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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破封的残存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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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如梭,自天界主宰陈凡应劫,兵解殉道已过六千余载,暗黑空间吞噬得以控制后,天界又回到五域种族争战的时代!而仙域这些岁月,年轻一辈在血与泪的洗礼下,出了很多独当一面的帅才!使得五域的格局处在一个平稳状态!只是,五域争了这么久,整个天界再无帝尊能够踏入主宰!而近百年来,阴阳五行噬道阵,经过不断的消耗,逐渐开始衰弱,天界众生深知,不过千载,大阵将毁,灭世再临,无人可挡!若无主宰出世,天界,再无人能救!

    “主上…留于我等时间已然不多了,您真的能回来吗?”仙域如今的域主赤霄帝尊,这些岁月时常仰天长叹,遥望无尽虚空,内心始终寄存着一丝希望!

    而为人所不知的是,天界之外浩瀚的宇宙深处,有一方隐匿的空间,自成一体,这方空间唯有一片星域,而在这片星域的边缘,还有一处以九星构成的天然屏障!如此环环相扣的布置,几乎不会有人能够探寻到这里!

    …地球,21世纪,公元2002年6月中旬,华夏,江宁市,正值初夏,几乎所有高考生都在备战高考!可偏偏就有一些不拿前途当回事的学生党!三更半夜,召集一群街溜子,在1912酒吧后巷围堵住一对约莫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

    为首男子名叫谢坤,是江宁七中上届的劝退生,辍学之后,拜江宁宏盛建筑老板洪亮为大哥,被其安排在1912酒吧看场子!

    今晚,世界杯足球赛,是南韩VS意国的比赛,不过非常可惜,就在今晚,意国整场比赛因遭受南韩球员的黑手以及主裁多次不公的判罚,从而另全世界球迷不可置信的以1:2的比分爆冷输给了南韩,惨遭淘汰!

    这场比赛的结果对所有押注意国赢球的球迷来说,是相当不幸的夜晚!被谢坤带人围堵的少年就是其中最为不幸的!而且更悲催的是,公盘押注时间已过,错过了机会,但当时少年急需用钱,决定铤而走险,接受酒吧同事的建议与谢坤达成对赌协议!因为对赌是有相互赔付风险的,所以球赛对赌,不是简单的赌输赢,而是赌进球数,赌比分,组合型下注,如果都没赌中!就按最接近比赛结果的一方为赢家!很显然,少年输了!自知无力承担理赔金额,故而选择逃跑!因此才有了被围困的一幕。

    此时只听谢坤轻蔑戏谑的说道!

    “出来混,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输了钱呢,就得还钱!我这话说的可在理?”不等少年回话,谢坤摆了摆手继续往下说!

    “南韩2:1胜意国,这个结果,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至少我现在挺惊喜的!你我之间对赌,你押注意国让一球0:2胜,赔比1:11.5,我赌南韩让一球2:1平,赔比1:150,说真的,我听说你有家人重病住院了,急需要钱,才选择用这种方法筹款!为家人如此,却是令我感动,所以我用下注的方式,送钱给你,好解你燃眉之急,可天不遂人愿呢!我是真没想到这场比赛我全中!这个,我很抱歉,人情归人情,但债务要分明,既然立了对赌协议,无论结果,都得认!”说话同时,谢坤盯着眼前少年!语气变得越发凶厉!

    “这场对赌你输了,本该愿赌服输,可你扭头就跑几个意思?我就纳闷,你这身体有疾,腿脚不便,哪儿来的勇气选择跑路?梁静茹给你的吗?你咋这么自信呢?”谢坤见少年好似已被自己的气势所慑,随即步入正题!

    “行了!我呢,也不和你扯别的,比赛结果已出,按对赌协议内容,你押注五千华币!你需要赔付我…呃…不好意思,数学,体育老师教的!让我仔细算算…嗯,没错了,七十五万华币!”

    “我去!七十五万华币呐!这小子,点儿挺背啊,这倒霉催的比赛结果,都能被咱坤哥押中!坤哥威武!”

    “坤哥威武!”

    众人看到谢坤一晚上就进账大几十万华币,无一不艳羡和欢呼!

    “你们够了!”

    就在这群小混混你一言我一语吹嘘谢坤的时候,少年愤懑的打断道!

    “谢主管!这场对赌,是我输了,但我已经没有钱赔给你了!你打算如何,给句痛快话吧!别为难一个小女孩,让她先回家,明早她还要上课!”

    谢坤见少年强装镇定的模样,更加轻蔑!指着少年身边的少女!

    “你拿不出钱,没关系,她有!她脖子上的挂坠,我要了!”

    “图穷匕见了吗?这才是你的目的?”少年终于感到一丝阴谋的味道!谢坤见他如此神情,也不以为意,随即说道!

    “什么图穷匕见,到底是文化人噶,还挺会拽词儿!没你说的那么玄乎!我呢,就是见她脖子上的挂坠材质像是墨翠,看品质不错,倒是能抵你小子的赌债罢了!我也不和你耗了,给你俩选择!一,废你四肢,送你入丐帮,替我乞讨二十年,算算,够抵你欠我的债!二,留下你妹妹的挂坠!咱俩之间两清!否则你俩全留下吧!想想你们家,还有人重病在床!等着钱续命呢!你觉得你们有资格跟我耗吗?哈哈哈哈!”说着谢坤神情愈加放肆!内心像是吃定两只小绵羊!而就在这一刻,在谢坤多番言语刺激下,少年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与憋屈!

    “谢坤!今天!我陈非凡可以认栽,但我小妹必须回家的!是个男人就别为难小女孩,别把她扯进来,放她走!事儿是我一个人的事儿,自然我一个人扛了!但…你若敢动我小妹,我…必杀你!”

    陈非凡!就是眼前扬言要杀谢坤的少年,他是在江宁福利院长大的孩子,由于从小身患脊髓灰质炎,身体有缺陷,故而自卑内向,如今在江宁三中读高三,每周末晚,都会在1912酒吧做临时侍应生!因为自卑,所以很少与学校以外人有交集,而此时这个平日里,内向不善言辞、脾性温和的少年,却状若疯魔!眼中充斥着无尽杀意!使与其对视之人,如坠冰窟!此时的谢坤还未意识到!自己的言行,已将自己以及自己的同伴带入生命的倒计时!

    而与此同时,让陈非凡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惊变在体内悄然发生!

    此刻他,因受谢坤言辞上的威胁,同时联想到身边少女的处境!见此时已被吓得埋头不语的少女,内心的自责与悲愤,使其怒火攻心!因过度愤怒,导致气血上涌!骤然间,陈非凡大脑中,有道枷锁被气血冲开,随即,陈非凡站立的这方空间百米范围,遭受时空禁锢,时间陷入静止!而在这百米范围内的行人、车辆甚至街边的流浪的猫狗等一切活动的事物瞬间静止!“嘀嗒………”前后时间不过一秒钟,随即恢复正常!不过诡异的是,在这一秒钟的期间,所有经过此地的人或车辆,都会被瞬间传送至另一头,而且被传送的感觉极为明显,经历过的人群都深有体会!许多年后有些专家,称这种现象叫短距离空间跳跃!

    其实,为人所不知,这方空间之所以被禁锢,皆因陈非凡大脑里的封印被冲破时,封印中残存的空间法则被激活,从而激发了空间领域,隔绝了这方空间!此时外界一秒,而陈非凡的体内却在经历一场漫长的变革!

    只见陈非凡的意识世界里,他幻化成另一种装束,宛如谪仙下凡,身着一袭青袍,负手矗立在虚空中,淡漠且蔑视的看着眼前出现的一众人,还不等为首之人言语,只见陈非凡眉梢微微一蹙!就将所有来犯之敌,尽数禁锢在一方空间!随即单手抬臂,虚空一握,对方所有人的神魂就从其头顶被拉扯出体外,其肉身随之化作沙砾,随时间流逝,消散于无形,连一丝痕迹都没有!这等杀伐随心的手段,生平仅见!小说都不敢这样去写!太震撼啦,彻底颠覆了陈非凡以往的世界观!

    而此时,被破封的前世记忆与今生原本的记忆相互融合完成后!陈非凡才真正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刚刚所有的体验,并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幻觉,所有的片段画面都是在经历前世的过往事迹,只是这些记忆看似并不完整,难道…………

    随着记忆的破封,前世的冰山一角也随之揭开,前世积累的传承底蕴也相继融入陈非凡的记忆!

    不过正当陈非凡打算参悟一下传承底蕴的时候!异变再次突生,只见心脏跳动加剧随即剧烈颤动,不待陈非凡有所反应,“嗡……”伴随一阵嗡鸣声,心脏当中突兀的显现出一道封印符文,不断加剧龟裂的速度,下一瞬,封印破碎,从心脏中窜出一团透明火焰,状若无形!随之没入大脑,悬浮于百会之下,大脑中心的区域,这区域被西医学称之为松果体,就见透明火焰将松果体瞬间包裹,在陈非凡猝不及防下将其吞噬,随即幻化成一株散发着九色霞光的花蕾!替代了原先的松果体所在的地方!

    就在大脑内的松果体被透明火焰幻化的花蕾所替换的瞬间,陈非凡的意识随即被带入深层次的入定状态!

    ……

    “集寰宇万般修道之所悟,融微末归元还道之所思,混沌之源,万物之始,破九之极,万法皆开……”

    “谁!这是哪里?是谁在说话?…是你?你是青衣人…我又是谁?”突兀的响起一道柔和的声音,让陈非凡内心惊起了波澜!

    “这里是你的识海,而我……就是你!或者说你是被岁月消磨了记忆,打回原始形态的我!现在与你对话的,是我在自我封印时留存的一丝神念,你可以当做,我是来与你进行生命交替的,我时间无多,我说着,你听着,第一,你所在的这方宇宙,是隐匿在混沌宇宙深处的空间!当年我将仅剩的一缕元神本源,通过血脉牵引的力量才进入这方空间!一般星际航行,空间跳跃,是无法找到这方空间的,我虽然能进入这里,但我却不知如何离开!如今只剩一缕神念,经历千载岁月的消耗,当初为了完成灵魂穿越,我设立的九道护魂封印,历经漫长的时空穿梭,早就消耗殆尽!之后我的记忆缺失的相当严重,我担心如此以往,记忆消磨殆尽,成了没有意识,没有形态的能量体,那样我所有的付出将付诸东流!所以我将所剩的记忆封印在魂体内,再将魂体彻底化作精纯的能量本源,随我保留下来的精元、精血,一同封印入混沌星炎,就是如今占据你识海的混沌道莲!它是你我的根本,更是最大的底蕴,没有它长久以来的蕴养,你我都将成为天地间的养料,你要记住!你来自混沌,混沌不灭,你亦不朽!未来你或将重塑混沌极道体!第二,记忆中,我兵解殉道,不惜一切来此,是来寻一件与灭世浩劫有关的破劫之物!如果可以,你一定要找到它!第三,就是时间,我已不确定,留给这方宇宙还有多少时间,但所剩时间绝不过千载,如果你愿意延续我的意志,去面对劫数,那么时间就是最大阻碍!你我皆一体,我无法主导你的心念,更无权过问你的未来,对于凡夫俗子而言,不过百年光景,而对我辈修道之士,生命的意义就是不断探寻生命本身的意义!你即是我,却又不是我!路是你的!是做平凡一生的世俗之人,还是问鼎寰宇,追寻生命的奥义,守护一方的主宰!遵从本心即可!万般道法皆自然!”

    “你…交代完了?”陈非凡愣了愣!随即接着说:“你如此旁敲侧击,用盘桓利弊的口吻与我言语!不就是让我择路吗,至于说的那么大气蓬勃吗?我以前是个残疾人,连普通人都不如,很多事都受制于人,比如今晚,所以没得选!但今夜过后…既然你赋予我超脱这世间一切的传承,让我拥有了守护一切的资本,难道还用选吗?为人之道,何甘平凡!你即是我,又怎会不知我?”话毕,陈非凡身遭的气场随之一变,宛如圣武道祖再临寰宇!

    “看来倒是我多想了!希望你一直如此,内心通达,遵循本心,或许你已然明白,之所以你能冲破封印,皆因一个情字,在你因情动怒时,唤醒了我尘封的情感!我修道一世,唯情有缺!不是缺少,而是缺憾!所以今生的你……”当神念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残留的意志已然到达了极限,随之消散于无形!

    “情吗?!遵从本心?雪姨,小冉,唯我这一世,情之所依,若我问道,情乃牵绊……不,人若无情,修道只是一个笑话!我若无情,同行尸何异?!对情生惧,何谈大道?问鼎寰宇亿万载,不及世俗冷暖情!世间百态,万般皆道!情:喜怒哀乐,爱恨恩仇,皆乃众生相,情乃众生之根本,众生为天地之根源!所以,情之一道才是维系寰宇生生不息的源力!”这一刻陈非凡悟道了!“做想做的事,护想护的人,体味人生百态,不留一世遗憾!问得人间自在,还我道心依然!看来补全修缮《混沌造化经》的时机到了!”随心所想,陈非凡将刻画在识海中的传承心法,以情之一道,予以改善!填补道之所缺,至此《混沌造化经》完满!“这才是与我完美契合的修道心法!”

    陈非凡话音落,心念通达,经脉自行,以情入道,行转周天,体内所有闭塞的经络被打通修复,与此同时混沌之血迅速游走全身,助其肉身脱胎换骨、洗筋伐髓!陈非凡明显感知到身体的变化,一缕缕精纯炽热的气流不断汇入体内,随即输送至全身每一个细胞,全身如同沐浴在温泉中,心神得到极致的放松!但随之异变再生,只觉全身骨骼、肌肉像被压路机碾压了一遍,痛彻骨髓,却又深陷在意识当中,无法宣泄……

    如此这般,一个时辰…三个时辰…直至第五个时辰,终于《混沌造化经》修缮后的第一阶段,得益于洗筋伐髓的契机,修至大成,丹田汇气成海,完成真正意义上的极致筑基,一举突破至练气后期巅峰!此等造诣,可谓前无古人,后很难有来者!只是这修炼当中产生的异变,对陈非凡来说,还未知晓这般成就意味着什么!毕竟他融合的记忆已经残缺不全了!如今的他等同初入修道!

    而此刻内观陈非凡的体内,宛如寰宇,识海已不是识海,而是星辰大海,一株含苞欲放的清莲悬浮于星空,绽放着璀璨的霞光!而丹田也已非丹田,而是苍茫无尽的大地!大地之上漂浮着浓郁的青色雾霭,宛如仙境,那是体内蕴养存储的混沌本源之气!再观身体,经过血脉洗礼,肉身重塑,甚至面容都被修葺的更为俊秀且刚毅,少了份稚气,多了份内敛!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俩字儿“完美”!

    不过,对于陈非凡来说,样貌再如何变化改善,不过就一副皮囊罢了!他最在意的是腿脚得以康复,身体得以完整,这对于曾经心境有缺,自卑沉默的陈非凡来说,才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在这一刻,他宛如重获新生,内心再无缺憾!就连性格也有了很大的转变!从这一刻开始陈非凡深刻的意识到,他不再是寻常的普通人,而是凌驾于世俗的修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