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一章 被雷劈回了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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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戏。
顾苒面上依旧平静，内心却升上一丝窃喜。
威信值可比怜悯值要划算，既然怜悯值行不通，那我就努力获取威信值。
想到这儿，顾苒摸了摸怀中的小兔子，她的唇角微微上扬，眼睛里闪烁着阴恻恻的光芒：“小兔子，你也开了灵智，想不想化形？”
小兔子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忙往她的怀里又缩了缩，两只眼睛通红通红的，看起来委屈极了。
“让你化形，又不是叫你去送死，你害怕什么。”
顾苒点了点小兔子的长耳朵。
这次稚嫩的声音里倒让人听出了几分真诚。
小兔子懵懵懂懂的，刚要回应，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只小灵果。
它正要吐出来，小灵果却化作一道微弱灵气流进了它的四肢经脉。
这道微弱的灵气，正巧将它体内的某种屏障打破。
“咔嚓——”
如同玻璃碎裂声响起，一股暖流瞬间在小兔子的身体中流淌开来。
小兔子那两只红通通的眼睛当即圆瞪，倏地从顾苒的手中蹿了出去。
山林中的白色雾气在它蹦下来的那一刻立即将它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
旁边的青年虎大力见状，脸上神情变得更加崇拜:“不愧是大仙，随意赏我们一只果子，就让我们成功化形。”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围着小兔子的那股白色雾气逐渐散去。
一位穿着白色裙装的少女出现在顾苒和虎大力面前，她的头上和手上还有毛茸茸的白色小毛球。
见顾苒看过来，她的神情有些羞赧:“多谢大仙赐果！才让我成功化形。”
“从今往后我白绒绒定唯大仙是从，生是大仙的兔子，死是大仙的死兔子！”
【恭喜宿主获得狗腿子一名，威信值+100。】
听着神识中响起的提示音，顾苒满意地笑了。
她轻轻点着头，一个计划慢慢在心里成型。
很快，万妖山中天降大仙的消息就传进了所有妖怪的耳朵。
据传闻，那大仙每逢开了灵智的妖，就喂它们吃果子，敢有不从者就以暴力压制。
不出一个月，万妖山便到处都是化了形的妖怪。
顾苒小小的身影走在山林间，身后跟着远远一串“狗腿子”。
她的威信值径直上升到了五万点。
大部分妖怪都是被打服的，而且顾苒还听来个不得了的消息。
万妖山已经有三十年没有妖怪能够化形了，那两只鸟妖还是赶在最后一波化了形，但这三十年来她们的修为一点儿都没有提升。
除了她们俩，其他化了形的妖怪们因为无法提升修为，已全部出走万妖山。
而所有开了灵智的山妖精怪们，则总感觉自己离化形只差一层窗户纸。
但就是这层窗户纸，任凭他们用何种方法都无法捅破。
一时间，万妖山的山妖精怪们回到了凭兽性捕猎生活的时候。
所幸三十年后，顾苒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了希望。
两只鸟妖也后知后觉地发现顾苒头顶上由果子化成的珠串，吃下后，她们的修为竟隐隐有所提升。
是以，顾苒有这些果子在手，万妖山的妖怪们都很崇拜她，都以为她是上天派下来拯救万妖山的神仙。
这直接导致她的威信值一直在增长。
半年后。
万妖山的妖怪们全部化形，修行更是一日千里。
顾苒成为了整个万妖山地位最高的妖怪，她所获得的威信值也到达了最大值。
再待下去，威信值也不会再增长了。
顾苒回头看了一眼黑压压的追随者，又看了看自己几十万的威信值，咂咂嘴，最终决定下山去凡界。
临走时，她为每只妖怪都留下了几颗果子。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们要好好吃素，和平共处，谁要是残害同类，就休怪我回来时对他不客气。”
听到顾苒的训话，众妖们齐齐点头。
他们的脸上流露出不舍和尊敬的神色。
甚至等到顾苒的背影逐渐远去，还有些多愁善感的妖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那一天，不可避免地成为了某些经过万妖山的修士的噩梦，他们都听到了山上的哭声，仿若厉鬼降临。
而顾苒在一直走出了万妖山地界后，四处张望，选中了一个凡人所在的城镇。
到了这个镇子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她趁着四下无人，才拿出了杜诗送给她的那支发簪。
这只发簪里，有着那片秘境。
而秘境中，则有雷灵派的掌门长老和所有弟子们。
阴差阳错之下，他们被顾苒带来了仙界。
此刻，他们的修为或许处于仙界的底端，但等他们出来后，在精纯仙气的加持下，他们的修为将一日千里。
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夜色正浓，四周雾气渐起。
顾苒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将身子隐进暗处，才把这些雷灵派的弟子们放了出来。
上千人同时出现在镇子外的空地上，若是此刻有人经过，定要被吓个半死。
雷灵派众弟子们的脸色很迷惘，他们正在秘境中修炼，突然出现在这里，倒有些回不过神。
“缘分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们曾一起并肩作战，也算是有些缘分，如今环境变幻，缘分浅了，我们也该散了……”
顾苒隐在夜色中，遥遥望着人群里的那些熟悉面孔。
她在心里叹息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去。
翌日清晨。
镇子里便多了一个四处卖惨的小姑娘。
她蜷缩在街角，浑身脏污，对着每一个来往的人讲述着自己悲惨的身世。
镇子里的凡人都很心善，每一个听到她故事的人，都不禁潸然泪下。
有些人给她塞了衣服，有些人给她塞了食物，还有人给她塞了钱，甚至镇子里的首富见她实在可怜，竟然还要收她为义女。
只半日，顾苒的怜悯值就赚的盆满钵满。
等到了下午，镇子里多了好多修士，顾苒一眼就认出他们所穿服装正是雷灵派的弟子服。
看样子，这些人是来打听这方世界的。
顾苒抹了抹眼角滴上的眼药水，紧着往里侧了侧身子，有些怕这些人将自己认出来。
怪只怪昨晚贪睡，没再走远些……
她轻轻抿起唇，眼角余光却看到了一个白色人影离自己越来越近。
紧接着，一道非常熟悉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响起：“小妹妹，这是一株百年人参，将它卖掉安葬你哥哥绰绰有余，剩下的钱你拿着还能有个好人生……”
那人说罢，就将一只玉盒往顾苒的怀里塞。
听到这句话，顾苒的头皮登时发麻，心脏也砰砰砰地跳的极快。
是北北……
与此同时，顾苒身旁的那块“卖身葬兄”的牌子竟无风自倒
，“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这声音将附近的雷灵派弟子都吸引了来，他们围在顾苒的周围，朝邬北北问道：“北北师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样子，北北在门派里的地位又提升了……
顾苒低着头，没有抬头去看邬北北，也没有去接邬北北手中的玉盒，而是用略显稚嫩的声音说道：“谢谢，我不能要。”
在她的回答声中，众雷灵派弟子也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他们却想不明白，面前的小女孩看起来这么困难，为什么不接受师姐的好意。
这时候，另一个白色人影推开人群，走了进来。
他死死的盯着小女孩，总觉得她很熟悉。
见他来了，邬北北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她手中的玉盒一个不注意就掉在了地上。
她没有急着去捡地上的玉盒，反而先同来人打了个招呼：“墨岚师兄，你来了。”
“嗯……修仙之人不能太过心软，她若不要，你不必勉强。”
李墨岚的声音有些微沉，褪去了青涩。
他已经成长为独挡一面的男人了。
顾苒欣慰的笑了笑，她没抬头，也能感受到邬北北和李墨岚之间似乎产生了某些微妙的变化。
当真是……可喜可贺。
她的心里顿生一股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想到这儿，顾苒猛地抬起头，笑意盈盈地对邬北北说道：“这位……大哥哥说的对，既然我不要，你就不要勉强。”
“虽然与我相依为命的唯一亲人也离开了，但我不能每日都靠你们的施舍活着，与其靠施舍，倒不如让我饿死。”
顾苒的脸脏兮兮的，说的这一番话惹得街上的行人纷纷侧目，还以为是这一群修士在欺负一个小女孩。
邬北北看着小女孩委屈的脸，却总觉得熟悉，可她还未想出到底在哪里见过，小女孩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猛地薅下一把头上的珠串塞进了邬北北的手心里。
随即，小女孩连同地上盖着白布的人瞬间消失不见。
邬北北愣了愣，她展开手心，只见手心里的朱红色小果子正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一股暖意从小果子上传到了她的掌心里，继而在她的经脉中流淌。
“这，她在扮猪吃虎？”
李墨岚第一时间护在了邬北北的身前，他自邬北北手心里拾起一枚小果子，被其中精纯的仙气所震撼：“还是说刚才的小女孩是这片大陆上的某位来人界寻乐子的大能？”
一时间，众雷灵派弟子们对这片大陆更加好奇了。
此时，顾苒已经跑出了镇子外。
因为跑的急，她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没敢回头，也没有停下来歇一口气，一直跑了小半日，等到夜色降临后，才躲进了一片山林间。
“呼，这里应该安全了……”
她扶着一棵大树，喘着粗气:“系统，把我这些日子所获得的威信值和怜悯值全都转化为修为。”
【好的宿主，你确定吗？】
“确定，现在立刻转换。”
根据顾苒初步的估算，她的这些怜悯值和威信值加在一起，差不多能够支撑她冲到大罗金仙。
她不多强求，只求能够到达大罗金仙划破虚空，去往自己的那个世界。
【系统转换中……】
趁着转换的时间，顾苒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遥远的月亮直发呆。
这时候，系统
像是刚想起来什么，又提示了一句。
【对了，宿主刚才卖身葬兄时，曾雇佣系统扮演兄长，所以要扣除四成刚才获得的怜悯值。】
“什么？你当时怎么不说？”
这一句话，让顾苒当即跳了起来。
她嘴里暗自骂道:“破系统，真是比周扒皮还黑……”
黑暗的天空中，逐渐有云层在积累，系统没有再做出回应。
同一时刻，在遥远的某个门派某个房间中，一个青衣男子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的嘴角浮出一个满意的笑:“仙芝枸杞出世了！”
随后，他冲出房门，御剑而起，犹如一颗流星，划过天际。
【滴，数值转换完成，宿主做好雷劫准备。】
【此次雷劫危险指数0。】
半晌，死了的系统终于发声。
顾苒感受着体内汹涌的仙气，又看了眼头上黑压压的云层，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这是自己的雷劫！
想起前两次生不如死的雷劫，饶是系统都提示危险为零，她都不免有些紧张。
“咔嚓——”
硕大的闪电，将黑暗的夜空彻底划破。
顾苒还没有来得及做准备，就迎来了第一道雷劫。
磅礴的电流在身上游动，就连她的头发都根根分明的竖起。
这叫没危险吗？！痛死了啊！
顾苒心里暗骂了一句脏话，第二道雷劫便紧随其后，轰炸在她的身上。
痛！痛！痛！
无法形容的疼痛，每一寸皮肤每一寸血肉都在痛！
这些痛楚让顾苒体内的仙气刹那间混乱。
它们在顾苒的经脉中横冲直撞。
第三道雷劫“轰——”地炸响，顾苒再也掌控不了体内仙气，她在第三道雷劫的作用下竟化为了原型。
一棵小小的枸杞树，身上的枸杞寥寥无几！
等第四道雷劫降下时，枸杞树上本就稀薄的枸杞，便随着这股巨大的冲击力离开树身，掉落在了泥土里。
随着枸杞一起弹出枸杞树的，还有一股微不可察的黑气。
这道黑气像是蚯蚓一般，抱着一颗枸杞，沉在了泥土里。
它潜伏着，只等雷劫结束便再去附在枸杞树身上。
说来也怪，这道黑气从枸杞树上脱离之后的雷劫便温和多了。
顾苒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就像是在泡温泉。
而散落在地上的电光，则无一例外地寻着土里的黑气劈了过去。
直将它劈的越发淡薄。
....
嗯？有戏。
顾苒面上依旧平静，内心却升上一丝窃喜。
威信值可比怜悯值要划算，既然怜悯值行不通，那我就努力获取威信值。
想到这儿，顾苒摸了摸怀中的小兔子，她的唇角微微上扬，眼睛里闪烁着阴恻恻的光芒：“小兔子，你也开了灵智，想不想化形？”
小兔子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忙往她的怀里又缩了缩，两只眼睛通红通红的，看起来委屈极了。
“让你化形，又不是叫你去送死，你害怕什么。”
顾苒点了点小兔子的长耳朵。
这次稚嫩的声音里倒让人听出了几分真诚。
小兔子懵懵懂懂的，刚要回应，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只小灵果。
它正要吐出来，小灵果却化作一道微弱灵气流进了它的四肢经脉。
这道微弱的灵气，正巧将它体内的某种屏障打破。
“咔嚓——”
如同玻璃碎裂声响起，一股暖流瞬间在小兔子的身体中流淌开来。
小兔子那两只红通通的眼睛当即圆瞪，倏地从顾苒的手中蹿了出去。
山林中的白色雾气在它蹦下来的那一刻立即将它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
旁边的青年虎大力见状，脸上神情变得更加崇拜:“不愧是大仙，随意赏我们一只果子，就让我们成功化形。”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围着小兔子的那股白色雾气逐渐散去。
一位穿着白色裙装的少女出现在顾苒和虎大力面前，她的头上和手上还有毛茸茸的白色小毛球。
见顾苒看过来，她的神情有些羞赧:“多谢大仙赐果！才让我成功化形。”
“从今往后我白绒绒定唯大仙是从，生是大仙的兔子，死是大仙的死兔子！”
【恭喜宿主获得狗腿子一名，威信值+100。】
听着神识中响起的提示音，顾苒满意地笑了。
她轻轻点着头，一个计划慢慢在心里成型。
很快，万妖山中天降大仙的消息就传进了所有妖怪的耳朵。
据传闻，那大仙每逢开了灵智的妖，就喂它们吃果子，敢有不从者就以暴力压制。
不出一个月，万妖山便到处都是化了形的妖怪。
顾苒小小的身影走在山林间，身后跟着远远一串“狗腿子”。
她的威信值径直上升到了五万点。
大部分妖怪都是被打服的，而且顾苒还听来个不得了的消息。
万妖山已经有三十年没有妖怪能够化形了，那两只鸟妖还是赶在最后一波化了形，但这三十年来她们的修为一点儿都没有提升。
除了她们俩，其他化了形的妖怪们因为无法提升修为，已全部出走万妖山。
而所有开了灵智的山妖精怪们，则总感觉自己离化形只差一层窗户纸。
但就是这层窗户纸，任凭他们用何种方法都无法捅破。
一时间，万妖山的山妖精怪们回到了凭兽性捕猎生活的时候。
所幸三十年后，顾苒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了希望。
两只鸟妖也后知后觉地发现顾苒头顶上由果子化成的珠串，吃下后，她们的修为竟隐隐有所提升。
是以，顾苒有这些果子在手，万妖山的妖怪们都很崇拜她，都以为她是上天派下来拯救万妖山的神仙。
这直接导致她的威信值一直在增长。
半年后。
万妖山的妖怪们全部化形，修行更是一日千里。
顾苒成为了整个万妖山地位最高的妖怪，她所获得的威信值也到达了最大值。
再待下去，威信值也不会再增长了。
顾苒回头看了一眼黑压压的追随者，又看了看自己几十万的威信值，咂咂嘴，最终决定下山去凡界。
临走时，她为每只妖怪都留下了几颗果子。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们要好好吃素，和平共处，谁要是残害同类，就休怪我回来时对他不客气。”
听到顾苒的训话，众妖们齐齐点头。
他们的脸上流露出不舍和尊敬的神色。
甚至等到顾苒的背影逐渐远去，还有些多愁善感的妖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那一天，不可避免地成为了某些经过万妖山的修士的噩梦，他们都听到了山上的哭声，仿若厉鬼降临。
而顾苒在一直走出了万妖山地界后，四处张望，选中了一个凡人所在的城镇。
到了这个镇子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她趁着四下无人，才拿出了杜诗送给她的那支发簪。
这只发簪里，有着那片秘境。
而秘境中，则有雷灵派的掌门长老和所有弟子们。
阴差阳错之下，他们被顾苒带来了仙界。
此刻，他们的修为或许处于仙界的底端，但等他们出来后，在精纯仙气的加持下，他们的修为将一日千里。
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夜色正浓，四周雾气渐起。
顾苒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将身子隐进暗处，才把这些雷灵派的弟子们放了出来。
上千人同时出现在镇子外的空地上，若是此刻有人经过，定要被吓个半死。
雷灵派众弟子们的脸色很迷惘，他们正在秘境中修炼，突然出现在这里，倒有些回不过神。
“缘分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们曾一起并肩作战，也算是有些缘分，如今环境变幻，缘分浅了，我们也该散了……”
顾苒隐在夜色中，遥遥望着人群里的那些熟悉面孔。
她在心里叹息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去。
翌日清晨。
镇子里便多了一个四处卖惨的小姑娘。
她蜷缩在街角，浑身脏污，对着每一个来往的人讲述着自己悲惨的身世。
镇子里的凡人都很心善，每一个听到她故事的人，都不禁潸然泪下。
有些人给她塞了衣服，有些人给她塞了食物，还有人给她塞了钱，甚至镇子里的首富见她实在可怜，竟然还要收她为义女。
只半日，顾苒的怜悯值就赚的盆满钵满。
等到了下午，镇子里多了好多修士，顾苒一眼就认出他们所穿服装正是雷灵派的弟子服。
看样子，这些人是来打听这方世界的。
顾苒抹了抹眼角滴上的眼药水，紧着往里侧了侧身子，有些怕这些人将自己认出来。
怪只怪昨晚贪睡，没再走远些……
她轻轻抿起唇，眼角余光却看到了一个白色人影离自己越来越近。
紧接着，一道非常熟悉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响起：“小妹妹，这是一株百年人参，将它卖掉安葬你哥哥绰绰有余，剩下的钱你拿着还能有个好人生……”
那人说罢，就将一只玉盒往顾苒的怀里塞。
听到这句话，顾苒的头皮登时发麻，心脏也砰砰砰地跳的极快。
是北北……
与此同时，顾苒身旁的那块“卖身葬兄”的牌子竟无风自倒
，“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这声音将附近的雷灵派弟子都吸引了来，他们围在顾苒的周围，朝邬北北问道：“北北师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样子，北北在门派里的地位又提升了……
顾苒低着头，没有抬头去看邬北北，也没有去接邬北北手中的玉盒，而是用略显稚嫩的声音说道：“谢谢，我不能要。”
在她的回答声中，众雷灵派弟子也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他们却想不明白，面前的小女孩看起来这么困难，为什么不接受师姐的好意。
这时候，另一个白色人影推开人群，走了进来。
他死死的盯着小女孩，总觉得她很熟悉。
见他来了，邬北北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她手中的玉盒一个不注意就掉在了地上。
她没有急着去捡地上的玉盒，反而先同来人打了个招呼：“墨岚师兄，你来了。”
“嗯……修仙之人不能太过心软，她若不要，你不必勉强。”
李墨岚的声音有些微沉，褪去了青涩。
他已经成长为独挡一面的男人了。
顾苒欣慰的笑了笑，她没抬头，也能感受到邬北北和李墨岚之间似乎产生了某些微妙的变化。
当真是……可喜可贺。
她的心里顿生一股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想到这儿，顾苒猛地抬起头，笑意盈盈地对邬北北说道：“这位……大哥哥说的对，既然我不要，你就不要勉强。”
“虽然与我相依为命的唯一亲人也离开了，但我不能每日都靠你们的施舍活着，与其靠施舍，倒不如让我饿死。”
顾苒的脸脏兮兮的，说的这一番话惹得街上的行人纷纷侧目，还以为是这一群修士在欺负一个小女孩。
邬北北看着小女孩委屈的脸，却总觉得熟悉，可她还未想出到底在哪里见过，小女孩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猛地薅下一把头上的珠串塞进了邬北北的手心里。
随即，小女孩连同地上盖着白布的人瞬间消失不见。
邬北北愣了愣，她展开手心，只见手心里的朱红色小果子正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一股暖意从小果子上传到了她的掌心里，继而在她的经脉中流淌。
“这，她在扮猪吃虎？”
李墨岚第一时间护在了邬北北的身前，他自邬北北手心里拾起一枚小果子，被其中精纯的仙气所震撼：“还是说刚才的小女孩是这片大陆上的某位来人界寻乐子的大能？”
一时间，众雷灵派弟子们对这片大陆更加好奇了。
此时，顾苒已经跑出了镇子外。
因为跑的急，她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没敢回头，也没有停下来歇一口气，一直跑了小半日，等到夜色降临后，才躲进了一片山林间。
“呼，这里应该安全了……”
她扶着一棵大树，喘着粗气:“系统，把我这些日子所获得的威信值和怜悯值全都转化为修为。”
【好的宿主，你确定吗？】
“确定，现在立刻转换。”
根据顾苒初步的估算，她的这些怜悯值和威信值加在一起，差不多能够支撑她冲到大罗金仙。
她不多强求，只求能够到达大罗金仙划破虚空，去往自己的那个世界。
【系统转换中……】
趁着转换的时间，顾苒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遥远的月亮直发呆。
这时候，系统
像是刚想起来什么，又提示了一句。
【对了，宿主刚才卖身葬兄时，曾雇佣系统扮演兄长，所以要扣除四成刚才获得的怜悯值。】
“什么？你当时怎么不说？”
这一句话，让顾苒当即跳了起来。
她嘴里暗自骂道:“破系统，真是比周扒皮还黑……”
黑暗的天空中，逐渐有云层在积累，系统没有再做出回应。
同一时刻，在遥远的某个门派某个房间中，一个青衣男子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的嘴角浮出一个满意的笑:“仙芝枸杞出世了！”
随后，他冲出房门，御剑而起，犹如一颗流星，划过天际。
【滴，数值转换完成，宿主做好雷劫准备。】
【此次雷劫危险指数0。】
半晌，死了的系统终于发声。
顾苒感受着体内汹涌的仙气，又看了眼头上黑压压的云层，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这是自己的雷劫！
想起前两次生不如死的雷劫，饶是系统都提示危险为零，她都不免有些紧张。
“咔嚓——”
硕大的闪电，将黑暗的夜空彻底划破。
顾苒还没有来得及做准备，就迎来了第一道雷劫。
磅礴的电流在身上游动，就连她的头发都根根分明的竖起。
这叫没危险吗？！痛死了啊！
顾苒心里暗骂了一句脏话，第二道雷劫便紧随其后，轰炸在她的身上。
痛！痛！痛！
无法形容的疼痛，每一寸皮肤每一寸血肉都在痛！
这些痛楚让顾苒体内的仙气刹那间混乱。
它们在顾苒的经脉中横冲直撞。
第三道雷劫“轰——”地炸响，顾苒再也掌控不了体内仙气，她在第三道雷劫的作用下竟化为了原型。
一棵小小的枸杞树，身上的枸杞寥寥无几！
等第四道雷劫降下时，枸杞树上本就稀薄的枸杞，便随着这股巨大的冲击力离开树身，掉落在了泥土里。
随着枸杞一起弹出枸杞树的，还有一股微不可察的黑气。
这道黑气像是蚯蚓一般，抱着一颗枸杞，沉在了泥土里。
它潜伏着，只等雷劫结束便再去附在枸杞树身上。
说来也怪，这道黑气从枸杞树上脱离之后的雷劫便温和多了。
顾苒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就像是在泡温泉。
而散落在地上的电光，则无一例外地寻着土里的黑气劈了过去。
直将它劈的越发淡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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