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三节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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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舒离的声音结结巴巴的，“因为今天轮到青部保护我……”
“说起来是这样呢，”夜刀神狗朗点了点头，眼角瞥见了进到教室的老师，转过了身，“老师来了。”
“……”面对夜刀神狗朗在正常不过的反应，舒离倒是有些愣住了。
对啊，为什么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理由她需要想那么久的时间，像是要找什么借口一般，明明只要实话实说就可以了，怎么就产生了一种做贼一样的感觉呢？
舒离扭过了头，看着仅隔着一条走廊的空位皱起了眉头，眼里的神色有些复杂。
说真的，她有些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去对待伏见猿比古了。就在昨天之前，她还想着要找机会向他致谢，就算到现在，她心中的这份感激也还健在，却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表达了……
舒离并不是一个不懂礼貌的人，很多时候甚至礼貌过了头。可不管她怎样坦然的对旁人说出“谢谢”或是“对不起”，面对伏见的时候，这样的词汇像是被自动屏蔽了一般，无法说出口……
有一种很奇怪的隔阂夹在两人之间，让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
“今天上午的课就到这里了，刚刚布置的作业，下堂课的时候会检查。”老师整理着讲台上的教案，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几乎是随着下课铃宣布下课。
连课本都没带对的舒离浑浑噩噩的听了半天的课，连上午讲了哪些课都不知道，就算老师宣布下课了，她依旧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动也不动一下，要不是她还睁着眼睛，这模样看起来就和睡着了一样。
不过，这都半天过去了，伏见还没回来呢……
舒离谢绝了白银部的午饭邀请，看着空旷的教室，也放弃了去食堂或者小卖部的想法。毕竟从早上的事情看来，现在的她无论去到哪里，都会十分的惹眼。
她不想打扰到别人的午餐，也不想被他人的目光影响到自己的心情。那么现在的自己能去哪里呢？舒离叹了口气，仰起了头看着教室的天花板。
要不，去天台碰碰运气吧？
虽然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想好要不要这么做……要不这样好了，若是能在天台遇见的话，自己就试试，否则就放弃？
“……”虽然在教室的时候，舒离是这么想的，可等到了天台真的看见那人身影的时候，她的脚步却一下停了住，不敢再往前靠近了……
只是不等舒离往回跑，坐在天台的人先一步发现了她，抬头看着呆在原地的舒离，开口用着低沉的声线问道她：“是你啊，有事么？”
舒离愣了一下，连忙摇了摇头，往后退了半步，声音也因为紧张变得有些颤抖，“抱歉，我不知道这里有人，打扰了，我这就……”
“喂，”周防尊叫住了转身的舒离，“到这里来。”
“诶？”舒离惊讶的扭过了头，看着周防尊，以为自己听错了。
“舒离，我叫你过来。”
“哦……”听见对方叫了自己的名字，舒离也只能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坐下来。”
“打扰了……”
周防尊示意着自己的身侧，舒离却故意坐的远了些，周防尊看在眼里，并未去说什么。
“……”好尴尬，或者说好煎熬……
舒离偷偷瞟着周防尊，见他不知远远的眺望什么地方，也只能扭过视线，没有任何目的胡乱张望着。毕竟，她不知道周防尊为什么把她叫过来，亦不知道自己能和他说什么……
“看起来好多了。”
“诶？”听着周防尊突然冒出的句子，舒离吓了一跳。
“眼泪，”周防尊扭过了头，“你看起来不像昨天那么难受了。”
“……”明明是没有任何深意的句子，舒离不安的情绪却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她点了点头，小声回应起来他，“嗯，昨天的事情，谢谢周防学长……”
“没什么，”周防尊在嘴角勾起了笑容，“你似乎没有我想象中那样强大。”
“呃……”舒离一直不觉得自己是多强大的存在，而且光从外表来看，也不能把她和“强大”两个字联系到一起，所以她有些不明白，周防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能力，无法使用了是么？”周防尊看着舒离不解的目光解释道。
“嗯……”舒离垂下了眼帘，点了点头。虽然严格来说，应该是她不知道该如何使用能力……
“那要加入赤部么？”
“诶？”周防尊突然的提议让舒离有些不知所措，“就算我无法使用能力？”
“这样的东西怎么都好，你需要找个地方呆着不是么？”
“是这样来着……”系统的确给她需要加入特殊社团的任务，虽然不清楚完成不了会有怎样的后果，“可是，我会连累到你们的……”
尤其在此时，因为她的存在，引起学园的停课危机，成为众矢之的的她，在此时加入特殊社团一定会引起不少闲言闲语的吧……更何况，她之前还在校长室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会加入特殊社团来着……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连累到我们？”周防尊笑着，“理由？”
“那个……”舒离的声音结结巴巴的，“不是发了需要……需要停课闭岛的通知么？要是学校因为我引起的危险还存在的话……”
“嗯？”周防尊像是有些不能理解舒离的话，“什么通知？”
“就是，发到终端上的……重要通知……”舒离伸手比划着，发现自己不能解释清楚，也就拿出了自己的终端，递到了周防尊的面前，“就是这个……”
舒离并不是很习惯使用终端系统，通知书的内容还是她上课的时候发现的。她瞧着眼前似乎不知情的周防尊，便知道他和自己一样，早上的时候并未发现这份通知书，或者他可能没有把终端带在身上吧……
“……”周防尊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转移到了舒离的身上，“你觉得和你有关系？”
“诶？”本来就是针对她引起的事故，当然和她有关系啊！
“这是什么表情，”周防尊盯着舒离，“封闭的学院岛号称有着全日|本最安全的系统，保证能掌控每一位异能者的出入，在这样的地方，如果有外人闯入，的确存在安全隐患，通知书说的并没有错。”
“哈？”舒离听着周防尊的话，眨了眨眼睛，张大的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可是……可是是因为我……”
“就算把你开除了也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不然校长早就这么做了不是么？”周防尊叹了口气，“所以，再说一次，和你没有关系。”
这……这……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
舒离的脸上依旧摆着一副吃惊的模样，可就算是“胡说八道”周防尊的话听着的确有些道理，让人忍不住就想去相信……
“这个通知是伏见写的吧，他没和你解释么？”
“……”面对周防尊的提问，舒离摇了摇头，别说和她解释了，她连这通知是伏见写的这件事都不知道。伏见最多在八田美咲的面前提过，停课通知是他提出来的而已……
“他还是老样子啊……”周防尊叹了一声，虽然落到了舒离的耳内，她却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决定了，”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周防尊伸手轻轻拍在了舒离的头上，“你还是加入赤部吧。”
“可是我……”这样单方面的决定，舒离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我什么都不会……”
“没有关系，你什么都不用做，赤部也什么都不会干涉，”周防尊笑着道，“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
“这是……挂名在赤部的意思么？”
“收留的意思，”周防尊收回了自己的手，“这样，你就不会听到什么奇怪的话了，也不会无处可去只能躲到这里来了。”
“！！！”
加入赤部之后，因为赤部的威慑力，就不会有什么人再当面说她的闲言碎语了，周防尊是考虑到这一点，才让她加入赤部的么？舒离想向周防尊询问，却又觉得这样的问题太过多余了。
“怎么样？要来么？”
“……”舒离看着周防尊，眼眸里的神色有些复杂，她蹙眉思索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嗯。”
“不过……”见舒离答应了之后，周防尊语气一转，倒是提起了条件，“等你强大起来，你的那份力量一定让我见识一下，让我看看那能抹去一切能力的能力，究竟是什么模样的。”
“呵呵——”舒离讪讪的笑着，“希望真有那么一天吧……”
毕竟她并不觉得在自己的体内沉睡着什么强大的力量，这说不定只是系统给她的一个没用的设定而已……
“啧，你怎么又跑到这个地方……”
舒离和周防尊的对话被突然闯入的伏见打断了，只是在他注意到周防尊的存在之后，带着责备的声音戛然而止，眉头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他看着周防尊，一句话都没说。
“……”
“发生什么了？是找我有事么？”倒是舒离在看到伏见之后，一下站起了身，迎上了前去。
“我们下去再说。”伏见一个箭步上前，无视了一边的周防尊，拉住了舒离的手腕，像是准备把她拉走。
“喂。”伏见刚迈出步子，周防尊就开口叫住了他们，“放学后，我去找你。”
“哦……”因为这话是周防尊看着自己说的，舒离也就点了点头。
“哈？”虽然是很简单的对话，在伏见听来却并不是那么舒服，只是他实在不想在这样的环境下多呆，亦不想在和周防尊说什么，虽发出了一声诧异的疑问，却什么也没问，只紧紧拽着舒离的手腕，有些硬扯一般的把她带离了天台，“走了。”
独自坐在天台上的周防尊看着两人的背影，只勾起嘴角笑了笑，接着仰面躺了下来。管了可能不该管的闲事，他也有些犯困了，今天下午的课也一起翘掉好了，他就继续在这里睡觉好了……
“要去哪……”伏见脚步很急，舒离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他，说话的声音也就有些喘。
“食堂。”伏见轻轻的回道，“你又没吃饭对吧？这顿我请你，就算昨天三明治的回礼。”
“我……不是很饿……”听到伏见说出了目的地，舒离的脚步一下就停住了。
“是不饿？还是不敢去？”因为舒离赖在了原地，伏见也只能被迫停了下来，不再继续往前走。
“……”舒离没有预料到伏见一下就猜出了真实的原因，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
“我说，你能不能别再给人填麻烦了？”伏见等了一会，松开了舒离，“我没空什么事都围着你转。”
“我……”
“不要事事都让别人告诉你怎么做，你就不能主动去学习么？”伏见转过了身，目光和语气皆是责备，“不要总是等别人询问，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很困难么？还是装作自己努力过的模样，你就很满足了？”
“……抱……抱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伏见会突然冲她发火，舒离低下了头，倒是把这两天一直想说的话给憋出来了。
“我要听的不是抱歉。”伏见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我……我，我决定加入赤部了，”脑子一团乱的时候，舒离十分僵硬的开口，“所以……所以以后不会……”
“你跟我来一下！”
舒离的话才说了半句，就被伏见打断了，不知是不是楼道内有些学生在走动，伏见不想引起什么骚乱，便再一次抓起了舒离的手腕，把她拉到了无人的拐角。
“砰——”
伏见把手撑在了舒离后背靠着的墙上，拍在了她的耳边，用冷冰冰的双眸看着她，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寒意，“你决定加入赤部了？”
“嗯……”舒离很少有和伏见对视的机会，却在这样近的距离看到了他如冰山一样寒冷的视线，腹中一下一点底气也没有。
“为什么偏偏选了赤部？”伏见质问着舒离，“因为觉得赤部很强大么？还是周防尊和你说什么了？”
“我……”
“你之前不是说没有加入特殊社团的打算么？还有，我不是说了无论什么事都等我回来再说么？”
“因为……不想给你们添麻烦了……”舒离的声音轻若蚊吟。
“……”伏见垂下了眼帘，把自己的左手用力捏成了拳，舒离的这句话并没有什么问题，可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选择。
伏见一边觉得若是就这样把舒离丢给赤部，他算丢掉了一件大麻烦，可一想到舒离呆在赤部会出现的各种情况，又难免要头疼起来。最主要的是，为什么舒离会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就决定要去周防尊那里了呢？
“那些目光、那些话语有让你那么难受么？这就迫不及待去找起避风港了？”伏见叹了一口气，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少掉了那份严厉。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的确，今日周遭人对待她的方式，让她有些不舒服，可这并不是全部的原因。
“你也就只有这点能耐了，”伏见站直了身子，收回了自己的手，声音也低沉了下来，“既然你决定加入赤部，那么我也没有要保护你的责任了……”
“因为……”舒离的声音结结巴巴的，“因为今天轮到青部保护我……”
“说起来是这样呢，”夜刀神狗朗点了点头，眼角瞥见了进到教室的老师，转过了身，“老师来了。”
“……”面对夜刀神狗朗在正常不过的反应，舒离倒是有些愣住了。
对啊，为什么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理由她需要想那么久的时间，像是要找什么借口一般，明明只要实话实说就可以了，怎么就产生了一种做贼一样的感觉呢？
舒离扭过了头，看着仅隔着一条走廊的空位皱起了眉头，眼里的神色有些复杂。
说真的，她有些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去对待伏见猿比古了。就在昨天之前，她还想着要找机会向他致谢，就算到现在，她心中的这份感激也还健在，却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表达了……
舒离并不是一个不懂礼貌的人，很多时候甚至礼貌过了头。可不管她怎样坦然的对旁人说出“谢谢”或是“对不起”，面对伏见的时候，这样的词汇像是被自动屏蔽了一般，无法说出口……
有一种很奇怪的隔阂夹在两人之间，让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
“今天上午的课就到这里了，刚刚布置的作业，下堂课的时候会检查。”老师整理着讲台上的教案，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几乎是随着下课铃宣布下课。
连课本都没带对的舒离浑浑噩噩的听了半天的课，连上午讲了哪些课都不知道，就算老师宣布下课了，她依旧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动也不动一下，要不是她还睁着眼睛，这模样看起来就和睡着了一样。
不过，这都半天过去了，伏见还没回来呢……
舒离谢绝了白银部的午饭邀请，看着空旷的教室，也放弃了去食堂或者小卖部的想法。毕竟从早上的事情看来，现在的她无论去到哪里，都会十分的惹眼。
她不想打扰到别人的午餐，也不想被他人的目光影响到自己的心情。那么现在的自己能去哪里呢？舒离叹了口气，仰起了头看着教室的天花板。
要不，去天台碰碰运气吧？
虽然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想好要不要这么做……要不这样好了，若是能在天台遇见的话，自己就试试，否则就放弃？
“……”虽然在教室的时候，舒离是这么想的，可等到了天台真的看见那人身影的时候，她的脚步却一下停了住，不敢再往前靠近了……
只是不等舒离往回跑，坐在天台的人先一步发现了她，抬头看着呆在原地的舒离，开口用着低沉的声线问道她：“是你啊，有事么？”
舒离愣了一下，连忙摇了摇头，往后退了半步，声音也因为紧张变得有些颤抖，“抱歉，我不知道这里有人，打扰了，我这就……”
“喂，”周防尊叫住了转身的舒离，“到这里来。”
“诶？”舒离惊讶的扭过了头，看着周防尊，以为自己听错了。
“舒离，我叫你过来。”
“哦……”听见对方叫了自己的名字，舒离也只能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坐下来。”
“打扰了……”
周防尊示意着自己的身侧，舒离却故意坐的远了些，周防尊看在眼里，并未去说什么。
“……”好尴尬，或者说好煎熬……
舒离偷偷瞟着周防尊，见他不知远远的眺望什么地方，也只能扭过视线，没有任何目的胡乱张望着。毕竟，她不知道周防尊为什么把她叫过来，亦不知道自己能和他说什么……
“看起来好多了。”
“诶？”听着周防尊突然冒出的句子，舒离吓了一跳。
“眼泪，”周防尊扭过了头，“你看起来不像昨天那么难受了。”
“……”明明是没有任何深意的句子，舒离不安的情绪却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她点了点头，小声回应起来他，“嗯，昨天的事情，谢谢周防学长……”
“没什么，”周防尊在嘴角勾起了笑容，“你似乎没有我想象中那样强大。”
“呃……”舒离一直不觉得自己是多强大的存在，而且光从外表来看，也不能把她和“强大”两个字联系到一起，所以她有些不明白，周防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能力，无法使用了是么？”周防尊看着舒离不解的目光解释道。
“嗯……”舒离垂下了眼帘，点了点头。虽然严格来说，应该是她不知道该如何使用能力……
“那要加入赤部么？”
“诶？”周防尊突然的提议让舒离有些不知所措，“就算我无法使用能力？”
“这样的东西怎么都好，你需要找个地方呆着不是么？”
“是这样来着……”系统的确给她需要加入特殊社团的任务，虽然不清楚完成不了会有怎样的后果，“可是，我会连累到你们的……”
尤其在此时，因为她的存在，引起学园的停课危机，成为众矢之的的她，在此时加入特殊社团一定会引起不少闲言闲语的吧……更何况，她之前还在校长室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会加入特殊社团来着……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连累到我们？”周防尊笑着，“理由？”
“那个……”舒离的声音结结巴巴的，“不是发了需要……需要停课闭岛的通知么？要是学校因为我引起的危险还存在的话……”
“嗯？”周防尊像是有些不能理解舒离的话，“什么通知？”
“就是，发到终端上的……重要通知……”舒离伸手比划着，发现自己不能解释清楚，也就拿出了自己的终端，递到了周防尊的面前，“就是这个……”
舒离并不是很习惯使用终端系统，通知书的内容还是她上课的时候发现的。她瞧着眼前似乎不知情的周防尊，便知道他和自己一样，早上的时候并未发现这份通知书，或者他可能没有把终端带在身上吧……
“……”周防尊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转移到了舒离的身上，“你觉得和你有关系？”
“诶？”本来就是针对她引起的事故，当然和她有关系啊！
“这是什么表情，”周防尊盯着舒离，“封闭的学院岛号称有着全日|本最安全的系统，保证能掌控每一位异能者的出入，在这样的地方，如果有外人闯入，的确存在安全隐患，通知书说的并没有错。”
“哈？”舒离听着周防尊的话，眨了眨眼睛，张大的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可是……可是是因为我……”
“就算把你开除了也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不然校长早就这么做了不是么？”周防尊叹了口气，“所以，再说一次，和你没有关系。”
这……这……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
舒离的脸上依旧摆着一副吃惊的模样，可就算是“胡说八道”周防尊的话听着的确有些道理，让人忍不住就想去相信……
“这个通知是伏见写的吧，他没和你解释么？”
“……”面对周防尊的提问，舒离摇了摇头，别说和她解释了，她连这通知是伏见写的这件事都不知道。伏见最多在八田美咲的面前提过，停课通知是他提出来的而已……
“他还是老样子啊……”周防尊叹了一声，虽然落到了舒离的耳内，她却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决定了，”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周防尊伸手轻轻拍在了舒离的头上，“你还是加入赤部吧。”
“可是我……”这样单方面的决定，舒离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我什么都不会……”
“没有关系，你什么都不用做，赤部也什么都不会干涉，”周防尊笑着道，“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
“这是……挂名在赤部的意思么？”
“收留的意思，”周防尊收回了自己的手，“这样，你就不会听到什么奇怪的话了，也不会无处可去只能躲到这里来了。”
“！！！”
加入赤部之后，因为赤部的威慑力，就不会有什么人再当面说她的闲言碎语了，周防尊是考虑到这一点，才让她加入赤部的么？舒离想向周防尊询问，却又觉得这样的问题太过多余了。
“怎么样？要来么？”
“……”舒离看着周防尊，眼眸里的神色有些复杂，她蹙眉思索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嗯。”
“不过……”见舒离答应了之后，周防尊语气一转，倒是提起了条件，“等你强大起来，你的那份力量一定让我见识一下，让我看看那能抹去一切能力的能力，究竟是什么模样的。”
“呵呵——”舒离讪讪的笑着，“希望真有那么一天吧……”
毕竟她并不觉得在自己的体内沉睡着什么强大的力量，这说不定只是系统给她的一个没用的设定而已……
“啧，你怎么又跑到这个地方……”
舒离和周防尊的对话被突然闯入的伏见打断了，只是在他注意到周防尊的存在之后，带着责备的声音戛然而止，眉头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他看着周防尊，一句话都没说。
“……”
“发生什么了？是找我有事么？”倒是舒离在看到伏见之后，一下站起了身，迎上了前去。
“我们下去再说。”伏见一个箭步上前，无视了一边的周防尊，拉住了舒离的手腕，像是准备把她拉走。
“喂。”伏见刚迈出步子，周防尊就开口叫住了他们，“放学后，我去找你。”
“哦……”因为这话是周防尊看着自己说的，舒离也就点了点头。
“哈？”虽然是很简单的对话，在伏见听来却并不是那么舒服，只是他实在不想在这样的环境下多呆，亦不想在和周防尊说什么，虽发出了一声诧异的疑问，却什么也没问，只紧紧拽着舒离的手腕，有些硬扯一般的把她带离了天台，“走了。”
独自坐在天台上的周防尊看着两人的背影，只勾起嘴角笑了笑，接着仰面躺了下来。管了可能不该管的闲事，他也有些犯困了，今天下午的课也一起翘掉好了，他就继续在这里睡觉好了……
“要去哪……”伏见脚步很急，舒离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他，说话的声音也就有些喘。
“食堂。”伏见轻轻的回道，“你又没吃饭对吧？这顿我请你，就算昨天三明治的回礼。”
“我……不是很饿……”听到伏见说出了目的地，舒离的脚步一下就停住了。
“是不饿？还是不敢去？”因为舒离赖在了原地，伏见也只能被迫停了下来，不再继续往前走。
“……”舒离没有预料到伏见一下就猜出了真实的原因，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
“我说，你能不能别再给人填麻烦了？”伏见等了一会，松开了舒离，“我没空什么事都围着你转。”
“我……”
“不要事事都让别人告诉你怎么做，你就不能主动去学习么？”伏见转过了身，目光和语气皆是责备，“不要总是等别人询问，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很困难么？还是装作自己努力过的模样，你就很满足了？”
“……抱……抱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伏见会突然冲她发火，舒离低下了头，倒是把这两天一直想说的话给憋出来了。
“我要听的不是抱歉。”伏见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我……我，我决定加入赤部了，”脑子一团乱的时候，舒离十分僵硬的开口，“所以……所以以后不会……”
“你跟我来一下！”
舒离的话才说了半句，就被伏见打断了，不知是不是楼道内有些学生在走动，伏见不想引起什么骚乱，便再一次抓起了舒离的手腕，把她拉到了无人的拐角。
“砰——”
伏见把手撑在了舒离后背靠着的墙上，拍在了她的耳边，用冷冰冰的双眸看着她，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寒意，“你决定加入赤部了？”
“嗯……”舒离很少有和伏见对视的机会，却在这样近的距离看到了他如冰山一样寒冷的视线，腹中一下一点底气也没有。
“为什么偏偏选了赤部？”伏见质问着舒离，“因为觉得赤部很强大么？还是周防尊和你说什么了？”
“我……”
“你之前不是说没有加入特殊社团的打算么？还有，我不是说了无论什么事都等我回来再说么？”
“因为……不想给你们添麻烦了……”舒离的声音轻若蚊吟。
“……”伏见垂下了眼帘，把自己的左手用力捏成了拳，舒离的这句话并没有什么问题，可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选择。
伏见一边觉得若是就这样把舒离丢给赤部，他算丢掉了一件大麻烦，可一想到舒离呆在赤部会出现的各种情况，又难免要头疼起来。最主要的是，为什么舒离会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就决定要去周防尊那里了呢？
“那些目光、那些话语有让你那么难受么？这就迫不及待去找起避风港了？”伏见叹了一口气，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少掉了那份严厉。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的确，今日周遭人对待她的方式，让她有些不舒服，可这并不是全部的原因。
“你也就只有这点能耐了，”伏见站直了身子，收回了自己的手，声音也低沉了下来，“既然你决定加入赤部，那么我也没有要保护你的责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