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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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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名:第三百四十九

    过完八月十五,孔得圣迎娶了明月郡主,成了京都第一件轰动的大事。而紧接着第二件让众人津津乐道的事情,多少也跟他有些关联。

    皇上下旨奉了前三甲的官职,韩晹毫无悬念的进了吏部。皇上有意让孔得圣入礼部学习,睿王爷却坚决反对。

    睿王爷觉得孔得圣性子中带着懒散的味道,还需要时间多加磨练。一下子把他放到重要的位置上,恐不能担当大任。皇上听了觉得有些道理,便让孔得圣去国子监做了个六品的司业。不过众人不敢小觑,知道假以时日孔得圣必然会高升。

    倒是陈凌轩却被派到地方做了小小的知县,这让大伙始料不及。众人都以为他虽然屈居韩晹之下,却有着庞大的家族做依靠,职位不会低到哪里。没想到他不过是捞到个七品芝麻官,还去了天朝最偏僻的地方。

    他父亲是内阁大学士,即便不高中榜眼,做个七品小吏也是轻松容易,还不至于跑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看样子皇上是不待见陈凌轩,这是变相被发配了。

    陈凌轩离开京都上任,拒绝了家人相送,一匹快马,一个包袱,一个贴身的长随,仅此而已。

    主仆二人到了城外的长亭,却见韩晹早已等在那里,这让陈凌轩有些意外。

    “知道陈兄今日走马上任,我们同科一场自然要送上一程。”韩晹拱手笑着说道。

    陈凌轩飞身下马,回道:“我实在是没想到离开京都见得最后一个人是你!韩兄成亲我送了一份礼物,不过等到韩兄喜得贵子的时候,恐怕我就不能到场祝贺了!”

    他是个心高气傲之人,一直被誉为京都第一才子活了十多年。可在遇见韩晹之后,似乎所有的好运都远离了他。先是和马茹茹的婚事受阻,随后又是在点魁楼失利,大考落在韩晹下风,如今更是被皇上指派到天高皇帝远的穷山恶水之处。

    说到怨气和委屈,他不是没有半分,不过败在韩晹手下他输得心服口服。只是想到自个空有一身的志向不得施展,他心中憋着一团火。

    听出他话中的苦楚,韩晹却笑着说道:“陈兄才高八斗有凌云之志,他日一定会大展宏图。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将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陈兄出身书香门第,这些圣贤的教诲比我知道的多。不出五年,陈兄必定会高升,到时候不管多少人到这城外来迎接,请不要忘记我今日相送。”

    “希望有韩兄说得那一天!到时候一定请韩兄喝酒,以感谢今日相送之情。”陈凌轩是个聪明人,自然是明白他话里鼓励的意思,心中有些许的感动,同时又叹了一口气。

    难怪皇上重用他,却把自己下放到地方去锻炼。这韩晹看事情如此通透,小小年纪又长袖善舞,偏生又让人反感不起来。他天生就是在官场打滚的材料,全然没有读书人的迂腐不变通。

    反观自己,仗着出生名门祖辈世代书香,骨子里的高傲早已经浸透骨髓。很多人他不屑去交际,甚至连看都懒怠去看一眼。刚知道皇上的旨意他确实被打击,可冷静下来想一想,却觉得皇上此举英明。

    五年?不,三年之内他一定要做出一番成就,绝对不会辱没陈家的门楣,绝对不会让那些看轻自己的人得意。

    京都,他会再回来!而且他确信,自己再次归来的时候,这长亭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冷静!

    “韩兄入了吏部,假以时日必将独当一面,我在这里预祝韩兄宏图大展!时辰不早我要启程,韩兄也不用再相送。”说罢翻身上马,朝着韩晹拱拳告别策马前行。

    看着他很快就消失的身影,韩晹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这个陈凌轩不是池中之物,韩晹此次相送就是存了交好的念头。他日在官场虽说不能多个朋友,最起码会少个敌人!

    别看韩晹年纪不大,可身为庶子本就习惯了揣摩人心,况且在外面游学一年,对于人情世故自然是驾轻就熟。

    他也上马进城,因为还没正式上任便直接回了韩府。虽说皇上送了一座宅子,不过韩晹并没有从韩府搬出去。老太太就命人把园子里一处清雅的院子收拾出来,让她们夫妻搬过去住。

    小夫妻琴瑟和谐,成亲这三个多月一直是蜜里调油一般。听见丫头回禀说是韩晹回来,茹茹赶忙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到院门口迎接。

    “今个儿太阳太足,快点进去。”韩晹丝毫不避讳的拉住她的手,丫头们似乎都习以为常,倒是茹茹还有有些不自在。府中有奶娘婆婆、婆婆、婶婆,这样做派实在是不合适。

    她曾多次私底下跟韩晹说起,韩晹却满不在乎,偷偷跟她说,只要她们不搬出去住对长辈尊敬孝敬,长辈们乐得看见她们如胶似漆。

    正如韩晹所言,眼下韩府众人谁还敢给她们夫妻脸色看?奉承拉拢都来不及呢。

    老太太知道小夫妻感情好,在府中都是出双入对,心里高兴怎么会气恼责备?而且韩晹并没有想要搬出去住的意思,成了状元对她这个祖母更加的孝顺。前来巴结奉承的人知道了,来韩府求见韩晹,都少不得到她那边讨好。茹茹又是个懂事礼数周全的姑娘,丝毫没有半点轻狂,在她和韩府长辈面前安静柔顺,从来都是笑盈盈的惹人喜欢的模样。

    茹茹嫁过来三个多月,安安分分从不争抢什么。眼下三太太打理内院,韩暐的媳妇儿从旁帮忙,茹茹一向不插言。

    那良氏出生不高,却最能奉承溜须自个婆婆,三太太爱屋及乌自然是对她非常喜欢。平日里有意让她接触内院之事,想着以后让她接管。再怎么说,自己生出来的儿子就是比隔了肚皮的儿子贴心!

    不过韩晹突然高中状元,还迎娶了马府千金,这让三太太心中有些不舒服和恐慌。她害怕小夫妻不把她放在眼中,更害怕茹茹仗着出身把持内院,让她的亲儿子、儿媳妇没有立足之地。

    茹茹却用实际行动打消了她的疑虑,所以只要茹茹能不干涉内院之事,她在自己院子里怎么折腾,三太太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韩晹拉着茹茹的手进了屋子,见到桌子上的笔墨等物笑着说道:“写字还是画画了?让我瞧瞧。”

    “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信手涂鸦罢了。”茹茹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其中以字画尤为见长。

    韩晹过去细细欣赏,看了片刻眉头微蹙,扭头问道:“笔墨焦而不灼,运笔后劲不足,形满而神韵欠缺。娘子,你有心事?”

    “没什么,偶尔也有不满意的作品。我正要毁掉,你就回来了。”茹茹回着,伸手把写好的字揉成一团仍在旁边的篓子里。

    韩晹盯着她的眼睛,拉着她坐下,“你知道自己一说谎就习惯性的挑眉头吗?当着为夫的面还敢躲闪,快说实话!”

    别看韩晹比茹茹小了三岁,可在二人的相处中却是强势的那一个。茹茹早已经习惯被他主导,喜欢他的霸道,觉得这样的他非常有男人味。

    眼下,韩晹单手托着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的眼睛。手指还有意无意的在她的腮边轻柔的摩擦,让她的心慌乱的跳起来,不由自主就说了心里话。

    原来,老太太见二人成亲三个多月始终没有正式圆房,便担心是韩晹的身子虚弱,命人送了补品过来。茹茹见了怎么能往那边想,一心以为是老太太着急抱玄孙子。

    她见人家成亲一两个月就怀孕,自己却丝毫没有动静,这个月的葵水又及时来了,心里本就不自在。见到老太太此举,就越发的难受起来。她一边写字,一边想着不如偷偷请个大夫瞧瞧,怎么能把字写好?

    韩晹听了笑着说道:“补品是送给我吃的,你不需要多想。九姐姐不也是成亲一年多才怀上的,你着急做什么?你看九姐姐那对龙凤胎,多可爱。你放心,咱们也会有聪明、健康又漂亮的孩子。况且我不喜欢现在就有孩子,咱们二人多不容易才在一起,这么快中间就插进来个小家伙,一想到就不舒服。”

    茹茹闻言红着脸笑了,自古男人成亲就是为了想要孩子,韩晹却把她看得比孩子要重很多。估计只要是女人,听见自个夫君说这样一番话都会感动的不得了。

    “我熬了绿豆粥能解暑,让她们端一碗来。”茹茹突然想起来,赶忙吩咐丫头端来。

    他听了心疼的回道:“大热的天吩咐丫头做就行,你不用辛苦下厨房。”

    “一天到晚在屋子里无所事事,给你做吃食不辛苦,反而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这三个月来,韩晹的衣食住行都是茹茹亲自打理。

    看着他穿着自己搭配好的衣裳,喝光自己亲自煮好的粥,茹茹心中就觉得特别幸福。

    韩晹虽然不愿意见到茹茹辛苦,可被她这般侍候心里倒是既幸福又满足。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你也喝一口。”韩晹舀了一勺送到茹茹嘴边。

    茹茹瞥了一眼见四下无人,却也扭脸摇头。

    “听话,张嘴!”韩晹不容反驳的命令着。

    她这才红着脸乖乖的张开嘴,一口刚咽下去,韩晹的勺子送到她面前。

    “给,换你喂我!”

    “真是不知道害臊,你可是堂堂状元郎,明个儿就要去吏部当差。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也不怕被人知道了笑话!”茹茹轻咬着嘴唇嗔骂着。

    韩晹听了却理直气壮的回道:“谁能知道,咱们闺房之乐谁又管得着?我就要你喂,不然就不吃了!”

    这功夫小孩子的性子就显露出来了,茹茹见状无奈的笑着,只好把勺子接过去。

    可只喂了他一口又被夺回去,两个人就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半晌才算是把一碗粥吃完。

    这功夫外面传来小丫头回禀的声音,说是三老爷请韩晹去书房,内务府派人送官服来了。

    半晌,丫头就小心翼翼的捧着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两套全新的官服。

    茹茹见了让丫头放在桌子上,又吩咐人烧热水。她把官服平铺在床上,用装了热水的平底壶仔细的熨烫着。大热的天这般一折腾,她早已经出了满头的汗。

    熨烫好了衣裳,她便吩咐人准备洗澡水。茹茹最喜欢洗澡的时候闭目养神想事情,贴身丫头知道她这个习惯,侍候她脱了衣服就轻轻关上门候在外面。

    韩晹从外面回来,看见丫头守在净室门口知道是茹茹在洗澡心中大喜。他摆摆手让丫头下去,轻手轻脚推开净室的门走了进去。

    茹茹听见有动静一皱眉,也不睁眼睛轻声说道:“这里不用你侍候,出去候着吧。对了,等爷回来泡杯菊花茶,在里面放一勺蜂蜜进去。”

    她说完之后没听见响动,疑惑的睁开眼睛。却见韩晹就站在浴桶边上,背着手低着头双眼冒着精光看着她。

    “啊~”她吓得惊呼起来,连忙把自己的身子全部缩进水中,又想到这水透亮又赶紧捂住前胸。可捂了前胸又害怕下面被瞧见,只好拼命的蜷缩身子夹紧双腿。

    “呵呵。”看见她全身粉红,弓着身子像煮熟的大虾,韩晹不由得轻笑起来,“有什么可害羞的,你哪里是为夫没见过,没……亲过的,嗯?”说罢竟然飞快的脱了衣裳迈腿挤进浴桶里。

    “你做什么?”茹茹的声音有些颤抖,虽说二人成亲以来夜夜亲密,可这青天白日赤诚相见还是第一遭。

    “洗澡!”韩晹说得理所当然,“娘子不是喜欢亲自侍候为夫吗?还不快点过来给我为夫擦背?”说完悠闲的把两只胳膊搭在浴桶边上,腿一伸,正好踹在茹茹的屁股上,他的脚趾头似乎还挑逗的轻挠了一下。

    茹茹紧靠着浴桶的边缘,紧闭着眼睛半点不敢动弹。她的脸胀得快要爆炸,只听见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得特别厉害。

    他又低低的笑了起来,长胳膊一伸,把茹茹捞进怀里。茹茹下意识的挣扎起来,水被扑棱了一地。

    “别喊,丫头会听见的。”他赶忙伏在茹茹耳边说着,茹茹到了嗓眼的喊声生生咽了下去。

    他见状越发的坏笑起来,想当初要搬到这个院子,他特意偷偷吩咐人准备个大号的浴桶,越大越好。他早就存了洗鸳鸯浴的心思,只是害怕茹茹害羞不肯,一直是有贼心没贼胆。今个他可算是逮住了机会,如何会放弃?

    灯下看美人带着几分朦胧的感觉,眼下再看美人沐浴,又多了几分性感妩媚的味道。他的手沿着茹茹的身子一路朝下,迫不及待的直奔主题。

    “不要……”茹茹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呼声。

    “乖,你那东西来了三四日,我想了!”韩晹叼住她的耳垂摩挲了一下,整个人往下一滑钻进水底……

    这个澡洗了将近一个时辰,等到二人打净室里面出来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韩晹心满意足,茹茹则满脸羞红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你这轻浮孟浪的举动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茹茹低垂着头说着,“看来你在外面游学一年,好的坏的都学了不少。”

    韩晹听了明白她心里的担忧,攥住她的手,把她搂在怀里。

    “茹茹,外面的世界弱肉强食尔虞我诈,我们都不能随心所欲的活着。可是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最真实的自己。你认识我的时候,我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的庶子。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候遇见你,得到了你的爱,这让我感觉弥足珍贵。所以,不管以后我走到什么位置,你,都是我心中最重要,最在意的那个人!”

    “有些话说得太容易反而会让人不敢相信,有些人太容易得到反而会让人不珍惜。不过我会选择相信你说得每一句话,只是我有个请求。”茹茹抬起头,红晕还没从脸上褪去,可她的眼神却透着认真。

    韩晹听了她的话想要马上就答应,可又怕自己连听都没听就允诺茹茹会不相信,只好接着听下去。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的心里又有了旁人,请你一定一定要明白的告诉我!”茹茹眼中有哀伤闪过,一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她的心就刺痛起来,“我们是因为彼此相爱才冲破重重障碍走到一起。倘若有一方变心,那份爱就成了对对方的束缚和折磨,还不如放弃免得走到相看两厌的地步。给彼此留下个美好的回忆,这才对得起曾经的感情。”

    “茹茹……”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现在请你听我说。”茹茹打断了韩晹的话,“我们是要生活在一起一辈子的夫妻,岁月太过漫长又诸多变故。日后当你的心动摇的时候,请你想想我们的曾经,想想你曾经说过的话。如果想过了,还是觉得我已经不在你心里,那么就如实的告诉我。爱,拼尽力气也要在一起;不爱了,索性潇洒的……分开,这是我最后想要的体面!”

    韩晹搂着她的胳膊用力起来,用自己的举动来表明自己的心意。茹茹是个外表柔顺实则坚强的女人,她有一颗敏感玲珑的心,满腹经纶不输给青年才俊。她温柔体贴,她的爱像水一般让他心甘情愿的沉沦。得之,是他上辈子积福的结果,他何如会放手?

    韩晹知道一辈子太长,光是一两句承诺不过是空谈,他会用实际行动来表明自己的心。他低下头噙住茹茹的唇瓣,轻柔的吮吸,爱怜的摩挲,像对待易碎的宝贝。

    茹茹慢慢闭上眼睛,感动再次袭上心头。爱情或许会被时间冲淡,不过她会陆陆续续往里面添加新的东西,她会试着让彼此成为相互的依赖、牵挂。没有发生的事情可以预防,却不可以杯弓蛇影影响现在的幸福生活,这是她从若溪那里学来的。

    可爱温柔的女人会吸引男人的眼睛,不过再可爱都抵不住琐碎的生活,只有智慧的女人才会获得最终的幸福。

    茹茹想要做个可爱温柔又智慧的女人,就像若溪说得那样,把生活过的像写意画一样就必须要用心。她不想听韩晹不停地说甜言蜜语,只想让他记住他们之间温暖的每一个瞬间。这些片段会一点一滴潜移默化的渗透到他的骨子里,彻彻底底占满他整个人。

    “奶奶……”两个人正抱在一处,外面冒冒失失跑进来个小丫头。

    她见到屋子里的情形吓得慌忙转身,茹茹见了却叫住她。

    倘若不是发生什么急事,想来她不会这般莽撞,茹茹对身边的丫头还是挺了解的。

    果然,韩晹和茹茹听了丫头的回禀眉头都皱起来。原来是关于侯府的消息,六公子逸天去了。

    这逸天生下来就有病,大夫断定他活不过十几岁。本来若影一直把他照顾的很好,没想到前几日突然发了热,这几天的功夫就死了。

    众人倒是觉得对于逸天来说是个解脱,看着他活着都替他感觉痛苦。不过若影带了他这么久,终归是有感情,哭得肝肠寸断让人站不住脚。

    宜浩心中难受,想当初逸天的降生带给他无限的喜悦。不管他是否健康,都是他的血脉,看着逸天被卷在席子里放进棺材抬走,他这个做父亲的岂能不伤心?

    按照祖制,没有成家的子孙死后不能入祖坟,只能在外面找块风水宝地另外埋葬,自然也没有什么像样的葬礼。人投胎到世上一回,怎么活都是一辈子。可逸天这辈子太过短暂,太过痛苦,让爱他的人心疼不已。

    若影私底下偷偷跟宜浩乞求,想要把逸天和田氏安葬在一起。逸天是个可怜的孩子,死后还要孤零零一个人真是让人心碎。

    宜浩想了再三答应了,偷偷吩咐去办,并不敢让任何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