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高尚和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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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骑回了家。
赵桂兰一见到段晓晓，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甚至激动得掉出了眼泪。
段晓晓又是哄，又是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赵桂兰止住眼泪。
说来也怪，当初段晓晓回家周雨晴也是高兴得很，对着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对她但与赵桂兰的喜悦相比，段晓晓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赵桂兰的感情就是浓烈的，直白式的完全发自内心的外泄，而周雨晴，总感觉带上了一层滤镜。
赵桂兰地里也不去了，挎着篮子领着段晓晓直接去菜园扫荡。
她还记得，段晓晓最喜欢去菜园摘菜。
下午五点，暑气散去大半，赶着上地里的人也开始出动，扛着锄头、铁锹去地里忙活。
赵桂兰一手挎着篮子，一手牵着段晓晓，真的是昂首挺胸、满面红光。
相熟的人打招呼，也认出了段晓晓，一脸惊讶地问赵桂兰，“是段老师回来了？”
都知道段晓晓在小学当过老师，很自然地还是以前的称呼。
赵桂兰笑眯眯地应道：“是，晓晓说想咱们村了，这不是正逢暑假，回来看看。”
“段老师真是有情有意，都考上大学了还想着咱们这个小山村，难得哦！”
对方称赞着段晓晓，赵桂兰也满脸骄傲，仿佛比夸她还高兴。
杨燕妮也是认识段晓晓的，虽然没有说过话，但是现在有了这么一层关系，相互说了几句话，便也热络了起来。
赵桂兰是卯足了劲要把段晓晓爱吃的饭菜都做一遍，她全部的心意都在这满满的一桌子菜上。
段晓晓这一顿饭吃得也是五味杂陈，那个时候在大洼村觉着是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日子，现在自己回了家，回头看看，才发现，当初的这一段日子才是她最怀念，最幸福的。
县城的店铺也不能全靠夏建刚一人盯着，第二天一大早，夏小禾便骑车回了县城。
段晓晓还不打算这么早就回去，说要在大洼村多待几天，好好陪一下夏婶。
店里的流量基本上就是固定下来了，除了大集和节假日店里人多以外，平常日基本上每天的人流量就那么多，而且营业额也都上下浮动不大。
店里虽说不是拥挤，但是稀稀拉拉地也没断过人，夏建刚一人守着店铺还将就，但是如果他再揽上制作，就有点吃不消了。
夏建刚说得好听，自己咬咬牙就能撑得住，反正力气又不花钱。
现在是有段磊和夏小禾在这，杨燕妮也能帮上忙，但是一旦开学，他们都不在身边，夏建刚一人吃力得很。
夏小禾决定还得雇一个人。
下半年且不说有几个节假日，中秋她还打算做月饼，还有腊月，那个时候家家户户办年货，人肯定多，到时候夏建刚肯定忙不过来。
刚开始夏建刚不太同意，雇人就得有费用支出，他咬咬牙也能撑过去，但是夏小禾又说到腊月的年货，夏建刚不吭声了。当初他刚开始做生意时就是在腊月，虽是在黑市，但是点心出奇地好卖。自己这是个正儿八经的店铺，到时候人肯定会更多，自己一个人可能还真够呛。
夏小禾见哥哥点了头，便放开手脚去找人。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校，店里的事，还是哥哥在管理，既然要招人，朝夕相处的是他们俩，还得哥哥来把关。
林萧萧这几天也没有再露面。夏小禾心里不待见她，连带着看着段磊也不顺眼了，基本上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偶尔说上几句，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让段磊快走，离开这里。虽没有明着撵他，但是话外音也很明显了。
甚至连夏建刚都察觉到夏小禾的意思。
“禾儿，你可不能没有良心，人家段磊怎么了你就这样赶人家，你也不看看，当初人家是怎么忙里忙外跟着张罗的，你现在是挣钱了，用不着人家了，就把人往外赶，这像话吗？亏你还是个大学生，文化人。”
妹妹长大了，成才了他自然是高兴，且不说她还是个大学生，就她做的这一切，村里哪个女孩能有这样的见识，他是发自内心为有这样一个妹妹骄傲。
可是妹妹对于段磊的态度他就看不懂了，前几天还好好的，一会就变了脸，说话夹枪带棒的，莫不是她移情别恋了？
夏建刚对于男女之情没有多大的研究，可他也是结过婚的人，知道男女在一起之后就要相互对对方负责，哪能因为自己发达了就看不起对方？再说，段磊不管样貌还是家世哪一样不是出挑，他不明白，夏小禾这是要闹哪一出？
他有心想说夏小禾两句，也又怕妹妹一个女孩子脸皮薄受不住，他素日里又是极疼妹妹的，从小到大连一句重话都不舍得说的，便只有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段磊很明显感觉到夏小禾态度的转变，自从林萧萧来了之后，夏小禾对他可是截然换了一个态度。
他心里也一直叫冤，这不好容易修复起来的关系，就这么被林萧萧打破了，他心里也憋着一股气。
这不，他今天一早就就听见夏小禾和夏建刚在讨论要不要雇人的话题时，便自告奋勇地要帮忙，夏建刚倒是欢迎得很，夏小禾看他的眼神就像冷刀子一样，嗖嗖地泛着冷光。
段磊也不是急着要表现，而是他怕夏小禾真得一棍子把他打死，到时候他可真的难翻身了。
夏小禾出了门也没有目的，干脆沿着马路随便走。这个时候不比以后，没有有中介，墙上也没有什么找工作的小广告。虽然闲散的人不少，但是怎么找也是个难题。
夏小禾逛了一圈没有收获，回到店里想了想干脆写个招聘告示，就挂在店门口，把自己招人的条件写上去，这样不用她出门到处找，而让有需要的来找她不就成了。
招人告示立在显眼处，进进出出的顾客一眼都能看到，说来也奇怪，看得人倒是挺多的，但是来问得人却没有。
挂上三天了，也只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支支吾吾地开口，问夏小禾能不能让她去后厨干。
夏小禾当初雇人的时候原本只是想着来人能在前面柜台帮衬着，至于后厨的制作间，还是主要由夏建刚来操作。倒不是怕人家偷学，只是这点心制作看似简单，但是每一步都不得马虎，都有技巧，要不做出来的点心保证不了同一口感和质量。
招一个生手来做，夏小禾可不敢冒这个险。
“在柜台前不好么？活轻松又干净？”
夏小禾忍不住好奇地问？再说她给的工资也不低啊，一个月二十五块钱，都比供销社和厂子里上班的人都多了。
“我就是……怕……认识的人看到我在这卖东西，怕他们笑话我。”中年女人低着头，期期艾艾地说道。
笑话她？
夏小禾被女人的话气笑了，她这里是什么脏地方不成？在这里卖东西还会引来别人笑话？
“大姐，那您以前做过什么工作？”夏小禾的招聘启事上写得很清楚，她需要口齿伶俐、手脚勤快的，至于长相则写了五官端正、落落大方。她招人也是有要求的好不好，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
说到以前做的工作，大姐来劲了，肩膀也挺了起来，骄傲地说：“我在街道干过清洁工，也在酱油厂当过临时工，而且工作认真负责，还得到厂里的褒奖呢。”
听这大姐的简历，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啊，那她是怎么瞧不起自己这个工作的呢？
于是，她不解地问道：“大姐，说起来这柜台的接待工作确实比你以前要轻松不少，你为什么不愿意干呢？”夏小禾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那不一样，我那是为国家做贡献，而你说的什么柜台接待，完全就是脱离了人民群众，一心只为了你个人的腰包，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夏小禾心里沉着一口气，“那既然这样，大姐你又何苦来我这找工作，这多不光荣啊！”
“你以为我想来，这不是家里紧巴得很，街道的清洁工也满了，我是没办法才来的。”
中年女人还振振有词。
“那真是委屈您了，大姐，我这庙小而且后厨也不招人，麻烦您别处瞧瞧去吧，就不耽误您为国家做贡献了。”
夏小禾不卑不亢地说道。
没想到夏小禾损起人来这么狠，大姐脸上青红交加，顿时挂不住了。原本还以为自己屈尊来的，没想到这小姑娘怼起人来直接把后路堵死。
中年女人似是不甘心，想了想又开口道：“你可要想清楚了，错过我，想找人就难了。但凡有点能耐地都去了国营厂，那可是铁饭碗，有能力地人谁会来你这呢？”
夏小禾回答得也干脆：“大姐，多谢您操心，但我这庙确实太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说的没错，有能耐的人都去了国营厂，但我这小店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虽然比不上国营厂的铁饭碗，但我相信只要用心经营，也能有一番作为。再者说，我这小店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我需要的是真正热爱这份工作、有责任心的人。如果只是为了一个铁饭碗而选择这里，恐怕也做不长。所以，还请大姐另寻高就吧！”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中年女人看着事情没有转圜之地，铁青着脸扭着身子飞快出了门。
夏建刚正在里间炸点心，两人的对话也听了个一清二楚。心里不由得愤愤然。
“饭都吃不上了，还在那装清高，扮高尚。”
是啊，他们宁肯受穷，也要守护那虚无缥缈的面子。孰不知过不了几年，他们所谓的铁饭碗也保不住了，到时候，他们的面子还能值几个钱？
两人一路骑回了家。
赵桂兰一见到段晓晓，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甚至激动得掉出了眼泪。
段晓晓又是哄，又是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赵桂兰止住眼泪。
说来也怪，当初段晓晓回家周雨晴也是高兴得很，对着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对她但与赵桂兰的喜悦相比，段晓晓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赵桂兰的感情就是浓烈的，直白式的完全发自内心的外泄，而周雨晴，总感觉带上了一层滤镜。
赵桂兰地里也不去了，挎着篮子领着段晓晓直接去菜园扫荡。
她还记得，段晓晓最喜欢去菜园摘菜。
下午五点，暑气散去大半，赶着上地里的人也开始出动，扛着锄头、铁锹去地里忙活。
赵桂兰一手挎着篮子，一手牵着段晓晓，真的是昂首挺胸、满面红光。
相熟的人打招呼，也认出了段晓晓，一脸惊讶地问赵桂兰，“是段老师回来了？”
都知道段晓晓在小学当过老师，很自然地还是以前的称呼。
赵桂兰笑眯眯地应道：“是，晓晓说想咱们村了，这不是正逢暑假，回来看看。”
“段老师真是有情有意，都考上大学了还想着咱们这个小山村，难得哦！”
对方称赞着段晓晓，赵桂兰也满脸骄傲，仿佛比夸她还高兴。
杨燕妮也是认识段晓晓的，虽然没有说过话，但是现在有了这么一层关系，相互说了几句话，便也热络了起来。
赵桂兰是卯足了劲要把段晓晓爱吃的饭菜都做一遍，她全部的心意都在这满满的一桌子菜上。
段晓晓这一顿饭吃得也是五味杂陈，那个时候在大洼村觉着是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日子，现在自己回了家，回头看看，才发现，当初的这一段日子才是她最怀念，最幸福的。
县城的店铺也不能全靠夏建刚一人盯着，第二天一大早，夏小禾便骑车回了县城。
段晓晓还不打算这么早就回去，说要在大洼村多待几天，好好陪一下夏婶。
店里的流量基本上就是固定下来了，除了大集和节假日店里人多以外，平常日基本上每天的人流量就那么多，而且营业额也都上下浮动不大。
店里虽说不是拥挤，但是稀稀拉拉地也没断过人，夏建刚一人守着店铺还将就，但是如果他再揽上制作，就有点吃不消了。
夏建刚说得好听，自己咬咬牙就能撑得住，反正力气又不花钱。
现在是有段磊和夏小禾在这，杨燕妮也能帮上忙，但是一旦开学，他们都不在身边，夏建刚一人吃力得很。
夏小禾决定还得雇一个人。
下半年且不说有几个节假日，中秋她还打算做月饼，还有腊月，那个时候家家户户办年货，人肯定多，到时候夏建刚肯定忙不过来。
刚开始夏建刚不太同意，雇人就得有费用支出，他咬咬牙也能撑过去，但是夏小禾又说到腊月的年货，夏建刚不吭声了。当初他刚开始做生意时就是在腊月，虽是在黑市，但是点心出奇地好卖。自己这是个正儿八经的店铺，到时候人肯定会更多，自己一个人可能还真够呛。
夏小禾见哥哥点了头，便放开手脚去找人。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校，店里的事，还是哥哥在管理，既然要招人，朝夕相处的是他们俩，还得哥哥来把关。
林萧萧这几天也没有再露面。夏小禾心里不待见她，连带着看着段磊也不顺眼了，基本上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偶尔说上几句，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让段磊快走，离开这里。虽没有明着撵他，但是话外音也很明显了。
甚至连夏建刚都察觉到夏小禾的意思。
“禾儿，你可不能没有良心，人家段磊怎么了你就这样赶人家，你也不看看，当初人家是怎么忙里忙外跟着张罗的，你现在是挣钱了，用不着人家了，就把人往外赶，这像话吗？亏你还是个大学生，文化人。”
妹妹长大了，成才了他自然是高兴，且不说她还是个大学生，就她做的这一切，村里哪个女孩能有这样的见识，他是发自内心为有这样一个妹妹骄傲。
可是妹妹对于段磊的态度他就看不懂了，前几天还好好的，一会就变了脸，说话夹枪带棒的，莫不是她移情别恋了？
夏建刚对于男女之情没有多大的研究，可他也是结过婚的人，知道男女在一起之后就要相互对对方负责，哪能因为自己发达了就看不起对方？再说，段磊不管样貌还是家世哪一样不是出挑，他不明白，夏小禾这是要闹哪一出？
他有心想说夏小禾两句，也又怕妹妹一个女孩子脸皮薄受不住，他素日里又是极疼妹妹的，从小到大连一句重话都不舍得说的，便只有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段磊很明显感觉到夏小禾态度的转变，自从林萧萧来了之后，夏小禾对他可是截然换了一个态度。
他心里也一直叫冤，这不好容易修复起来的关系，就这么被林萧萧打破了，他心里也憋着一股气。
这不，他今天一早就就听见夏小禾和夏建刚在讨论要不要雇人的话题时，便自告奋勇地要帮忙，夏建刚倒是欢迎得很，夏小禾看他的眼神就像冷刀子一样，嗖嗖地泛着冷光。
段磊也不是急着要表现，而是他怕夏小禾真得一棍子把他打死，到时候他可真的难翻身了。
夏小禾出了门也没有目的，干脆沿着马路随便走。这个时候不比以后，没有有中介，墙上也没有什么找工作的小广告。虽然闲散的人不少，但是怎么找也是个难题。
夏小禾逛了一圈没有收获，回到店里想了想干脆写个招聘告示，就挂在店门口，把自己招人的条件写上去，这样不用她出门到处找，而让有需要的来找她不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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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禾当初雇人的时候原本只是想着来人能在前面柜台帮衬着，至于后厨的制作间，还是主要由夏建刚来操作。倒不是怕人家偷学，只是这点心制作看似简单，但是每一步都不得马虎，都有技巧，要不做出来的点心保证不了同一口感和质量。
招一个生手来做，夏小禾可不敢冒这个险。
“在柜台前不好么？活轻松又干净？”
夏小禾忍不住好奇地问？再说她给的工资也不低啊，一个月二十五块钱，都比供销社和厂子里上班的人都多了。
“我就是……怕……认识的人看到我在这卖东西，怕他们笑话我。”中年女人低着头，期期艾艾地说道。
笑话她？
夏小禾被女人的话气笑了，她这里是什么脏地方不成？在这里卖东西还会引来别人笑话？
“大姐，那您以前做过什么工作？”夏小禾的招聘启事上写得很清楚，她需要口齿伶俐、手脚勤快的，至于长相则写了五官端正、落落大方。她招人也是有要求的好不好，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
说到以前做的工作，大姐来劲了，肩膀也挺了起来，骄傲地说：“我在街道干过清洁工，也在酱油厂当过临时工，而且工作认真负责，还得到厂里的褒奖呢。”
听这大姐的简历，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啊，那她是怎么瞧不起自己这个工作的呢？
于是，她不解地问道：“大姐，说起来这柜台的接待工作确实比你以前要轻松不少，你为什么不愿意干呢？”夏小禾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那不一样，我那是为国家做贡献，而你说的什么柜台接待，完全就是脱离了人民群众，一心只为了你个人的腰包，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夏小禾心里沉着一口气，“那既然这样，大姐你又何苦来我这找工作，这多不光荣啊！”
“你以为我想来，这不是家里紧巴得很，街道的清洁工也满了，我是没办法才来的。”
中年女人还振振有词。
“那真是委屈您了，大姐，我这庙小而且后厨也不招人，麻烦您别处瞧瞧去吧，就不耽误您为国家做贡献了。”
夏小禾不卑不亢地说道。
没想到夏小禾损起人来这么狠，大姐脸上青红交加，顿时挂不住了。原本还以为自己屈尊来的，没想到这小姑娘怼起人来直接把后路堵死。
中年女人似是不甘心，想了想又开口道：“你可要想清楚了，错过我，想找人就难了。但凡有点能耐地都去了国营厂，那可是铁饭碗，有能力地人谁会来你这呢？”
夏小禾回答得也干脆：“大姐，多谢您操心，但我这庙确实太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说的没错，有能耐的人都去了国营厂，但我这小店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虽然比不上国营厂的铁饭碗，但我相信只要用心经营，也能有一番作为。再者说，我这小店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我需要的是真正热爱这份工作、有责任心的人。如果只是为了一个铁饭碗而选择这里，恐怕也做不长。所以，还请大姐另寻高就吧！”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中年女人看着事情没有转圜之地，铁青着脸扭着身子飞快出了门。
夏建刚正在里间炸点心，两人的对话也听了个一清二楚。心里不由得愤愤然。
“饭都吃不上了，还在那装清高，扮高尚。”
是啊，他们宁肯受穷，也要守护那虚无缥缈的面子。孰不知过不了几年，他们所谓的铁饭碗也保不住了，到时候，他们的面子还能值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