脉，“的确是喜脉，恭喜。”
徐亦欢急忙压低嗓音道，“顾小姐，你能不能帮我保密？”
“为什么？”顾眠好奇，“顾醒怀上个私生子，都觉得怀的是叶家的金疙瘩。”
“你怀的可是继承人叶君临的孩子，地位自然比她高多了。”
“君临不爱我，也不可能爱我的孩子，如果被他知道，一定会让我打掉这个孩子的！”
顾眠蹙眉，“他这么狠心？”
“你不了解他，这辈子他最在意的除了爷爷和母亲，就只剩下你了，其他人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
徐亦欢哀求道，“所以顾小姐，我求你帮我保密。”
“我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顾眠淡然道，“而且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并不想插手。”
“多谢顾小姐。”
......
晚上，顾致远打来电话。
“眠眠，我已经办理好离婚手续了，毕竟夫妻一场，淑兰也为我生下一个女儿，她要求拿走的钱，我都答应了。”
顾眠已经从保镖那里得知，王淑兰狮子大开口，把两个人名下所有的钱都拿走了，房子也归她。
顾致远相当于净身出户，现在住在酒店里。
“舅舅向来善待她，答应她的条件也不奇怪。”顾眠道，“我名下有几套房，有两套在火锅店附近，我让人带你去看看，你喜欢哪一套，我过户给你。”
“这怎么能行？”顾致远急忙拒绝，“我怎么能要你的房子。”
“舅舅，我本来就是要为你养老的，一套房子，不算什么。”
“眠眠，你毕竟不是我的亲外甥女，不需要为我养老。”
“我说过的话不会收回，你永远是我的家人。”
“那舅舅也不能成为你的负担。”顾致远道，“我先租一套房子住着，火锅店的生意不错的，用不了两年，就能凑到首付，到时候舅舅再买一套房子就是了。”
顾眠没有勉强，“你开心就好。”
“眠眠，还有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