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戏子（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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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的季十九躺在床上发愣，被阿莲戳了好几次都没反应，吓得阿莲就要跑出去找人。
“快来人啊——”阿莲边跑边喊。小姐不会得了癔症或者是被什么勾了魂魄吧？
“我没事，我在想事情呢。”季十九被阿莲的哭嚎唤回了神智，她慢悠悠得举起手示意。
“小姐，你要吓死我了——”阿莲听见季十九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她拍着胸脯，为了止住哭声瘪起了嘴。
“我能有啥事，且放宽心。”季十九翻了个身侧躺着，将阿莲拉到她的跟前，“你说，这日子这么无趣，过着有什么意思？”
阿莲瞪大了眼睛，想从季十九脸上找出一丝丝恶作剧的可能——可是阿莲实在没看出来。
小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小姐不会是要自寻短见吧？为什么呢，这日子不是挺好的嘛，有吃有喝有玩有乐的……
非要说小姐最近有什么烦心事，也只有七王爷求来圣旨逼婚这件事了……
哼，这不得让少爷帮小姐狠狠出通气？叫那个什么七王爷亲自给小姐赔罪！
阿莲心里犯着嘀咕，面上却不动声色，她只是回着：“小姐，咱们天天享福，哪里还有嫌多的？您要是觉得无趣，那让少爷带着您出去玩？”
季十九已经从“无聊”神游到了“宇宙起源”，同时她还顺便思考了一番“明天吃什么”、“去哪里溜达”、“要不要继续打探情报”等问题。
至于阿莲的内心独白，季十九还真的一句都没听进去。
于是乎，三日后，季十九就被哄骗着带上了马车。
“不是？阿莲，我们去哪？”季十九看着外边的景色越来越陌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连我都骗？”
季十九捂着胸口，满脸的受伤。季十九还以为真的是和阿莲去寺庙里祈福呢，原来她是被阿莲卖了嘛？
阿莲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对手指，“这不是想让小姐开心一下嘛？”
“那你老实交代，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吗？”
“少爷……”
“不止他一个人吧？”季十九眯着眼睛，表示不信。
“……七王爷，还有三皇子。”阿莲越说，头低得越低。
季十九舍不得凶阿莲，但是舍得审判其他人啊！
季十九敲了敲马车的窗框，扬声喊道：“季湛杰！”
“季听南！你真是没大没小！小心我削你！”季湛杰跟在马车后边，听见季十九喊，加快了速度与马车并行。
“来来来，你尽管削！”季十九丝毫不惧，嚣张地把脖子往季湛杰那边凑，“谁不削谁是王八！”
“嘁，我大人有大量，才不跟你一个小女子计较！”季湛杰哪里敢动手，要是被家里的父亲知道了，非得把他的皮都扒下来当坐垫。
“是不是你胁迫阿莲配合你的？让她给你们打掩护，真好意思啊！”季十九朝季湛杰丢去一个鄙视的目光。
“什么叫胁迫！”季湛杰觉得自己很冤枉，“我们这不是想着很久没带你出来玩了嘛，这不刚好有空，就一起呗！阿莲是知情以后才帮我们忙的。”
“他们两个呢？”季十九懒洋洋地趴在了窗框上，挑了挑眉。
“比我们晚一些出城，还在后边呢。”
季十九闻言，便放下帘子，不再跟季湛杰说话了。
季湛杰不甘心，哀嚎道：“怎么这个样子？问了他们就不理我了？我可是你亲爱的兄长啊！”
“还‘亲爱的兄长’，你倒是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季十九怼完季湛杰，忽然想起青竹来，问了阿莲得知他们出来游玩的事还没告知青竹，只好让马夫在前面的村子里停一停，她写封信让人送回去。
季湛杰见季十九拿着纸笔要写信，还以为她要跟季丞相告状呢，又被季十九好一通鄙视。
季十九也不知道写什么好，她抬头望了望天，提笔随意写了几个字——“外出游玩，不日便归，勿念”。
季十九看了看，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就在信纸上随手画了只蝴蝶。
季十九将信寄出后，季湛杰还想继续赶路，被季十九拒绝了。
“反正是玩，到哪都一样，在此处住一晚吧。”
“也行，顺道等等那两人。”
季湛杰随意找了一家客栈落了脚，带着季十九和阿莲下楼吃饭。
季十九随意吃了些，想到李嘉赐会和李弘深一起出现，季十九就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她讨厌修罗场！
都怪季湛杰！
季十九想着，剜了身边正在闷头干饭的人一眼。
季湛杰停下吃饭的动作，不明所以地指了指自己：啊？我？我怎么啦？干嘛瞪我？
季十九看他这傻样更来气，在外边也不好骂他，只能没好气地道：“吃你的饭！”
日落西山，李嘉赐和李弘深才到了季十九所在的客栈。二人跟早就等在门口的季湛杰聊了几句，将话头转到了正题上——“季十九呢？”
季湛杰被气笑了，指了指楼上的包厢：“二楼右手边第一间。”
两人前后脚上了楼，敲响了房门。
“谁？”是阿莲的声音。
“我。”李嘉赐出声答道。
“阿莲，听南怎么不说话？”李弘深觉得有些奇怪，开口问道。
“小姐说今天有些累了，要早些休息，二位明日再找她吧。”
门外的二人都没信这种糊弄鬼的话术。
季十九（听南）会早睡？压根不可能！两人嫌弃地对视一眼，决定各自去找人。
李嘉赐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往夜市方向去了。而李弘深还站在原地沉思。
“你们二人倒是一点也不累？”季湛杰看二人上了楼又下来，一会儿都不带休息的。
“我还有事，等回来后再同时枫兄聊。”李弘深忽然想起什么，翻身上马往另一边去了。
季湛杰：嘿！真有意思，这两人才来就这么忙？
而此时的季十九，正在享受人间美事。
“姐姐，喝酒～”身边的美人递来一杯酒。
季十九笑着喝下。
“姐姐真是好酒量～”美人娇笑着，又倒了一杯酒。
季十九刚进来时，还被老鸨误以为是找事的——从没听过有女子进来找乐子的！
老鸨下意识就想叫打手把季十九丢出去，随后就被季十九丢过来的荷包砸了个满怀，她立马变了脸色，谄媚地笑着问：“客官喜欢什么样的？我这就叫姑娘们来！”
“我也不挑，你只管去问有没有愿意陪我喝喝酒聊聊天的，有就来，没有就算了。”季十九跟在老鸨身后，进了房间。
没一会儿，一群姑娘推开了房门，有些无措地站在了季十九面前。
她们在这待了许久，也是头一回碰到有女客官来……这一时半会竟然还有些放不开。
季十九态度也很温和，让她们随意找位置坐下，要是想弹琴就弹、想唱曲就唱，做什么都行。
“那……可以吃东西吗？”里边最小的一个姑娘壮着胆子开口。
季十九不禁失笑，笑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个孩子是不是没吃饱过？
啊……季十九觉得自己今晚肯定睡不着了，睡着也会起来给自己扇两耳光。
“吃吧，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要是都不喜欢就叫他们再做。”
那女孩半信半疑，小步小步地挪到了季十九地身边，试探性地拿了一块红烧肉，而后一把塞进了嘴里，她站在原地颤抖着，等着承受季十九的怒火。
就像以前的那些客人一样，表面上温声细语，一旦她信以为真，就会挨一顿毒打。她被打得浑身是伤，还得忍着痛受着欺辱，等客人走之后，还会被妈妈打一顿。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女孩慢慢地睁开了眼，眼前是这位女客人递来的筷子。
她听见女客人说：“慢点吃，小心烫。”
她接过那双筷子，将眼泪混着饭菜吃了下去。
回到家后的季十九躺在床上发愣，被阿莲戳了好几次都没反应，吓得阿莲就要跑出去找人。
“快来人啊——”阿莲边跑边喊。小姐不会得了癔症或者是被什么勾了魂魄吧？
“我没事，我在想事情呢。”季十九被阿莲的哭嚎唤回了神智，她慢悠悠得举起手示意。
“小姐，你要吓死我了——”阿莲听见季十九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她拍着胸脯，为了止住哭声瘪起了嘴。
“我能有啥事，且放宽心。”季十九翻了个身侧躺着，将阿莲拉到她的跟前，“你说，这日子这么无趣，过着有什么意思？”
阿莲瞪大了眼睛，想从季十九脸上找出一丝丝恶作剧的可能——可是阿莲实在没看出来。
小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小姐不会是要自寻短见吧？为什么呢，这日子不是挺好的嘛，有吃有喝有玩有乐的……
非要说小姐最近有什么烦心事，也只有七王爷求来圣旨逼婚这件事了……
哼，这不得让少爷帮小姐狠狠出通气？叫那个什么七王爷亲自给小姐赔罪！
阿莲心里犯着嘀咕，面上却不动声色，她只是回着：“小姐，咱们天天享福，哪里还有嫌多的？您要是觉得无趣，那让少爷带着您出去玩？”
季十九已经从“无聊”神游到了“宇宙起源”，同时她还顺便思考了一番“明天吃什么”、“去哪里溜达”、“要不要继续打探情报”等问题。
至于阿莲的内心独白，季十九还真的一句都没听进去。
于是乎，三日后，季十九就被哄骗着带上了马车。
“不是？阿莲，我们去哪？”季十九看着外边的景色越来越陌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连我都骗？”
季十九捂着胸口，满脸的受伤。季十九还以为真的是和阿莲去寺庙里祈福呢，原来她是被阿莲卖了嘛？
阿莲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对手指，“这不是想让小姐开心一下嘛？”
“那你老实交代，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吗？”
“少爷……”
“不止他一个人吧？”季十九眯着眼睛，表示不信。
“……七王爷，还有三皇子。”阿莲越说，头低得越低。
季十九舍不得凶阿莲，但是舍得审判其他人啊！
季十九敲了敲马车的窗框，扬声喊道：“季湛杰！”
“季听南！你真是没大没小！小心我削你！”季湛杰跟在马车后边，听见季十九喊，加快了速度与马车并行。
“来来来，你尽管削！”季十九丝毫不惧，嚣张地把脖子往季湛杰那边凑，“谁不削谁是王八！”
“嘁，我大人有大量，才不跟你一个小女子计较！”季湛杰哪里敢动手，要是被家里的父亲知道了，非得把他的皮都扒下来当坐垫。
“是不是你胁迫阿莲配合你的？让她给你们打掩护，真好意思啊！”季十九朝季湛杰丢去一个鄙视的目光。
“什么叫胁迫！”季湛杰觉得自己很冤枉，“我们这不是想着很久没带你出来玩了嘛，这不刚好有空，就一起呗！阿莲是知情以后才帮我们忙的。”
“他们两个呢？”季十九懒洋洋地趴在了窗框上，挑了挑眉。
“比我们晚一些出城，还在后边呢。”
季十九闻言，便放下帘子，不再跟季湛杰说话了。
季湛杰不甘心，哀嚎道：“怎么这个样子？问了他们就不理我了？我可是你亲爱的兄长啊！”
“还‘亲爱的兄长’，你倒是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季十九怼完季湛杰，忽然想起青竹来，问了阿莲得知他们出来游玩的事还没告知青竹，只好让马夫在前面的村子里停一停，她写封信让人送回去。
季湛杰见季十九拿着纸笔要写信，还以为她要跟季丞相告状呢，又被季十九好一通鄙视。
季十九也不知道写什么好，她抬头望了望天，提笔随意写了几个字——“外出游玩，不日便归，勿念”。
季十九看了看，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就在信纸上随手画了只蝴蝶。
季十九将信寄出后，季湛杰还想继续赶路，被季十九拒绝了。
“反正是玩，到哪都一样，在此处住一晚吧。”
“也行，顺道等等那两人。”
季湛杰随意找了一家客栈落了脚，带着季十九和阿莲下楼吃饭。
季十九随意吃了些，想到李嘉赐会和李弘深一起出现，季十九就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她讨厌修罗场！
都怪季湛杰！
季十九想着，剜了身边正在闷头干饭的人一眼。
季湛杰停下吃饭的动作，不明所以地指了指自己：啊？我？我怎么啦？干嘛瞪我？
季十九看他这傻样更来气，在外边也不好骂他，只能没好气地道：“吃你的饭！”
日落西山，李嘉赐和李弘深才到了季十九所在的客栈。二人跟早就等在门口的季湛杰聊了几句，将话头转到了正题上——“季十九呢？”
季湛杰被气笑了，指了指楼上的包厢：“二楼右手边第一间。”
两人前后脚上了楼，敲响了房门。
“谁？”是阿莲的声音。
“我。”李嘉赐出声答道。
“阿莲，听南怎么不说话？”李弘深觉得有些奇怪，开口问道。
“小姐说今天有些累了，要早些休息，二位明日再找她吧。”
门外的二人都没信这种糊弄鬼的话术。
季十九（听南）会早睡？压根不可能！两人嫌弃地对视一眼，决定各自去找人。
李嘉赐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往夜市方向去了。而李弘深还站在原地沉思。
“你们二人倒是一点也不累？”季湛杰看二人上了楼又下来，一会儿都不带休息的。
“我还有事，等回来后再同时枫兄聊。”李弘深忽然想起什么，翻身上马往另一边去了。
季湛杰：嘿！真有意思，这两人才来就这么忙？
而此时的季十九，正在享受人间美事。
“姐姐，喝酒～”身边的美人递来一杯酒。
季十九笑着喝下。
“姐姐真是好酒量～”美人娇笑着，又倒了一杯酒。
季十九刚进来时，还被老鸨误以为是找事的——从没听过有女子进来找乐子的！
老鸨下意识就想叫打手把季十九丢出去，随后就被季十九丢过来的荷包砸了个满怀，她立马变了脸色，谄媚地笑着问：“客官喜欢什么样的？我这就叫姑娘们来！”
“我也不挑，你只管去问有没有愿意陪我喝喝酒聊聊天的，有就来，没有就算了。”季十九跟在老鸨身后，进了房间。
没一会儿，一群姑娘推开了房门，有些无措地站在了季十九面前。
她们在这待了许久，也是头一回碰到有女客官来……这一时半会竟然还有些放不开。
季十九态度也很温和，让她们随意找位置坐下，要是想弹琴就弹、想唱曲就唱，做什么都行。
“那……可以吃东西吗？”里边最小的一个姑娘壮着胆子开口。
季十九不禁失笑，笑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个孩子是不是没吃饱过？
啊……季十九觉得自己今晚肯定睡不着了，睡着也会起来给自己扇两耳光。
“吃吧，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要是都不喜欢就叫他们再做。”
那女孩半信半疑，小步小步地挪到了季十九地身边，试探性地拿了一块红烧肉，而后一把塞进了嘴里，她站在原地颤抖着，等着承受季十九的怒火。
就像以前的那些客人一样，表面上温声细语，一旦她信以为真，就会挨一顿毒打。她被打得浑身是伤，还得忍着痛受着欺辱，等客人走之后，还会被妈妈打一顿。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女孩慢慢地睁开了眼，眼前是这位女客人递来的筷子。
她听见女客人说：“慢点吃，小心烫。”
她接过那双筷子，将眼泪混着饭菜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