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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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与小武的兵马俑之旅很快就虎头蛇尾地平淡结束了,痛定思痛的二人在接下来即将成行的法门寺之旅上欣然地达成了一致,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在前往法门寺之前尽可能地提前做好相关准备工作,再也不能重蹈游览兵马俑时的覆辙。在宾馆经历了一天的简单修整与法门寺相关信息恶补后,第三天的大清早,自信已经对法门寺有了足够的基础了解的张扬与小武离开了宾馆,踏上了前往法门寺的长途汽车。 法门寺位于陕西省宝鸡市扶风县城北十公里处的法门镇,始建于东汉末年。据说在释迦牟尼佛灭度以后,其遗体火化结成无数舍利子。公元前三百年左右阿育王统一印度后,为了弘扬佛法,将佛祖的舍利子分成八万四千份,使诸鬼神于南阎浮提,分送世界各国建塔供奉。中国共有19处,而法门寺为其中的第5处,故而法门寺是因舍利子而置塔,又因塔而建寺,东汉末年所修建之寺遂由此得名为阿育王寺。 公元558年,北魏皇室后裔拓跋育曾扩建法门寺,并首次开塔瞻礼舍利子;隋文帝开皇三年,也就是公元583年将原来的法门寺更名为“成实道场”;公元602年右内史李敏二次开塔瞻礼;唐高祖李渊武德七年,也就是公元625年敕建并将之前的古寺改名为“法门寺”,唐代原塔俗名“圣冢”,后改建成四层木塔;高宗显庆年间修成瑰琳宫二十四院,建筑极为壮观;之后在贞观年间又曾三次开塔就地瞻礼舍利。 及至时间到了宋代,法门寺完全承袭了唐代皇家寺院之宏阔气势,被复建到最大规模,当时仅二十四院之一的“浴室院”即可日浴千人,足以反衬其建筑之宏大,宋徽宗亦曾手书“皇帝佛国”四字于法门寺山门之上。金元之际,法门寺仍然是关中名刹,藏经碑中有寺僧抄写大藏经五千卷之相关记载。 明清以后,香火鼎盛的法门寺逐渐走向了衰落。明隆庆三年,公元1569年的时候,历经数百年历史的唐代四级木塔崩塌;明神宗万历七年,公元1579年时地方绅士杨禹臣、党万良等捐资修塔,历时三十年建成八棱十三级砖塔,高四十七米,极为壮;清顺治十一年时又因地震而导致塔体倾斜、出现裂缝。 民国二十八年,也就是1939年时在爱国志士朱子桥的主持之下,终于完成了自晚明以来最大规模的佛塔维修工程;文化大革命期间,陷入癫狂之中的红卫兵小将们欲挖地开塔,良卿法师舍身护法愤然点火**,终于护得塔下珍宝的安全;1987年5月,考古工作者在时隔千多年以后,第一次开启了尘封千年的法门寺塔下舍利地宫,由此将早已衰落不堪、久不闻名于世的法门寺地宫再次曝露于世人面前。 舍利地宫之中,发掘出唐代及唐代之前的文物不计其数,其中具有很高考古价值的金银器多达一百二十多件,这些金银器多是为皇帝迎送佛骨的活动而专门制造的礼器,做工极为考究,多刻有錾铭;其中还出土了许多的茶具,比如茶碾、茶碗等物,与今天日本茶道的器具几乎完全相同,证明了日本茶道确实是源于中国唐代的沏茶之法;此外还有熏香品九件,据地宫内《物帐碑》记载,唐茹宗奉佛香炉三件,唐禧宗供养“香囊两枚”,足以证明唐代皇帝在宫廷之中已有使用熏香器的习惯,并视之为一种无上的享受。 舍利地宫之中,还出土了一系列登峰造极的丝绸织物,大多源自于历代皇后的供奉,其中尤以武则天所供奉的一件“武后绣裙”最为珍贵;而同时出土的二十多件盘、碟、碗等承托器皿琉璃器亦精美非凡,所谓琉璃即是指现代的玻璃,唐代之时的琉璃加工技术由于长期受到西亚地区的影响,风格多是伊斯兰式的,且由于制作工艺较为繁杂、成品数量稀少,故而在唐代珍稀的琉璃器同金玉之类一样珍贵。 以上诸多出土文物相较于地宫之中发现的最后文物而言,即使其本身文物价值斐然但在最后那几件文物的映衬之下也都变得黯然失色了——那是四枚佛指舍利。在这四枚佛指舍利中,有两枚为白玉所制,另一枚为一无名高僧的舍利,而最后一枚则是释迦牟尼佛遗体火化后指骨凝结而成的佛指舍利!前三枚佛指舍利都属于“影骨”,和释迦牟尼佛“灵骨”放置在一起的目的就是为了掩护、保护后者的安全。灵骨本身色黄而有似骨质的颗粒分泌物,经过相关专家的坚定,此物正是真身佛骨!而法门寺也随着真身佛指舍利的出土而再次成为佛教界的胜地,一扫多年籍籍无名的窘迫现状与门庭冷落的阴霾气氛。 而张扬之所以会选择带领着小武前往法门寺,是因为他想要去到法门寺之中亲眼观看一下佛指舍利的庐山真面目,以验证他心中那个早已下定了的但却一直还有所存疑的推断,他预感真相距离他已经越来越接近了。当二人从长途汽车上下来以后,面对着残破不堪的法门寺围墙、蒿草满地的小广场、金光黯淡的横三世佛,小武撇着嘴有些不满地说道:“这个破地方就是在网络里被吹得上了天的法门寺?且不说它所处的这个荒山野岭、四下无人的位置,光是眼前这一副凄惨的模样就让人兴不起游览的兴趣来了。” “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张扬闻言环顾了一圈四周围的景象以后,略有点尴尬地点了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虽然我早就知道网络里很多介绍性的文章根本就是不可不信但又不可全信,可看来我还是有点过于高估了那些评价法门寺的网络介绍了。比如如果他们说环境静谧,也许其实说的是地处荒山野岭;如果他们说远离尘世喧嚣,也许其实说的是交通不便、很少行人;如果他们说古木参天,也许其实说的是在密林深处;如果他们说的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也许其实说的是海风直吹、阳光曝晒……” “你的这种说法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是中介人员卖房时的宣传词呢?该不会是你买天柱山庄那套房子的时候就是被这样的一套说辞给打动了吧?以你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按道理来说应该不会上这样的恶当啊!再者说了,网上虽然介绍法门寺的文章有不少,但其中过于夸大其词的也没有太多嘛,大部分还都算得上是形容得比较贴切的,你也用不着对他们的那些文章如此吐槽吧?”小武有些阴阳怪气地反诘道。 张扬无辜地摊开了双手,略显无奈地答道:“天柱山庄那套房子当然是因为我自己相中了,所以才会出手买下的啊,你看我像是那种容易被宣传语忽悠进而上当受骗的糊涂人吗?我之所以提起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宣传语,最主要还是因为想要安慰你嘛!不过话说回来,这里要不是如此荒芜的话,又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点儿慕名而来的游客呢?如果它依旧是香火鼎盛的时期,恐怕咱们两个应该想挤都挤不进来了。” 被张扬刻意安慰着的小武却完全没有丝毫谢意地坏笑着说道:“就算我被网络里的那些介绍文章给误导了,我也范不着跟那些是男是女是猫是狗都不清楚的作者生气啊,网络嘛,本来就是虚拟的东西,如果能够在其中发现真实的话固然可喜,如果最后只是发现了虚假的话也没什么可感到悲哀的。奇怪的倒是你这个人,明明是你坚持着说无论如何此次西安之旅一定要到法门寺来看一眼的,结果到了这里你反而还不着急了,硬要在这里拉着我陪你聊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题。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到底想做什么?” 被小武一语戳中了小心思的张扬闻言嘿嘿笑了两声,有些耍无赖地说道:“你还记得大前天在遗世和尚消失的那个时候他所遗留下的那件异宝吗?当时你还问我那件异宝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又想猜测出那种异宝的材质到底是什么,可你现在还能回想起那天我是怎么回答你的吗?我估计以你的性格早就忘记了。”“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你终于又提起这个话题了,这几天你提不提念不念的,我还以为你早就把这个话题给抛诸脑后了呢!”小武有些激动地对张扬说道:“当时你告诉我说那件东西的材质你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推断,但却不是我所说的任何一种宝石;可你又说由于你缺乏必要的证据,所以暂时也没有办法将心中的那个推断说给我听——你现在突然提及了这个话题,难道你已经找到了那个所谓的必要证据了?”张扬望着大雄宝殿之中金光黯淡的横三世佛若有所思地说道:“也许,必要的证据就在此地……”
张扬与小武的兵马俑之旅很快就虎头蛇尾地平淡结束了,痛定思痛的二人在接下来即将成行的法门寺之旅上欣然地达成了一致,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在前往法门寺之前尽可能地提前做好相关准备工作,再也不能重蹈游览兵马俑时的覆辙。在宾馆经历了一天的简单修整与法门寺相关信息恶补后,第三天的大清早,自信已经对法门寺有了足够的基础了解的张扬与小武离开了宾馆,踏上了前往法门寺的长途汽车。 法门寺位于陕西省宝鸡市扶风县城北十公里处的法门镇,始建于东汉末年。据说在释迦牟尼佛灭度以后,其遗体火化结成无数舍利子。公元前三百年左右阿育王统一印度后,为了弘扬佛法,将佛祖的舍利子分成八万四千份,使诸鬼神于南阎浮提,分送世界各国建塔供奉。中国共有19处,而法门寺为其中的第5处,故而法门寺是因舍利子而置塔,又因塔而建寺,东汉末年所修建之寺遂由此得名为阿育王寺。 公元558年,北魏皇室后裔拓跋育曾扩建法门寺,并首次开塔瞻礼舍利子;隋文帝开皇三年,也就是公元583年将原来的法门寺更名为“成实道场”;公元602年右内史李敏二次开塔瞻礼;唐高祖李渊武德七年,也就是公元625年敕建并将之前的古寺改名为“法门寺”,唐代原塔俗名“圣冢”,后改建成四层木塔;高宗显庆年间修成瑰琳宫二十四院,建筑极为壮观;之后在贞观年间又曾三次开塔就地瞻礼舍利。 及至时间到了宋代,法门寺完全承袭了唐代皇家寺院之宏阔气势,被复建到最大规模,当时仅二十四院之一的“浴室院”即可日浴千人,足以反衬其建筑之宏大,宋徽宗亦曾手书“皇帝佛国”四字于法门寺山门之上。金元之际,法门寺仍然是关中名刹,藏经碑中有寺僧抄写大藏经五千卷之相关记载。 明清以后,香火鼎盛的法门寺逐渐走向了衰落。明隆庆三年,公元1569年的时候,历经数百年历史的唐代四级木塔崩塌;明神宗万历七年,公元1579年时地方绅士杨禹臣、党万良等捐资修塔,历时三十年建成八棱十三级砖塔,高四十七米,极为壮;清顺治十一年时又因地震而导致塔体倾斜、出现裂缝。 民国二十八年,也就是1939年时在爱国志士朱子桥的主持之下,终于完成了自晚明以来最大规模的佛塔维修工程;文化大革命期间,陷入癫狂之中的红卫兵小将们欲挖地开塔,良卿法师舍身护法愤然点火**,终于护得塔下珍宝的安全;1987年5月,考古工作者在时隔千多年以后,第一次开启了尘封千年的法门寺塔下舍利地宫,由此将早已衰落不堪、久不闻名于世的法门寺地宫再次曝露于世人面前。 舍利地宫之中,发掘出唐代及唐代之前的文物不计其数,其中具有很高考古价值的金银器多达一百二十多件,这些金银器多是为皇帝迎送佛骨的活动而专门制造的礼器,做工极为考究,多刻有錾铭;其中还出土了许多的茶具,比如茶碾、茶碗等物,与今天日本茶道的器具几乎完全相同,证明了日本茶道确实是源于中国唐代的沏茶之法;此外还有熏香品九件,据地宫内《物帐碑》记载,唐茹宗奉佛香炉三件,唐禧宗供养“香囊两枚”,足以证明唐代皇帝在宫廷之中已有使用熏香器的习惯,并视之为一种无上的享受。 舍利地宫之中,还出土了一系列登峰造极的丝绸织物,大多源自于历代皇后的供奉,其中尤以武则天所供奉的一件“武后绣裙”最为珍贵;而同时出土的二十多件盘、碟、碗等承托器皿琉璃器亦精美非凡,所谓琉璃即是指现代的玻璃,唐代之时的琉璃加工技术由于长期受到西亚地区的影响,风格多是伊斯兰式的,且由于制作工艺较为繁杂、成品数量稀少,故而在唐代珍稀的琉璃器同金玉之类一样珍贵。 以上诸多出土文物相较于地宫之中发现的最后文物而言,即使其本身文物价值斐然但在最后那几件文物的映衬之下也都变得黯然失色了——那是四枚佛指舍利。在这四枚佛指舍利中,有两枚为白玉所制,另一枚为一无名高僧的舍利,而最后一枚则是释迦牟尼佛遗体火化后指骨凝结而成的佛指舍利!前三枚佛指舍利都属于“影骨”,和释迦牟尼佛“灵骨”放置在一起的目的就是为了掩护、保护后者的安全。灵骨本身色黄而有似骨质的颗粒分泌物,经过相关专家的坚定,此物正是真身佛骨!而法门寺也随着真身佛指舍利的出土而再次成为佛教界的胜地,一扫多年籍籍无名的窘迫现状与门庭冷落的阴霾气氛。 而张扬之所以会选择带领着小武前往法门寺,是因为他想要去到法门寺之中亲眼观看一下佛指舍利的庐山真面目,以验证他心中那个早已下定了的但却一直还有所存疑的推断,他预感真相距离他已经越来越接近了。当二人从长途汽车上下来以后,面对着残破不堪的法门寺围墙、蒿草满地的小广场、金光黯淡的横三世佛,小武撇着嘴有些不满地说道:“这个破地方就是在网络里被吹得上了天的法门寺?且不说它所处的这个荒山野岭、四下无人的位置,光是眼前这一副凄惨的模样就让人兴不起游览的兴趣来了。” “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张扬闻言环顾了一圈四周围的景象以后,略有点尴尬地点了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虽然我早就知道网络里很多介绍性的文章根本就是不可不信但又不可全信,可看来我还是有点过于高估了那些评价法门寺的网络介绍了。比如如果他们说环境静谧,也许其实说的是地处荒山野岭;如果他们说远离尘世喧嚣,也许其实说的是交通不便、很少行人;如果他们说古木参天,也许其实说的是在密林深处;如果他们说的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也许其实说的是海风直吹、阳光曝晒……” “你的这种说法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是中介人员卖房时的宣传词呢?该不会是你买天柱山庄那套房子的时候就是被这样的一套说辞给打动了吧?以你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按道理来说应该不会上这样的恶当啊!再者说了,网上虽然介绍法门寺的文章有不少,但其中过于夸大其词的也没有太多嘛,大部分还都算得上是形容得比较贴切的,你也用不着对他们的那些文章如此吐槽吧?”小武有些阴阳怪气地反诘道。 张扬无辜地摊开了双手,略显无奈地答道:“天柱山庄那套房子当然是因为我自己相中了,所以才会出手买下的啊,你看我像是那种容易被宣传语忽悠进而上当受骗的糊涂人吗?我之所以提起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宣传语,最主要还是因为想要安慰你嘛!不过话说回来,这里要不是如此荒芜的话,又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点儿慕名而来的游客呢?如果它依旧是香火鼎盛的时期,恐怕咱们两个应该想挤都挤不进来了。” 被张扬刻意安慰着的小武却完全没有丝毫谢意地坏笑着说道:“就算我被网络里的那些介绍文章给误导了,我也范不着跟那些是男是女是猫是狗都不清楚的作者生气啊,网络嘛,本来就是虚拟的东西,如果能够在其中发现真实的话固然可喜,如果最后只是发现了虚假的话也没什么可感到悲哀的。奇怪的倒是你这个人,明明是你坚持着说无论如何此次西安之旅一定要到法门寺来看一眼的,结果到了这里你反而还不着急了,硬要在这里拉着我陪你聊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题。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到底想做什么?” 被小武一语戳中了小心思的张扬闻言嘿嘿笑了两声,有些耍无赖地说道:“你还记得大前天在遗世和尚消失的那个时候他所遗留下的那件异宝吗?当时你还问我那件异宝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又想猜测出那种异宝的材质到底是什么,可你现在还能回想起那天我是怎么回答你的吗?我估计以你的性格早就忘记了。”“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你终于又提起这个话题了,这几天你提不提念不念的,我还以为你早就把这个话题给抛诸脑后了呢!”小武有些激动地对张扬说道:“当时你告诉我说那件东西的材质你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推断,但却不是我所说的任何一种宝石;可你又说由于你缺乏必要的证据,所以暂时也没有办法将心中的那个推断说给我听——你现在突然提及了这个话题,难道你已经找到了那个所谓的必要证据了?”张扬望着大雄宝殿之中金光黯淡的横三世佛若有所思地说道:“也许,必要的证据就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