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仙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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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尊敬的天台宗阴山掌座大人，在下顺国丞相戴英宗，这位是顺国长公主孟韵寒殿下。”戴英宗微微颔首，作为凡俗国家和巡天州本土帝国，顺国的国土上坐拥近百家不同级别的宗门，其中仅天台宗这种级别的宗门就一共有十六家，听起来很无敌的样子。
然而这近百家宗门实际上各玩各的，哪怕是只有几个人的微型宗门也没有一家把顺国朝廷放在眼里，各地主要城池也不归顺国朝廷管辖。
如西疆府的最大城池天台城，名义上是顺国西疆府府衙所在，实际上却是赵家私产，如赵元魁这样的各大城池城主根本不理顺国朝廷做出的任何决策，如果不时万仙盟强制要求他们缴税，恐怕赵元魁过两年就忘了自己还是顺国的城主了。
“司掌座？”见司碧雪久久没有回应，戴英宗试探性的又喊了一声。
这回司碧雪倒是有了些反应，放下手中关于顺国的材料抬了抬眼，先是瞥了一眼这个所谓的长公主孟韵寒，十八九岁模样的小女孩，长得倒还算出俏，毕竟是皇亲国戚出身，从小的生活哪怕是和普通的修仙者相比都显得更加优渥。
不过也不是很重要，反正司碧雪觉得过两分钟自己就忘了，由于昨晚的冲突，往来寺虽然明面上在鲁班坊的帮助下恢复了原样，但背后的管理程序却因为缺少了几位关键的金丹修士而彻底停摆，往来寺掌座颜涵易醒来后被迫只能优先去解决这些棘手的问题，顺便拜托九霄忧派人负责一些不是那么重要的宗门外交事务。
然后九霄忧就派了闲人司碧雪。
“你们皇帝孟子非呢？”司碧雪想了想，按理来说天台宗大比这样的大事，顺国的皇帝如果不是老的走不动了，必须亲自到场才对，怎么就来了个十几岁的小屁孩。
戴英宗闻言有些紧张，瞥向一旁的孟韵寒，此时这位长公主面色极为难看，戴英宗赶忙解释到：“一个月前顺王都发生内乱，先帝不幸驾崩，由于涉及仙人干预凡俗，万仙盟已经介入调查了，如今的陛下是先太子，但陛下过于年幼，大臣们决定由长公主代为前来。”
“哦。新皇帝叫什么？算了，这也不重要。”司空雪本来想记一下名字待会告诉颜涵易的，但仔细想了想，可能是自己来之前没有看颜涵易给的资料，因此不知道顺国国君换了，不然以往来寺的效率，应该早就已经知道顺国内乱，皇帝易主的消息才对。
见戴英宗有些为难，一旁的长公主愤然开口说道：“陛下名为孟悦章，司掌座，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孟韵寒平日里以温柔，大方示人，在顺国凡人心中是位极其优秀的长公主，这也是顺国大臣放心让她来参加天台宗大比的原因，可自打进了天台宗，孟韵寒总觉得有股无名心火，驱使着她对天台宗这无所谓态度抗议。
哪知司碧雪闻言真的面色凝重了起来，看起来颇为在意孟韵寒所说的话，这个表情的细微变化让戴英宗吓了一跳，开口辩解道：“长公主年幼无知，因此冲撞了掌座，还望掌座责罚！”
结果司碧雪根本不在乎他们两人，反而沉着脸站起身来朝一旁的唐鲜说道：“唐鲜你招待一下，我去去就回。”
说完，司碧雪起身走入一旁的长廊，留下目瞪口呆的戴英宗以及气的浑身发抖的孟韵寒，唐鲜则走到主位上不好意思的朝两人笑了笑说道：“两位，我们开始吧，先来核对一下顺国这次带来的的礼品如何？”
另一边，司碧雪从灵识里掏出一把七尺兵锋，只见这把宝剑通体翠绿，上书‘碧血’二字，往来寺里有飞行禁制，就算是她也只能来到室外才能施展灵力飞行。
“碧雪你这是要去哪啊。”早已在往来寺的后门等待的九霄忧回头朝司碧雪笑着问道。
“我去让一个人知道杀神两个字怎么写。”司碧雪也毫不避讳，就差点名道姓的说要去教赵白行做人。
“别闹了，这不过是无心之言罢了，两人都没见过面，不过是信了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九霄忧本来想拍一拍司碧雪的头，后来发现够不着，最终只能拍一拍司碧雪的胳臂。
“我可不记得有哪条流言把凝儿形容成，形容成，一个这样恐怖的生物！”司碧雪手中的碧血剑闪耀着碧绿色光茫，一时间周边的气温都下降了几度，看守后门的修士急忙闪躲到一旁，以防被司碧雪误伤。
“都是罗乐游那家伙胡编乱造，天台宗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我们家凝儿温柔贤淑，出落大方，赵白行那家伙随便找人问一问就能知道真相的，到时候喜欢还来不及呢。
起初我不同意你要把凝儿嫁出去，如今既然婚约已经确定，为了天台宗和天台城的长治久安，哪怕是为了凝儿，你也不应该冲动。”九霄忧笑着说道。
“我起初只是，只是，罢了，罗乐游呢？”司碧雪话锋一转，冷静下来一些后，司碧雪意识到如今流言以成，如果自己贸然去卸了赵白行什么身体部位，只会影响到周凝儿的日后幸福，就算是悔婚成功，因为这桩事，只要自己还存在一天，周凝儿这辈子也别想嫁出去了。
到不是非要把周凝儿嫁出去司碧雪才甘心，主要是害怕周凝儿心生怨恨，影响了他们的师徒情谊。
“我已经派人去拿了，说不定已经快回来了。”九霄忧笑了笑，这点准备自己还是做足了的。
没多时，天边一排流光飞来，一队会心峰弟子抱着歉意看向九霄忧说到：“禀告宗主，罗乐游没能带回来？”
“哦？纪春芳拦了？”九霄忧猜测了一番说道。
“是的，纪掌座脸上裹着纱布站在罗家大宅门口，我等不敢硬闯。”为首的弟子微微颔首，纪春芳同样是一位狠角色，他们惹不起。
“罢了，罗乐游，造谣生事，败坏门风，着其官降三级，罚俸十年，清扫会心峰大殿卫生三十日，禁闭十年不允出宗，碧雪你觉得这处罚如何？”九霄忧下达处罚的命令，实际上这些罪名都罚的很轻，如官降三级，只要纪春芳还在一天，罗乐游就能升回来，罚俸十年更是笑话，天台宗每年給罗乐游的俸禄还不够他去天台城潇洒一月的。
也就这卫生和禁闭有点效果，估计会让罗乐游生不如死，倒是纪春芳应该会很赞成，甚至觉得应该再加十年，罗乐游之所以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去天台城逍遥快活，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是罗家家主，罗家家主令牌在他身上，有了罗家家主这块令牌，罗乐游的权限和纪春芳的权限差不多，宗门边境上的许多禁制对他都无效。
“如此也好。”司碧雪叹了一口气，她不善于处理宗门内大小事务，就连阴山的事务也多是九霄家故人去处理，司碧雪只是占个名分。
“话说那位顺国的小公主不用管管吗？我看她。”解决了自己的事情，司碧雪多少还是得干点正事的。
“一身禁制是吧。”九霄忧接话说道，早在顺国使者大队上山时九霄忧就发现了，按照万仙盟的规则，凡俗皇帝，皇族，大臣是绝对不允许有修真者存在的，这关乎到万仙盟统治，因此算得上是一条铁则。
“聪明反被聪明误。”司碧雪摇了摇头，她刚刚一心三用，一方面想着怎么回答对面使团的问题，一方面监听赵白行和林木的谈话，最后便是看着那位长公主身上的禁制，尝试破解开来。
九霄忧闻言也笑了笑，规矩是死的，人是活得，总有那么个别散修为了钱或者为了名利向凡俗皇室提供修炼方法，不过修炼的成功率很低，毕竟绝大多数凡俗皇室往上倒八辈子都没有修真者，修仙体质淡薄。
而孟韵寒显然就是一位修真者，倒不是她修为强大到让司碧雪这样级别的修士都能发现了，而是那一身禁制，那本来是为了掩饰修为的禁制，但你要是没有修为，为什么要给自己下掩饰修为的禁制？
因此孟韵寒一上山就引起了诸多元婴修士的关注，巨量的灵识锁定也是让孟韵寒易怒的原因。
...
“所以要我说，你就应该亲自去天台宗了解了解，万一这个周凝儿是个温柔贤淑，出落大方的姑娘，你现在嚷嚷着要去退婚岂不是吃亏了吗？”林木拍了拍赵白行的肩膀说道。
“可是罗兄应该，不会骗我吧。”赵白行在经过林木的劝解后多少冷静下来一点，但内心深处依旧有些相信罗乐游所说的话。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相信那个罗乐游啊，你好歹也是天台城世子，总得有些自己的亲信吧，或者让暗卫去查一查？”林木抓了抓头皮，这就是世子？不是吧。
“实不相瞒，我联系不上暗卫在天台宗里的钉子。”赵白行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处境向林木解释了一道，包括自己这个世子完全就是个名誉头衔的事实。
“曾经我父亲说让我去当个纨绔，多少学习一些处世经验，结果我事事都办不好，还老是让其他纨绔明里暗里的嘲讽，但他们又碍于我的身份又不敢真的拿我怎么样，最终还是李元会和罗乐游接纳了我，我们三人和聂天赐一同在天台城里玩乐，不过后来罗乐游被他母亲纪掌座揪了回去，聂天赐则加入了万仙盟，我也被父亲领回了家。”赵白行怯生生的说道。
“这是什么鱼肉兄弟情啊。”林木表情抽了抽，当纨绔还有当不好的，不是调戏调戏良家妇女，逛逛窑子，吃饭不给钱，感觉蛮轻松的样子。
“要不你跟我去天台宗里转转，刚好你问问其他天台宗修士，看他们眼中的周凝儿是怎么样的，话说你应该来过天台宗吧，你当向导？”林木觉得想用劝说的方式劝赵白行幡然醒悟已经不大可能了，如今只能让他去眼见为实。
“我偶尔来过，罗乐游带我来过一次，作为世子，我参观过三次天台宗大比，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我也没仔细逛过，当导游的话，林兄属实是抬举我了。”赵白行摆了摆手，他就知道三个地方怎么走，往来寺，北晨山罗家大宅和北辰山的女澡堂。
“罢了，待会你跟我走，我刚好要去见一见一位故友。”林木叹了口气说道。
“去哪？”
“灵宝大库。”
“见过尊敬的天台宗阴山掌座大人，在下顺国丞相戴英宗，这位是顺国长公主孟韵寒殿下。”戴英宗微微颔首，作为凡俗国家和巡天州本土帝国，顺国的国土上坐拥近百家不同级别的宗门，其中仅天台宗这种级别的宗门就一共有十六家，听起来很无敌的样子。
然而这近百家宗门实际上各玩各的，哪怕是只有几个人的微型宗门也没有一家把顺国朝廷放在眼里，各地主要城池也不归顺国朝廷管辖。
如西疆府的最大城池天台城，名义上是顺国西疆府府衙所在，实际上却是赵家私产，如赵元魁这样的各大城池城主根本不理顺国朝廷做出的任何决策，如果不时万仙盟强制要求他们缴税，恐怕赵元魁过两年就忘了自己还是顺国的城主了。
“司掌座？”见司碧雪久久没有回应，戴英宗试探性的又喊了一声。
这回司碧雪倒是有了些反应，放下手中关于顺国的材料抬了抬眼，先是瞥了一眼这个所谓的长公主孟韵寒，十八九岁模样的小女孩，长得倒还算出俏，毕竟是皇亲国戚出身，从小的生活哪怕是和普通的修仙者相比都显得更加优渥。
不过也不是很重要，反正司碧雪觉得过两分钟自己就忘了，由于昨晚的冲突，往来寺虽然明面上在鲁班坊的帮助下恢复了原样，但背后的管理程序却因为缺少了几位关键的金丹修士而彻底停摆，往来寺掌座颜涵易醒来后被迫只能优先去解决这些棘手的问题，顺便拜托九霄忧派人负责一些不是那么重要的宗门外交事务。
然后九霄忧就派了闲人司碧雪。
“你们皇帝孟子非呢？”司碧雪想了想，按理来说天台宗大比这样的大事，顺国的皇帝如果不是老的走不动了，必须亲自到场才对，怎么就来了个十几岁的小屁孩。
戴英宗闻言有些紧张，瞥向一旁的孟韵寒，此时这位长公主面色极为难看，戴英宗赶忙解释到：“一个月前顺王都发生内乱，先帝不幸驾崩，由于涉及仙人干预凡俗，万仙盟已经介入调查了，如今的陛下是先太子，但陛下过于年幼，大臣们决定由长公主代为前来。”
“哦。新皇帝叫什么？算了，这也不重要。”司空雪本来想记一下名字待会告诉颜涵易的，但仔细想了想，可能是自己来之前没有看颜涵易给的资料，因此不知道顺国国君换了，不然以往来寺的效率，应该早就已经知道顺国内乱，皇帝易主的消息才对。
见戴英宗有些为难，一旁的长公主愤然开口说道：“陛下名为孟悦章，司掌座，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孟韵寒平日里以温柔，大方示人，在顺国凡人心中是位极其优秀的长公主，这也是顺国大臣放心让她来参加天台宗大比的原因，可自打进了天台宗，孟韵寒总觉得有股无名心火，驱使着她对天台宗这无所谓态度抗议。
哪知司碧雪闻言真的面色凝重了起来，看起来颇为在意孟韵寒所说的话，这个表情的细微变化让戴英宗吓了一跳，开口辩解道：“长公主年幼无知，因此冲撞了掌座，还望掌座责罚！”
结果司碧雪根本不在乎他们两人，反而沉着脸站起身来朝一旁的唐鲜说道：“唐鲜你招待一下，我去去就回。”
说完，司碧雪起身走入一旁的长廊，留下目瞪口呆的戴英宗以及气的浑身发抖的孟韵寒，唐鲜则走到主位上不好意思的朝两人笑了笑说道：“两位，我们开始吧，先来核对一下顺国这次带来的的礼品如何？”
另一边，司碧雪从灵识里掏出一把七尺兵锋，只见这把宝剑通体翠绿，上书‘碧血’二字，往来寺里有飞行禁制，就算是她也只能来到室外才能施展灵力飞行。
“碧雪你这是要去哪啊。”早已在往来寺的后门等待的九霄忧回头朝司碧雪笑着问道。
“我去让一个人知道杀神两个字怎么写。”司碧雪也毫不避讳，就差点名道姓的说要去教赵白行做人。
“别闹了，这不过是无心之言罢了，两人都没见过面，不过是信了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九霄忧本来想拍一拍司碧雪的头，后来发现够不着，最终只能拍一拍司碧雪的胳臂。
“我可不记得有哪条流言把凝儿形容成，形容成，一个这样恐怖的生物！”司碧雪手中的碧血剑闪耀着碧绿色光茫，一时间周边的气温都下降了几度，看守后门的修士急忙闪躲到一旁，以防被司碧雪误伤。
“都是罗乐游那家伙胡编乱造，天台宗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我们家凝儿温柔贤淑，出落大方，赵白行那家伙随便找人问一问就能知道真相的，到时候喜欢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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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初只是，只是，罢了，罗乐游呢？”司碧雪话锋一转，冷静下来一些后，司碧雪意识到如今流言以成，如果自己贸然去卸了赵白行什么身体部位，只会影响到周凝儿的日后幸福，就算是悔婚成功，因为这桩事，只要自己还存在一天，周凝儿这辈子也别想嫁出去了。
到不是非要把周凝儿嫁出去司碧雪才甘心，主要是害怕周凝儿心生怨恨，影响了他们的师徒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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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这卫生和禁闭有点效果，估计会让罗乐游生不如死，倒是纪春芳应该会很赞成，甚至觉得应该再加十年，罗乐游之所以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去天台城逍遥快活，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是罗家家主，罗家家主令牌在他身上，有了罗家家主这块令牌，罗乐游的权限和纪春芳的权限差不多，宗门边境上的许多禁制对他都无效。
“如此也好。”司碧雪叹了一口气，她不善于处理宗门内大小事务，就连阴山的事务也多是九霄家故人去处理，司碧雪只是占个名分。
“话说那位顺国的小公主不用管管吗？我看她。”解决了自己的事情，司碧雪多少还是得干点正事的。
“一身禁制是吧。”九霄忧接话说道，早在顺国使者大队上山时九霄忧就发现了，按照万仙盟的规则，凡俗皇帝，皇族，大臣是绝对不允许有修真者存在的，这关乎到万仙盟统治，因此算得上是一条铁则。
“聪明反被聪明误。”司碧雪摇了摇头，她刚刚一心三用，一方面想着怎么回答对面使团的问题，一方面监听赵白行和林木的谈话，最后便是看着那位长公主身上的禁制，尝试破解开来。
九霄忧闻言也笑了笑，规矩是死的，人是活得，总有那么个别散修为了钱或者为了名利向凡俗皇室提供修炼方法，不过修炼的成功率很低，毕竟绝大多数凡俗皇室往上倒八辈子都没有修真者，修仙体质淡薄。
而孟韵寒显然就是一位修真者，倒不是她修为强大到让司碧雪这样级别的修士都能发现了，而是那一身禁制，那本来是为了掩饰修为的禁制，但你要是没有修为，为什么要给自己下掩饰修为的禁制？
因此孟韵寒一上山就引起了诸多元婴修士的关注，巨量的灵识锁定也是让孟韵寒易怒的原因。
...
“所以要我说，你就应该亲自去天台宗了解了解，万一这个周凝儿是个温柔贤淑，出落大方的姑娘，你现在嚷嚷着要去退婚岂不是吃亏了吗？”林木拍了拍赵白行的肩膀说道。
“可是罗兄应该，不会骗我吧。”赵白行在经过林木的劝解后多少冷静下来一点，但内心深处依旧有些相信罗乐游所说的话。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相信那个罗乐游啊，你好歹也是天台城世子，总得有些自己的亲信吧，或者让暗卫去查一查？”林木抓了抓头皮，这就是世子？不是吧。
“实不相瞒，我联系不上暗卫在天台宗里的钉子。”赵白行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处境向林木解释了一道，包括自己这个世子完全就是个名誉头衔的事实。
“曾经我父亲说让我去当个纨绔，多少学习一些处世经验，结果我事事都办不好，还老是让其他纨绔明里暗里的嘲讽，但他们又碍于我的身份又不敢真的拿我怎么样，最终还是李元会和罗乐游接纳了我，我们三人和聂天赐一同在天台城里玩乐，不过后来罗乐游被他母亲纪掌座揪了回去，聂天赐则加入了万仙盟，我也被父亲领回了家。”赵白行怯生生的说道。
“这是什么鱼肉兄弟情啊。”林木表情抽了抽，当纨绔还有当不好的，不是调戏调戏良家妇女，逛逛窑子，吃饭不给钱，感觉蛮轻松的样子。
“要不你跟我去天台宗里转转，刚好你问问其他天台宗修士，看他们眼中的周凝儿是怎么样的，话说你应该来过天台宗吧，你当向导？”林木觉得想用劝说的方式劝赵白行幡然醒悟已经不大可能了，如今只能让他去眼见为实。
“我偶尔来过，罗乐游带我来过一次，作为世子，我参观过三次天台宗大比，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我也没仔细逛过，当导游的话，林兄属实是抬举我了。”赵白行摆了摆手，他就知道三个地方怎么走，往来寺，北晨山罗家大宅和北辰山的女澡堂。
“罢了，待会你跟我走，我刚好要去见一见一位故友。”林木叹了口气说道。
“去哪？”
“灵宝大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