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君臣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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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门口。
何七宝规规矩矩跪着。小太监轻手轻脚进殿，给乌仁使了个眼色，乌仁出来，看到何其宝这样子，微微皱皱眉，走到何七宝跟前小声说。
“世子怎么这样？”
“乌公公去通禀吧，没事儿。”
乌仁无奈，只好进殿内禀告。
“皇上，何世子到了。”
皇上点点头。乌仁小碎步到宫门口。
“世子，皇上叫进。”
何七宝起身走了两步，跨过门槛，进到殿内噗通又跪下，膝行到皇上身边，头磕在地。
皇上瞥了何七宝一眼，见何七宝还是刚才出宫时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是想恶心朕吗？”
“臣子哪敢？怕奶奶担心，进家门就去安闲堂，刚和奶奶说了两句话，小李公公就到了，臣子想着皇上召见，想赶紧过来，就没顾上梳洗。”
“滚出去梳洗干净了再进来。”
何七宝又退出景仁宫，梳洗了一番，把自己收拾干净才又进来。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规规矩矩，再次给皇上请安。
皇上也不叫他起，就让何七宝跪着。
“可知道自己错了？”
“知道。臣子不该在圣上面前动兵器，不该发脾气，更不该仗着皇上的宽厚肆意放大委屈。”
“这是埋怨朕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不是埋怨皇上，可是，可是臣子就是觉得特委屈。”
皇上冷哼，气还没有消。
“皇上，这里怎么这么多书？”
“朕年轻时在这儿读书。”
何七宝偷眼环视，咂咂嘴暗道：读几本书就要这么大宫殿，真tm奢侈。
虽然心里吐槽，但嘴上说的却是另一番话。
“这地方好，清静，读书都能读出黄金屋来。皇上，臣子能摸摸那些书吗？”
皇上没吭声，何七宝站起来随手拿了本翻看。
“哎哟喂，这字是皇上小时候写的字吗？这也太......嗯，比臣子写的好。”
皇上示意乌仁拿过来，乌仁从何七宝手里拿过加夹在书里的纸条，双手捧给皇上。
皇上一看，扯扯嘴角。
“这是太子的笔迹，太子性子和顺，写的字和他的人一样，没有棱角。三岁看老，这是他开蒙一年后的字。”
何七宝知道皇上说的太子是前太子赵正宇，但他故意哼了一声。
“太子和顺？皇上您哪看出来太子和顺了？他要和顺，臣子也不至于扔下银子自己跑回来。”
皇上一愣，知道何七宝误会了，他说的是前太子赵正宇，何七宝说的是赵正明。
皇上张了张嘴，却没有解释。
“小七啊，你说银子找到了，证明八年前谢世全写给太子......老二的信是假的？”
“照目前来看，只能这么判断。臣子那时候还小，只是偶有耳闻，说前太子被废，原因就是谢世全的信。谢世全肯定也给前太子写信了，只是，臣子猜测，可能被掉包。这才导致谢世全的信成了前太子谋反的罪证之一。”
皇上不吭声，何七宝偷眼观瞧，看不出皇上脸上的表情，也不再说。轻手轻脚去书架上翻书。他临出门，谢平安又说了一个句话：右侧书架，第三排。
何七宝到右侧书架第三排拿了一本书，不，确切的说不是书，是手抄本，上面的字字端正，但字字有锋芒。何七宝马上就猜到这是谁写的。
“这字写的好，笔锋遒劲，好字。”
皇上闻言看过来，何七宝佯装没看到，低声念。
“目贵明，耳贵聪，心贵智。以天下之目视，则无不见也。以天下之耳听，则无不闻了。以天下之心虑，则无不知也。辐辏并进，则明不蔽也。好，好，好，太好了。”
何七宝拍着大腿，连声叫好。
“皇上，这是谁抄写的？能不能借臣子......”
“不能。放下！”
何七宝赶紧把书放回原处，但嘴里小声嘟囔。
“瞧字迹像是女子的，这景仁宫不是皇上读书的地方吗？难道是哪位公主的？”
皇上的语气温和了很多。
“靖南公主的。”
“靖南公主？”
何七宝瞬间眼睛瞪的老大，兴致满满。
“奶奶也说过靖南公主，还说靖南公主是我朝的战神公主，无往不胜。还说靖南公主英姿飒爽，奶奶羡慕不已。臣子只恨以前太傻，不知道靖南公主。皇上能不能与臣子说说。”
皇上看着何七宝一脸艳羡，眼里的温和一览无余。
“靖南啊，你奶奶说的没错，她是我朝的战神公主。她自幼聪慧，不管是什么一学就会一点就透。你刚才看的，是她九岁抄写的。”
“乖乖，九岁的字都那么好，臣子不如也。”
听何七宝夸赞靖南公主，皇上脸上露出了笑意，一旁站着的乌仁也觉得温暖。
“她啊——从小就是个不安分的。有时候，朕上朝，她藏在朕的龙案下。朕批折子，她躺在朕身边睡觉，口水都把朕的衣服打湿了。”
乌仁突然笑出了声。
“有一次公主想让您带着去放纸鸢，御书房里一堆大臣等着回事，公主直接把人都赶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
皇上大概想到靖南公主的趣事，哈哈大笑。何七宝陪着笑，却暗自心惊，他知道赵凤鸣受宠，却不知道竟然受宠到此种地步，敢在御书房撵人，厉害！
回忆了一段靖南公主的往事，皇上的情绪果然平缓下来。皇上摆摆手，让乌仁退出去。何七宝松了一口气，谢平安给他说景仁宫的往事，成功让皇上息了怒火。
“起来吧，这屋里也没别人了，说说吧。”
何七宝站在一侧，叹了一声。把自己和谢平安南下的点点滴滴都说，还说了对晋王的怀疑。不过他没说自己查晋王，他说他问林君尧晋王的事，林君尧告诉他。
“臣子脑子简单，有点想不明白，夫妻两人，一个整天足不出户，一个整天热衷当交际。这俩人臣子瞧着别扭。正好这次南下和晋王一起走，臣子就留了心。这一留心不要紧，哪哪臣子都怀疑。皇上，声明一下，臣子可不是诋毁晋王。”
皇上震惊不已。他以为何七宝会向他说和太子的纠纷，说太子给他的委屈。却也没想到何七宝上来说的不是太子，而是晋王。是自己那个与世无争足不出户的侄儿。他也知道晋王夫妻俩的事，黑鳞卫监督百官，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却没想到，在何七宝的眼里，晋王夫妇不正常。
怎么可能？
景仁宫门口。
何七宝规规矩矩跪着。小太监轻手轻脚进殿，给乌仁使了个眼色，乌仁出来，看到何其宝这样子，微微皱皱眉，走到何七宝跟前小声说。
“世子怎么这样？”
“乌公公去通禀吧，没事儿。”
乌仁无奈，只好进殿内禀告。
“皇上，何世子到了。”
皇上点点头。乌仁小碎步到宫门口。
“世子，皇上叫进。”
何七宝起身走了两步，跨过门槛，进到殿内噗通又跪下，膝行到皇上身边，头磕在地。
皇上瞥了何七宝一眼，见何七宝还是刚才出宫时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是想恶心朕吗？”
“臣子哪敢？怕奶奶担心，进家门就去安闲堂，刚和奶奶说了两句话，小李公公就到了，臣子想着皇上召见，想赶紧过来，就没顾上梳洗。”
“滚出去梳洗干净了再进来。”
何七宝又退出景仁宫，梳洗了一番，把自己收拾干净才又进来。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规规矩矩，再次给皇上请安。
皇上也不叫他起，就让何七宝跪着。
“可知道自己错了？”
“知道。臣子不该在圣上面前动兵器，不该发脾气，更不该仗着皇上的宽厚肆意放大委屈。”
“这是埋怨朕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不是埋怨皇上，可是，可是臣子就是觉得特委屈。”
皇上冷哼，气还没有消。
“皇上，这里怎么这么多书？”
“朕年轻时在这儿读书。”
何七宝偷眼环视，咂咂嘴暗道：读几本书就要这么大宫殿，真tm奢侈。
虽然心里吐槽，但嘴上说的却是另一番话。
“这地方好，清静，读书都能读出黄金屋来。皇上，臣子能摸摸那些书吗？”
皇上没吭声，何七宝站起来随手拿了本翻看。
“哎哟喂，这字是皇上小时候写的字吗？这也太......嗯，比臣子写的好。”
皇上示意乌仁拿过来，乌仁从何七宝手里拿过加夹在书里的纸条，双手捧给皇上。
皇上一看，扯扯嘴角。
“这是太子的笔迹，太子性子和顺，写的字和他的人一样，没有棱角。三岁看老，这是他开蒙一年后的字。”
何七宝知道皇上说的太子是前太子赵正宇，但他故意哼了一声。
“太子和顺？皇上您哪看出来太子和顺了？他要和顺，臣子也不至于扔下银子自己跑回来。”
皇上一愣，知道何七宝误会了，他说的是前太子赵正宇，何七宝说的是赵正明。
皇上张了张嘴，却没有解释。
“小七啊，你说银子找到了，证明八年前谢世全写给太子......老二的信是假的？”
“照目前来看，只能这么判断。臣子那时候还小，只是偶有耳闻，说前太子被废，原因就是谢世全的信。谢世全肯定也给前太子写信了，只是，臣子猜测，可能被掉包。这才导致谢世全的信成了前太子谋反的罪证之一。”
皇上不吭声，何七宝偷眼观瞧，看不出皇上脸上的表情，也不再说。轻手轻脚去书架上翻书。他临出门，谢平安又说了一个句话：右侧书架，第三排。
何七宝到右侧书架第三排拿了一本书，不，确切的说不是书，是手抄本，上面的字字端正，但字字有锋芒。何七宝马上就猜到这是谁写的。
“这字写的好，笔锋遒劲，好字。”
皇上闻言看过来，何七宝佯装没看到，低声念。
“目贵明，耳贵聪，心贵智。以天下之目视，则无不见也。以天下之耳听，则无不闻了。以天下之心虑，则无不知也。辐辏并进，则明不蔽也。好，好，好，太好了。”
何七宝拍着大腿，连声叫好。
“皇上，这是谁抄写的？能不能借臣子......”
“不能。放下！”
何七宝赶紧把书放回原处，但嘴里小声嘟囔。
“瞧字迹像是女子的，这景仁宫不是皇上读书的地方吗？难道是哪位公主的？”
皇上的语气温和了很多。
“靖南公主的。”
“靖南公主？”
何七宝瞬间眼睛瞪的老大，兴致满满。
“奶奶也说过靖南公主，还说靖南公主是我朝的战神公主，无往不胜。还说靖南公主英姿飒爽，奶奶羡慕不已。臣子只恨以前太傻，不知道靖南公主。皇上能不能与臣子说说。”
皇上看着何七宝一脸艳羡，眼里的温和一览无余。
“靖南啊，你奶奶说的没错，她是我朝的战神公主。她自幼聪慧，不管是什么一学就会一点就透。你刚才看的，是她九岁抄写的。”
“乖乖，九岁的字都那么好，臣子不如也。”
听何七宝夸赞靖南公主，皇上脸上露出了笑意，一旁站着的乌仁也觉得温暖。
“她啊——从小就是个不安分的。有时候，朕上朝，她藏在朕的龙案下。朕批折子，她躺在朕身边睡觉，口水都把朕的衣服打湿了。”
乌仁突然笑出了声。
“有一次公主想让您带着去放纸鸢，御书房里一堆大臣等着回事，公主直接把人都赶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
皇上大概想到靖南公主的趣事，哈哈大笑。何七宝陪着笑，却暗自心惊，他知道赵凤鸣受宠，却不知道竟然受宠到此种地步，敢在御书房撵人，厉害！
回忆了一段靖南公主的往事，皇上的情绪果然平缓下来。皇上摆摆手，让乌仁退出去。何七宝松了一口气，谢平安给他说景仁宫的往事，成功让皇上息了怒火。
“起来吧，这屋里也没别人了，说说吧。”
何七宝站在一侧，叹了一声。把自己和谢平安南下的点点滴滴都说，还说了对晋王的怀疑。不过他没说自己查晋王，他说他问林君尧晋王的事，林君尧告诉他。
“臣子脑子简单，有点想不明白，夫妻两人，一个整天足不出户，一个整天热衷当交际。这俩人臣子瞧着别扭。正好这次南下和晋王一起走，臣子就留了心。这一留心不要紧，哪哪臣子都怀疑。皇上，声明一下，臣子可不是诋毁晋王。”
皇上震惊不已。他以为何七宝会向他说和太子的纠纷，说太子给他的委屈。却也没想到何七宝上来说的不是太子，而是晋王。是自己那个与世无争足不出户的侄儿。他也知道晋王夫妻俩的事，黑鳞卫监督百官，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却没想到，在何七宝的眼里，晋王夫妇不正常。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