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夜雨冷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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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六人出了门后便跑得无踪影，倒是萧林，还站在原地等着苏东坡。
萧林远远望着阁内的苏东坡，嘴角生起一丝邪恶的笑容，随即转身向后跑去。
苏东坡对这个笑容很是不解，于是便追了上去。
这或许是陷阱，也可能这一追会掉入敌人的埋伏中，可是他今日来这凤玲阁便是为了引出萧林，他必须知道事败后的萧林会逃去哪里。
因为无论怎样，至少自己还留有容且这一后手，如果自己遭遇不测，容且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他身边。
苏东坡继续追着。想不到这萧林脚上功夫还可以，自己硬是没有追上，只能远远地看着他在不停地在自己眼前晃悠。
临安城南向来人口稀少，自然这里到了夜晚后，街上便也比不上富裕的东城那般热闹。
而且树林居多，还时常听说有野狼出没，人们更是不愿夜间在外行走。
而萧林便是逃到了这南城。
大街上空无一人，瑟瑟的冷风吹得这条街更显寂寞。
这条长街不算太长，偏偏此刻苏东坡就在这街中间，而萧林则在另一街头，萧林停住了脚步，转身回望苏东坡。
苏东坡也停下，暗觉不妙。
不知何时，容且已经出现在了苏东坡身后。
按理说，他不该这么早出现。
许是白天雨下得过大，街上还有不少积水，两人慢慢靠拢，脚下的踏水声打破了这个死寂的夜晚，一场新的战争即将触发。
“他身后是天狼的人，你要小心。”容且轻声说道。
看来是容且早发现了这里的埋伏，提前让苏东坡做准备。
“你有几分把握能赢？”苏东坡问。
“只要你能保证自己安全，我随时可以撤。”容且答。
苏东坡心领神会，他理解容且的意思，如果一会儿不敌对手，自己必须先走一步才行。
两人背靠背，堤防着周围随时可能会发起的进攻。
萧林站在街头，今晚月亮本就阴沉，身后的建筑又遮住了月光，他就在黑暗里，透露着邪恶的笑容，而偏偏这个笑容，让苏东坡看得一清二楚。
不知何时，萧林的身旁走近了两个黑衣人，他们蒙着面纱，手持利剑，望着苏东坡和容且。
眼里满是杀意。
这月黑风高，两个黑衣人的神秘感给苏东坡增添了几分恐惧，如果说真是天狼的人，那他们的实力层次一定深不见底。
萧林的阴笑依然挂在脸上，他伸出双手，向前一挥，身旁的两人便向苏东坡袭来，而他自己却在悄然后退。
“容且你准备好了吗？”苏东坡轻声问。
“将军放心，即便是我死，也会保证你的安全。”容且掷地有声地回答。
“我没允许你死，你不可以死。”苏东坡回道。
容且未作答话，淡淡笑着，顺便抽出了自己的长剑，握住胸前，等待着两名黑衣人的到来。
黑衣人开始加速，眼看快到苏东坡面前，一个黑衣人竟纵身飞起，从顶刺来这一剑。
面对前方和上方的双面袭击，苏东坡选择了先攻击前方。
“叮当——”
双剑向碰，却是容且挡在了前面，剑身摩擦出来的火花在这个黑夜异常耀眼，而苏东坡也随即反应过来，在避开头顶这一剑的同时抓住了刺剑之人的手腕，两人飞速旋转，但还是被苏东坡用力地扯了下来。
黑衣人身姿非常矫健，在空中被苏东坡扯了个一百八十度转体后平稳地蹲落在地上。他的剑碰撞在石板地上发出“噌”的声响。
伴随这声响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剑气，看得出来，此人在剑法上的道义不可小觑。
苏东坡随机快速作出反应，纵身冲刺，欲在剑客挥剑之前将其制服。
剑客自然也是察觉到苏东坡的袭来，起身提剑，剑竖身在空中转了数圈，然后剑柄落在另一只手上。
面对苏东坡赤手空拳，剑客未作退让，手腕微提，黑衣微振横着挥出一剑。
苏东坡后仰身体，剑身从脸上划过，发出嗡嗡鸣声。
即便赤手空拳，也不能一味躲避，待剑身划过，苏东坡直接迈出右脚，正中剑客手臂。
剑客左手轻微一抖，苏东坡抬起的右脚便被弹开。
好大的力气，看来这是一个难缠的高手。
苏东坡后退两步，正撞上以剑抵剑的容且。
“将军你还好吧？”容且关心问道。
苏东坡轻微点头，两人齐力分开，两名黑衣人的剑身辟在一起。
眼见数剑落空，黑衣人双剑合一，直直地刺向苏东坡。
这一剑，如洪水泛滥般，避无可避。
“呛啷”一声，容且及时出现在眼前，以一人之力抵住两人的进攻。
“将军先走，我给你殿后。”
也许是发现不敌对手，容且开始显得微微吃力，竟被两人逼得接连后退了几步。
苏东坡并未离开，他稍稍向后退让两步，以确保自己不会第一时间被伤害到。
最关键的是，如果此时离开，不确保周围是否还有其他敌人。
恍然间，天空一道电闪雷鸣，几颗米粒大小般的雨珠洒了下来。
这怪天，偏偏在此时下了雨。
两名黑衣人改变姿势，一左一右，配合极好，容且左右招架，已显得越来越劣势。
“轰隆”又一声雷鸣，雨水唰唰齐下。
三人长剑裹着雨珠凉风啪啪击出。
忽而容且左边剑身及腿，来不及避让的他生生接下这一剑，腿上立马鲜血流出。
血水混着雨水，强烈的刺痛感使容且双手稍失力气，一剑又是一剑，胸口，袖口，已遍身伤痕。
夜雨中，苏东坡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震惊之色，他若再不出手，容且可能会被直接刺死。
也不知是苏东坡忘了之前的话，还是容且压根儿就没听进去。
他没允许他死，他怎可先走一步。
原来是这一句。
看来这些黑衣人今夜是下了杀招，毫不留情。
苏东坡踏水奔袭，腾身而起，直接从容且头顶跃过，这一跃，也让两个黑衣人为之震惊，速度之快，未反应过来的两人，被苏东坡双膝撞倒在地。
一名剑客手中长剑被击飞数米。
苏东坡起身瞬间，又是一招重踢，剑客在雨水中滑退到剑旁，身体击起的水花和雾气已经遍布整脸，使他难以看清对手位置。
哪知解决完一个，身后另一人便随之杀到。
苏东坡转身，双眸中闪过一道惊骇的光，这冷冽的眼神，竟是盯得来人怔了片刻，但随即便恢复过来，一股力量骤然自剑身递出，逼向苏东坡。
这道剑迹细致精微，似是撕裂雨帘般。
苏东坡汇聚神色，双手掌合接住了剑身。
黑衣人剑气未减，剑尖正对苏东坡眉眼，苏东坡只能夹剑后撤。
“小心！”容且唤道。
“哧——”
另一道剑从后背直击胸口，深陷无比，后背的疼痛感在剑身抽出的一瞬间加剧，雨珠缓慢落下，血水却是止不住地流。
苏东坡跪倒在地，剧烈的疼痛使他血液从胸口至嘴澎涌而出。
今夜他们真的轻敌了。
“将军！”
容且不顾自己的伤势，俯身冲到苏东坡身旁，一把抱住，防止他扑倒在地。
而自己的长剑早已被丢弃一旁。
“将军，你怎么样了，你如果，出事了我怎么办？”容且哭出声来，苏东坡却是无力地吐着鲜血。
两名黑衣人见任务完成，相视一眼，收剑还鞘快速离开了现场。
苏东坡抑制不住疼痛感，嘴里含糊不清像是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容且急切问道。
“止.......止痛......药.......”
容且一脸疑惑，什么止痛药？
“这世上哪有什么止痛药，这剑伤又岂是药能治好的？”容且快要泣不成声。
“听我的，腰带......有药。”
容且在苏东坡身上胡乱摸索一通，找到了一个无色小瓶。
“是这个吗？”容且问。
“对，一颗......就行了。”苏东坡有气无力答道。
容且慌乱打开瓶盖，取出一粒白色小丸，他看着这颗药丸，怎么也不敢相信它真有止痛之效。
不过他还是将小药丸递到苏东坡嘴里。
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也甘愿尝试。
白色药丸入胃，苏东坡只觉浑身血液加速沸腾，一种莫名的气息从丹田处散至全身。
这药不光止痛，也止血。这些年来，苏东坡将这些药物保存的极好，哪怕是快要过有效期了，药效依然没有失去。
背后伤口处的痛感终于在慢慢减轻，但自己依然虚弱无比。
苏东坡沉住呼吸，用力起身坐稳，雨水已经浸透他的全身。
容且脸上挂上了水痕，不知是眼泪还是雨珠。
见苏东坡能够自己坐立在地，容且又是慌乱又是惊喜。
“想不到这小小一粒当真是灵丹妙药，将军你可还有感觉不适？”
苏东坡未急着答话，他用嘴咬住自己衣袖，用力扯下一块小布，又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瓶。
这一次不再是药丸，而是白色状的粉末。
苏东坡撒上一些在小布上，但很快便被雨水浸湿，好在功效不会尽失。
“帮我用这布止血。”苏东坡将布条递给容且道。
容且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接过。
“好！”
他现在比苏东坡的佩服感上升数倍，不管是在哪个方面，苏东坡的举动总是能够让他得到意外的惊喜。
他简直就如天上的神仙般。
一番缠绕，伤口已经处理完毕。
苏东坡神情恢复了不少，他擦拭口边的鲜血，拖着容且的肩站了起来。
“走吧，我们该去下一个地方了。”苏东坡轻声道。
看来一切都在苏东坡的计策中，他的步伐从议事厅出来后就未作停止。
容且拾起自己的长剑，两人相互依衬，雨水在空气中充满着血腥之气，两人的背影，在这黑夜显得平静又脆弱。
两名黑衣人在得手后匆忙地追上了萧林，听到黑衣人汇报来的战果，萧林仰天大笑。
“你们天狼的人做事还是这么靠谱，不知靖王现在可好？”
“待向庄主禀告今夜之事后，萧将军便会得到答案。也还要多谢萧将军为我们提供了线索。”
两人拱手作辑，似乎很满意今夜的“交易”。
“代我向庄主问好！”
随之，黑衣人消失在萧林视野里。
两人在这黑幕中飞奔，想来自己速度不慢，很快便能与庄主相会，却不知有个人一直躲藏在黑暗中，一路跟随，此人大步流星，又无声无息。
那五六人出了门后便跑得无踪影，倒是萧林，还站在原地等着苏东坡。
萧林远远望着阁内的苏东坡，嘴角生起一丝邪恶的笑容，随即转身向后跑去。
苏东坡对这个笑容很是不解，于是便追了上去。
这或许是陷阱，也可能这一追会掉入敌人的埋伏中，可是他今日来这凤玲阁便是为了引出萧林，他必须知道事败后的萧林会逃去哪里。
因为无论怎样，至少自己还留有容且这一后手，如果自己遭遇不测，容且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他身边。
苏东坡继续追着。想不到这萧林脚上功夫还可以，自己硬是没有追上，只能远远地看着他在不停地在自己眼前晃悠。
临安城南向来人口稀少，自然这里到了夜晚后，街上便也比不上富裕的东城那般热闹。
而且树林居多，还时常听说有野狼出没，人们更是不愿夜间在外行走。
而萧林便是逃到了这南城。
大街上空无一人，瑟瑟的冷风吹得这条街更显寂寞。
这条长街不算太长，偏偏此刻苏东坡就在这街中间，而萧林则在另一街头，萧林停住了脚步，转身回望苏东坡。
苏东坡也停下，暗觉不妙。
不知何时，容且已经出现在了苏东坡身后。
按理说，他不该这么早出现。
许是白天雨下得过大，街上还有不少积水，两人慢慢靠拢，脚下的踏水声打破了这个死寂的夜晚，一场新的战争即将触发。
“他身后是天狼的人，你要小心。”容且轻声说道。
看来是容且早发现了这里的埋伏，提前让苏东坡做准备。
“你有几分把握能赢？”苏东坡问。
“只要你能保证自己安全，我随时可以撤。”容且答。
苏东坡心领神会，他理解容且的意思，如果一会儿不敌对手，自己必须先走一步才行。
两人背靠背，堤防着周围随时可能会发起的进攻。
萧林站在街头，今晚月亮本就阴沉，身后的建筑又遮住了月光，他就在黑暗里，透露着邪恶的笑容，而偏偏这个笑容，让苏东坡看得一清二楚。
不知何时，萧林的身旁走近了两个黑衣人，他们蒙着面纱，手持利剑，望着苏东坡和容且。
眼里满是杀意。
这月黑风高，两个黑衣人的神秘感给苏东坡增添了几分恐惧，如果说真是天狼的人，那他们的实力层次一定深不见底。
萧林的阴笑依然挂在脸上，他伸出双手，向前一挥，身旁的两人便向苏东坡袭来，而他自己却在悄然后退。
“容且你准备好了吗？”苏东坡轻声问。
“将军放心，即便是我死，也会保证你的安全。”容且掷地有声地回答。
“我没允许你死，你不可以死。”苏东坡回道。
容且未作答话，淡淡笑着，顺便抽出了自己的长剑，握住胸前，等待着两名黑衣人的到来。
黑衣人开始加速，眼看快到苏东坡面前，一个黑衣人竟纵身飞起，从顶刺来这一剑。
面对前方和上方的双面袭击，苏东坡选择了先攻击前方。
“叮当——”
双剑向碰，却是容且挡在了前面，剑身摩擦出来的火花在这个黑夜异常耀眼，而苏东坡也随即反应过来，在避开头顶这一剑的同时抓住了刺剑之人的手腕，两人飞速旋转，但还是被苏东坡用力地扯了下来。
黑衣人身姿非常矫健，在空中被苏东坡扯了个一百八十度转体后平稳地蹲落在地上。他的剑碰撞在石板地上发出“噌”的声响。
伴随这声响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剑气，看得出来，此人在剑法上的道义不可小觑。
苏东坡随机快速作出反应，纵身冲刺，欲在剑客挥剑之前将其制服。
剑客自然也是察觉到苏东坡的袭来，起身提剑，剑竖身在空中转了数圈，然后剑柄落在另一只手上。
面对苏东坡赤手空拳，剑客未作退让，手腕微提，黑衣微振横着挥出一剑。
苏东坡后仰身体，剑身从脸上划过，发出嗡嗡鸣声。
即便赤手空拳，也不能一味躲避，待剑身划过，苏东坡直接迈出右脚，正中剑客手臂。
剑客左手轻微一抖，苏东坡抬起的右脚便被弹开。
好大的力气，看来这是一个难缠的高手。
苏东坡后退两步，正撞上以剑抵剑的容且。
“将军你还好吧？”容且关心问道。
苏东坡轻微点头，两人齐力分开，两名黑衣人的剑身辟在一起。
眼见数剑落空，黑衣人双剑合一，直直地刺向苏东坡。
这一剑，如洪水泛滥般，避无可避。
“呛啷”一声，容且及时出现在眼前，以一人之力抵住两人的进攻。
“将军先走，我给你殿后。”
也许是发现不敌对手，容且开始显得微微吃力，竟被两人逼得接连后退了几步。
苏东坡并未离开，他稍稍向后退让两步，以确保自己不会第一时间被伤害到。
最关键的是，如果此时离开，不确保周围是否还有其他敌人。
恍然间，天空一道电闪雷鸣，几颗米粒大小般的雨珠洒了下来。
这怪天，偏偏在此时下了雨。
两名黑衣人改变姿势，一左一右，配合极好，容且左右招架，已显得越来越劣势。
“轰隆”又一声雷鸣，雨水唰唰齐下。
三人长剑裹着雨珠凉风啪啪击出。
忽而容且左边剑身及腿，来不及避让的他生生接下这一剑，腿上立马鲜血流出。
血水混着雨水，强烈的刺痛感使容且双手稍失力气，一剑又是一剑，胸口，袖口，已遍身伤痕。
夜雨中，苏东坡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震惊之色，他若再不出手，容且可能会被直接刺死。
也不知是苏东坡忘了之前的话，还是容且压根儿就没听进去。
他没允许他死，他怎可先走一步。
原来是这一句。
看来这些黑衣人今夜是下了杀招，毫不留情。
苏东坡踏水奔袭，腾身而起，直接从容且头顶跃过，这一跃，也让两个黑衣人为之震惊，速度之快，未反应过来的两人，被苏东坡双膝撞倒在地。
一名剑客手中长剑被击飞数米。
苏东坡起身瞬间，又是一招重踢，剑客在雨水中滑退到剑旁，身体击起的水花和雾气已经遍布整脸，使他难以看清对手位置。
哪知解决完一个，身后另一人便随之杀到。
苏东坡转身，双眸中闪过一道惊骇的光，这冷冽的眼神，竟是盯得来人怔了片刻，但随即便恢复过来，一股力量骤然自剑身递出，逼向苏东坡。
这道剑迹细致精微，似是撕裂雨帘般。
苏东坡汇聚神色，双手掌合接住了剑身。
黑衣人剑气未减，剑尖正对苏东坡眉眼，苏东坡只能夹剑后撤。
“小心！”容且唤道。
“哧——”
另一道剑从后背直击胸口，深陷无比，后背的疼痛感在剑身抽出的一瞬间加剧，雨珠缓慢落下，血水却是止不住地流。
苏东坡跪倒在地，剧烈的疼痛使他血液从胸口至嘴澎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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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容且不顾自己的伤势，俯身冲到苏东坡身旁，一把抱住，防止他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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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怎么样了，你如果，出事了我怎么办？”容且哭出声来，苏东坡却是无力地吐着鲜血。
两名黑衣人见任务完成，相视一眼，收剑还鞘快速离开了现场。
苏东坡抑制不住疼痛感，嘴里含糊不清像是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容且急切问道。
“止.......止痛......药.......”
容且一脸疑惑，什么止痛药？
“这世上哪有什么止痛药，这剑伤又岂是药能治好的？”容且快要泣不成声。
“听我的，腰带......有药。”
容且在苏东坡身上胡乱摸索一通，找到了一个无色小瓶。
“是这个吗？”容且问。
“对，一颗......就行了。”苏东坡有气无力答道。
容且慌乱打开瓶盖，取出一粒白色小丸，他看着这颗药丸，怎么也不敢相信它真有止痛之效。
不过他还是将小药丸递到苏东坡嘴里。
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也甘愿尝试。
白色药丸入胃，苏东坡只觉浑身血液加速沸腾，一种莫名的气息从丹田处散至全身。
这药不光止痛，也止血。这些年来，苏东坡将这些药物保存的极好，哪怕是快要过有效期了，药效依然没有失去。
背后伤口处的痛感终于在慢慢减轻，但自己依然虚弱无比。
苏东坡沉住呼吸，用力起身坐稳，雨水已经浸透他的全身。
容且脸上挂上了水痕，不知是眼泪还是雨珠。
见苏东坡能够自己坐立在地，容且又是慌乱又是惊喜。
“想不到这小小一粒当真是灵丹妙药，将军你可还有感觉不适？”
苏东坡未急着答话，他用嘴咬住自己衣袖，用力扯下一块小布，又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瓶。
这一次不再是药丸，而是白色状的粉末。
苏东坡撒上一些在小布上，但很快便被雨水浸湿，好在功效不会尽失。
“帮我用这布止血。”苏东坡将布条递给容且道。
容且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接过。
“好！”
他现在比苏东坡的佩服感上升数倍，不管是在哪个方面，苏东坡的举动总是能够让他得到意外的惊喜。
他简直就如天上的神仙般。
一番缠绕，伤口已经处理完毕。
苏东坡神情恢复了不少，他擦拭口边的鲜血，拖着容且的肩站了起来。
“走吧，我们该去下一个地方了。”苏东坡轻声道。
看来一切都在苏东坡的计策中，他的步伐从议事厅出来后就未作停止。
容且拾起自己的长剑，两人相互依衬，雨水在空气中充满着血腥之气，两人的背影，在这黑夜显得平静又脆弱。
两名黑衣人在得手后匆忙地追上了萧林，听到黑衣人汇报来的战果，萧林仰天大笑。
“你们天狼的人做事还是这么靠谱，不知靖王现在可好？”
“待向庄主禀告今夜之事后，萧将军便会得到答案。也还要多谢萧将军为我们提供了线索。”
两人拱手作辑，似乎很满意今夜的“交易”。
“代我向庄主问好！”
随之，黑衣人消失在萧林视野里。
两人在这黑幕中飞奔，想来自己速度不慢，很快便能与庄主相会，却不知有个人一直躲藏在黑暗中，一路跟随，此人大步流星，又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