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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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正跟朋友在宿舍里聊天的时候,一个很帅的小子忽然推开门走了进来,朋友介绍说,这是同宿舍的同学,叫做彭侯。彭侯?会有这么怪异的名字么?难道又是因为母亲姓侯而起了这样的名字?张扬听到这个名字觉得似曾相识,虽然心里觉得怪异却没有把这些表现在脸上。 张扬习惯性地上下打量着彭侯,神光没有任何破绽,应该是人;而彭侯,也在用同样的眼神在打量着张扬,似乎要把张扬完全看透一样。他用的是那种森冷的目光,那目光让张扬觉得浑身不自在,似乎在他面前自己是一丝不挂的,没有任何私密可言。 不太习惯这种氛围的张扬,只是平淡地跟彭侯寒暄了几句以后,忽然话锋一转地对朋友说道:“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那只绿手吧,你不是说只有亲眼看到才能感受到它给人的震撼吗?为了你这句话我可是特地从农大起大早跑过来的,希望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彭侯听到张扬提议说他要去看那只绿手,很有深意地看了张扬一眼;朋友却没有说什么,穿上外套带着张扬走出了宿舍楼。外面,那些孤魂野鬼还在四处游荡,空气里始终飘着一股死气,张扬皱皱眉头,每次来到沈医都是看到群魔乱舞的,也不知道这些生活在医学院的孩子们平时都是过着怎样惨淡的日子。 他们穿过校园长长的道路,钻进了一间崭新的解剖室之中。在解剖室角落的架子上放着一个积满灰尘密封的容器,用福尔马林液体浸泡着的是那只可以称为“绿手”的东西——的确很像是某个人的一只手被齐腕切断的样子,只是,那只手出乎张扬意料的小,居然只有成年人的手掌大小。 我们形容什么物体是绿色的,一般指的是它的外在颜色;而这只绿手的绿却是从皮肤到骨肉都是一样的绿,那种略有荧光的绿,那种看起来很恐怖的惨绿,这惨绿映衬得这只小手透着格外的生机。 “这古怪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张扬问朋友。 “不是号称要建设南北大学城嘛,我们这一批学生直接就入驻了道义新区这边的新校区,但是老校区的教学设施还有很多没有搬迁过来。前几天我们从旧校区准备搬迁废弃解剖室里的东西时,我偶然发现了一道夹壁墙(两道墙之间留有足够的空隙用于储藏东西,多用于收藏珍贵物品或不宜示人的东西),这个容器当时就被藏在里面。我看着觉得挺古怪的,就带回来了。”朋友简单地解释了一下绿手的来历。 “你们学校的标本有没有书面的记录?比如我们学校的标本册子里就会写上,某某年新增早春杂草300克之类的。”张扬好奇地问道。 “我们学校的所有标本肯定都是有记录的啊!你们学校连杂草都需要记录的,我们这种学校的标本除了心肝就是脾肺的,不做严格的记录,公安早就过来查案了!我查遍了所有能找到的标本入库记录,可就是没有这样标本的记录。”朋友无奈地说道。 张扬不太明白地追问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标本的来源不明?” 朋友点头说道:“我的意思也就是说,这只绿手被做成的标本,根本就是不在学校档案记录里的东西,很有可能是个人利用学校的资源私自做的,做好了之后又被那人偷偷地藏了起来。” “这只绿手会是人的手?”张扬拿自己的手掌对比着瓶中的小小绿手,纠结地问道。 “还没有解剖过,我也不能确定,我只能告诉你,按照形态学来说,加上我的专业知识,我觉得这只手可能是人类的手。但学校领导说,得先调查清楚这手的来源才能决定是不是可以解剖。”朋友答道。 “你们学校可真不是一般的官僚主义,不是说科学至上嘛,就没有哪个科学狂热分子的老师准备先解剖了再说?为了科学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张扬不屑地抱怨着。 “你不懂,这事儿也个比较尴尬的原因。”朋友也一脸不屑地说道:“据说,有个别的领导以为这个是外星人的手,怕我们解剖破坏了以后,万一被上面追究下来,我们没法跟上面交代。” “外星人的手?真亏你们学校领导这么有想象力,都能去写小说了!”张扬冷笑着继续说道:“我这个热爱写小说的也没敢去想会有哪个外星人笨到把自己的手齐腕切断,留给人类做标本玩。” “张扬,咱别总用这种口气说别人好不?你总喜欢用这种口气嘲讽别人,像什么都和你没有关系似的。再说了,学校里发现了古怪的东西,大家都有所猜疑也是在所难免的嘛!”朋友站在学校的立场分辩道。 “呵呵,我早习惯了这么说话,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也应该早就听习惯了啊!我说你连这只绿手的来历都不知道,一时半会儿你们学校又不会进行解剖,那你让我跑来干什么?”张扬不爽地问。 朋友听他问这话,紧张兮兮地看了看四周,凑到张扬的耳边小声地说:“我知道这标本是谁做的!”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的?”张扬也努力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追问道。 “那道夹壁墙是我先发现的,那个标本也是我进去捧出来的,我怎么会不知道。”朋友说着,伸手从裤兜里拿出一张发黄的小纸片,献宝似地递给张扬说道:“这是标本瓶子上的标签,我偷偷撕下来的。” 张扬接过小纸片,上面写着:一只手。制作人:武思远。制作时间:1949年3月。 “我擦,这只绿手标本居然已经有50年的历史了?这个武思远是谁?”张扬问道。 “我特地查了一下这个名字,他是我们院的一位老教授,已经退休很久了,现在是挂名的名誉院长。” “他还不知道这只被他偷偷藏起来的绿手标本已经被人发现了?” “他应该还不知道,听说他已经住院有快两个月了。我找你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让你陪着我去找他,问问他这只手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朋友解释说。 “你自己去问他不也可以吗,何必非得拉着我呢?难道你以为哥哥最近很闲吗?”张扬惫懒地问。 “你不是一直哭喊着说写小说没有素材吗,我觉得这个素材就挺好的。”朋友的神情忽然黯淡了下去,长叹一声他继续说道:“其实,自从我发现了这只绿手的标本以后,我总觉得好像有人在跟踪我、窥视我。我怕,万一我从老头儿的口里问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我会出什么意外,找你主要是为了壮胆。” 张扬拍拍朋友的肩膀,安慰道:“可能是你很少会遇到这么古怪的东西,精神太过于紧张了吧?能有谁会偷窥你一个大男人啊!你知道那个老教授在哪个医院住院吗?我这就陪你去问他。” 朋友没有安全感需要人陪伴,张扬怎么能忍心拒绝,更何况他本就对这只绿手的来历十分感兴趣。据他自己估计,这,也许是一只妖怪的手——毕竟他自己已经见过了一些妖怪,可直到目前为止还没能接触到外星人这么高端的生物,相对而言,这只绿手是妖怪的手还是比较能令他信服的。 医院里,朋友借口自己是武教授的学生有紧急的问题需要武教授的指点,在对护士鲜花与巧克力的攻势下,得以蒙混过关,带着张扬进入了武教授的病房。 一个面色蜡黄相貌威严的老人正穿着一身病号服,躺在床上看书。见有人进来他摘下了老花镜,放下手中书,眯缝着眼睛打量着两个陌生的年轻人。朋友赶紧介绍了一下自己前来的目的,并拿出那张发黄的小纸片递给老人,恭敬地说道:“武教授,我们今天来就是想和您打听一下关于这个东西的事情。” 老人看到那张小纸片上的内容以后,身体震动了一下,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果然,藏起来也只是一时之计,最后还是被你们给找到了。我原本以为那东西会随着旧校区的拆迁而永远消失,再也不会出现,而我也只能带着它的来历走进坟墓了。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啊!” “这么说来那件标本果然是您做的?你还知道那只绿手的来历?”张扬急切地问道:“可以跟我们讲讲吗?您也知道,像我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时候,也都很喜欢听故事的。” “好奇心旺盛吗?当初的我,也是和你们一样啊……”老人感慨道。 “既然您能体会到我们现在这种抓心挠肝寻求真相的心理,那能给我们讲一讲这只绿手的来历吗?”张扬继续恳求道:“既然您说人算不如天算,也许就是老天不想让这绿手的故事湮灭呢!” 老人很感兴趣地看了一眼张扬,点点头,却没有说话,似乎已经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张扬正跟朋友在宿舍里聊天的时候,一个很帅的小子忽然推开门走了进来,朋友介绍说,这是同宿舍的同学,叫做彭侯。彭侯?会有这么怪异的名字么?难道又是因为母亲姓侯而起了这样的名字?张扬听到这个名字觉得似曾相识,虽然心里觉得怪异却没有把这些表现在脸上。 张扬习惯性地上下打量着彭侯,神光没有任何破绽,应该是人;而彭侯,也在用同样的眼神在打量着张扬,似乎要把张扬完全看透一样。他用的是那种森冷的目光,那目光让张扬觉得浑身不自在,似乎在他面前自己是一丝不挂的,没有任何私密可言。 不太习惯这种氛围的张扬,只是平淡地跟彭侯寒暄了几句以后,忽然话锋一转地对朋友说道:“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那只绿手吧,你不是说只有亲眼看到才能感受到它给人的震撼吗?为了你这句话我可是特地从农大起大早跑过来的,希望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彭侯听到张扬提议说他要去看那只绿手,很有深意地看了张扬一眼;朋友却没有说什么,穿上外套带着张扬走出了宿舍楼。外面,那些孤魂野鬼还在四处游荡,空气里始终飘着一股死气,张扬皱皱眉头,每次来到沈医都是看到群魔乱舞的,也不知道这些生活在医学院的孩子们平时都是过着怎样惨淡的日子。 他们穿过校园长长的道路,钻进了一间崭新的解剖室之中。在解剖室角落的架子上放着一个积满灰尘密封的容器,用福尔马林液体浸泡着的是那只可以称为“绿手”的东西——的确很像是某个人的一只手被齐腕切断的样子,只是,那只手出乎张扬意料的小,居然只有成年人的手掌大小。 我们形容什么物体是绿色的,一般指的是它的外在颜色;而这只绿手的绿却是从皮肤到骨肉都是一样的绿,那种略有荧光的绿,那种看起来很恐怖的惨绿,这惨绿映衬得这只小手透着格外的生机。 “这古怪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张扬问朋友。 “不是号称要建设南北大学城嘛,我们这一批学生直接就入驻了道义新区这边的新校区,但是老校区的教学设施还有很多没有搬迁过来。前几天我们从旧校区准备搬迁废弃解剖室里的东西时,我偶然发现了一道夹壁墙(两道墙之间留有足够的空隙用于储藏东西,多用于收藏珍贵物品或不宜示人的东西),这个容器当时就被藏在里面。我看着觉得挺古怪的,就带回来了。”朋友简单地解释了一下绿手的来历。 “你们学校的标本有没有书面的记录?比如我们学校的标本册子里就会写上,某某年新增早春杂草300克之类的。”张扬好奇地问道。 “我们学校的所有标本肯定都是有记录的啊!你们学校连杂草都需要记录的,我们这种学校的标本除了心肝就是脾肺的,不做严格的记录,公安早就过来查案了!我查遍了所有能找到的标本入库记录,可就是没有这样标本的记录。”朋友无奈地说道。 张扬不太明白地追问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标本的来源不明?” 朋友点头说道:“我的意思也就是说,这只绿手被做成的标本,根本就是不在学校档案记录里的东西,很有可能是个人利用学校的资源私自做的,做好了之后又被那人偷偷地藏了起来。” “这只绿手会是人的手?”张扬拿自己的手掌对比着瓶中的小小绿手,纠结地问道。 “还没有解剖过,我也不能确定,我只能告诉你,按照形态学来说,加上我的专业知识,我觉得这只手可能是人类的手。但学校领导说,得先调查清楚这手的来源才能决定是不是可以解剖。”朋友答道。 “你们学校可真不是一般的官僚主义,不是说科学至上嘛,就没有哪个科学狂热分子的老师准备先解剖了再说?为了科学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张扬不屑地抱怨着。 “你不懂,这事儿也个比较尴尬的原因。”朋友也一脸不屑地说道:“据说,有个别的领导以为这个是外星人的手,怕我们解剖破坏了以后,万一被上面追究下来,我们没法跟上面交代。” “外星人的手?真亏你们学校领导这么有想象力,都能去写小说了!”张扬冷笑着继续说道:“我这个热爱写小说的也没敢去想会有哪个外星人笨到把自己的手齐腕切断,留给人类做标本玩。” “张扬,咱别总用这种口气说别人好不?你总喜欢用这种口气嘲讽别人,像什么都和你没有关系似的。再说了,学校里发现了古怪的东西,大家都有所猜疑也是在所难免的嘛!”朋友站在学校的立场分辩道。 “呵呵,我早习惯了这么说话,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也应该早就听习惯了啊!我说你连这只绿手的来历都不知道,一时半会儿你们学校又不会进行解剖,那你让我跑来干什么?”张扬不爽地问。 朋友听他问这话,紧张兮兮地看了看四周,凑到张扬的耳边小声地说:“我知道这标本是谁做的!”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的?”张扬也努力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追问道。 “那道夹壁墙是我先发现的,那个标本也是我进去捧出来的,我怎么会不知道。”朋友说着,伸手从裤兜里拿出一张发黄的小纸片,献宝似地递给张扬说道:“这是标本瓶子上的标签,我偷偷撕下来的。” 张扬接过小纸片,上面写着:一只手。制作人:武思远。制作时间:1949年3月。 “我擦,这只绿手标本居然已经有50年的历史了?这个武思远是谁?”张扬问道。 “我特地查了一下这个名字,他是我们院的一位老教授,已经退休很久了,现在是挂名的名誉院长。” “他还不知道这只被他偷偷藏起来的绿手标本已经被人发现了?” “他应该还不知道,听说他已经住院有快两个月了。我找你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让你陪着我去找他,问问他这只手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朋友解释说。 “你自己去问他不也可以吗,何必非得拉着我呢?难道你以为哥哥最近很闲吗?”张扬惫懒地问。 “你不是一直哭喊着说写小说没有素材吗,我觉得这个素材就挺好的。”朋友的神情忽然黯淡了下去,长叹一声他继续说道:“其实,自从我发现了这只绿手的标本以后,我总觉得好像有人在跟踪我、窥视我。我怕,万一我从老头儿的口里问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我会出什么意外,找你主要是为了壮胆。” 张扬拍拍朋友的肩膀,安慰道:“可能是你很少会遇到这么古怪的东西,精神太过于紧张了吧?能有谁会偷窥你一个大男人啊!你知道那个老教授在哪个医院住院吗?我这就陪你去问他。” 朋友没有安全感需要人陪伴,张扬怎么能忍心拒绝,更何况他本就对这只绿手的来历十分感兴趣。据他自己估计,这,也许是一只妖怪的手——毕竟他自己已经见过了一些妖怪,可直到目前为止还没能接触到外星人这么高端的生物,相对而言,这只绿手是妖怪的手还是比较能令他信服的。 医院里,朋友借口自己是武教授的学生有紧急的问题需要武教授的指点,在对护士鲜花与巧克力的攻势下,得以蒙混过关,带着张扬进入了武教授的病房。 一个面色蜡黄相貌威严的老人正穿着一身病号服,躺在床上看书。见有人进来他摘下了老花镜,放下手中书,眯缝着眼睛打量着两个陌生的年轻人。朋友赶紧介绍了一下自己前来的目的,并拿出那张发黄的小纸片递给老人,恭敬地说道:“武教授,我们今天来就是想和您打听一下关于这个东西的事情。” 老人看到那张小纸片上的内容以后,身体震动了一下,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果然,藏起来也只是一时之计,最后还是被你们给找到了。我原本以为那东西会随着旧校区的拆迁而永远消失,再也不会出现,而我也只能带着它的来历走进坟墓了。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啊!” “这么说来那件标本果然是您做的?你还知道那只绿手的来历?”张扬急切地问道:“可以跟我们讲讲吗?您也知道,像我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时候,也都很喜欢听故事的。” “好奇心旺盛吗?当初的我,也是和你们一样啊……”老人感慨道。 “既然您能体会到我们现在这种抓心挠肝寻求真相的心理,那能给我们讲一讲这只绿手的来历吗?”张扬继续恳求道:“既然您说人算不如天算,也许就是老天不想让这绿手的故事湮灭呢!” 老人很感兴趣地看了一眼张扬,点点头,却没有说话,似乎已经陷入了遥远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