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好，好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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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我们什么时候到，我饿了。”老狗弗兰克着牢骚。
太阳爬上最高点的时候，叶无极带着弗兰克，经过笔直的青石大道，伴随着道两旁大树上此起彼伏蝉鸣声，穿过外城，来到了沧海城北门。
叶无极的第一站，是位于北门大街旁的“墨香面馆”，那儿的五香牛肉面非常地道，叶无极每次来沧海城，都会到那里点上三大碗面，吃个痛快。
这次也不例外，不过他在城门口先停了下来。
像沧海城这样的大城，四个城门口，都会有当地的小商贩在此摆摊。
叶无极来到一个摆满五颜六色水果的摊位前，随便捡了几个黄灿灿的大鸭梨，便叫看摊位的小姑娘帮继续帮他挑一些装起来。
小姑娘十四五岁，跟当年的小芯姑娘差不多大小的样子，穿着可爱的红色抹胸和短裙，绸缎在阳光下闪着光泽，她的人也和那玫红色的衣服一样可爱，她说笑着帮叶无极挑梨，显得跟他很相熟。
弗兰克感到困惑，操着沙哑的嗓音问道：“你买这么多梨干什么？”
叶无极道：“送礼啊，你去拜访别人，难道不带上伴手礼？”
弗兰克顿了片刻，显然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弯：“你就用大黄梨当伴手礼？就算是……用不用带这么多？”
叶无极扛起两麻袋鼓鼓囊囊的鸭梨，正色道：“别人都是礼轻情意重，我叶无极从来都是礼物重，情谊更重！”
然后又语重心长的教育弗兰克做人的道理：“来福，金山银山大不过人情山。好好看，好好学，不要说我没提醒你。为人处事，明白么？”
弗兰克嘴角抽动，它明白了，明白了什么叫“鸭‘礼’山大”。
“一共一百二十五块龙币。”小姑娘说道。
叶无极上下摸了半天，没能找出五个石龙币的零钱。
小姑娘道：“叶大哥，不用了，五块龙币而已。”
叶无极连忙摆手道：“那怎么行，”索性又抛出一枚面值一百的银龙币给小姑娘，“给，不用找了。”
他知道，小姑娘是准备攒钱到儒学院学习的，借着机会能帮一把是一把，当然不能给太多。毕竟没有一个有骨气的人，愿意接受那样近乎于施舍的帮助。
有骨气的人就是强者，强者，当然一切都要靠自己。
小姑娘年纪虽然小，但与黄小芯不一样，是个不折不扣，上进心强的孩子，而小芯姑娘完全只是“玩耍心”特别强。
她的家境并不富裕，父亲早亡，只能帮衬着母亲照顾这小生意，一边维持家计，一边积攒学费。
叶无极虽然做了三年的赏金猎人，却一向都是个烂好人，遇见了当然要帮上一帮。
可这次，小姑娘却不好意思的一笑，道：“叶大哥，你不用在这么照顾我们了，等这批货卖完了，我们就不干了。”
小姑娘的学费终于攒够了？
叶无极笑道：“哦，那要恭喜你了，丫头，什么时候去学院报道？”
小姑娘抿着嘴，勉强笑道：“不是的，我不打算上学了。”
叶无极有些吃惊，小丫头可是辛苦了好久了呀，为的就是能去儒学院学习，好让辛苦半辈子的母亲，能过得好一些，怎么突然就不想去上学，连水果摊都不要了。
“为什么？你不是……”
小姑娘突然流下两行泪，小嘴也开始瘪了起来。
一旁卖书的大婶插嘴道：“哎呀，别提了，上个月摊位的租金提了两成，税也提了两成，别说这孤儿寡母的撑不下去了，就是俺们这些生意好的，也快撑不下去哩！”
叶无极困惑道：“加税就算了，老肥怎么会提租金？老肥虽然是个奸商，但也不会为难你们这些做小本生意的啊——主要是你们也没什么油水可刮，这点小生意简直不算是生意，还不够他牌桌上输一把的。”
他的声音不小，城门口的守卫都听到了他无心的嘲讽。
“……”
叶无极感知恶意眼神的天赋挥作用，他突然感觉到了来自身旁、背后，城门口一圈商贩们，仿佛万箭齐一样的死亡凝视。
感受到压力的叶无极，赶忙转换话题：“呃……大婶，那王阿姨去哪了呢？”
王阿姨，就是小姑娘的母亲，是个勤劳能吃苦的女人，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不见人。
卖书大婶看在叶无极还算热心的面子上，没有作，冷哼了一声，把头高傲的转向了另一边。
小姑娘听叶无极说起母亲，泣不成声：“我娘……我娘她……”
叶无极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锤了一下。
难道王阿姨遭遇什么不幸，小姑娘成了孤儿？
另外一边，摊煎饼的大爷，摘心仁厚，不计前嫌，叹了口气，道：“王家妹子病了，挺重的，还么钱治，唉……怪可怜的。”
叶无极赶忙掏出几块金龙币，塞给小姑娘，叫他去给妈妈治病，等病好了，在拿着剩下的钱去儒学院上学。
摊煎饼大爷抽了口烟袋，吐出一口烟气，道：“晚咧，她卖身契都签了……”
卖身契，叶无极紧锁眉头，什么卖身契？
这小丫头竟然为了母亲，甘愿卖身？卖给谁？怎么会哭成这个样子？
他立刻道：“什么卖身契，把钱还回去，赎回来不就行了。”
小姑娘边哭边道：“开……开绸缎庄的张二狗子，定的是死契，不能赎身的……”
叶无极怒道：“这是什么道理？”
摊煎饼大爷道：“有钱的道理呗，小伙子，我劝你还是别管这事儿的好……张二狗子家不但有钱，更有势力，他表哥是吴凤鸣，号称凤鸣公子，在龙霸道家当门客，更是儒门新秀——你一个外乡人，惹不起地……”
叶无极当时就不高兴了，皱眉道：“我管他是二狗子还是三驴子、凤鸣还是鸡叫的，我惹不起？龙霸道他爹我都敢惹，你信么？”
“小伙子，你小声点，别让龙家人给听见喽！”老头儿吓的一缩脖子，当时面无血色，烟袋差点脱手飞出去。
“怕毛！我这就去找老肥，先把你们的摊位租金给减五成。”
说完，叶无极扶了扶肩头上两麻袋的大鸭梨，又嘱咐了小姑娘两句，提起正抱着一只梨啃的弗兰克，大步流星，直奔城内而去。
摊煎饼老大爷愣了半天，突然冲着叶无极的背影喊道：“你去找肥财神有啥用，他上个月就把摊位转卖给张二狗子了……”
然而叶无极早已走远。
“吵死了！我们什么时候到，我饿了。”老狗弗兰克着牢骚。
太阳爬上最高点的时候，叶无极带着弗兰克，经过笔直的青石大道，伴随着道两旁大树上此起彼伏蝉鸣声，穿过外城，来到了沧海城北门。
叶无极的第一站，是位于北门大街旁的“墨香面馆”，那儿的五香牛肉面非常地道，叶无极每次来沧海城，都会到那里点上三大碗面，吃个痛快。
这次也不例外，不过他在城门口先停了下来。
像沧海城这样的大城，四个城门口，都会有当地的小商贩在此摆摊。
叶无极来到一个摆满五颜六色水果的摊位前，随便捡了几个黄灿灿的大鸭梨，便叫看摊位的小姑娘帮继续帮他挑一些装起来。
小姑娘十四五岁，跟当年的小芯姑娘差不多大小的样子，穿着可爱的红色抹胸和短裙，绸缎在阳光下闪着光泽，她的人也和那玫红色的衣服一样可爱，她说笑着帮叶无极挑梨，显得跟他很相熟。
弗兰克感到困惑，操着沙哑的嗓音问道：“你买这么多梨干什么？”
叶无极道：“送礼啊，你去拜访别人，难道不带上伴手礼？”
弗兰克顿了片刻，显然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弯：“你就用大黄梨当伴手礼？就算是……用不用带这么多？”
叶无极扛起两麻袋鼓鼓囊囊的鸭梨，正色道：“别人都是礼轻情意重，我叶无极从来都是礼物重，情谊更重！”
然后又语重心长的教育弗兰克做人的道理：“来福，金山银山大不过人情山。好好看，好好学，不要说我没提醒你。为人处事，明白么？”
弗兰克嘴角抽动，它明白了，明白了什么叫“鸭‘礼’山大”。
“一共一百二十五块龙币。”小姑娘说道。
叶无极上下摸了半天，没能找出五个石龙币的零钱。
小姑娘道：“叶大哥，不用了，五块龙币而已。”
叶无极连忙摆手道：“那怎么行，”索性又抛出一枚面值一百的银龙币给小姑娘，“给，不用找了。”
他知道，小姑娘是准备攒钱到儒学院学习的，借着机会能帮一把是一把，当然不能给太多。毕竟没有一个有骨气的人，愿意接受那样近乎于施舍的帮助。
有骨气的人就是强者，强者，当然一切都要靠自己。
小姑娘年纪虽然小，但与黄小芯不一样，是个不折不扣，上进心强的孩子，而小芯姑娘完全只是“玩耍心”特别强。
她的家境并不富裕，父亲早亡，只能帮衬着母亲照顾这小生意，一边维持家计，一边积攒学费。
叶无极虽然做了三年的赏金猎人，却一向都是个烂好人，遇见了当然要帮上一帮。
可这次，小姑娘却不好意思的一笑，道：“叶大哥，你不用在这么照顾我们了，等这批货卖完了，我们就不干了。”
小姑娘的学费终于攒够了？
叶无极笑道：“哦，那要恭喜你了，丫头，什么时候去学院报道？”
小姑娘抿着嘴，勉强笑道：“不是的，我不打算上学了。”
叶无极有些吃惊，小丫头可是辛苦了好久了呀，为的就是能去儒学院学习，好让辛苦半辈子的母亲，能过得好一些，怎么突然就不想去上学，连水果摊都不要了。
“为什么？你不是……”
小姑娘突然流下两行泪，小嘴也开始瘪了起来。
一旁卖书的大婶插嘴道：“哎呀，别提了，上个月摊位的租金提了两成，税也提了两成，别说这孤儿寡母的撑不下去了，就是俺们这些生意好的，也快撑不下去哩！”
叶无极困惑道：“加税就算了，老肥怎么会提租金？老肥虽然是个奸商，但也不会为难你们这些做小本生意的啊——主要是你们也没什么油水可刮，这点小生意简直不算是生意，还不够他牌桌上输一把的。”
他的声音不小，城门口的守卫都听到了他无心的嘲讽。
“……”
叶无极感知恶意眼神的天赋挥作用，他突然感觉到了来自身旁、背后，城门口一圈商贩们，仿佛万箭齐一样的死亡凝视。
感受到压力的叶无极，赶忙转换话题：“呃……大婶，那王阿姨去哪了呢？”
王阿姨，就是小姑娘的母亲，是个勤劳能吃苦的女人，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不见人。
卖书大婶看在叶无极还算热心的面子上，没有作，冷哼了一声，把头高傲的转向了另一边。
小姑娘听叶无极说起母亲，泣不成声：“我娘……我娘她……”
叶无极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锤了一下。
难道王阿姨遭遇什么不幸，小姑娘成了孤儿？
另外一边，摊煎饼的大爷，摘心仁厚，不计前嫌，叹了口气，道：“王家妹子病了，挺重的，还么钱治，唉……怪可怜的。”
叶无极赶忙掏出几块金龙币，塞给小姑娘，叫他去给妈妈治病，等病好了，在拿着剩下的钱去儒学院上学。
摊煎饼大爷抽了口烟袋，吐出一口烟气，道：“晚咧，她卖身契都签了……”
卖身契，叶无极紧锁眉头，什么卖身契？
这小丫头竟然为了母亲，甘愿卖身？卖给谁？怎么会哭成这个样子？
他立刻道：“什么卖身契，把钱还回去，赎回来不就行了。”
小姑娘边哭边道：“开……开绸缎庄的张二狗子，定的是死契，不能赎身的……”
叶无极怒道：“这是什么道理？”
摊煎饼大爷道：“有钱的道理呗，小伙子，我劝你还是别管这事儿的好……张二狗子家不但有钱，更有势力，他表哥是吴凤鸣，号称凤鸣公子，在龙霸道家当门客，更是儒门新秀——你一个外乡人，惹不起地……”
叶无极当时就不高兴了，皱眉道：“我管他是二狗子还是三驴子、凤鸣还是鸡叫的，我惹不起？龙霸道他爹我都敢惹，你信么？”
“小伙子，你小声点，别让龙家人给听见喽！”老头儿吓的一缩脖子，当时面无血色，烟袋差点脱手飞出去。
“怕毛！我这就去找老肥，先把你们的摊位租金给减五成。”
说完，叶无极扶了扶肩头上两麻袋的大鸭梨，又嘱咐了小姑娘两句，提起正抱着一只梨啃的弗兰克，大步流星，直奔城内而去。
摊煎饼老大爷愣了半天，突然冲着叶无极的背影喊道：“你去找肥财神有啥用，他上个月就把摊位转卖给张二狗子了……”
然而叶无极早已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