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巫当道 > 第二百四十一章:身世之迷

第二百四十一章:身世之迷

作者:掰着脚丫数太阳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连夜去看了下白依依,这丫头强行引来雷电,才使战场的形式发生了改变。

    要不是她机智的话,现在这些蛊师估计都不会站在这里说话。

    虽然不是直接的引天雷,但是以地底的罡气来接天雷,也是一件极损耗精力的的事情,此时的白依依半躺在床上,室内一灯如豆,照在她的脸上,看到我进来,她喊了一声苏醒哥,淳朴的如同一个邻家的女孩。

    甚至在多年之后,我还经常想起这个场景。

    无需过多的语言,我叮嘱她好好休息,一切事情等恢复好了再说。

    草草休息了一夜。

    接下来几天,蛊师的尸体被逐渐带走,对于蛊师和蛊术来说,这都是一场劫难。

    这些蛊师都很懂得感恩,虽然是大家齐心协力将这些茅山长老打败,但是白依依和我,在这其中,无疑起了无比关键的作用。

    甚至有蛊师走到我的面前说,“大家的命都是你们救的,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要来一封信来,哪怕是千里万里,我们也会赶过去。”

    他们震惊于我夜雨中的表现,以为我是深藏不露。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几斤几两。

    对于这个说法,我只是微微一笑,在玄门中,我只是一个无名的小卒,又哪里能令动大家去做什么大事呢?

    虽然救了这些蛊师,但是我误杀了茅山派的副掌教,对于这些蛊师来说,这肯定又埋下了祸根。

    这些蛊师虽然看似粗鲁,但是却很懂道理,他们说这仇已经越结越深,杀不杀陈入道,已经无关紧要。

    陈入道在未被心魔控制之前,飞扬跋扈,伤人害命,就是杀了他,也不冤。

    话虽是这样说,但是茅山副掌教被杀,这绝对是玄门中千百未有之事。

    山雨欲来风满楼,我似乎能嗅到这种将要到来的血腥味。

    这场风雨,似乎没有人能制住了。

    蛊师们虽然不怪我,但是我能看出,他们脸上的神情都有些压抑,毕竟是被人压到家门口打,而且还死了那么多人,还在蛊师间的同盟已经建立,以后蛊术不用藏私,可以互通有无。

    对于蛊术来说,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打击,对于茅山派来说,这又何尝不是,茅山派元气大伤,近一段时间之内,应该是不会过来寻仇了。

    至于那些茅山长老中的蛊,回到茅山之后,自有办法慢慢消除,这就不用蛊师们担心了。

    要是沈千山再贸然过来,那他就不能被地仙,真正的地仙,神智一定极为聪慧。

    按说这样的大事,再来之前他应该会卜算的,要是知道这样的结果,他断然不会让茅山长老们大举前来的。

    我知道在卜卦中存在变数,这个变数也就是莫测的天机,再高明的卦师,也不能保证算无遗策,很多变数要么他们不能掌控,要么就是超出他们卜算的能力范围。

    我想,隐藏在我身体中那个狂暴的意识,一定就是沈千山没有卜算出的变数。

    蛊师互通有无之后,各个苗寨之间的消息传的很快,现在已经打听清楚,为了将聚集在一处的蛊师分散掉,茅山长老真的用了离魂一类的法术,作用在幼小的孩子和老人身上。

    在蛊师聚集在核桃林的时候,总共发生了十来起无辜之人丧命的事件。

    这些蛊师更是愤恨难当。

    我隐隐觉得,这中间似乎不像是我想的那么简单,但是也没有什么证据。

    两天之后,又有蛊师来到薛通法这里,告诉大家,这次过来的茅山长老,其实死了五人。

    得道这些的消息,大家的心里更加的不安,在核桃林之中,我误杀了陈入道,众蛊师出于激愤,也杀了一个茅山长老,只是两个人,怎么会死了五个人?

    大家讨论了一下,认为另外三个人,必定不是在核桃林中殒命的。

    我之前听陈太和说过,茅山派这次来了十四人,可是交战的时候,就已经少了三人。

    那么也就是说,那三个茅山长老,之前就出了事。

    在茅山长老团中,想要一举害死三个茅山长老,玄门之中,没有任何一股力量可以做到。

    这些蛊师推测,这三个茅山长老,多半是灭三十六峒蛊术传承的时候受了伤,躲在别处休息,但是他们三个后来怎么丧了命,就没有人知道了。

    薛通法咬牙笑道,“这笔烂账,多半又要算到我们的头上了。”

    秦斗灵蛊受伤,此时也留在薛通法这里休息,此时接话道,“虱子多了不怕痒,反正就认定是我们了,在冤枉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进过核桃林一役,众位蛊师已经将这里当成了聚集之中,有什么情况都会到这里来商量,薛通法激动的胡须乱晃,“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样的场景,没想到蛊师之间也能变得这样亲近。”

    当然,我也很高兴,以为这功劳,多半算是我的。

    我和白依依都需要静养,看来要在薛通法这里小住一段时间,我一边恢复流失的精力,一边研究那天夜里震动的兽灵。

    在我将黑色的盒子打开之时,发现青色的兽灵还是在沉睡,只是好像换了一个方向。

    我试着将气息再次透入,它好似有点反应,这反应就好像睡梦中的人打了一个哈欠,并没有睁开眼睛。

    看来它是要醒了。

    我现在身体没有力气,它要是真的醒来,万一失控的话,岂不是置自己于危险的境地,我决定等自己完全恢复,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再次尝试将他唤醒。

    我之前用过很多方法,但是它都没有反应,可是在另一个我的气息出现的时候,它却猛然醒来。

    我觉得这绝对不是巧合,这个能吞噬鬼魂的雄伯,这另一个我之间,肯定有着微妙的关系。

    兽灵的事暂且放在一边,我安心恢复,多余的时间,就是念诵静心咒,一定要让自己的心魄凝实,绝对不能再让那一个意识再次出现。

    除此之外,我就是研究那把尸刀。

    自从我有了龙鳞剑之后,这把尸刀就成了鸡肋一样的东西,用他对敌吧,似乎没有用处;用它对付鬼魂,我的九字真言比它厉害多了。

    甚至有一段时间,我都想要丢弃它,毕竟它的样子还那么丑。

    可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这把尸刀在另一个我的手中,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威能。

    竟然能以雨化冰,平地生风,这简直也太匪夷所思了。

    另一个我只要拿着这把刀,似乎就能使出无比厉害的巫法,我小心地朝着秦斗和薛通法打听,苗裔的蛊师中,这近百年之间,有没有什么厉害的,用刀的蛊师?

    他们认真的想了一会,都摇头,似乎没有听过用刀的蛊师。

    没有问出什么,这原也在我的意料之中,这个前世虚无缥缈,看来一般人根本不知道。

    心中装着这些事情,夜晚根本睡不着,晚上总是一个人出行,喜欢找一处无人的青石上静坐。

    溪儿这时候总是出现,和以前不同的是,她现在的话不多,偶尔向我凝视,有些出神,似乎不认识我了一样,当我问她的时候,她又靠在我的肩上,什么话都不说。

    我敏锐的感觉到她似乎想告诉我些什么,转头问她,“怎么了?”

    她慢慢地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可能是我自己想多了。”

    我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多了什么啊?”

    她似乎下了下决心,将身子坐好,看着我道,“你的那个前世,我总是感觉到很熟悉,但是他的影子却模糊的很。”

    什么?

    听到溪儿这么说的时候,我猛然跳了起来,一把抓住溪儿道,“你,你认识他?”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溪儿摇头,“总觉得他的气息我熟悉,但是我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一惊不小,溪儿怎么会认识另一个我,若我生生世世都在轮回的话,最近一次的轮回是多久之前?

    像是我年岁一样,十七年之前么?

    溪儿被诅咒了多久?至少十七年了吗?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感觉自己的脑袋猛然间眩晕,太匪夷所思了吧?

    溪儿见我愣住了,冰凉的小手晃在我的肩膀上,“哎哎,我不一定认识你的前世的,只是有一种的感觉,本来不想告诉你的。”

    见我还在发愣,溪儿哎呀了两声,抓住我的胳膊晃了又晃,“你别想了,不管怎样,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雾,迷雾,五里大雾。

    在我的面前好像升腾起五里的大雾,一切东西都朦朦胧胧,我看似理顺了一些,可到头来,还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就连在我身边的溪儿,我甚至都看不清楚了。

    鬼魂是要失去生前的记忆,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这不奇怪,奇怪的是,她竟然对另一个我的气息感到熟悉,我突然问道,“你是不是记起了之前的事情?”

    溪儿一愣,她慢慢地点了点头,“嗯,我不想骗你,我记起了一些,但是还是有很多我想不起来。”

    我盯着她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微微一笑答道,“自从那次我进城隍庙之后,我就记得了我的身世,我不是故意想要瞒你,我现在还没有完全弄清楚,所以也不想告诉你。”

    她又加了一句,“不管你要相信我,不管任何时候,我都会守着你,不会轻易的离开你。”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能看到她眼睛中的真诚。

    这不是她的风格,我急忙点头道,“我当然相信你”

    她抿嘴一笑道,“那就好。”

    说完之后,她消失掉了。

    我独自在青石上坐到半夜,这才回住处睡了。

    自从这次谈话之后,溪儿也不再出来,我开始研究起那把尸刀来。

    在另一个我的手中,这尸刀能让风生水起,等我精神状态恢复到七八成,也试着使用这把尸刀。

    不过我用起来,黑芒只是比之前凌厉了一些而已,并没有其他震撼的效果。

    随着另一个我意识的消隐,那些厉害的法术也消隐了。

    在恢复期间,我去看了看白依依,她一则精力消耗厉害,二则是受到了天雷的震创,再者就是淋了冷雨,竟然病了一场。

    对于白依依,我心中有说不出的痛惜,像是师公大会之前那次,她受奇怪的诅咒一样,我到薛通法的厨下,亲自煮粥给她。

    她话也不多,见我送粥过来,总是微笑接过,很快就喝了一个底朝天。

    她似乎比不受伤之时更开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