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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匿名信 14案情分析 15谢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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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马**挣扎着从卧室挪到了客厅,呆呆地坐在沙上,她今天请了病假,以她现在的状态怎么也撑不到讲台上。她浑身软,象大病了一场,林早上的早餐也让他自己在外边买的。昨天看到的林凯旋的尸体好像又呈现在她的眼前,脸是灰色,已经变形,身体尽管在冲洗下还是隐隐约约散一种难闻的气味,他的眼睛紧闭着,头已经被开颅。那张脸在她面前一直晃,睁开眼睛闭上眼睛都没用,她就这么不眠不休,后悔昨天看了那么一眼,一生当中从没有过的噩梦就这么缠着她,让她叫不出声,哭不出泪。

    林还不知道他父亲的死讯,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向他传达这个消息,昨晚哥哥也过来了,两人商量着先瞒着孩子,但瞒到什么时候呢?

    也就是大年三十的时候,她还抚摸着他的身体,用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胸膛,在他的脸上轻轻亲吻着,可现在,人已没了,而且是受了伤害之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会是什么样的人对他下如此的重手?他是爱赌钱,但他是那么的温和,他没有生意场上的那种奸诈,他对谁都彬彬有礼,会是什么人呢?

    她不停地问自己问题,却又不能解答。她尽量地想让自己理智起来。

    唯一跟他有经济纠纷的的是唐丰民,但老唐她也认识那么多年,她怎样也不能把老唐跟一个杀人凶手连在一起。

    那封匿名信,那封匿名信究竟想说什么呢?

    她的确向刑侦大队的人隐瞒了情况。

    她还记得,初七的那天下午,凯旋跟她打了电话,说有急事要见她,她以为是要转账的事,就没多问。当凯旋来到家里的时候,他一改往日的松弛沉稳,气急败坏地问她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边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张纸。上边用中号的黑体打印着:我知道你年三十做了什么,后会有期!

    **看了,也懵了!

    她沉默了良久,忽然内心一股莫名的情绪让她变得暴躁,她向凯旋嘶喊:“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干的,你为什么问我?”

    林凯旋绝望地坐在那里,喃喃解释道:“我想知道还有什么人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我很怕会有人要挟我,拿它来做文章。”

    **挖苦道:“你是怕别人破坏你跟姓朴的事,说明了吧,你可以不对我负责,但你得对人家负责。哼!”

    凯旋看着她的脸:“真的是你。”

    **又叫喊起来:“我都说了,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凯旋站起来,面对着她,把两手抚在她的双肩上,细语安抚:“你别生气,别冲动,好吗?你想想看,收到这么一封匿名信,毕竟不是好事。而且我们在明处,别人在暗处,他想要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情绪也稍稍缓和,也觉得刚才自己有点太歇斯底里,她想了想,“我不是有心要激你。那天晚上的事,我没有对一个人提起。”

    凯旋半信半疑,“你确定你没跟你哥说吗?”

    **摇头,“都说了,我没跟任何人提过,一个字都没提起过。我们离婚的时候,我哥不妥你,但这也是人之常情,你不觉的吗?你跟我哥,也别记仇,都过去这几年了。”

    林凯旋也下了决心,“不管他了,爱誰谁吧。最多把事情桶到朴玉文那儿,我也认了。”

    **忽然心里有点难过起来,“凯旋,你别把我想成不堪的人。我不想破坏你跟朴玉文的婚事,我们分开这几年,感情没了,但还有亲情,我们还有林。我不会纠缠你,这一点,请你相信我,说心里话吧,有时候我觉得没有安全感,也是因为林这孩子不争气。我也听说了不少,那个朴玉文是个好女人,你跟她在一起,你会过得好的,也请你善待她。那天晚上生的事,都怪我,喝酒惹祸,翻篇吧,别去想它了。”

    林凯旋忽然顿悟,“会不会是林这个臭小子呢?”

    **也咯噔了一下,“这孩子,不会吧?他没有这样的心机,再说,他图什么呢?”

    凯旋笑笑摇摇头,“鬼知道。他是不是有心想撮合咱们复婚哪,你觉得?”

    **也摇摇头,“我看不像吧。这孩子,整天就知道打他的游戏,你第二天走了以后,他跟我一个字都没提,他不像有的孩子心思细密,肯定不会是他。再说跟自己亲爹,写封匿名信,这算怎么回事?”

    **又道:“你别光问我,你自己呢,不会跟人顺嘴说漏吧?”

    凯旋很仔细地想了想,摇了摇头。

    “凯旋,有没有什么人从中作梗,想拆散你跟朴玉文呢?”她象好朋友一样关切地问,凯旋为这个善良大度的女人感动。为什么人在婚姻中看不到对方闪光的地方?但**这么一问,他仿佛想起什么,还是别让她担心了,“算了,别想了,就象我刚才说的,真要是朴玉文知道了,我也认了。”

    凯旋告辞的时候,虽然嘴里是说放下了,但他的神情明显是放不下的神情。

    尽管是这样,**对林还是有一丝丝疑心,但怎么去问孩子,她想不出合适的方式,又担心冒然相问会打乱孩子的平静,就决定观察他几天,结果林还跟往常一样,到开学前一直抱着他的平板厮杀,完全象一个没有秘密的少年。

    又过了两天,她跟凯旋打电话问起这件事,凯旋在电话里不想提,也或许他讲话的时候不方便。但如果这个人有目的性地给凯旋寄了这封匿名信,又为什么想害他?

    那天从刑侦大队出来的时候,她就有些后悔没有完全说实话,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情况隐瞒呢,她自己也想不明白,或许,自己内心里对不争气的孩子还是不能百分百的信任,她决定等儿子今天回来后,一定要把话问清楚,如果孩子真是无辜的话,她就要向刑侦大队的人说明情况。

    但她庆幸对那个龙队长坦白说了那天晚上生的事,要不然她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说谎者,作为一名教师来说,她毕竟是有良知的,这样想想,她的心里稍微坦然一些。凯旋啊凯旋,我真希望害你的凶手能够早日捉拿归案,老人那儿,我也会让孩子经常去看看的。

    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从回到家起,憋了这么久的眼泪,一下子宣泄了出来。通常这些故事都是生在电影电视剧当中,她到现在也不敢相信竟然就真真切切地生在她的身上。

    正哭的时候,有人打电话,是一个未知号码。她拿起电话,是刑侦大队的欧阳芷桦,要过来向她了解情况。**想到,是巧合吗?我昨天才去了刑侦大队。但愿是那几个刑警眼明心亮,但愿他们有极细微的观察力和敏锐的嗅觉,但愿他们能让事情的真象早日大白,泪眼中她似乎看到了破案的曙光。

    第14章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四个人先后脚回到刑侦大队。

    龙队交代牛牛把林凯旋的电脑交给技术科处理,老付兴冲冲地问道:“怎么样今天,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龙队把情况简单地介绍一下,然后芷桦和牛牛也把自己了解的情况叙述了一遍,当他说到那封匿名信的时候,大家都很吃惊,龙队更意识到这封匿名信关系非同寻常,他问:“知道这封匿名信的下落吗?”

    芷桦摇摇头:“马**只是说见到过,但不知林凯旋有没有销毁?如果没有,不知道他把信藏在哪里。”

    龙队一口喝光老付给他递过来的水,“明天我再跟小山去林凯旋的住处一趟,看能不能找到这封信。”他看看老付“家里有什么情况?”

    老付笑道,“先歇口气,等我跟你慢慢说。井盖的指纹分析报告技术上的小刘已经送来了,上边能够套取的只有两组指纹,就是那两个现尸体的小孩的。银行的信息也已经调阅到,现在先说说林凯旋的情况。他的信用卡最后一次的使用时间是在二月十三日,也就是阴历十四的晚上,是一家叫‘松花江畔’的东北菜馆,之后他的个人卡和公司卡都没有再动用过。他私人账户上的余额,只有十三万,公司账上的余额你们猜猜有多少?”他想吊吊大家的胃口,故意卖个关子。

    小山看着芷桦和牛牛,抿着嘴笑。

    龙队也笑道:“老付,别卖关子了,账上是不是让人取得一分不剩?”

    老付略带点失望,“是啊,”他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银行对账单,上边用色笔标注着重要的支出款项记录,“二月二十号,账上最后的七万多块钱被人取空。”他本来以为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唯一有价值的线索。

    龙队接着说,“这个情况我知道,他在失联之后,公司员工一起商议,把钱平分了,这个情况还是通过唐丰民了解到的,是公司里的员工透露给他的,因林凯旋经营不善,没有年终奖,大家对他也离心离德。”

    老付啧啧道:“说起来,也是做生意的,账面上只剩个几万块钱,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养手下的人,难怪他老婆跟他离了婚,看起来这个朴玉文真的是他的救命稻草。朴玉文的家业还真不是虚的,公司的账面流动资金截止到上个月底有七百多万,人家的厂房地皮全是自己的。个人的账户上也有几百万,她最后一次使用信用卡是在二月十六日,是在她家附近的鹤翔市。”

    龙队问:“他们两人的私人账户和公司账户上,有没有任何经济往来?”

    老付说:“没有,朴玉文的的账户资金走向都看不出什么疑点,倒是林凯旋的账户上提现金比较多。”

    龙队笑了笑,“他是个赌鬼,这些钱估计都输在牌桌上了,也很难找到什么凭证,哪有输了钱,还有人给你打个收据?”

    老付问道:“朴玉文的失踪时间查清楚了吗?”

    芷桦道:“从她女儿那里了解到的情况跟派出所的报案案底相符,是二月十八号,报案时间是二十二号,两人失踪的时间一前一后,又冒出一封匿名信,想置林凯旋于死地的人究竟是怎样的动机呢?”

    龙队说:“是啊,这件案子的难点在于因为时间太久,很难确认具体的被害时间,所有被调查人员很难询问案时间的不在场证明,作案的动机也是未知,老付,有没有林凯旋车的消息?”

    老付说:“还没有。”

    龙队又道:“林凯旋的手机也不知去向,老付你明天联系他的电话公司,打印最近这段时间的电话清单,看能不能现什么可疑的电话号码。”

    老付应道:“好嘞!希望能现点什么,也希望能从他的个人电脑上最起码找到丁点有用的东西。”继而问芷桦:“芷桦,听你们刚才的意思,这个朴玉文的女儿很精明能干,她能不防着林凯旋,让自己家的财产轻易落到别人手里?何况又是一个赌徒,现在看来,林凯旋对朴玉文的感情都要打一个问号。”

    芷桦也分析道:“从跟她的交谈中,她好像对林凯旋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这就有两种可能,一种她真的不知道,另外一种呢,就是她藏得很深。但如果她大年三十在姥姥家过年的话,没理由知道林凯旋跟她的前妻在一起,又怎么可能寄那封匿名信呢?”

    龙队不免问道:“她姥姥家在哪?”

    牛牛抢着说:“是在大赉县,离咱们也就三十来里,我原来有个女朋友老家就是那儿的。”

    龙队低头想了想“这也是个疑点,不能放过。”

    牛牛不屑:“切,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我看那个王楠挺上档次的,说话也利落,两条大长腿,要是穿上裙子,肯定牛B,谁看了谁鼻子喷血。而且看样子跟我也就差不多的年龄……”

    所有的人都大笑起来,老付打断他:“牛牛,你小子两天没有女朋友,又犯花痴了?你悠着点,但凡杀人的高手从来不把罪恶写在脸上,你别不小心爱上不该爱的人,人吃了你都不知道。”

    牛牛高声分辨到:“说什么呢?我宋牛牛什么时候愁过没有女朋友,我是替师哥愁得慌,诶,师哥,你别闷着不出声,你觉得那王楠怎么样?”

    芷桦有点不好意思,但随即大方回应:“我看不错啊。咱们好像是说案情,怎么说着说着跑了话题了?”

    龙队说:“今天的案情讨论就先这样吧,还有许多需要调查的人。明天的任务,国土局有个什么科的科长,听说以前追过朴玉文,还有就是马**的哥哥,马明旺,他因为妹妹的离婚,对林凯旋也心存不满,这两人都不能完全排除嫌疑,芷桦,你跟牛牛,明天去把这两个情况摸摸清楚。”

    芷桦道:“下午在马**那儿已经要了她哥哥的电话号码,但他今天刚好在北京出差,过两天回来。”

    “这个情况你跟紧点。还有牛牛,我老是对你不放心。咱们自己人在一块,满嘴胡噤,大家笑笑,图一乐,出警的时候,跟师哥学的沉稳点。”

    牛牛冲着芷桦:“小样,你告我状了?“

    芷桦笑道:“天大的冤枉。我可什么都没说。”

    龙队也笑了“我只是不经意地叮嘱你一声,看来你还真是胡说八道了。”

    牛牛故作不满状,“怎么师哥什么都是好的,长得且不说,貌如潘安,业务象大卫贝克汉姆,就连那嘴都是好的。我真是羡慕嫉妒恨,真是一个亲生的,一个捡来的。”

    大家都了解牛牛的为人,他豪爽义气,是属于那种没心没肺的,跟他在一起,有很多乐趣,而且从不会在心里计较什么。只有小山跟大伙不太熟,还有点怕牛牛脸上挂不住,但仔细细看,又不象。

    老付接着说:“牛牛,说你是爱护你呢,你看大街上多少人哪,咱干嘛不说他们呀,犯不上不是?”

    牛牛傻笑道:“仗着你们都比我大,欺负人是吧?”

    龙队问:“小山,你属什么呢?”

    小山忙答道:“我属兔的,八七年。应该比牛牛小吧?他不属牛吗?”

    牛牛说:“我八八年,属龙。”

    小山不解道:“那你怎么叫牛牛?”

    旁人一块笑了起来,老付说:“他属龙,他爸属虎,人家算命说他俩属相犯冲,所以给他起名叫牛牛,破解破解。”

    牛牛道:“得,你们今天气死我了,不请你们吃饭了,自个顾自个吧。”

    龙队也得意地在一旁起哄道,“你师娘怕咱们今天加班,在家包了茴香馅的饺子,牛牛你都快气死了,没福分,小山跟芷桦替他多吃点。”

    牛牛委屈极了:“咱不带这样的,谁也别替我吃,我亲自吃。”

    大伙又哄笑起来,开开玩笑确实解乏,龙队的妻子凤梅又在家包了饺子,这么些人,得包多少饺子,初来乍到的小山心里感叹道,这只是第一天,就已经感受到家庭似的温暖了。

    龙队继续:“明天我跟小山去调查林凯旋的几个赌友,看有没有什么金钱上的纠纷,这些老油条,对付警察,很有一套,我去会会他们。”

    众人收拾收拾东西,正准备往外走,老付忽然想起:“刚才忘了说,今天下午,那个日报社的姓梅的丫头打电话来,正好那会沈局在,他接的电话,说我们都出警了,家里空着,怕她明天再来纠缠。”

    龙队想了想,“这丫头消息倒是挺快的,她明天肯定会来,这个案子对媒体也不可能一直瞒着,只要他们别在报纸上胡说八道,倒也未必全是坏事,老付,你明天要是见着她,跟她交待清楚,别乱写,千万别妄自揣测,另外希望动群众提供线索,措词的话,你跟她商量商量再定。”

    第15章

    马上到三月下旬,天气乍暖还寒,早上的时候还冷飕飕的,太阳还没露脸,一片阴沉沉雾蒙蒙的,还好能见度不算太差,这该死的雾霾。牛牛开车来到芷桦家的楼下,给芷桦打了电话,然后从车里后排座椅一堆凌乱的衣服里挑了一条围巾系在脖子上,芷桦从楼上匆匆下来,钻进车里,把手里的小塑料袋递给牛牛,“我本来想让你上楼吃点早餐,猜你也不肯上来。给你,我妈蒸的素馅大包子,我给你拿了俩,热牛奶,先吃了再走。”

    “啊,素馅的,能好吃吗?”牛牛抱怨道。

    “有吃的,别唧唧歪歪,是野菜馅的,也不全是素,里边有干虾仁,特有嚼劲。”芷桦道。

    牛牛胡吞海塞了一通,“还别说,真好吃。你妈妈做饭跟师娘一样,真有一套,昨天晚上的饺子把我吃撑了,折腾到半夜才睡,早晨又把我饿坏了,现在舒服了。”

    芷桦说:“这些是外边买不来的,平时你请客也忒粘了,请你吃点东西也是应该的,你喜欢就好。”

    牛牛稍有点难过,“有家真好,我妈跟我后爸跑到泰国去,想见都难。但我妈以前在家的时候也不会做饭,都是保姆做的,跟上学时候的食堂差不多,现在这个保姆更离谱,不但难吃,竟然偷工减料,有两次把剩饭掺进去,我可怜她,没跟我爸说,要不然准保炒鱿鱼。下次一定得换个四川大厨。”

    芷桦沉思道:“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朴玉文家里应该也有保姆,你说是吗?”

    牛牛答:“应该是吧。怎么想起这个?”

    芷桦笑笑:“不为什么,以后如果案情需要,我们可能还要查访更多的人,走吧,咱们先去国土局。”

    牛牛从纸巾盒里抽出纸巾,抹抹嘴,擦擦手,把纸巾丢进塑料袋里,“把垃圾先丢掉。”下车把垃圾丢进垃圾桶里。

    等他上车,芷桦含笑赞道:“还是一个不错的孩子。”

    牛牛把车打着火:“切,全凭这些小细节俘虏少女们的心,比如开门,开车门,吃饭拉凳子呀,等等,女孩吃这个。现在的好女孩越来越少了,师哥你信不信?物欲横流,不管穷养富养的女孩,全装逼,好像是王朔说的吧,现在找一处女比找一特务还难,我信。”

    芷桦笑道:“你够虚伪的,昨天不是还夸那王楠吗,今天就一个好的都没了,你不是昨天晚上受什么刺激了吧?”

    “没有,师哥说哪儿的话,我看侦探片看的晚了点。不过说实话,我觉得那个王楠在女孩里头还算不错的。”

    芷桦说:“我觉得有点看不透,但她的能力的确不可小觑,以后可能还得跟她打交道,牛牛,你收收心。”

    牛牛有点不耐烦:“我知道,我无非就是夸了她一句,又没暗恋她,师哥你放心,我知道业务重要。咱们待会去国土局,调查谁都不知道,龙队只说是什么科的科长,又没说是谁,你心里有谱吗?”

    “龙队不会故意给咱们出难题的,他得到的消息大概也就如此,我们得把这个人问出来。”

    二人到了国土资源局,芷桦跟着牛牛先去了人事科,接待他们的是一位个头矮矮的女科长,两人坐下,分别出示了证件,芷桦说明来意,“我们是来调查一起失踪案,有人向我们反映你们局里有一位中层管理人员,以前和失联人士有业务联系,此人男士,离异或单身,年纪在五十岁左右,请问在你们局的中层里边,有没有跟此情况相照的呢?”

    女科长想了想,“单身的,还真没有,我们局总共就几个科室,但我们地籍管理科的谢科长离异之后倒是独了几年,但他去年国庆节的时候结婚了,找了一个在人民医院二院上班的大夫,不知道这个谢科长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芷桦问道:“我们跟他了解了解情况吧。谢谢你的帮助。请问谢科长全名是?”

    女科长回答:“谢永宏,宏伟的宏。”

    两人一起来到地籍管理科,姓谢的科长正坐在他硕大的办公桌后,刚刚放下电话。看上去年龄小5o的他,头却已退休,中间很秃很光,旁边几缕头,又长又少,从左端绕过去,整个一个地方包围中央的局势。芷桦说明身份之后,谢科长傲慢地坐在椅子上跟他二人握了握手。牛牛心里一丝不快,开门见山地说:“谢科长,我们是来跟你了解林凯旋和朴玉文的情况,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谢科长一听,刚才颇有点藐视两个小同志的神情收敛一些,他站起身,关上科门,他摇晃着自己的大脑袋,“我还以为是别的什么事,前两天也有公安局的同志来问询情况。“

    芷桦跟牛牛默不作声。

    谢科长有点无趣:“经济上的案子。请问朴玉文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劳烦到刑侦大队出头?”

    芷桦说:“谢科长,能跟我们介绍一下你跟朴玉文和林凯旋的关系吗?”

    谢科长想敷衍:“我跟朴玉文不太熟,跟林凯旋更不熟。”

    芷桦笑笑:“是这样,有人见到你之前跟林凯旋有龃龉,林凯旋出事了,所以我们来找你问情况。”

    谢科长大吃了一惊“我跟林凯旋没有任何过节,跟朴玉文也有最起码一年多没联系过了,天哪,这都是驴年马月的事,还能找到我的头上。”

    牛牛说:“能说的具体一些吗?”

    谢科长咽了口唾沫,“我跟朴玉文死去的老公王全盛以前打过交道,几年前朴玉文的公司迁了新厂家,有一些土地证明需要更改资料,她来过局里几趟。我那个时候刚离婚,怎么说呢?”

    谢科长很有些不自然,芷桦跟牛牛没有打断他。

    他接着说:“你们也知道,她老公走了之后,觊觎朴玉文的人不少,但我觉得她太优秀了,说句难听的话,有贼心没贼胆,我觉得跟我一样心思的人不在少数,但没人敢蠢蠢欲动,这竟然让林凯旋那个小子占了便宜,他小子我听人说是个绣花枕头外头光,但这个时候再追朴玉文已经为时已晚,我毕竟也要顾及自己的脸面。哦,对了,我已经结婚了。”他颇有些得意。

    牛牛说:“这我们知道,去年国庆结的婚,找的二院的一个大夫。”

    谢科长脸上不禁有些尴尬,心想,还是老老实实,什么都说了吧“你象我,也都不是小年轻了,多多少少也得顾及自己的脸面,这事就放下了。有一次,在饭店吃饭的时候,我碰到他们两个,我当时喝了点酒,可能冲着林凯旋说了几句难听话。”

    芷桦问道:“说了什么,你记得吗?”

    谢科长挠挠头,“我当时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同事把我送回家的,第二天他们跟我开玩笑,我才知道,其实也就说什么‘玉文一棵鲜花插在牛粪上,你小子算老几,你配得上她吗?我可能带了点脏字,比如鸟玩意王八蛋之类的,别的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芷桦问:“当时动手了吗?”

    谢科长摇头:“没有,我当时走路都打晃。”

    “当时林凯旋和朴玉文什么反应,你知道吗?”芷桦又问道。

    “听我同事后来说,那小子倒是挺沉稳的,也没急。朴玉文我不知道,她一个女人,碰到这种事,能有什么反应?”

    “这后来呢?”芷桦又问。

    “这后来,我觉得再不好意思,也得善个后,毕竟自己言语冲撞了别人,我不屑于跟那个林凯旋多说,就跟朴玉文打了电话,我在电话里跟她道了歉,她也没说难听话。再后来我们就没有再联系了,业务上的往来也没有。我跟我现在的媳妇,感情还挺好的,你们看,这个事,最好别传到她耳朵里。”谢科长明显一个妻管严。

    芷桦说:“这个没有必要我们不会说的。你说还有其他觊觎朴玉文的人,你了解多少?”

    谢科长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多说了话:“这我也没什么凭据。可能因为我当时自己单身,可能多疑了,看别的男人看玉文的眼神都觉得不对劲,你想想,以她的条件,想娶她的人,肯定不少,但真正有动作的,一个也没有,所以让那个林凯旋占了先机。我当时恼自己,也觉得自己太懦弱了,但现在想想,也未必不是好事,就算是能跟朴玉文在一块,别人肯定会议论,说你图的是人家的身家,这不明摆着吗,要承受的压力肯定不会小。”

    芷桦笑笑,“你说的倒也是。这是我的名片,想起什么了,跟我打电话。”

    谢科长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刚才说林凯旋出了事,请问?”

    芷桦说:“他被人害了,正月十五十六出的事,尸体前两天才现。”

    谢科长愣在那里。

    芷桦跟牛牛回到车里。牛牛还在评论:“整个一谢顶,这姓谢的人干什么都行,就是别成秃子。连外号都是现成的——谢顶,瞅他猪头猪脑的样子,刚开始还不可一世,就他,我看也是凭资历,混了一个狗屁科长,要是凭能力,估计也轮不上他。”

    芷桦笑了:“人家又没招你惹你,不用说话那么难听吧。俗话说,大千世界什么人都有,咱们办案子,什么样的人都能遇见,他这还不算离谱的呢。”

    牛牛也笑了“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龙队今天跟那几个老赌棍打交道,我倒还真想看看。”

    芷桦说:“本来准备今天拜访马明旺,但他人不在本市,我想去一趟王家集,去那看看有没什么线索,你要是真想见识见识那几个老赌棍,我跟龙队打电话,把你跟小山换过来,王家集那边的情况,小山也比你熟,你觉得怎么样?”

    牛牛屁颠地咧着嘴,“哥,你真不介意?”

    芷桦说:“这有什么介意的,都是为了工作。”

    芷桦跟龙队打了电话,简单把情况汇报了一下,龙队那边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他们现在正要去走访另外一个赌友,芷桦建议把牛牛跟小山换过来,一起去趟王家集,龙队同意了。

    牛牛高兴道:“你把我送到龙队那,你把我车开走。”

    芷桦笑说:“看把你乐的,我今天车也没开出来,要不然先回我家,把车换了。”

    牛牛等不及:“哪那么多事!这是我爸的破二手揽胜,又不是什么宾利,阿斯顿马丁,正好下乡,开着它也顺手,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