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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误入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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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三人在夜色下步履蹒跚,正往客栈走时,走在最前面的川宝突然停下脚步,见前方似有人影,伫立不动,心下暗忖,如此深夜,此人为何站在这路中央,当即面色凝重,低声道一句:“小心”白煜闻言,停下脚步,暗地里四下观察,觉周围竟安静异常,忽然,白煜猛觉身后似有弓弦之音,当即扶住秦威,道一句“燕弟闪!”猛然向一侧闪避,话音刚落,月色下一支闪着青色寒芒的弩箭,仿佛带有惊人的力道,呼啸着从川宝肩头一擦而过,咻的一下直直的朝前方射去!

    川宝心下骇然,身形在空中后翻数次,靠在墙边,三人均是心下大惊,莫非是试炼夺宝的消息走露?正犹疑不定时,又有数声弓弦之音从不同方向传来,然而三人已然无路可退,白煜忙扯动身后竹节,无名细剑现出,当即握在手里挽了一个剑花,试图挡住即将不知从处射来的弩箭,却觉十数点寒芒,伴随着呼啸的破空之音,竟朝着刚才的神秘人影方向飞去,然而片刻之后,又悄无声息起来,川宝见弩箭目标不是自己三人,心下一松,三步挪到白煜秦威二人身边,三人护住包中宝器,靠在一起,当即警觉的四下张望起来,想要寻找这神秘弩箭的来处,赫然现四周楼台坊市上竟现出十数位手持精钢硬弩、身着黑衣的神秘人,秦威见这些人虽然身着黑衣,面带黑巾遮住面容,一侧胳膊上却装饰着繁复的花纹,应是某种势力无疑,虽然夜色昏沉,看不真切,但是仍让秦威觉得那花纹似曾相识。

    一个领模样的黑衣人见一轮劲弩过后,远处那身影丝毫未动,知自己已暴露行踪,当即拔出腰间唐刀,众人见状,纷纷抽出腰间唐刀,一时间,楼台之上,亭阙之中,无数黑衣人显出身形,一时间,寒光闪烁,杀气凌人。

    白煜三人趁着月色粗略一数,当即心下大惊,周围竟隐有百人之众,此刻,这些黑衣人完全没有顾及到楼下的三人,全都杀气腾腾的看着远处仍然一动不动的神秘身影,一时间,空气仿佛凝滞起来,令人窒息。

    片刻之后,远处身影似是轻叹一口气,远远听得几声精钢坠地之音,然后竟踱步向此方向走来来,渐渐走近,三人忙看过去,见月色之下,竞是一位身着青色道袍、身背浮尘的道士,此人须皆白,手握一柄长剑,慢慢走来,昏暗的夜色里,此剑竟向外散着盈盈青光,一看便知绝非凡品,黑衣人领见道人走近,手一挥,弓弦之音又响,十数支弩箭从四面八方破空袭来,竟全无死角,三人不觉间心已倾向此道人,听得弓弦之音,暗道不好,猛地喊出“道长小心”,哪知此道人竟从容不迫的站在中央,单手掐诀,高颂一声“坐忘无身”,手中长剑驻地,竟毫不躲避。

    下一刻,眼前情形竟惊得三人合不拢嘴了,十数支蕴含着仿佛足以洞穿铁甲、声势浩大的精钢弩箭,未及道士衣衫,力道竟被凌空卸去,停滞在了空中,白煜瞪大了眼睛,若不是此刻周围杀气凌人,他真的以为这是在梦中。

    “聚气化形!”川宝见状,当即惊叹,听师父讲过,当内力修炼到极致时,可外放至体表各处,收放自如,更传闻有厉害者,可以以气御剑,脱出尘世平凡武艺限制,宛若仙神。川宝见眼前此状,知是此些弩箭不仅被卸去力道,还被这雄厚内劲当空托扶,见此道人面容须皆白,恐已修行百年,功力才得以臻至化境,有此等威力。

    道人见再无弩箭射出,便撤去内力,十数支精钢弩箭坠地,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是在这宁静的深夜,听上去竟有一丝悦耳。

    “武壬行,这么多年了,还是想置贫道于死地么”道人似是叹了口气,向着楼顶的黑衣领说道。

    黑衣领闻言,深深吸了一口气,用苍老厚重的声音,咬牙切齿道“你一日不交出那东西,我就一日不会罢休!”

    道人闻言,苦笑几声“还想要贫道说多少次,那劳什子不在我这里,还有,这早就不是武周,你竟还敢私自眷养内卫,你当知这么做是大逆!”

    黑衣领桀桀一笑,“私自?大逆?你可知为何安禄山大军为何能所向披靡,对唐军分布了若指掌,你可知安庆绪那懦弱庸子如何能轻易弑父?”

    青袍道人听言,心中一凛,“你竟然降了安禄山!”

    “降?”领一听,哈哈一笑,这个字不适合老夫,老夫现在姓严名庄,安禄山帐下第一军师,现在是堂堂大燕国的丞相,所以,我不用私自眷养,这些,都是我光明正大训练出的死士!”老者手臂一挥。众黑衣人齐刷刷舞起手中唐刀列开架势,一时间气势凌人。

    道人见状,心生沉痛:“武壬行,你为何这么做”

    领闻言,侧目轻抚手中唐刀,沉吟道:“为何?当年你斗杀我武氏八位兄长,后武氏族人被李唐孽障尽数株连,你说为何!”铛!明晃晃的刀刃竟被此人用两根手指轻易折断,凌空掷下!

    楼上众黑衣人见状,纷纷从楼阙之上跃出,用劲运起手中唐刀,悄无声息的当空斩下,,一时间,黑压压的身影遮蔽了明朗的夜空,近百人竟未有丝毫人语之声,眼见刀锋欺身,道人似是被领言语蛊惑,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叮!的一声,暗夜中,一丝火花迸现,原来,白煜三人从头到尾听完了二人对话,心下大骇,眼见刀刃就要洞穿道士,白煜当即不顾经乏体虚,冲上前去,挽起无名细剑堪堪挡住飞射过来的断刃,接着川宝冲上前来,强运内劲,手中葫芦猛地抡起,数柄唐刀跟此葫芦叮当碰撞,竟硬生撞断,几位黑衣人也给撞的口吐鲜血,猛退数步,一时间倒地不起。

    黑衣领见状,心下大怒“原本不愿与你们几个竖子为难,想不到你们找死,不过既然你们知道了我的身份,就别怪我无情了,内卫听令,将这些人全部格杀!劲弩准备!”

    楼台中剩余的数十名黑衣人闻言,毫不犹豫的跳下,落到三人身后,几杆寒光闪烁的钢弩对准了中间三人,一时间,白煜几人腹背受敌,危在旦夕。

    一黑衣人见秦威一直倚靠着墙,似是十分虚弱,当即拎起唐刀照着秦威当头劈下,眼见就要劈中,突然,后背一凉,低头竟看到一柄陌刀自胸中透体而出,满脸尚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便血洒当场。

    “什么人!不好,撤!”领觉外围竟有数百玄甲重兵围了上来,当即下令,随即身形一闪,从楼顶消失不见了。

    “玄甲营在此!贼子休走!”竟是燕锋率玄甲营到了!下面黑衣人见状,纷纷逃走,但仍有数人,不提防间被数支羽箭透体穿过,当空射落,骨折筋断而亡。

    白煜川宝见是自己人到了,当即腿脚一软,坐倒在地,人群中冲出一紫一墨两位女子,紫衣女子猛然扑倒在白煜面前,白煜抬脸一看,竟是海棠,此时已是哭的双目通红,直让人生出无尽怜悯。“白郎,你怎么样啦,有没有受伤!”海棠颤抖着摸了摸白煜周身各处,眼见没有伤口,悬着的心落了地,就猛地扑在白煜怀中喜极而泣起来,一时间,白煜竟不知如何是好。

    墨袍女子冲到秦威面前,看着已然昏沉的秦威,眉头一皱,当即扶起秦威手腕,又触摸了颈间伤口,见没有崩裂迹象,只是看着秦威面色素白,忙让两位军士将秦威扶起,准备回有间客栈。

    燕锋查看了坠地的几具尸体,从一具尸体手臂上撕下一块布,收在袖中。定睛看向还愣在那里的青袍道士。

    只是这道士竟全然似没现周围的情形一般,瞑目伫立,此人已被玄甲营围得密不透风,身上青袍却无风自动。燕锋不禁心生警觉之心。当即走到道人面前“这位道长,还望告知名讳”谁知,还未说完,道人眼睛睁开,周身竟猛然涌出一股气浪,逼得众人忙退数步,道人收起手中长剑,似有深意的看了看川宝,平地一跃而起,消失不见,只在夜空中留下了数道残影。

    “好厉害的轻功”燕锋好容易稳住身形,恰巧看到道人腾空的一幕,不禁叹道,此人定是高手无疑。只是深夜现身在这余杭,不知是何用意,如今事态不明,还是先将众人送回客栈吧,当即留下数人清理现场,自己引着玄甲营将秦威等人护送回客栈了。

    一日过后

    “噗!什么!你说我们三个去了一天一夜?”白煜听完海棠所言,一口陈酿猛然喷出,对面的川宝遭了难,只是顾不上这些小节,当下胡乱擦了几下,感叹道,没想到岁末试炼,竟然进行了如此之久,怪不得出来时体力虚浮,竟然是饿的!

    此时秦威四肢中的残毒已然被晓晓用银针牵引之术拔除干净,但是自此也知道了江湖邪术的厉害,晓晓姑娘拿筷子敲了敲秦威的头“还敢硬接别人暗器,还好淬的不是什么剧毒,不然你的小命只得我师父来救啦!”秦威受人恩惠,自然连连称是,忙向海棠问道“姑娘可知自己所中之毒是何物?如此剧毒姑娘还能撑如此之久,在下佩服。”海棠闻言,脸不经意的白了几分,忙笑道“我也不知,连晓晓这医仙传人都看不出,我又怎会知道”秦威闻言,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当即不再多言,看晓晓注意力又转到了美食上面,便立即松了口气。

    几人正在各自分享地底试炼的经历,突然听得门外重重脚步之音,秦威忙抬头看,竟是燕锋来了,只见平时威武雄壮的燕将军此时耷拉着脸,一脸无奈的看着面前众人。

    “诶!这么多人,好热闹!”燕锋宽厚的肩膀后面,猛然探出一个小脸儿,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众人。

    燕锋咳咳一声,立马严肃起来:“郡主别闹,各位莫怪,此为乃是先皇钦封的宁舒郡主”众人闻言,纷纷大惊,没想到此女竟是郡主,秦威猛然想之前燕锋曾向自己苦诉过一个人,再看他一脸苦瓜相,便已猜出端倪。

    “哎呀燕锋!不是不让你说了嘛!说了就不好玩了!”此女见众人纷纷对其施礼,心中不快,见到满桌子的酒菜,当下心中又豁然开朗起来,也不客气,拽过一张凳子便坐了下来,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啊!好辣!”当即小脸儿被辣的通红。

    众人见此,纷纷偷笑,唯有燕锋一脸无奈,拱拱手道:“郡主,您千金之躯,留在此地诸多不便,而且现在郡主也见到他们了,应该可以放心末将去睢阳了吧,有他们照应,末将没事的。”

    “嗯~”公主盯着面前几人看了又看,看到海棠和晓晓的时候不禁多瞅了几眼,海棠明显感觉此女目光不善,当即抱住身边白煜的胳膊,示意自己无害,郡主目光立即和善了不少。

    “燕锋!我要和你一起去!”郡主思索片刻,说出让在场人目瞪口呆的话来

    “郡主万万不可!”燕锋忙道

    “再废话我和父亲说!不让你去了”燕锋听言,不禁苦笑,“难道郡主不怕末将将你的想法告知郡守大人么”“看谁快!而且我是皇帝钦封的郡主,我爹也管不着!”燕锋听言,一时语塞。

    “来来来大家接着聊,别客气”眼见这郡主一点都不“见外”被“驱逐”的白平见状只得悻悻的去一旁搬凳子,让燕锋就座,自己则出去买明日用的物事去了。。

    ……

    余杭南城郊外一个僻静的深谷中,竹林深处,闪烁着点点烛火。

    一位身着青衣的矮小女子,正在竹屋内摆弄手中一个精美的木雀,她小心翼翼的将一块闪闪光的玉石放入木雀背上的一个凹槽,原本如死物的木雀竟左右摆动了一下翅膀,扇了几下,径自飞了起来!只是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木雀便自己在空中自散解体,原本通透的玉石也变得暗淡无光,落地的一刹那碎成了齑粉。

    “又失败了,讨厌,好讨厌!”女子看着台上乱糟糟的零件,心中一阵烦闷,突然扭头向里屋说道:“这么说,你又见到那物了?”听得此言,内屋走出一人,竟是那青袍道人。

    “这东西又出现了,也不知是福是祸,好久没摸过了,喂!再去给我找几块月光石,我等着用!”当即头也不抬的开始组装下一个物什了。

    道人苦笑了下,看着聚精会神的女子,忍不住摸了摸她胡乱挽起的髻。

    下一刻,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你给我回来!”山谷中惊走数只尚在沉睡的飞禽。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