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请收我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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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柒手指一勾，从季凌风的法器中竟然钻出一道黝黑凝重的身影，慢慢地化成人形。
正是东子的魂魄。
季凌风诧异地低头看看自己的法器，家族传承的法器按理说只有他一人能控制。
这个云柒怎么会……
果然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小丫头。
因为太强了，所以强到让人喜欢不起来。
“哈哈，东子，又见面了！跟我一起下地狱吧，这样黄泉路上也不孤独了……”陈九叫嚣着，使劲挣扎。
“你这家伙……”一个玄师看不惯他嚣张的模样，正要上前揍他。
云柒一个眼神盯得那个玄师定住不动，讪讪地退了回去。
“你再动手也只是打在这具肉身上，别忘了这是东子的身体。不过既然现在所有人都觉得陈师傅已经死了，而东子还活着，那就应该顺其自然，维持现状。”
云柒背着手，弯腰，凑近陈九，盯着他那双猩红双目，“这个结果可是你自己造成的，只能说冥冥之中一切都注定了。”
陈九已经想到了什么，他大喊：“等等，你不能这样，我死没关系，但是东子也要跟我一起死……”
“东子的魂魄只是受损，修复就好，再说还要感谢你把这具肉身保持得很好，有灵有器，魂魄归正不就好了。”
陈九面皮剧烈地抽动，猩红目光看向其他玄师，“你们也不管，她这样做可是破了规矩，她也在用邪术，你们怎么不管她！”
“你可闭嘴吧。”一个中年玄师上前怒斥陈九一句，又转向云柒，“小姑娘，你继续，不要受他干扰。”
陈九只感到内心满满的震撼，外加绝望。
云柒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掌心汇出璀璨金光，照他脑门用力一拍，陈九忽然感觉一股汹涌的力量汇入身体，继而像是有什么东西侵入脑海，抓住他的魂魄连根拔起。
云柒回头看看，季凌风赶紧道：“我的法器可以装亡魂，不如把陈师傅的亡魂交给我。”
云柒看他一眼，把陈九的魂魄交给他，然后对东子说：“还不进去？”
翌日，天气晴好，鹤鸣山上挤满了人。
一些玄师大早上醒来，发现测验已经结束了，而他们还在冥思苦想给陈师傅招魂的办法。
当然凡是参加围剿陈九的玄师都算通过了考验。
少部分没有通过的懊恼沮丧，但是有一部分本来就只是来看热闹，或者顺便追星，所以前期测验结束，大家心态仍旧较为平和。
前期测验结束，通过的玄师结伴上山，论道大会在天师府举办，双华寺协助。
此刻山上的石坪广场上，通往天师府的入口有小道士在核查身份。
因为论道大会要举办几天的时间，天师府的道士进进出出，有的忙着采购物资，有的在打理后院厢房。
云柒的身份是海州云家和玉清观的双重代表，云秋策抱着她登记之后，跟着小道士来到后院厢房，把这几天要用的东西放下。
姜星和季凌风也被分到了同一个院子里。
等所有玄师都安顿好了，无为道长和慧智大师来到后院厢房。
“谁是姜星和季凌风？”无为道长问道。
姜星和季凌风从人群中走出来。
在场的几个老玄师上下打量他俩，再交换眼神。
“不错，少年英姿，天赋出众，是可造之材。”
无为道长悠然道：“听其他玄师说陈九是你们二人合力制服的？”
季凌风赶紧祭出法器，“陈九的亡魂我也带来了，山下村子闹鬼事件，本质是他养身夺舍，害死自己徒弟。他的徒弟东子虽然惊扰村民，但是事出有因，最后我们商量，决定让东子还魂归位，陈九的亡魂还是要交给阴差处置。”
“不错，年纪不大，是非曲直倒是分得清楚，这样处置才能安抚人心。”慧智大师说。
无为道长继续道：“既然这样，那么本次前期测验，你们二位是表现最优秀的，希望接下来继续努力。”
说罢，他的视线越过两人，落在后面的云柒身上。
云柒甜甜一笑。
云秋策不服地捅捅她小腰：
“明明小柒才是表现最优秀的，这两人是达成默契了，绝口不提你。”
云柒回身，抱住云秋策的脖子，软乎乎的小脑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捉住陈九的现场确实只有他们两个，小柒做了什么别人也没看到，就这样吧，小柒才不是来跟这些人争什么虚名的。”
“对于这个结果，其他人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无为道长朗声问道。
“这样也没错，陈九确实是他们两个制服的，但是……”一个中年玄师站出来，困惑地揉揉脑袋。
“我记得前面是云柒小丫头最先发现养身夺舍的，还是她带着我们去找的陈九，不知道为什么打起来的时候突然消失不见了。”补充的是被云柒救了一命的那个玄师。
“真有此事？”慧智大师看向姜星和季凌风。
两人面色一怔，确实是这样没错，云柒率先帮他们盯住了陈九，而且让东子灵魂归位也是她的主意。
但是如果承认了，那么云柒的风头就直接压过了他们。
让一个小丫头盖过一头，怎么都和他们参加论道大会的初衷相悖。
于是季凌风道：
“云柒确实挺聪明的，前面也是她先想到了养身夺舍，但是和陈九打起来的时候，可能她是小孩子，不擅长战斗，所以就躲起来了。”
姜星也道；“陈九确实是我和季凌风一同制服的，制服他之后云柒才出现。不过小孩子嘛，害怕战斗场面也是正常的。”
慧智大师和无为道长对视一眼，交换一下眼神。
“既然这样，排位不变，希望你们接下来继续努力。”
***
回到厢房，云秋策立马开始抱不平，“什么嘛，我们努力了那么久，最后竟然功劳都归给了姜星和季凌风，小柒你也不为自己分辩两句。”
云柒吃着小道士送来的点心，点心太干了，她一说话就喷出满嘴的粉末：“这点心不好吃，没有玉清观里的好。”
说着，清风师兄进门，好看的桃花眼眯起，露出兴奋激动的光，
“刚刚你们开会，我去后山转了一圈，你猜这里有什么，好多溪流，溪流汇成小河，河里有很多大鱼。”
云柒立马蹦起来，鼓着掌拍掉手中的粉末，“大师兄带我去，小柒要去钓鱼。”
“等会儿师兄给你做个鱼竿，咱俩一起去。”
“嗯嗯，师兄最好了。”
云秋策嘴角抽搐地看着两人。
好吧，自己真是白操心了，玉清观的门风就是这样。无忧道长都不急，自己急什么。
于是凑上前，“带我一个。”
另一间厢房里，姜如彬皱着眉头，走来走去，脸上还带着不可思议的笑，
“那个云柒，还挺有意思的，忙活了半天，最后功劳都归给你和季凌风了，她竟然一句话都不说。”
“她有什么可说的，本来制服陈九她也没参加啊，肯定是害怕躲起来了。”
“这倒也是。接下来你不能放松，要继续修炼，争取能把季凌风压下去。”
另一间厢房里，季凌风刚拿起手机想要玩一会，一本蓝皮旧书砸到眼前。
“爷爷，前期测验我可是拿到了第一名，现在都不能休息一会儿吗？”
“不能，玄师修行片刻不能放松，你没看旁边的姜星一下午都没出房间，肯定是在刻苦修炼，你不能降低要求，把上面的法诀再背诵一遍。”
……
傍晚吃饭的时候，姜星和季凌风才走出房间，正好遇到回来的云柒。
姜星和季凌风神色凝重，尤其是想到上午抢走了云柒的功劳，实话说，云柒的表现怎样，他们俩是最清楚的。
但是云柒只是飞快地从他们脸上看一眼，继而收回视线，耷拉着小脸，“清风师兄欺负人，小柒一条鱼都没钓到。”
清风师兄无奈地摊摊手，“就是放松而已，大师兄钓到的鱼不也都放了。”
云秋策提溜个河虾，“我就钓上来一条虾，先放水里养着。”
姜星本来都快走出去了，又折返回来，问云柒：“你一下午什么都没干，只去钓鱼了？”
“嗯呐，要不然呢？”云柒不解地看向她，眸子眨了眨。
“没事。”想起自己练了一下午的剑法，姜星心里酸酸的。
“小孩子就是爱玩，你就不怕表现不好，给云家和玉清观丢脸？”季凌风冷笑一声问道。
“小柒只是个小孩，如果表现好了，就是给家里和玉清观长脸，表现不好，大家也都能原谅。我家和玉清观的脸没那么容易丢。”
云柒说完，哒哒哒就跑开了。
云秋策拿了个白瓷盆，在里面接了溪水，然后把河虾放进去。
云柒还没养过河虾，好奇心爆棚，拿了个棍子轻轻地戳它，想看它虾腿倒腾起来的样子。
和寻常调皮捣蛋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们三个循声望去。
门没关，外面站着一个陌生男人，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看到他们三个，笑呵呵地眯起眼睛。
让云柒瞬间想到了胡局狭长漂亮的狐狸眼。
“你好，云小姐，我认识你，咱们是同一批上山的，我来自东北宫家，我叫宫铭。”男人笑眯眯的样子，看起来亲切感十足。
云柒呆呆地站起身，想不起来。
云秋策也诧异，“咱们是一批？我怎么对你没印象？”
“嗐，说起来怪丢脸的，我表现一般，跟姜星和季凌风不能比，也就跟在大家屁股后面，收服了一个孤魂野鬼。你们没有注意到我也正常。”
云秋策和清风道长把他让进房间里。
宫铭长得清秀，勉强可以称得上帅气，笑起来的时候眯着眼睛，看上去一副与世无争的老实人模样。
“这是给云小姐的一点小礼物，我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点小孩子喜欢的东西。”
云秋策和清风道士诧异地对视，搞不清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云柒踮起脚尖往桌上看了几眼，虽然年龄小，名牌什么的不太懂，但是回到云家后她吃的用的都是特别好的，所以还是能认得出来这些东西都很不错。
于是转过身用清亮的眸子看看云秋策，仿佛在用眼神问他，这个人到底的来干嘛的。
宫铭忙笑道：“别误会，我可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前几天在山下见识到了云小姐的本事，想让云小姐收我为徒！”
“什么？”云秋策和清风师兄同时叫出声。
接着三脸懵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云柒掏掏耳朵，一脸无辜：“叔叔，小柒没听错吧，是要拜我为师的意思吗？”
云秋策忙摆手，“不行不行，小柒才六岁，你看起来跟我差不多了，怎么能拜小柒为师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特别崇拜云小姐，其实在山下我也看出来了，先识破陈九诡计，并且一直都是主心骨的是云小姐，姜星和季凌风只能说还行，但跟云小姐完全不能比。”
说着，他蹲下身，拉住云柒的两只手，“云小姐不仅修为高，而且心胸开阔，不争名夺利，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心里老佩服您了。您就收我为徒吧？”
云柒抽回手，抬头看看云秋策和清风师兄，黑亮的眸子仿佛在说：
别愣着呀，赶快想个理由帮我回绝了。
云秋策看着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出所料地会错意了，摆出一副很开明的样子：
“小柒你要真想收徒弟，叔叔也不拦你，反正是你自己有本事，我想老爷子应该也不会干涉。”
云柒；……
你可真是我亲叔！就是这么心有灵犀。
于是再看向清风师兄，身为大师兄，小柒几乎可以说是清风道士一手带大的，反正比不靠谱的无忧道长靠谱多了。
清风师兄微微一笑，一副和善温柔的样子，清秀俊雅的脸上满是大度，
“小柒是个有主见的，想收就收吧，师兄不会拦着你。”
云柒现在很想和这两个人绝交半小时。
宫铭看云柒犹豫不决，“云小姐不要在意年龄，我都不在意，要不然我当场给你磕个头，行拜师礼。”
说罢，正要跪下，云柒忙拦住他：
“等等，拜师不是小事，云柒自己还是个小徒弟呢，我回去问问爷爷和师父再说。不过我先告诉你，我在家里已经收了个徒弟，你要是真拜了我，以后只能当二师兄。”
“没关系，没关系，二师兄也很好。”宫铭呵呵一笑。
云秋策满脸惊诧：“你什么时候收徒了？”
“小花呀，我教它跳圈来着。”
“哦。”
对面的宫铭干巴巴地笑笑，总觉得这个小花不是什么好东西。
云柒手指一勾，从季凌风的法器中竟然钻出一道黝黑凝重的身影，慢慢地化成人形。
正是东子的魂魄。
季凌风诧异地低头看看自己的法器，家族传承的法器按理说只有他一人能控制。
这个云柒怎么会……
果然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小丫头。
因为太强了，所以强到让人喜欢不起来。
“哈哈，东子，又见面了！跟我一起下地狱吧，这样黄泉路上也不孤独了……”陈九叫嚣着，使劲挣扎。
“你这家伙……”一个玄师看不惯他嚣张的模样，正要上前揍他。
云柒一个眼神盯得那个玄师定住不动，讪讪地退了回去。
“你再动手也只是打在这具肉身上，别忘了这是东子的身体。不过既然现在所有人都觉得陈师傅已经死了，而东子还活着，那就应该顺其自然，维持现状。”
云柒背着手，弯腰，凑近陈九，盯着他那双猩红双目，“这个结果可是你自己造成的，只能说冥冥之中一切都注定了。”
陈九已经想到了什么，他大喊：“等等，你不能这样，我死没关系，但是东子也要跟我一起死……”
“东子的魂魄只是受损，修复就好，再说还要感谢你把这具肉身保持得很好，有灵有器，魂魄归正不就好了。”
陈九面皮剧烈地抽动，猩红目光看向其他玄师，“你们也不管，她这样做可是破了规矩，她也在用邪术，你们怎么不管她！”
“你可闭嘴吧。”一个中年玄师上前怒斥陈九一句，又转向云柒，“小姑娘，你继续，不要受他干扰。”
陈九只感到内心满满的震撼，外加绝望。
云柒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掌心汇出璀璨金光，照他脑门用力一拍，陈九忽然感觉一股汹涌的力量汇入身体，继而像是有什么东西侵入脑海，抓住他的魂魄连根拔起。
云柒回头看看，季凌风赶紧道：“我的法器可以装亡魂，不如把陈师傅的亡魂交给我。”
云柒看他一眼，把陈九的魂魄交给他，然后对东子说：“还不进去？”
翌日，天气晴好，鹤鸣山上挤满了人。
一些玄师大早上醒来，发现测验已经结束了，而他们还在冥思苦想给陈师傅招魂的办法。
当然凡是参加围剿陈九的玄师都算通过了考验。
少部分没有通过的懊恼沮丧，但是有一部分本来就只是来看热闹，或者顺便追星，所以前期测验结束，大家心态仍旧较为平和。
前期测验结束，通过的玄师结伴上山，论道大会在天师府举办，双华寺协助。
此刻山上的石坪广场上，通往天师府的入口有小道士在核查身份。
因为论道大会要举办几天的时间，天师府的道士进进出出，有的忙着采购物资，有的在打理后院厢房。
云柒的身份是海州云家和玉清观的双重代表，云秋策抱着她登记之后，跟着小道士来到后院厢房，把这几天要用的东西放下。
姜星和季凌风也被分到了同一个院子里。
等所有玄师都安顿好了，无为道长和慧智大师来到后院厢房。
“谁是姜星和季凌风？”无为道长问道。
姜星和季凌风从人群中走出来。
在场的几个老玄师上下打量他俩，再交换眼神。
“不错，少年英姿，天赋出众，是可造之材。”
无为道长悠然道：“听其他玄师说陈九是你们二人合力制服的？”
季凌风赶紧祭出法器，“陈九的亡魂我也带来了，山下村子闹鬼事件，本质是他养身夺舍，害死自己徒弟。他的徒弟东子虽然惊扰村民，但是事出有因，最后我们商量，决定让东子还魂归位，陈九的亡魂还是要交给阴差处置。”
“不错，年纪不大，是非曲直倒是分得清楚，这样处置才能安抚人心。”慧智大师说。
无为道长继续道：“既然这样，那么本次前期测验，你们二位是表现最优秀的，希望接下来继续努力。”
说罢，他的视线越过两人，落在后面的云柒身上。
云柒甜甜一笑。
云秋策不服地捅捅她小腰：
“明明小柒才是表现最优秀的，这两人是达成默契了，绝口不提你。”
云柒回身，抱住云秋策的脖子，软乎乎的小脑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捉住陈九的现场确实只有他们两个，小柒做了什么别人也没看到，就这样吧，小柒才不是来跟这些人争什么虚名的。”
“对于这个结果，其他人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无为道长朗声问道。
“这样也没错，陈九确实是他们两个制服的，但是……”一个中年玄师站出来，困惑地揉揉脑袋。
“我记得前面是云柒小丫头最先发现养身夺舍的，还是她带着我们去找的陈九，不知道为什么打起来的时候突然消失不见了。”补充的是被云柒救了一命的那个玄师。
“真有此事？”慧智大师看向姜星和季凌风。
两人面色一怔，确实是这样没错，云柒率先帮他们盯住了陈九，而且让东子灵魂归位也是她的主意。
但是如果承认了，那么云柒的风头就直接压过了他们。
让一个小丫头盖过一头，怎么都和他们参加论道大会的初衷相悖。
于是季凌风道：
“云柒确实挺聪明的，前面也是她先想到了养身夺舍，但是和陈九打起来的时候，可能她是小孩子，不擅长战斗，所以就躲起来了。”
姜星也道；“陈九确实是我和季凌风一同制服的，制服他之后云柒才出现。不过小孩子嘛，害怕战斗场面也是正常的。”
慧智大师和无为道长对视一眼，交换一下眼神。
“既然这样，排位不变，希望你们接下来继续努力。”
***
回到厢房，云秋策立马开始抱不平，“什么嘛，我们努力了那么久，最后竟然功劳都归给了姜星和季凌风，小柒你也不为自己分辩两句。”
云柒吃着小道士送来的点心，点心太干了，她一说话就喷出满嘴的粉末：“这点心不好吃，没有玉清观里的好。”
说着，清风师兄进门，好看的桃花眼眯起，露出兴奋激动的光，
“刚刚你们开会，我去后山转了一圈，你猜这里有什么，好多溪流，溪流汇成小河，河里有很多大鱼。”
云柒立马蹦起来，鼓着掌拍掉手中的粉末，“大师兄带我去，小柒要去钓鱼。”
“等会儿师兄给你做个鱼竿，咱俩一起去。”
“嗯嗯，师兄最好了。”
云秋策嘴角抽搐地看着两人。
好吧，自己真是白操心了，玉清观的门风就是这样。无忧道长都不急，自己急什么。
于是凑上前，“带我一个。”
另一间厢房里，姜如彬皱着眉头，走来走去，脸上还带着不可思议的笑，
“那个云柒，还挺有意思的，忙活了半天，最后功劳都归给你和季凌风了，她竟然一句话都不说。”
“她有什么可说的，本来制服陈九她也没参加啊，肯定是害怕躲起来了。”
“这倒也是。接下来你不能放松，要继续修炼，争取能把季凌风压下去。”
另一间厢房里，季凌风刚拿起手机想要玩一会，一本蓝皮旧书砸到眼前。
“爷爷，前期测验我可是拿到了第一名，现在都不能休息一会儿吗？”
“不能，玄师修行片刻不能放松，你没看旁边的姜星一下午都没出房间，肯定是在刻苦修炼，你不能降低要求，把上面的法诀再背诵一遍。”
……
傍晚吃饭的时候，姜星和季凌风才走出房间，正好遇到回来的云柒。
姜星和季凌风神色凝重，尤其是想到上午抢走了云柒的功劳，实话说，云柒的表现怎样，他们俩是最清楚的。
但是云柒只是飞快地从他们脸上看一眼，继而收回视线，耷拉着小脸，“清风师兄欺负人，小柒一条鱼都没钓到。”
清风师兄无奈地摊摊手，“就是放松而已，大师兄钓到的鱼不也都放了。”
云秋策提溜个河虾，“我就钓上来一条虾，先放水里养着。”
姜星本来都快走出去了，又折返回来，问云柒：“你一下午什么都没干，只去钓鱼了？”
“嗯呐，要不然呢？”云柒不解地看向她，眸子眨了眨。
“没事。”想起自己练了一下午的剑法，姜星心里酸酸的。
“小孩子就是爱玩，你就不怕表现不好，给云家和玉清观丢脸？”季凌风冷笑一声问道。
“小柒只是个小孩，如果表现好了，就是给家里和玉清观长脸，表现不好，大家也都能原谅。我家和玉清观的脸没那么容易丢。”
云柒说完，哒哒哒就跑开了。
云秋策拿了个白瓷盆，在里面接了溪水，然后把河虾放进去。
云柒还没养过河虾，好奇心爆棚，拿了个棍子轻轻地戳它，想看它虾腿倒腾起来的样子。
和寻常调皮捣蛋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们三个循声望去。
门没关，外面站着一个陌生男人，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看到他们三个，笑呵呵地眯起眼睛。
让云柒瞬间想到了胡局狭长漂亮的狐狸眼。
“你好，云小姐，我认识你，咱们是同一批上山的，我来自东北宫家，我叫宫铭。”男人笑眯眯的样子，看起来亲切感十足。
云柒呆呆地站起身，想不起来。
云秋策也诧异，“咱们是一批？我怎么对你没印象？”
“嗐，说起来怪丢脸的，我表现一般，跟姜星和季凌风不能比，也就跟在大家屁股后面，收服了一个孤魂野鬼。你们没有注意到我也正常。”
云秋策和清风道长把他让进房间里。
宫铭长得清秀，勉强可以称得上帅气，笑起来的时候眯着眼睛，看上去一副与世无争的老实人模样。
“这是给云小姐的一点小礼物，我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点小孩子喜欢的东西。”
云秋策和清风道士诧异地对视，搞不清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云柒踮起脚尖往桌上看了几眼，虽然年龄小，名牌什么的不太懂，但是回到云家后她吃的用的都是特别好的，所以还是能认得出来这些东西都很不错。
于是转过身用清亮的眸子看看云秋策，仿佛在用眼神问他，这个人到底的来干嘛的。
宫铭忙笑道：“别误会，我可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前几天在山下见识到了云小姐的本事，想让云小姐收我为徒！”
“什么？”云秋策和清风师兄同时叫出声。
接着三脸懵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云柒掏掏耳朵，一脸无辜：“叔叔，小柒没听错吧，是要拜我为师的意思吗？”
云秋策忙摆手，“不行不行，小柒才六岁，你看起来跟我差不多了，怎么能拜小柒为师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特别崇拜云小姐，其实在山下我也看出来了，先识破陈九诡计，并且一直都是主心骨的是云小姐，姜星和季凌风只能说还行，但跟云小姐完全不能比。”
说着，他蹲下身，拉住云柒的两只手，“云小姐不仅修为高，而且心胸开阔，不争名夺利，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心里老佩服您了。您就收我为徒吧？”
云柒抽回手，抬头看看云秋策和清风师兄，黑亮的眸子仿佛在说：
别愣着呀，赶快想个理由帮我回绝了。
云秋策看着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出所料地会错意了，摆出一副很开明的样子：
“小柒你要真想收徒弟，叔叔也不拦你，反正是你自己有本事，我想老爷子应该也不会干涉。”
云柒；……
你可真是我亲叔！就是这么心有灵犀。
于是再看向清风师兄，身为大师兄，小柒几乎可以说是清风道士一手带大的，反正比不靠谱的无忧道长靠谱多了。
清风师兄微微一笑，一副和善温柔的样子，清秀俊雅的脸上满是大度，
“小柒是个有主见的，想收就收吧，师兄不会拦着你。”
云柒现在很想和这两个人绝交半小时。
宫铭看云柒犹豫不决，“云小姐不要在意年龄，我都不在意，要不然我当场给你磕个头，行拜师礼。”
说罢，正要跪下，云柒忙拦住他：
“等等，拜师不是小事，云柒自己还是个小徒弟呢，我回去问问爷爷和师父再说。不过我先告诉你，我在家里已经收了个徒弟，你要是真拜了我，以后只能当二师兄。”
“没关系，没关系，二师兄也很好。”宫铭呵呵一笑。
云秋策满脸惊诧：“你什么时候收徒了？”
“小花呀，我教它跳圈来着。”
“哦。”
对面的宫铭干巴巴地笑笑，总觉得这个小花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