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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骚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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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今天是个伟大日子,摘下星星送给你,拽下月亮送给你,让太阳每天为你升起;

    变成蜡烛燃烧自己只为照亮你,把我一切都献给你只要你欢喜,你让我每个明天都变得有意义,生命虽短爱你永远不离不弃;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就像天边最美的云朵,春天又来到了花开满山坡,种下希望就会收获;

    从不觉得你讨厌,你的一切都喜欢,有你的每天都新鲜,有你阳光更灿烂,有你黑夜不黑暗,你是白云我是蓝天;

    春天和你漫步在盛开的花丛间,夏天夜晚陪你一起看星星眨眼,秋天黄昏与你徜徉在金色的麦田,冬天雪花飞舞有你更加温暖……”

    架着法拉利式马车,哼着《小苹果》,林凡的心情无比轻松快乐,他的歌声并不好听,但他的歌声充满欢乐气息,歌声在小道四周回荡,那些蝴蝶、蜻蜓、鸟儿似乎为这欢乐的气氛所感染,飞舞得更加起劲。

    林凡哼着《小苹果》,仿佛这首歌给他充满活力,坐在驾驶座上手脚都在舞动,面前的两匹白马感受到后方主人的动作,以为主人是要自己加快脚步,于是两匹乖巧的白马跑得越发起劲了。

    在这首轻快的歌声熏陶下,两马很快就将林凡拉回安阳里,林凡似乎着了魔,下了马车,嘴里还在哼着,这种快乐的气息最终被他母亲的一声质问给吹散了。

    “一整天了都未见到你的人影,跑哪去了?出去玩也不说一声。”

    林凡拿起桌子上母亲倒好的凉水,猛喝一口后笑嘻嘻道:“娘你平时并不关心我去哪玩,今日一回来就这么问,嘻嘻,该不会有什么事要对你儿子说吧。”

    母亲笑骂道:“你这鬼精灵怪的,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了你。”

    母亲坐到灶前,边烧火边说:“还记得天理里郭家吧,之前郭老汉死后,郭家就只剩下小竹那小孩,可能没人管的缘故,这小孩居然大胆到把他爹留下来的房屋给卖了,现在没地方住了,却跑到咱家,说唯有咱家有能力收留他。

    我估摸着你不是开了香水坊吗,给他一点事情做做,每月发点钱给他,好让他有日子可过,他已够可怜了,一家四口不到三个月就只剩下他一人,既然我们之前都帮助过他家,那就好人做到底,这次再帮他一回。

    娘已替你应承了这件事,你也就不要再说什么拒绝的话了,等下他再来见你时可别说什么话刺激他,他是个倔强的主,想不开可能就会沦为乞丐,看在可怜的份上就不要与他一般计较了。”

    听母亲啰嗦完,林凡手中的凉水已喝完了,他笑着答应了母亲的这个要求,其实如果小竹真的走到这种无路可退时,不用母亲游说,他也会热情相助。

    又倒了杯凉水,准备趁着夕阳快落山前看看爷爷与大耳对弈情况如何,边解渴边欣赏棋局,边让暖洋洋的夕阳落在身上……这样的生活很美好。

    只可惜林凡还没开始享受,就被打破了,当他看见一个面无表情的少年走向自家时,心中已知道惬意的时光没有了。

    不知小竹家里的东西都被他卖了还是根本就没什么东西,他没带什么东西过来,只背着一个包袱,早上他空手来与家里通一次气,这次带着包裹来是决心要留下啊,真不知这厮哪里来的自信,怎么就一定相信自己一定会答应他的请求,打悲情牌么。

    林凡没与他打招呼,与这种人热情那是热脸贴冷屁股,林凡可不想自找无趣,只是甩甩头示意他跟自己进屋,一句话都未说。

    “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一进屋,林凡靠在桌边就对还背着包袱站在门口的小竹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小竹显然很诧异,惊讶地望了林凡一眼便低下头,一言不发。

    “你突然间把房屋卖了,不是为了赚钱,也不是为了做点什么事,你也不是想当一个可怜虫让我可怜你,你不是这种人,你与我娘所说要投靠我家,想让我在香水坊给你谋个事情做做恐怕也不是你的真正目的,你破釜沉舟的让自己陷入绝境要我们收留究竟是何企图?”

    林凡的质问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小竹冰冷如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似乎并不想回答林凡的这个问题。

    “在我未能真正了解你的企图前,哪怕是我娘答应收留你,我也不会答应你任何请求,听我娘说你要找我,显然你是有事求于我,如果只是想在我家住,或者想到香水坊做事,只要我娘那边通过了就没多大关系了,你本不必再找我……说吧,我的耐性有限。”

    说完这话,林凡决定不再多废话一句,与这种人谈话都累,更别说相处了,等了会,见他依然要保持着沉默是金的高贵姿态,于是林凡就摇摇头离开屋子。

    走到门口,这块冰终于融化了一点。

    “我想拜师。”

    林凡稍微一愣,旋即笑了笑,退回来笑问道:“你要学我什么,一身学问?”

    “不是拜你。”小竹依然埋着头。

    林凡摸摸下巴呵呵一笑,把这尴尬气氛给掩饰了,然后狐疑地问小竹:“那你要拜谁为师?”

    小竹没有说话,他终于抬起头,却不是望着林凡,而是投向屋外正在对弈的两个老人。

    林凡似乎明白了什么,惊异道:“你要学武?”

    小竹点点头,终于看了林凡一眼,林凡却笑道:“那你直接找他就好了,还通过我多此一举。”

    “不熟。”

    林凡愕然的瞅着眼前这个少年,他不知道这个理由是不是太牵强了些,不过看这块冰如此坚硬,也就没多说什么,暗叹一声砌了杯茶交给这块冰。

    这块冰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感激之情,漠然地接过茶水,默默地跟在林凡身后,来到屋外的两个老人身边。

    到了这里,小竹好像聪明了不少,不用林凡说什么,暗示什么,扑通一声就跪在大耳的跟前,低着头高举茶水,却一句话都没说,就那样傻愣愣地跪着。

    两个老人都被小竹的这一举措给震惊了,瞅了瞅跪着的小竹,又看看站在身边含笑不语的林凡,心里已明白了大概,眼前这一出肯定是这小子搞的鬼。

    林凡不以为然,静静听着爷爷哈哈笑着说大耳一身老骨头了还收徒,也不怕折了腰,大耳嗤之以鼻,以他的身子骨再收十个徒弟都没问题。

    两个老头争了会就没再讨论这个问题,似乎直接把林凡和小竹当成空气,两人都把精力放在棋局上,正处在关键时期,不能分神。

    也真佩服小竹的毅力,两老头下完这盘棋时,夕阳的最后一抹光泽都消失了,他还是那样高举着手,手不酸吗。

    他的手不酸,却在发抖,林凡知道这是酸到极致的状态,小竹这是在死命抗啊,看他满头大汗就知道坚持得有多辛苦。

    没什么好怜悯的,拜师嘛总要吃点苦头,这点苦头都吃不了还学个屁的武。

    地上流着一滩茶水,林凡添了几次茶水,大耳一口都没喝,直到下完棋起身时也没喝,看都不看小竹一眼,笑哈哈的与爷爷一起去里屋吃饭喝酒,好像没看见身边跪着一个小少年,还站着一个小少年。

    林凡取过小竹手中的茶杯一仰而尽,低头时发现小竹抬起了头,眼中露出狂热,也许看到眼前的人不是心目中的那个人有些失望,很快那种狂热消失殆尽,又颓废地耸拉着头。

    林凡又喝了一杯茶水,拍拍小竹的肩膀道:“像学武这种拜师如果都那么容易,那这个世界上都是高手了,贵在坚持,贵在能吃苦,已帮你打开这个局,后面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能否有个完美的结果得看你的态度,加油吧骚年。”

    等林凡睡到自然醒时,太阳已爬上高坡,今日虽是与那三个勇将之后相约万花楼的日子,但他一点都不着急,依然不紧不慢的洗漱吃饭,然后才慢悠悠地坐上自己的爱车,奔赴长安。

    反正大唐没有手机这种远距离通讯工具,无论林凡如何拖拉,都不会有人催。

    马车刚到万花楼下,就听见有个大桑音在喊自己的名字,林凡下车抬头往上瞅了一眼,果然是那个矮矬探着脑袋正向下面招手。

    林凡挥了挥手算是与矮矬打招呼,让杂役栓好马车,在**的带领下上了楼,歌声袅袅,围帐里的薛涛正在抚琴献曲,勇将之后坐在靠窗位置,林凡一上来,他们都站起示意林凡快点过来,矮矬想发话被秦用制止了,刚才朝楼下那一声吼就已把厅堂里的其他人惹烦了,再来这么一出,恐怕会在这里打起来。

    不知是不是趣味相投的缘故,林凡与这三个勇将之后好像很合得来,丝毫没有与其他人相处时那般有陌生感,他们之间并没有隔阂这种东西,或许几个男人都是豁达之人,不像文人间那种多了一层做作,多了一些礼节性的东西。

    行军之人向来直来直去,林凡喜欢与这种人相处,没有做作,没有虚言,所以三杯酒下肚,与他们之间话就多了起来……

    男人之间的相处就是这么奇怪,没有像女人那般扭捏,哪怕前一秒两人还在打架,下一刻就会是朋友,酒桌上最易交友,在酒精的刺激下,很多忧虑都将烟消云散。

    酒越喝越多,四人间话也越来越多,牛忠仁因为说话比较吃力,他只是嘿嘿的傻笑,晃着他那个大脑袋四处瞪,也不知有没有把青楼女子给吓跑。

    林凡与秦用算是比较安静的人,两人话虽不少但声音不大,两人似乎还有更多共同话题,一会儿举杯庆祝对某个话题有一致的看法,一会谈到女人时激动得就只有碰杯一仰而尽,以发泄相见恨晚之情。

    程怀默这个矮矬声音跟喇叭一样大,好像担心别人不知道他的那些龌龊事情一样,只可惜别人不想听他的陈年往事,哪怕他把自己在战场上如何英勇杀敌的强悍一面表露出来,旁人也只有反感。

    坐在这里的多数是娇生惯养的文人墨客,他们对于战场是没有任何喜感,此刻你在这里大声炫耀,实际上是在大声喧哗。

    万花楼二楼这处厅堂是什么地?风雅之地!

    弹琴唱曲之人是绝美的温柔女子,她所唱之曲也是雅,听曲之人理应也是温文尔雅之人,你一个大老粗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很多人都心存不满,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制止林凡那一桌豪吟畅谈的恶劣行径,因为他们打不过对方,所以只好忍气吞声,只有暗骂,只有以鄙视怨恨的目光发泄下心中的不满。

    林凡等人似乎不以为意,依然我行我素的喝酒聊天,那些文人墨客的恶毒的眼神还杀不了这四个大活人。

    琴声突然停了,曲声也随之中断,围帐里走出一个粉红丫鬟,她向厅堂之人很恭敬的施个礼,然后说了句小姐已有倦意让客官们三日后再来,就闪进围帐里,丝毫不给人任何问询的机会。

    雅兴就这样无头无尾的中断了,文人墨客们很生气,琴声曲声没有了,不过林凡这边的畅聊声依然如故,整个厅堂就只剩下他们的欢声笑语。

    瞅着他们那副嘴脸,厅堂里终于有人愤怒了,愤怒之人是一位年轻文人,正值热血沸腾的年纪,他上前去一言不发的就要将林凡的桌子掀翻,可能缺少锻炼,抬了半天,居然没把桌子掀起来。

    这个举措激怒了程怀默,他一手抓起那人的领子,单手就把他给提了起来,厉声质问他想干嘛,可这文人也是一个倔主,居然毫不畏惧的大骂程怀默等人的不雅行为,有一人打了先锋,后面的立马紧跟而上,文人墨客一骂起来就停不下来,没多久就把刚才心中所有积聚的怨愤都吐露而出。

    “老子今日难得与好友相聚一刻,哪里碍得你们了,你们想风雅奶奶的不会去别的地方……告诉你们,老子今日就要在这里不醉不归,你们又奈我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