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宇文樱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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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因为慕容恪那两句话,宇文樱一夜难眠,第二日也魂不守舍。四人在门口等着车夫准备马车,贺兰氏见她一直发愣,有些担心地问道:“看你今日心不在焉,昨夜没睡好?”宇文樱回过神来,只随便说道:“昨晚上有些热,睡得不踏实。”宇文樱今日本就觉得心里乱,再一想起一会儿见了慧能大师,又要听那些佛曰,顿时觉得头皮发麻,直叹天热。贺兰氏扑哧一笑,“看你这个样子,去了也坐不住,慧能大师讲了什么只怕你也听不进去。不如你今日就别去了,好好回去休息就是!”宇文樱立马开心,笑道:“我去了也坐不住,真不好好听又亵渎了佛法。那我就真的不去啦,你可不要怪我!”贺兰氏点了点头,只说道:“乌兰和塔娜跟着我去就是!”乌兰昨晚就发现,自家公主从书房回来之后表情就不对劲,今日见她又这么神不守舍,更担心她对慕容恪旧情复燃,最后又再次受伤害,只恨不得她时时刻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哪里敢放松,忙说道:“奴婢也是俗人一个,听不太懂,奴婢跟着公主一起留在府里就是!”贺兰氏看着那主仆二人,笑了笑,自己带着塔娜出门。二人经过前院,宇文樱又想起昨晚慕容恪说的话,试探着问道:“乌兰,你说一个人要是想陪你一起过生辰,是不是他的心里还是在乎你的?”乌兰看了看书房方向,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只问道:“将军说要陪公主过生辰?”宇文樱听了她的问题,有些不好意思,直说道:“他也没这么说!他昨晚问我明日有什么安排,明日正好是我生辰,所以我猜……”乌兰一阵扶额,感慨道:“公主,将军可能都不知道明日你生辰。就算他知道,或许他也只是明日找你有事商量。你哪里能确定他是要陪你过生辰?”宇文樱看她说话又有些着急了,忙说道:“你别激动!我已经跟他说了,我明日没空。”乌兰这才放心,安慰道:“公主,将军若真是要陪你过生辰,你哪怕说了没空,他也会找你。可他若是明日没找你,那就是你误会了他的意思!你先别多想,等着明日看就是!只是,你听奴婢一句劝,心里不要抱太大希望。真要像上次那样,心里满怀期待,结果却只能一个人站在一边失望,伤心的还是你!”乌兰这番话,又勾起上次的回忆,宇文樱顿时认清现实,原本一直七上八下的心,立马稳稳当当地沉了下去。到了晚上,宇文樱还是抑制不住的开始紧张。第二日一早,几个丫头进来伺候她梳洗,各自说了一堆祝福的话,她面上笑着,却心不在焉。早饭厨房做了一碗寿面,宇文樱快快吃完之后,眼睛时不时往院门张望。乌兰知道她在等谁,有些无奈,却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大大叹了一口气。宇文樱吃完早饭,急冲冲去了贺兰氏的院子,倒让她大吃一惊。贺兰氏看她着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我刚要去你那儿,想不到你倒是先过来了。”宇文樱笑道:“我在院子里无事,过来找你说说话,顺便过来教楷儿识字!”贺兰氏打趣道:“要教也不急在今天,你今日可是寿星,哪里敢劳烦你!”她边说着话,边拿出个盒子递给宇文樱,“临时准备有些仓促,你可不要嫌弃!我看你名字里带了个樱字,想来跟樱花有些关系,挑了两天才找了一枚樱花簪子。”宇文樱打开来看,心里喜欢,忙让乌兰帮忙戴上了,笑着说道:“谢谢馨儿!”一上午宇文樱都在贺兰氏院子里待着,时不时望向院门口,又时不时一阵失望。午时她和贺兰氏一起用了午饭,准备同她一起听慧能大师讲佛。贺兰氏想起她昨日的反应,忙笑道:“要不你今日也别去,回去休息就是!”宇文樱却坚持,只笑着说道:“一会儿还得去找师傅一趟,正好顺路!”她记着乌兰昨天说的话,却又担心万一慕容恪真的要找自己,不知道上哪儿找。所以今日一天,她严格按照自己先前跟他说的安排来做。到了广场,她四处望了望,又没看到自己想找的那个人。好不容易慧能大师讲完了,她最后再看一眼,还是没有慕容恪的身影。她自准备去建威将军府,心想,或许他在那儿等着自己吧。刚要走,慧能大师走了过来。“听闻施主今日生辰,贫僧也无贵重礼物可赠,这串佛珠倒是一直随身带着,今日赠予施主!”宇文樱有些纳闷他怎么知道自己今日生辰,再看贺兰氏丝毫不觉得奇怪,心中明白只怕是她说的,忙接过佛珠戴在腕上,真诚道谢。“大师方才也说了,‘以物物物,则物可物;以物物非物,则物非物。物不得名之功,名不得物之实,名物不实,是以物无物也’,既然物非物,物无物,佛珠也好,贵重礼物也罢,都是一样!”宇文樱说完这话,慧能大师听了,内心震撼,面上平静叹道:“阿弥陀佛,施主果真有慧根,真乃与佛有缘!我看施主面色有些苦恼,若能潜心学佛修行,自得超脱!”宇文樱笑了笑,说道:“大师谬赞!可惜我做不到大师那般心如明镜。红尘中虽有七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又如何,我却还是眷恋红尘!”“阿弥陀佛,贫僧还是那句,若心不定,随缘就好!”慧能大师说完这话就走了,留下宇文樱更加迷茫。按照前夜所说,宇文樱去了建威将军府,进门之后直奔书房而去。一进门她有些失望,书房里除了慕容翰,不见慕容恪,倒是碰巧见到汝阳候高诩。高诩看到宇文樱,第一句话就问道:“四少夫人和四公子这是吵架了?”上次他见自己第一句说的是“明日夫人夫妻必失和”,今日第一句说自己和慕容恪吵架,宇文樱听了,只无奈笑了笑,直问道:“侯爷这又是掐指一算算出来的?”高诩捋了捋胡子,大笑一声,“非也!非也!先前四少夫人找老夫算过命格,说是六月初三所生,今日正是少夫人生辰,却独自一人过来找元邕兄,老夫才猜少夫人想必是和四公子吵架了。”宇文樱摆了摆手,嘴硬说道:“非也!非也!我们可好得很!我今日可是专门来找师傅讨要生辰礼物来的!”慕容翰豪迈大笑,直说道:“去马场找钩儿要去!”高诩跟着笑了笑,也不戳穿她,只是猛然看到她腕上戴着的那串佛珠,忙问道:“少夫人这串佛珠瞧着有些眼熟,可是慧能大师所赠?”宇文樱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慧能大师说我与佛有缘,正好我今日生辰,就将这个送给了我。想不到侯爷倒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慕容恪不在,宇文樱也不想再听高诩又说什么失和、吵架之类的话,只以找慕容钩为理由离开了书房。她刚走,高诩立马敛容,对着慕容翰说道:“慧能大师像是尤其看重四少夫人,一直说少夫人是有缘人。元邕兄你可记得多劝劝四公子,切记要真心眼前人,小心哪天少夫人一时想不通,真遁入空门做了姑子!”慕容翰听了这话,立马笑了,“这点你放心,阿樱那性子,必然不会!年轻人,小打小闹无伤大雅,真要连闹都不闹了,日子也无趣!”高诩看慕容翰并不太放在心上,想起自己端午算的那挂,虽事关慕容恪命格,他不好跟慕容翰直说,却还是劝道:“端午那晚我给四公子算过一挂,卦象显示他姻缘不顺。少夫人是他命定的情人,他若不抓住这段姻缘,将来必后悔莫及!”他这话说得严肃认真,慕容翰听了忙答道:“下次见到玄恭,我一定跟他说!”高诩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叮嘱道:“当日我问四公子可要算上一挂,他立马回绝了我。我当时一时好奇才向你问了他的生辰八字,偷偷替他算的,你到时候可别说漏嘴出卖了我!”慕容翰看高诩那副样子,忍不住大笑,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保守秘密。整个下午,宇文樱都在建威将军府待着,直到申时过了,想着该回府赶晚饭,才拿着师傅送她的那一副上好弓箭回去。进了院子,贺兰氏和慕容楷早就等着她了。她站在院子里一眼望去,心里又一阵失望。她面上一副开心的样子跟着他们一起吃了晚饭,心里庆幸,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在她面前提起慕容恪。晚上沐浴过后,她赏了院子里每人一两银子,吩咐她们都早些歇下,不必守夜。她想熄了蜡烛早些睡下,却还是觉得不甘心,除了主屋,一个人在院子里石凳上坐着,用手托着脸,盯着虚掩着的院门。时间一点点过去,她浑然不觉,直到府外敲响的三下更鼓声让她陡然醒转。子时三更鼓!马上六月初四了!她无奈笑了笑,突然发现自己今日一天都过得可笑!她起身回屋,身后院墙突然传来一声闷哼!
当夜,因为慕容恪那两句话,宇文樱一夜难眠,第二日也魂不守舍。四人在门口等着车夫准备马车,贺兰氏见她一直发愣,有些担心地问道:“看你今日心不在焉,昨夜没睡好?”宇文樱回过神来,只随便说道:“昨晚上有些热,睡得不踏实。”宇文樱今日本就觉得心里乱,再一想起一会儿见了慧能大师,又要听那些佛曰,顿时觉得头皮发麻,直叹天热。贺兰氏扑哧一笑,“看你这个样子,去了也坐不住,慧能大师讲了什么只怕你也听不进去。不如你今日就别去了,好好回去休息就是!”宇文樱立马开心,笑道:“我去了也坐不住,真不好好听又亵渎了佛法。那我就真的不去啦,你可不要怪我!”贺兰氏点了点头,只说道:“乌兰和塔娜跟着我去就是!”乌兰昨晚就发现,自家公主从书房回来之后表情就不对劲,今日见她又这么神不守舍,更担心她对慕容恪旧情复燃,最后又再次受伤害,只恨不得她时时刻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哪里敢放松,忙说道:“奴婢也是俗人一个,听不太懂,奴婢跟着公主一起留在府里就是!”贺兰氏看着那主仆二人,笑了笑,自己带着塔娜出门。二人经过前院,宇文樱又想起昨晚慕容恪说的话,试探着问道:“乌兰,你说一个人要是想陪你一起过生辰,是不是他的心里还是在乎你的?”乌兰看了看书房方向,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只问道:“将军说要陪公主过生辰?”宇文樱听了她的问题,有些不好意思,直说道:“他也没这么说!他昨晚问我明日有什么安排,明日正好是我生辰,所以我猜……”乌兰一阵扶额,感慨道:“公主,将军可能都不知道明日你生辰。就算他知道,或许他也只是明日找你有事商量。你哪里能确定他是要陪你过生辰?”宇文樱看她说话又有些着急了,忙说道:“你别激动!我已经跟他说了,我明日没空。”乌兰这才放心,安慰道:“公主,将军若真是要陪你过生辰,你哪怕说了没空,他也会找你。可他若是明日没找你,那就是你误会了他的意思!你先别多想,等着明日看就是!只是,你听奴婢一句劝,心里不要抱太大希望。真要像上次那样,心里满怀期待,结果却只能一个人站在一边失望,伤心的还是你!”乌兰这番话,又勾起上次的回忆,宇文樱顿时认清现实,原本一直七上八下的心,立马稳稳当当地沉了下去。到了晚上,宇文樱还是抑制不住的开始紧张。第二日一早,几个丫头进来伺候她梳洗,各自说了一堆祝福的话,她面上笑着,却心不在焉。早饭厨房做了一碗寿面,宇文樱快快吃完之后,眼睛时不时往院门张望。乌兰知道她在等谁,有些无奈,却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大大叹了一口气。宇文樱吃完早饭,急冲冲去了贺兰氏的院子,倒让她大吃一惊。贺兰氏看她着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我刚要去你那儿,想不到你倒是先过来了。”宇文樱笑道:“我在院子里无事,过来找你说说话,顺便过来教楷儿识字!”贺兰氏打趣道:“要教也不急在今天,你今日可是寿星,哪里敢劳烦你!”她边说着话,边拿出个盒子递给宇文樱,“临时准备有些仓促,你可不要嫌弃!我看你名字里带了个樱字,想来跟樱花有些关系,挑了两天才找了一枚樱花簪子。”宇文樱打开来看,心里喜欢,忙让乌兰帮忙戴上了,笑着说道:“谢谢馨儿!”一上午宇文樱都在贺兰氏院子里待着,时不时望向院门口,又时不时一阵失望。午时她和贺兰氏一起用了午饭,准备同她一起听慧能大师讲佛。贺兰氏想起她昨日的反应,忙笑道:“要不你今日也别去,回去休息就是!”宇文樱却坚持,只笑着说道:“一会儿还得去找师傅一趟,正好顺路!”她记着乌兰昨天说的话,却又担心万一慕容恪真的要找自己,不知道上哪儿找。所以今日一天,她严格按照自己先前跟他说的安排来做。到了广场,她四处望了望,又没看到自己想找的那个人。好不容易慧能大师讲完了,她最后再看一眼,还是没有慕容恪的身影。她自准备去建威将军府,心想,或许他在那儿等着自己吧。刚要走,慧能大师走了过来。“听闻施主今日生辰,贫僧也无贵重礼物可赠,这串佛珠倒是一直随身带着,今日赠予施主!”宇文樱有些纳闷他怎么知道自己今日生辰,再看贺兰氏丝毫不觉得奇怪,心中明白只怕是她说的,忙接过佛珠戴在腕上,真诚道谢。“大师方才也说了,‘以物物物,则物可物;以物物非物,则物非物。物不得名之功,名不得物之实,名物不实,是以物无物也’,既然物非物,物无物,佛珠也好,贵重礼物也罢,都是一样!”宇文樱说完这话,慧能大师听了,内心震撼,面上平静叹道:“阿弥陀佛,施主果真有慧根,真乃与佛有缘!我看施主面色有些苦恼,若能潜心学佛修行,自得超脱!”宇文樱笑了笑,说道:“大师谬赞!可惜我做不到大师那般心如明镜。红尘中虽有七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又如何,我却还是眷恋红尘!”“阿弥陀佛,贫僧还是那句,若心不定,随缘就好!”慧能大师说完这话就走了,留下宇文樱更加迷茫。按照前夜所说,宇文樱去了建威将军府,进门之后直奔书房而去。一进门她有些失望,书房里除了慕容翰,不见慕容恪,倒是碰巧见到汝阳候高诩。高诩看到宇文樱,第一句话就问道:“四少夫人和四公子这是吵架了?”上次他见自己第一句说的是“明日夫人夫妻必失和”,今日第一句说自己和慕容恪吵架,宇文樱听了,只无奈笑了笑,直问道:“侯爷这又是掐指一算算出来的?”高诩捋了捋胡子,大笑一声,“非也!非也!先前四少夫人找老夫算过命格,说是六月初三所生,今日正是少夫人生辰,却独自一人过来找元邕兄,老夫才猜少夫人想必是和四公子吵架了。”宇文樱摆了摆手,嘴硬说道:“非也!非也!我们可好得很!我今日可是专门来找师傅讨要生辰礼物来的!”慕容翰豪迈大笑,直说道:“去马场找钩儿要去!”高诩跟着笑了笑,也不戳穿她,只是猛然看到她腕上戴着的那串佛珠,忙问道:“少夫人这串佛珠瞧着有些眼熟,可是慧能大师所赠?”宇文樱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慧能大师说我与佛有缘,正好我今日生辰,就将这个送给了我。想不到侯爷倒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慕容恪不在,宇文樱也不想再听高诩又说什么失和、吵架之类的话,只以找慕容钩为理由离开了书房。她刚走,高诩立马敛容,对着慕容翰说道:“慧能大师像是尤其看重四少夫人,一直说少夫人是有缘人。元邕兄你可记得多劝劝四公子,切记要真心眼前人,小心哪天少夫人一时想不通,真遁入空门做了姑子!”慕容翰听了这话,立马笑了,“这点你放心,阿樱那性子,必然不会!年轻人,小打小闹无伤大雅,真要连闹都不闹了,日子也无趣!”高诩看慕容翰并不太放在心上,想起自己端午算的那挂,虽事关慕容恪命格,他不好跟慕容翰直说,却还是劝道:“端午那晚我给四公子算过一挂,卦象显示他姻缘不顺。少夫人是他命定的情人,他若不抓住这段姻缘,将来必后悔莫及!”他这话说得严肃认真,慕容翰听了忙答道:“下次见到玄恭,我一定跟他说!”高诩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叮嘱道:“当日我问四公子可要算上一挂,他立马回绝了我。我当时一时好奇才向你问了他的生辰八字,偷偷替他算的,你到时候可别说漏嘴出卖了我!”慕容翰看高诩那副样子,忍不住大笑,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保守秘密。整个下午,宇文樱都在建威将军府待着,直到申时过了,想着该回府赶晚饭,才拿着师傅送她的那一副上好弓箭回去。进了院子,贺兰氏和慕容楷早就等着她了。她站在院子里一眼望去,心里又一阵失望。她面上一副开心的样子跟着他们一起吃了晚饭,心里庆幸,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在她面前提起慕容恪。晚上沐浴过后,她赏了院子里每人一两银子,吩咐她们都早些歇下,不必守夜。她想熄了蜡烛早些睡下,却还是觉得不甘心,除了主屋,一个人在院子里石凳上坐着,用手托着脸,盯着虚掩着的院门。时间一点点过去,她浑然不觉,直到府外敲响的三下更鼓声让她陡然醒转。子时三更鼓!马上六月初四了!她无奈笑了笑,突然发现自己今日一天都过得可笑!她起身回屋,身后院墙突然传来一声闷哼!