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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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气可嘉。”
白秋生笑着看向天空中突然出现的那道人影，嘴角勾勒出几分带有不明意味的弧度。
“勇气可嘉？”
带着几分哂笑，浑身都散发着强大气息的溯回王从天空缓缓降下，那蕴蓄着庞大魂力的目光也第一次直视了白秋生的双眼：“你知道你是在和谁，和一个怎样的存在对话吗？”
“？”
白秋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高傲言语给震了一下，随后便感觉到一阵无语。
之前他还以为溯回王对自己的处境有过一定认知，亦或者从分身的死亡中感受到了来自天道的力量。
然而，此时的溯回王却用他那毫不掩饰的傲气警告了白秋生，他根本就不清楚现状的事实。
“……因为有了一点修为就持才傲物了吗？看来你还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呢。”
溯回王看着完全不为所动的白秋生皱了皱眉头，口中呵斥一声，好似白秋生此时的所作所为都碍了他的眼一般。
毕竟，在真正见到以后，溯回王才终于确定了白秋生的修为正是出窍巅峰，比起自己还要低上两个大境界。
灵境与神神境，乃是将地下凡士与天地神族之间相隔阂开的一道天谴。
在人类当中普遍流传的功法里，天师境界之后的片段中便出现了一大段的断痕，但在所有的这些功法当中，有关尽头的传说都指向了同一个境界。
那个境界便是传说中的“神”。
在凡间这个所谓的“基石”里连接了无数世界，而这些世界有的十分弱小，绝大部分都比凡间来的强大，而在那些强大世界的起源中，凡间世界的尽头处，所镇守那里的存在便是“神明”。
神境，在过往的无数年岁中一直都是所有人类追求着的尽头，而在经过了无数年岁后的今天，时间长河中真正达到过这个境界的人类不过二十，而真正达到神明境界的，更是以一掌便可数之。
而来自与其他世界的溯回王，却有幸见识过比“神明”更加伟岸的力量，并且在这个世界的数十年修炼当中真真正正的踏出了凡人的阶段，已经有一小片鞋尖触碰到了“神”的领域。
如此，便可以称之为半神境界。
而尽管溯回王只是半神，他也依然拥有了诸多类似于起死回生的强大力量，生命层次迁越，实力及自身的“势”也就此变得深不可测。
虽然他并不明白在面对自己这么强大的气势时，这个区区出窍境巅峰的修士为何还是那副毫无压力的样子，但却并不妨碍他察觉到面前这人的弱小，以及察觉到对方那漫不经心的散漫态度。
不过，他既然能以这样的修为秒杀了自己的分身，那么自然也有着什么出彩的地方，自然也有自傲的本钱。
只是，这种本钱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只能是一个笑话罢了，亏得自己之前还将他视为宿敌，看来终究还是多想了。
对面的白秋生可不知道溯回王的内心在片刻之间便闪过了如此之多的想法，他到现在还在思考着自己该如何在击杀溯回王的同时还将那些天地灵物保留下来。
毕竟劫雷之下不问所属，若是在攻击溯回王时伤到了灵物也算是很正常的事情，况且以溯回王那败家的样子，甚至还可能拿那些天材去挡，那也太过于浪费了些。
“所以，要速战速决吗。”
很快的，白秋生便确定了作战的关键点，只要自己攻的够快，溯回王便不会有机会把那些天材地宝拿出来！
轰——
几乎就在白秋生做出决定的一瞬间，无数雷霆便在虚空中乍响起了剧烈的轰鸣，让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溯回王瞳孔一缩。
顷刻间，蓝色的雷电洪流便如同决堤之水一般朝溯回王倾泻下去，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天罚，溯回王的身上也瞬间激发出一道阵法。
“什么！？”
直到第一波雷击过去，溯回王才来得及发出惊叹，然而还未等他的惊讶持续多久，下一道雷霆便瞬间再次击打在他的阵法上，那庞大的雷电洪流瞬间便将原本稳固的法阵给轰击的摇摇欲坠。
看着那已经生出裂纹的阵基，溯回王的脸色不禁变得有些阴沉。
他衣服上所留下的被动防御法阵乃是他所能使用的最顶级永固性防御法阵之一，即便让他自己攻击，若是不出动底牌也要攻击三十回左右才能对其造成损伤，然而现在却被这雷霆在片刻之内轰击成这副模样，显然，这雷霆绝非等闲召唤而来。
而既然它并非召唤，本身又从虚空当中诞生，那么即便溯回王在怎么不想相信也不得不去考虑一种可能。
天道的责罚之雷，在时隔数十年后再次出现在这片凡世当中……
“原来如此，天道代行者吗？”
在那防护即将破裂的前一刻，溯回王似乎突然醒悟了白秋生有着如此自信的理由，而就在他醒悟后，便被那滚滚而来的雷霆轰中了胸口。
“看来效果不佳嘛……”
尽管眼看着溯回王的周围被雷霆完全覆盖，白秋生却并没有表现出有多高兴的样子，反倒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果然，一个能够颠覆旧凰的存在又哪有那么好对付呢？刚刚那一击已经是白秋生对劫雷之力的最大幅度运用了，而即便如此，雷霆之力也只是初步破开了溯回王的被动防护，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伤害。
随着原本包裹住那片天地的雷霆消失殆尽，一个紫色的圆盘便从那里慢慢显露出来，在周围寒冷的空气当中散发出诡异的锋芒。
“类似于汲灵阵但是却可以无视力量之间的差异吗？果然，以此界的天道力量来应对其他世界的外来者还是太过于勉强了些，并不像预想中的那般可以占据优势。”
看着那紫色和蓝色的光芒一齐慢慢消失下去，白秋生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乎是明白了溯回王将雷霆力量拦截下来的原因。
“天道代行？”
立在更上空的溯回王居高临下的对白秋生发出了疑问。
虽然白秋生攻击突然，但他却并没有对此感到意外或生气。
毕竟两人之间如今还处在“敌人”的位置上，所谓的战斗也并非是切磋，不存在那些所谓的道义坚持。
与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相比，溯回王还是更倾向于马上肯定自己的猜测好进行下一步的推演。
“并非代行，只是偶然得到了遗留的力量罢了。”
白秋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因此淡淡的摇了摇头。
过去的天道意志已经在绝对的力量下回归本初模样，到现在也不会突然就跳出来选什么代行者。
它甚至无力从白秋生手中夺回自己过往所丢失的力量，自身也已经完全回归了世界本身，白秋生又怎会成为它的代行者呢？
“是吗？”
也不知道溯回王有明白明白白秋生的意思，他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将目光重新投放至白秋生身上。
“既然是他人的力量，那么你还有什么手段的话，便都使出来吧。”
溯回王的声音淡漠，目光平静而充满自信，好像已经对现在的局面有了充足的把握一般，不再将白秋视做自己的威胁：“用上你的全力，让我看看，是否也能有一个那样的凡人，能够完成弑神的壮举。”
“……”
白秋生也抬头看了他一眼，短暂的对上了他的目光。
明明是一场很普通的战斗，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了什么弑神之战了呢？
同样是蜕凡境的存在，有必要把对方看的那么低吗……
莫名的感觉到有些不算，于是白秋生也不再打算和他去说什么废话，很快，细密的龙鳞在他的躯干上出现，不过多久，便有一层如小白那般的漆黑铠甲将他包裹起来，棱角分明，质感苍劲，与小白的龙甲只有些许不同。
“你竟也是龙族？”
对面的溯回王看上去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未等他得到回应，一个包裹着黑色铠甲的拳头便轰击在时刻环绕于他周身的法阵上。
吟震
几乎就在白秋生的拳头触碰到阵法所制造屏障的那一颗，一道剧烈的龙啸声音便从碰撞出蓦然爆发开来，滚滚音浪甚至将那坚固的屏障震动出点点波纹，但距离击碎它却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而就在这龙啸爆发的那一刹那，血色的火焰便瞬间从白秋生龙甲的胸口升腾而起，整个过程比小白还要快上十倍不止。
随着白秋生的拳技，滚滚音浪以及血色的火焰便一同附上了那将溯回王保护在内的阵法。
在溯回王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个漆黑的龙爪便如同刺破纸张一般的穿过了他引以为傲的阵道屏障，直直的向他胸口袭来。
“瞬！”
言灵脱口，然而一道雷霆却比他的声音来的更加迅速。
代表劫难的雷霆拖慢了他言灵生效的速度，而接下来迎接他的，乃是那被漆黑覆盖且慢慢被渲染成血色的龙爪。
“勇气可嘉。”
白秋生笑着看向天空中突然出现的那道人影，嘴角勾勒出几分带有不明意味的弧度。
“勇气可嘉？”
带着几分哂笑，浑身都散发着强大气息的溯回王从天空缓缓降下，那蕴蓄着庞大魂力的目光也第一次直视了白秋生的双眼：“你知道你是在和谁，和一个怎样的存在对话吗？”
“？”
白秋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高傲言语给震了一下，随后便感觉到一阵无语。
之前他还以为溯回王对自己的处境有过一定认知，亦或者从分身的死亡中感受到了来自天道的力量。
然而，此时的溯回王却用他那毫不掩饰的傲气警告了白秋生，他根本就不清楚现状的事实。
“……因为有了一点修为就持才傲物了吗？看来你还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呢。”
溯回王看着完全不为所动的白秋生皱了皱眉头，口中呵斥一声，好似白秋生此时的所作所为都碍了他的眼一般。
毕竟，在真正见到以后，溯回王才终于确定了白秋生的修为正是出窍巅峰，比起自己还要低上两个大境界。
灵境与神神境，乃是将地下凡士与天地神族之间相隔阂开的一道天谴。
在人类当中普遍流传的功法里，天师境界之后的片段中便出现了一大段的断痕，但在所有的这些功法当中，有关尽头的传说都指向了同一个境界。
那个境界便是传说中的“神”。
在凡间这个所谓的“基石”里连接了无数世界，而这些世界有的十分弱小，绝大部分都比凡间来的强大，而在那些强大世界的起源中，凡间世界的尽头处，所镇守那里的存在便是“神明”。
神境，在过往的无数年岁中一直都是所有人类追求着的尽头，而在经过了无数年岁后的今天，时间长河中真正达到过这个境界的人类不过二十，而真正达到神明境界的，更是以一掌便可数之。
而来自与其他世界的溯回王，却有幸见识过比“神明”更加伟岸的力量，并且在这个世界的数十年修炼当中真真正正的踏出了凡人的阶段，已经有一小片鞋尖触碰到了“神”的领域。
如此，便可以称之为半神境界。
而尽管溯回王只是半神，他也依然拥有了诸多类似于起死回生的强大力量，生命层次迁越，实力及自身的“势”也就此变得深不可测。
虽然他并不明白在面对自己这么强大的气势时，这个区区出窍境巅峰的修士为何还是那副毫无压力的样子，但却并不妨碍他察觉到面前这人的弱小，以及察觉到对方那漫不经心的散漫态度。
不过，他既然能以这样的修为秒杀了自己的分身，那么自然也有着什么出彩的地方，自然也有自傲的本钱。
只是，这种本钱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只能是一个笑话罢了，亏得自己之前还将他视为宿敌，看来终究还是多想了。
对面的白秋生可不知道溯回王的内心在片刻之间便闪过了如此之多的想法，他到现在还在思考着自己该如何在击杀溯回王的同时还将那些天地灵物保留下来。
毕竟劫雷之下不问所属，若是在攻击溯回王时伤到了灵物也算是很正常的事情，况且以溯回王那败家的样子，甚至还可能拿那些天材去挡，那也太过于浪费了些。
“所以，要速战速决吗。”
很快的，白秋生便确定了作战的关键点，只要自己攻的够快，溯回王便不会有机会把那些天材地宝拿出来！
轰——
几乎就在白秋生做出决定的一瞬间，无数雷霆便在虚空中乍响起了剧烈的轰鸣，让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溯回王瞳孔一缩。
顷刻间，蓝色的雷电洪流便如同决堤之水一般朝溯回王倾泻下去，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天罚，溯回王的身上也瞬间激发出一道阵法。
“什么！？”
直到第一波雷击过去，溯回王才来得及发出惊叹，然而还未等他的惊讶持续多久，下一道雷霆便瞬间再次击打在他的阵法上，那庞大的雷电洪流瞬间便将原本稳固的法阵给轰击的摇摇欲坠。
看着那已经生出裂纹的阵基，溯回王的脸色不禁变得有些阴沉。
他衣服上所留下的被动防御法阵乃是他所能使用的最顶级永固性防御法阵之一，即便让他自己攻击，若是不出动底牌也要攻击三十回左右才能对其造成损伤，然而现在却被这雷霆在片刻之内轰击成这副模样，显然，这雷霆绝非等闲召唤而来。
而既然它并非召唤，本身又从虚空当中诞生，那么即便溯回王在怎么不想相信也不得不去考虑一种可能。
天道的责罚之雷，在时隔数十年后再次出现在这片凡世当中……
“原来如此，天道代行者吗？”
在那防护即将破裂的前一刻，溯回王似乎突然醒悟了白秋生有着如此自信的理由，而就在他醒悟后，便被那滚滚而来的雷霆轰中了胸口。
“看来效果不佳嘛……”
尽管眼看着溯回王的周围被雷霆完全覆盖，白秋生却并没有表现出有多高兴的样子，反倒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果然，一个能够颠覆旧凰的存在又哪有那么好对付呢？刚刚那一击已经是白秋生对劫雷之力的最大幅度运用了，而即便如此，雷霆之力也只是初步破开了溯回王的被动防护，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伤害。
随着原本包裹住那片天地的雷霆消失殆尽，一个紫色的圆盘便从那里慢慢显露出来，在周围寒冷的空气当中散发出诡异的锋芒。
“类似于汲灵阵但是却可以无视力量之间的差异吗？果然，以此界的天道力量来应对其他世界的外来者还是太过于勉强了些，并不像预想中的那般可以占据优势。”
看着那紫色和蓝色的光芒一齐慢慢消失下去，白秋生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乎是明白了溯回王将雷霆力量拦截下来的原因。
“天道代行？”
立在更上空的溯回王居高临下的对白秋生发出了疑问。
虽然白秋生攻击突然，但他却并没有对此感到意外或生气。
毕竟两人之间如今还处在“敌人”的位置上，所谓的战斗也并非是切磋，不存在那些所谓的道义坚持。
与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相比，溯回王还是更倾向于马上肯定自己的猜测好进行下一步的推演。
“并非代行，只是偶然得到了遗留的力量罢了。”
白秋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因此淡淡的摇了摇头。
过去的天道意志已经在绝对的力量下回归本初模样，到现在也不会突然就跳出来选什么代行者。
它甚至无力从白秋生手中夺回自己过往所丢失的力量，自身也已经完全回归了世界本身，白秋生又怎会成为它的代行者呢？
“是吗？”
也不知道溯回王有明白明白白秋生的意思，他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将目光重新投放至白秋生身上。
“既然是他人的力量，那么你还有什么手段的话，便都使出来吧。”
溯回王的声音淡漠，目光平静而充满自信，好像已经对现在的局面有了充足的把握一般，不再将白秋视做自己的威胁：“用上你的全力，让我看看，是否也能有一个那样的凡人，能够完成弑神的壮举。”
“……”
白秋生也抬头看了他一眼，短暂的对上了他的目光。
明明是一场很普通的战斗，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了什么弑神之战了呢？
同样是蜕凡境的存在，有必要把对方看的那么低吗……
莫名的感觉到有些不算，于是白秋生也不再打算和他去说什么废话，很快，细密的龙鳞在他的躯干上出现，不过多久，便有一层如小白那般的漆黑铠甲将他包裹起来，棱角分明，质感苍劲，与小白的龙甲只有些许不同。
“你竟也是龙族？”
对面的溯回王看上去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未等他得到回应，一个包裹着黑色铠甲的拳头便轰击在时刻环绕于他周身的法阵上。
吟震
几乎就在白秋生的拳头触碰到阵法所制造屏障的那一颗，一道剧烈的龙啸声音便从碰撞出蓦然爆发开来，滚滚音浪甚至将那坚固的屏障震动出点点波纹，但距离击碎它却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而就在这龙啸爆发的那一刹那，血色的火焰便瞬间从白秋生龙甲的胸口升腾而起，整个过程比小白还要快上十倍不止。
随着白秋生的拳技，滚滚音浪以及血色的火焰便一同附上了那将溯回王保护在内的阵法。
在溯回王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个漆黑的龙爪便如同刺破纸张一般的穿过了他引以为傲的阵道屏障，直直的向他胸口袭来。
“瞬！”
言灵脱口，然而一道雷霆却比他的声音来的更加迅速。
代表劫难的雷霆拖慢了他言灵生效的速度，而接下来迎接他的，乃是那被漆黑覆盖且慢慢被渲染成血色的龙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